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不賴啊,我還以爲你學的就是一些三腳貓,看來你師父還真的是有幾下子。”兩人在山頂練完,方國平將胡銘晨的衣服人給他道。
之前方國平還在想,像胡銘晨這樣的,一隻手就可以輕鬆的應付他。而結果卻不是這樣,他不僅要拿出兩隻手,而且一個弄不好還會着他的道。
尤其是胡銘晨的靈活,他不僅僅雙手像猿猴一樣有力多變,而且,他腿上的步伐移動也是輕盈而有章法,真不是胡亂攪和的那種。
兩人在標山山頂上,迎着涼風感受着晨露對練,還真的是有一種武俠中華山之巔授徒學藝的氣氛。
不過當兩人從山上下來,已經甦醒的城市開始變得喧囂,那種隔絕於世的感覺立刻又變得煙消雲散。
“我師父我相信是很厲害的,只不過我跟隨學習的時間少,所以不及萬一而已。當然,方哥也的確厲害,要不是你隨時讓我,我恐怕就是你背下來的了。”胡銘晨道,“方哥,你早餐喜歡吃點什麼?”
“我不挑食的啊,粉面也好,包子饅頭也罷,再不行豆漿油條也可以,隨你吧。”
“既然這樣的話,走,我帶你去一家店,吃小籠包喝豆腐腦,就在山腳下。”
兩人吃完早餐,胡銘晨回住處去隨便衝了個澡,這纔去上學。早上鍛鍊搞了一個多小時,全身都是汗,要是不衝一下,就算不說汗臭味會讓人不爽,就是那黏糊糊的感覺胡銘晨自己也不舒服啊。
只不過胡銘晨與方國平有一點相同,他們早上衝澡的話喜歡用冷水,儘管目前的天氣還算不得熱,可是他們會覺得那冷水衝下去,全身每一個毛孔都會舒服的張開。科學上來說,這有一點點違背熱脹冷縮的原理。
胡銘晨去上學,方國平也隨着他去,只不過到了學校門口他就不進校園而已。
“方哥,你真不用在校門口等我,離放學還早着呢,幾個小時不容易等。”
“沒事,沒事,否則我幹嘛,呆在宿舍嗎?那不是一樣的無聊。”方國平無所謂的輕鬆道。
“無聊的話你可以睡覺嘛,或者看書也可以啊。”
“睡覺哪裡睡得了那麼多啊,至於看書,你就別提了,我從小就怕看書,否則也不會去當兵。行了,行了,你就別考慮我了,趕緊進去吧,我就喜歡到處轉悠一下。”說着方國平推了胡銘晨一把。
市三中門口現在學生已經越來越少,距離上課的時間很近了。
方國平執意要守在校門口,胡銘晨也拿他沒有辦法,只能自己進校去上課。
空了幾天,胡銘晨忽然到教室裡,立刻引起了全班同學一陣不小的轟動。
不少人都想涌到他的身邊和他說兩句,可是胡銘晨是踩着上課鈴進的教室,同學們又只能坐回座位上,等一會課間的時候再與他聊天打招呼。
不過與胡銘晨捱得近的倒是不受影響,尤其是同桌孫壯武。這傢伙見到胡銘晨來學校上課,那是比誰都高興。
“老大,你全好了啊,我看看,哎呀,還真的是誒。”
孫壯武擡手要摸胡銘晨,卻被胡銘晨輕輕一巴掌打掉。
“你小子巴不得我不全好嗎?”
“怎麼會呢,你這可就冤枉我了,我當然是希望你早點好啊。老大,那天可真的是嚇到我了,那些人一個個那麼兇,我真的是替你擔心啊!”孫壯武發自內心的說道。
“那天嚇到你了啊?”
