“二師父、四師父,我還是我,沒有變的,只是突然懂得了一些道理而已。有你們的陪伴,纔是我最開心的事情。”傅雪拉起了他們的手溫柔的說。
“我們的小雪兒真的是長大了。”趙偉成擡手撫摸着傅雪的頭說。
“是啊,長大了,我們也都老了。”劉敏堂也說。
“哪有啊!師父現在正是年少青春的好時候呢!”
“呵呵~還年少青春!我看是年老無力吧!”趙偉成笑着說。
“哪有!”
傅雪抱着兩位師父的胳膊說。彷彿看見了小時候的自己在師父懷裡的情景。
……
“二師父,四師父,你們怎麼突然過來了?是專門來找我的嗎?”三人來到了一家飯店的包間點了菜飯傅雪開口問。
“雪兒,你師父病了。”趙偉成看了劉敏堂一眼轉頭又望着傅雪說。
“什麼?怎麼回事?年前五師父沒告訴我師父有什麼病啊!快告訴我到底怎麼回事?”傅雪一驚忙問。
“唉!”
劉敏堂嘆了一口氣。
“你不知道,自從你師孃和小凡走了以後,他表面上看起來已經想開了,和平時沒什麼兩樣,我們也就大意了,其實他心裡一直就沒有放下過。”
趙偉成也接口說:“他們兩個是從小到大的青梅竹馬。你師孃的爲人又是那麼好,可以說現在我們能有這麼好的發展,你師孃也佔了很大一部分的功勞。
你師父是個情種,爲了你師孃,他什麼都願意爲她付出。着好端端的人突然就沒了,你說你師父能過去這個坎嗎?現在已經連續七八天沒有吃過一點東西了。”
“我們本來以爲他能挺過來,可現在怕是不行了,還是你五師父想到了你。一來,萬一你師父有什麼事的話,你連他最後一面都沒有見上,會恨我們一輩子的。二來,你師父從小最疼你,你們兩個的脾氣也都差不多,心疼着對方卻從不說出口。我們就想着看你有沒有什麼辦法把你師父拉回來。”
劉敏堂說完兩人都望着傅雪。
“你們在這等我一下,我去去就來。”
聽到了他們的話,傅雪真是急的身上都冒了汗。想起師孃臨走的時候拉着自己的手,要自己一定要照顧好師父的話猶在耳邊。也許師孃知道師父的脾氣,怕他會想不開,知道師父最疼自己,所以就託付自己來照顧師父,也許是想讓師父多些顧慮吧。現在看來,師父把自己趕出來就是要打消了這個顧慮。
也許他一直在暗中觀察着自己,感覺到自己過得很好,他就徹底的放下心來去找師孃了。不行,她必須想辦法把師父拉回來。
傅雪來到了校長辦公室把情況說給了校長。
原來,帝都大學的校長和傅雪的師父姚清平是最好的朋友,要不然傅雪能中途來到這上學?
