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銘晨想與不想,現在他都沒得選擇,只能既來之則安之,人家就是隻能飛夏威夷,他還能不坐,下去自己找路子回去嗎?
對美國的陌生,也使得胡銘晨沒有什麼多於的路子。
管他的,夏威夷就夏威夷,先離開本土了再說。
經過數小時的飛行,這輛裝載着高檔傢俱的貨運飛機終於降落在距離美本土三千多公里的火奴魯魯。
也是在飛機上無聊,看那些傢俱的包裝,胡銘晨才曉得,原來大急流城還是一座傢俱之城,傢俱行業是當地的重要支柱產業之一。
飛機降落在火奴魯魯的時候,夕陽剛剛落到海面以下,所以,胡銘晨他們並沒能第一時間領略這座島嶼城市的美麗與妖嬈。當然了,就算不是黑夜來臨,他們也難以領略,畢竟他們乘坐的是貨機,而不是客機,更不是豪華的私人飛機。他們那位置根本就沒有窗戶,要不是飛機降落了,他們也不曉得已經到夏威夷了。
整個夏威夷由一百多個島嶼組成,人口一百多萬,它是美國最晚納入的一個州,雖然1898年美國就正式合併了夏威夷王國,可是直到1959年,這裡才正式成爲聯邦州。
而火奴魯魯就位於瓦胡島的東南角,延伸於濱河平原上,市區面積217km2,屬於熱帶海洋性氣候,氣候溫和,年均溫24℃,年降水量600多毫米,以旅遊業爲城市經濟的支柱。
正是由於這是一座著名的旅遊城市,所以度假酒店衆多,在其美麗的海濱大道上,鱗次節比的排列着一家比一家還豪華的酒店和商場。
飛機降落停穩之後,胡銘晨他們並沒能第一時間下飛機。而是過了半個多小時,機場門開了才行。
艙門打開之後,並沒有立刻出現那種機場專用的牽引車來卸貨,而先來的是兩輛廂式貨車。胡銘晨他們只得以大致掃了一眼機場的境況,就被安排上了一輛貨車,之後貨車就駛離機場。
如果說搭乘貨機是難受的話,那乘坐貨車,基本上就是折磨了。在貨機上,就是感覺飛機發動機的噪音大點,沒有空姐提供服務,坐的地方生硬點,可是起碼寬敞,不憋屈,也不怎麼顛簸。但是8個人被塞到小貨車的箱體裡,連個能穩定身體的坐墊都沒有,隨着車輛拐彎,裡面的人還會有些失去平衡。
其他人顯得還好,鄧小勇就最慘,胡燕蝶次之。
鄧小勇是有傷在身,他根本就沒有平衡能力,而且不能站不能坐,就只有躺,他的安危就全憑裴強他們幾個經悠着,胡燕蝶比鄧小勇好些,可是沒有胡銘晨拉扯着,它也會搖來晃去。
胡銘晨真是有一種憋屈鬱憤之感,你舒爾茨安排我們坐貨機也就算了,你的理由說得通,可是到了夏威夷,你居然連個正常人能坐的扯都不安排一下,又搞貨車,你當老子們是豬羊了嗎?
胡銘晨並不指望舒爾茨無微不至,讓他們好好享受了,但是,起碼,最起碼的安全保障措施能勉強有嘛。
“小晨,還有多久到啊,我感覺......我感覺我快吐了。”胡燕蝶雙手保住胡銘晨的右手臂,臉色有些泛白的問道。
“應該快了,姐,再忍一忍。”胡銘晨對胡燕蝶寬慰道。
實際上胡銘晨根本就不曉得要被帶到哪裡,也不知道距離有多遠,這個時候,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安慰。
胡銘晨現在感覺是上了賊船,上傳容易下船難。舒爾茨無形中就被胡銘晨從好夥伴劃歸到了“蟊賊”的範圍中,要是舒爾茨曉得,不知道會不會氣得吐血。
“哦,那我再咬牙堅持一下。”胡燕蝶說完真的是繃着臉在堅持。
好在胡燕蝶的堅持也沒有次序多久,過了七八分鐘,貨車真的停了。
“哐當”,貨車後門被人打開。
“先生女士們,不好意思,我們到了,請下車吧。”那位坐在副駕駛,去接貨的工作人員站在貨箱門口,語氣還算禮貌的道。
這時候胡銘晨他們已經七葷八素了,要是車再不停,就有人真的要吐了。
胡銘晨和胡燕蝶靠外面,所以他們兩個先下車,胡燕蝶是被胡銘晨完全攙扶下來的,等站到地上,胡燕蝶跑兩步去到一邊的牆角,蹲下就開始乾嘔,似乎要吐。
胡銘晨到了車廂外面,才注意到,這原來是一座地下停車場,有燈光,卻也不是那麼明亮。不過這停車場停的車並不多,感覺比較空曠。