“是啊,真的嚇到了。”
“那你幹嘛不幫我的忙呢?就眼睜睜的看着我捱打?”胡銘晨輕笑着問道。
“我......我......我也想幫,可是我幫不上啊,就連喬偉他們也是一樣的。那些人那麼多,又那麼兇,我們......我們就算上去幫,恐怕......恐怕也頂不了事,只會白白捱打。”孫壯武心虛羞愧的說道。
雖然他孫壯武說的是實情,可是沒有挺身而出,怎麼講也是缺乏義氣。沒有義氣,在胡銘晨的面前就會顯得氣虛。
“呵呵,和你開玩笑的了。你們那麼做是對的,否則你們幫的話,現在恐怕都還在醫院裡呢,我可沒有那麼多錢幫你們付醫藥費。不管做任何事,首先就是要保護自己,要是連自己都保護不了,那隻會是幫倒忙。”胡銘晨笑着拍了拍孫壯武的手膀子道。
胡銘晨的心裡,從頭至尾就沒有責怪過他在班上的這幾個朋友。幾個初一的小孩子,和一羣江湖上的社會人士動手,那簡直就是雞蛋碰石頭。
上午的前面兩節課是英語課,戴資穎老師一進教室就注意到了來上課的胡銘晨,不過她並沒有詢問胡銘晨如何,只是衝他點了點頭。
這輕輕的一個點頭,充滿了戴資穎老師的關切和心安,以及濃濃的鼓勵,希望胡銘晨回到教室之後,就認真聽課,努力學習,爭取將前面拖欠幾天的課程給彌補回來。
胡銘晨立刻正襟危坐,不再與孫壯武竊竊私語。
下課之後,課間十分鐘,胡銘晨的周圍立刻圍了一大羣人,大家嘰嘰喳喳的與胡銘晨聊着各種話題。當然,這中間的核心自然是圍繞着胡銘晨這次在校園的被打事件展開。
不管同學們多麼的好奇,胡銘晨通常是一句話輕飄飄的帶過。
有些男同學覺得在校園裡面打了架是一件很自豪的事情,張嘴的大吹特吹,似乎打架能提高自己的威信和聲望。
可是胡銘晨卻十分低調,不願意多談,尤其是在這次事件還牽連到戴資穎也跟着受罪的情況下。
“胡銘晨,那些人爲什麼要打你啊,看樣子,他們像是要把你打死呢。”坐在胡銘晨前面的女生劉世芳轉過頭看着胡銘晨問道。
“呵呵,其實我也不知道,或許是認錯人了吧。大家的注意力還是不要放在這個事情上了,快要月考了,那個纔是正事呢。”胡銘晨扯謊一句話帶過之後,轉移談話的方向道。
“再怎麼準備,月考我們也不可能考出好成績。月考主要就是看你們的表演,讓你給抄一下你又不給。”劉世芳的同桌譚志豪懊惱的抱怨道。
與胡銘晨坐挨着的人,每到考試的時候,都希望可以從胡銘晨這邊得到照顧。但是胡銘晨平時極好說話,平易近人,但是考試的時候,讓他協助作弊,那是絕無可能。
這不是說胡銘晨不近人情,而是胡銘晨曉得,自己拿答案給他們抄的話,對他們對自己都不是好事。錢財物資這些可以轉移,但是文化知識是沒辦法做簡單轉移的,學到了就是學到了,沒有就是沒有。
“就因爲這樣我纔要你們認真對待啊,指望我是沒意思的,學習得靠自己。如果說不會的,找我的話我一定盡我所能幫忙解釋,可是考試,各憑本事。”胡銘晨肅然嚴詞說道。
不少同學以爲胡銘晨能來學校上課,那件事情就過去了,就解決了。實際上,真正的暴風雨還沒有完全來到呢。
九點五十,去操場做課間操的時候,胡銘晨遇到了秦應風和他的兩個兄弟柳鬆和羅瑞。
這三個傢伙見到胡銘晨,先是感到詫異,緊接着就是有點畏懼之感。
要是以前,與胡銘晨面對面,這些傢伙絕對是怒目而視,一定會不懷好意的盯着胡銘晨一番纔算過。
可是今天,面對胡銘晨的目光,他們三個卻有點不敢與胡銘晨對視,尤其是秦應風。
“秦應風,這小子怎麼來學校了,白少他們幾個都還沒來呢。”走到一邊去之後,羅瑞問秦應風道。
“白小帥還在醫院躺着,沒有好怎麼來學校。其他幾個,白小帥沒來,他們敢來嗎?”秦應風道。
“他們是那個胡銘晨一個人給打的?”柳鬆問道。
“要不是他打的,那天怎麼會有一幫人要來弄他。我只是覺得奇怪,他明明白打得很慘,而是還被抓走了,怎麼幾天就沒事人一樣冒出來了呢。按理說,白小帥找的人不會放過他纔對啊。”秦應風一邊走一邊道。
“他也太牛了,連白少都幹不過。秦應風,你說他會不會找咱們的麻煩?我們與他以前可是不對付的。”羅瑞有點替自己擔心起來。
“應該不會吧,我們和他是不對付,可是我們從來沒佔到過便宜啊。每次都是我們吃虧,他幹嘛還要找我們麻煩。”羅瑞道。
“你們兩個特碼的閉嘴吧。”秦應風心煩意亂道。
如果羅瑞和柳鬆擔心的話,那他秦應風豈不是要更加擔心。
胡銘晨如果真的要找麻煩報復的話,首先也是要找他秦應風啊。白小帥出頭,是秦應風找的,那天在校門口,他還陪在一起。
現在對秦應風來說,除了忌諱胡銘晨的報復之外,他還有一個憂慮,就是白小帥那邊。
追根溯源,白小帥這回的倒黴與他秦應風脫離不了關係。等白小帥出院回來,恐怕找胡銘晨報仇的情況下,恐怕還會遷怒他秦應風。
白小帥那傢伙是不怎麼講道理的人,他要是不爽了,相關的人恐怕日子就不好過,而他秦應風就可以算是相關人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