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其說是大器晚成,倒不如說是蟄伏十年較恰當。手機端m..當得起名將之名,自有名將之能。吳佩孚所需要的只是一個證明自己的機會,等了十年,從三十歲等到四十歲,他等到了。
十年磨劍,不晚
打敗不可一世的鄂軍,便是證明他本事的最好的手段。南苑阻擊戰,每一個伏擊位置,每一段防守陣地,幾乎都是由他親自選定,麾下的第十一團、第十二團所展現出的戰鬥力,完全不弱於強化之後的鄂軍。
南苑阻擊戰,進行的相當慘烈,鄂軍戰士們咬着牙拼了性命的往前進攻,突擊隊在付出極大傷亡的情況下,終於是進攻到了城門子底下,拉響炸藥包,轟隆一聲巨響,城門被炸開,號兵吹響衝鋒號,先鋒營衝出躲藏的掩體,怒吼着,咆哮着,向着炮火前進
城頭的重機槍槍口對着城下面的鄂軍戰士們不停地瘋狂掃射,還來不及衝進城門口的戰士們紛紛槍倒地。先鋒營營長看着弟兄們一個個的喪命倒下,不禁眼眶充血,撿起一支漢陽造,跪在地,調整準星,槍口對着遠處城頭噴射火舌的小黑點,扣動扳機。
後坐力帶動槍托向後一出溜,子彈打偏,打在了城牆,留下一個白點,沒打人。營長遺憾的罵了聲娘,將子彈殼退出槍膛,重新膛,再瞄準,扣扳機,又是一聲槍響,城樓子叫的兇猛的馬克沁瞬間啞了火,再調整,又是一槍,另外一挺重機槍也啞了火。
“弟兄們,衝啊”營長站起身來;揚着槍,發出了進攻的號令。
忽然間腹部一疼,營長低頭一看,腹部流血不止,一枚彈片打穿了他的腹部。
“孃的……掛了……”
營長罵了一聲,心不甘情不願的慢慢的單膝跪在地,倚着槍,他的意識越來越不清楚,模糊的眼睛看着戰士們衝進了城門,這才放心的閉了眼睛,往後仰倒……
爲了把握住這一次的機會,吳佩孚做好了充足的準備,在城,遭受到的阻擊不城外要少,城的每一條街道,每一座房屋,都被吳佩孚充分的利用,無處不在的北洋軍潛伏在城的每一處角落。
衝進城的鄂軍戰士們遭遇到了來自四面八方的攻擊,不得以,進城的鄂軍戰士們只能退出城,往後撤。
“他奶奶的腿兒我們的對手是誰怎麼這麼厲害”
從外面走進指揮部的三團團長氣呼呼的將手槍扔在了桌子,而四團團長正在研究鋪在桌子的地圖,擡頭一看,三團團長一臉的挫敗感。
“老唐,怎麼回事?氣成這樣?”
三團的唐團長一屁股坐在椅子,拿起茶壺直接往嘴裡猛灌,茶水順着嘴邊流進了他的領子裡。
喝完水,狠狠地將茶壺摔在地,摔得粉碎
“老唐,再生氣,也不能拿茶壺撒氣,景德鎮的,很貴的。”
“窩囊,真他孃的窩囊老子的先鋒營幾乎都拼完了,好不容易打開了一條進出南苑的通道,可誰知道,吳佩孚這鱉孫兒,竟然在城設伏,老子的部隊損失慘重,又給撤了回來”
四團團長拍拍他的肩膀,說道:“別火,消消氣,勝敗兵家常事,哪有一直順風順水的事情,還別說,這吳佩孚還真有能耐,咱們之前遇到的對手都要強悍
單看這排兵佈陣,城內城外設防,陣地佈局,層次梯隊搭配合理,即便是被咱們破開城門,也是有條不紊的組織反擊,可見其整合能力以及部隊官兵素養之高。老唐,咱們這次是碰高手了”
“真應該讓趙師長過來親自同這個叫吳佩孚的傢伙過過招”唐團長雖然在吳佩孚手底下吃了虧,但也得佩服吳佩孚指揮部隊打仗本事的確是厲害
手裡有兩把刷子,是一號人物。
吳佩孚鎮守的南苑成爲護**前進最大的一塊絆腳石。
……
四川戰局打的熱火朝天,同樣在雲貴一帶,也是如此,蔡鍔率領的護**,他的滇軍向着貴州進發,同張敬堯開戰,張敬堯統帥着雲貴的兵馬,盡全力的阻止滇軍通過貴州地區向四川進軍的道路,絕不能讓鄂軍同滇軍匯合,二者若是會師四川,這將是一股無可怕的力量
一時間,國西南半壁江山烽煙瀰漫,袁兆龍與蔡鍔二人的每一步軍事行動牽扯着每一個國人的心絃。國未來前途和命運在此一戰
連在醫院裡靜心養孩子的戴若彤也天天的關注有關於護**的新聞,這是她能夠了解到袁兆龍的唯一途徑。好不容易給兩個孩子餵飽了奶水,哄睡着了,戴若彤小心翼翼的打開戴夫人從外面買回來的最新報紙,不發出任何響聲,怕驚擾了孩子。
仔細的閱讀着每一條有關於護**的內容,幾乎是所有報社的頭版頭條全部留給了這一場決定未來的護國之戰。事關將來的前途和命運,關係到每一個人的切身利益,馬虎不得。
而戴若彤不關心將來誰當家,誰做主,她看報紙的唯一目的是想知道袁兆龍的近況如何,是胖了還是瘦了,有沒有受傷,最好是能夠貼出張照片,好讓她知道。
很遺憾,沒有幾個記者願意跑到戰火紛飛的戰場去,更沒有一個記者敢在這個時候給袁兆龍拍照片。
報紙的每一條新聞都是臨近前線的記者們冒死傳回來情報,爲了得到第一手的報道,總是會有不怕死的記者真的敢去做生命得不到保證的戰地記者。
“仗都打了這麼久了,居然還沒能拿下整個四川,進展的也太慢了些?那我得什麼時候才能回家呢?”
戴若彤心裡犯嘀咕,仗一天打不完,袁兆龍一天回不來,不能接她回家,那她只能留在天津醫院裡,或者是轉道去海,回孃家,總之是不能回武昌。
戴若彤想着能不能回家的問題,而她的父親戴成祥考慮的事情更多了,爲了這個不省心的女婿,幾乎愁白了頭。
在他看來,袁兆龍如同是已經走了一條斷崖,前面只有兩條路,往左一步,海闊天空,一切都好,往右一步,前面是深不見底的深淵。
不管是對於袁兆龍、還是袁世凱而言,這是一場賭局,壓了所有籌碼,甚至是身家性命的賭局,沒有和局,一局定勝負
一場誰都輸不起的賭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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