校長一聽馬上答應了傅雪,讓她現在就走,剩下的事他來辦就行了。並且千叮萬囑傅雪一定要想辦法把她師父救回來。
傅雪又找到了任懷瑤她們簡單了說了幾句,就快步的來到了等着她的劉敏堂和趙偉成吃飯的地方。
“二師父,四師父,我們現在就走。”
三人廢話不多說,直接來到機場。準備登機的時候傅雪突然停住了腳步,轉頭看着她兩位師父。
“二師父、四師父,你們先上去,我打個電話。”說着轉身走向了一旁。
兩人看着她的樣子點了點頭,沒有說話先行上了飛機。
拿出手機的傅雪並沒有打電話。想了一下,編輯了一條短信給厲昂發了出去。
厲大哥,我有急事要出一趟門,放心,這次沒有危險,等我回來就把所有的事都告訴你,你的雪丫頭。
發完後把手機關了,伸手撫摸着自己腕上的手錶,爲了防止別人能跟蹤到她的行蹤,輕輕的一按,關閉了定位系統的按鈕轉身上了飛機。
—————————
一晃眼走了快一個月的厲昂,自從過年的時候見過傅雪外一直在忙着,只能是每天通通電話解決一下相思之苦。他在心底想念極了那個可愛的女孩。爲了儘快的見到傅雪,他來到美國後就着手按照傅雪說的辦法來進行。
原來,希爾的母親在半年以前無緣無故的昏迷不醒,找了很多醫生卻沒有半點起色。其實是他的家族裡有人爲了陷害希爾,主意打到了他母親的身上。在趁他母親不防備的情況下,全身各種穴道被訂上了一種看不見的小冰釘,這是一個典型的中國高手所做下的。
厲昂按照傅雪所教的手法,用了好幾天的時間,纔將那些小冰針的寒毒清除並加以調理。十幾天後,希爾的母親終於能坐了起來並且一天天的在好轉。
爲了感激厲昂,希爾撤銷了一切對他不利的因素,還想請厲昂加盟他的公司。想起了傅雪所說的話,厲昂婉言謝絕了他的好意。
事情的難題終於解決了,剩下的事厲昂日以繼夜的打理着。終於將所有的項目程序都按部就班的開展了起來,也終於可以回家見那個讓他日思夜想的人了。
剛到機場的厲昂就接到了傅雪的短信,皺着眉頭忙撥打了過去: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裡面傳來了客服小姐甜美的聲音。厲昂忙打開手錶上的定位系統發現已經關閉,她的心頓時充滿了濃濃的危機感。
想起了短信的內容,厲昂又默默的在心裡安慰着自己。
“我的丫頭不會有事,她一定會平安的。丫頭,我會一直等着你的,你一定要回來。”
不管傅雪能不能收到短信,厲昂還是發過去一條簡訊。
丫頭,我會一直等着你回家。
——————————
來到‘夜’的總部,傅雪忐忑不安的推開了姚清平的房門,映入眼前是一張消瘦而慘白的臉。
慢慢的來到了牀邊,傅雪輕輕的握住了姚清平的手淚水洶涌而出。
“師父,雪兒回來了。”
一句話說完的傅雪就再也說不下去了,淚水模糊的雙眼彷彿看到了小時候的自己。
記得有一次,自己執行完任務回來的時候,在路上淋了大雨一直高燒不退,師父就一直在自己的牀邊衣不解帶的照顧着自己,直到自己完全康復。
師父嚴厲而又溫暖,外表冷漠的他從來沒有說過一句關心自己的話,卻用行動來默默的照顧着自己。
大家都在門口看着悲傷不已的傅雪,劉英本想上前勸說卻被劉敏堂拉住了。衆人都輕輕的退出了房間只留下了他們二人。
傅雪坐在牀邊想起了前世師父的下場。
自從師孃和小凡哥走了以後,師父都把自己關在屋子裡很長時間,出來後就決定把傅雪送進大學。
在不久以後劉英告訴自己,師父已經找到了殺害師孃和小凡哥的兇手決定要去報仇。本來姚清平是不打算告訴傅雪的,可他在氣頭上的脾氣劉英不放心,這才偷偷的通知了傅雪。
傅雪當即決定一起去。那次打的相當的激烈也死了好多人,最後還是一舉瓦解了他們的巢穴。
可自從那次以後傅雪就再也沒有見過姚清平,誰都不知道他到底去了哪。他們在隨後的幾年裡派出了好多人去尋找,這個人就像人間蒸發了一樣失去了蹤跡。直到傅雪死也未能如願的再見到他。
現在的這種情況,看起來和前世有很大的差別,難道自己的重生連師父的人生軌跡也發生了變化不成?那是不是說事情會有轉機?!這世的師父說不定會改變前世的命運。不過,自己是不能掉以輕心的,一個細節沒做到也可以走回老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