胡銘晨和胡燕蝶下了車後,那個開車的司機就從旁邊推了一個輪椅過來,看樣子是知道有傷員,提前給準備的。
鄧小勇是忍者疼痛被慢慢挪到輪椅上的。
“咱們這是哪裡?能告訴我嗎?”胡銘晨站在那位接他們的工作人員身邊問道。
“先生,我們現在位於**曼酒店的地下停車場。”工作人員禮貌的回答道。
“我們今晚住酒店,而不是住貨場?”胡銘晨板着臉問道。
“先生,你說笑了,怎麼會安排你們住貨場呢,你們今晚上就住在**曼酒店。我馬上就送你們上去,電梯在那邊。”工作人員說着指了指五六米外的電梯間道。
胡銘晨翻了翻白眼,說笑?還怎麼可能?我靠,老子就覺得沒啥不可能的了。先坐了貨機,又坐了貨車,要是再睡貨場,也不會有什麼奇怪。
不過,既然人家安排了住酒店,胡銘晨也不可能傻愣愣的非要去找個貨場住啊。
搭乘酒店的運貨電梯,胡銘晨他們繞開了大堂,直達酒店的二十三層,也是這座酒店的最頂層。
“先生,這一層就只有你們,不會再有別的客人......”走出電梯,工作人員道。
“這一層被包下來了?”胡銘晨這回就有點點意外了。
“是的,所有房間你們都可以住,不過,我們特別準備的是面向大海的八個房間。”
很快,胡銘晨他們就走進了安排好的房間,非常豪華,不說屬於總統客房,起碼也是高標準的商務間。
更好的是,胡銘晨他們進入房間,就發現,裡面的餐桌上已經擺好了兩排精緻美食。
經歷了幾個小時的輾轉,胡銘晨他們現在真的是蠻飢渴的,食物和水,確實是最需要的東西。
工作人員離開之後,胡銘晨也不忙着給舒爾茨打電話了,將大家招呼到鄧小勇的房間,就圍在一起開吃。
反正酒店給每個房間準備的吃食並不完全相同,大家弄到一起來,還有一種過節的團聚氣氛。最關鍵的是,還能照顧着鄧小勇。
胡銘晨端着一份奶油蛋糕,站在落地窗前瞭望着前面遊客密集的海灘以及那看起來呈現墨綠色的海面。
“有排骨,我給你一點?”方國平咀嚼着一塊排骨來到胡銘晨的身邊,他手裡的盤子裡還放着兩塊焦黃的小排骨。
“不用,你自己吃,順便給勇哥一點吧。”胡銘晨道。
“你姐姐已經給他夾了很多,各式各樣都有。”方國平道。
鄧小勇是因爲救胡燕蝶才受的傷,胡燕蝶對此心存愧疚。而且現場就他一個女生,照顧鄧小勇的責任她就自告奮勇攬下了。
“這次大家都辛苦了,今晚上,我們就好好的休息一下。”胡銘晨轉過身,看着方國平,也等於時對其他人說。
“辛苦倒也沒什麼,關鍵是,我們得想想看,怎麼回國纔對。現在雖然遠離美國本土,可也還是在美國的範圍,此外,小勇一天沒用藥了,得儘快給他找醫生才行。”裴強放下手裡的杯子道,他的杯子裡是半杯紅酒。
“這個我會想辦法......”胡銘晨點了點頭。
“小晨,我們不能把希望放在舒爾茨的身上,他畢竟也是美國人,誰也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我們完全依賴他的話,就會很被動。”方國平提醒道。
胡銘晨也不想依賴舒爾茨,關鍵是在美國這邊沒有別的關係人脈。但是,方國平的提醒也沒有錯,胡銘晨沒有將它當做耳旁風,只不過一時間,胡銘晨並沒有想到別的替代。
吃過之後,其他人各自回各自的房間休息,胡銘晨也專門打了個電話回家。
昨天就該打電話回去的,胡銘晨沒有打,要是再不打,就有點說不過去了。有如預料,胡銘晨在電話中被數落了一通,只不過那些數落,包含着的是家人濃濃的關懷之情。
七八分鐘後,胡銘晨掛了電話。
他這邊電話才掛,那邊安娜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胡先生,抱歉,希望沒有打攪到您的休息。”
“沒什麼抱歉不抱歉的,能有吃有住的,應該要謝謝你們......”胡銘晨再有怨言,這個時候也不會表現出來,這是一個人成熟後該有的城府。
“胡先生,你們就先安心在酒店裡面休養,明天舒爾茨先生就會來夏威夷,還有,你們有一個病人,五分鐘後,會有一個醫生帶着藥品來給他治療,我提前通知你一聲。”安娜在電話那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