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校舉措利國利民,若是需要幫助,兆龍必會盡全力支持!”
袁兆龍極其贊同孫先生的觀點,甚至有點兒小興奮,這是要在廣州成立軍校的話,叫個什麼名字好呢,地址就選在黃埔好了,難道要叫黃埔軍校不成?會不會重名了呢?
不管是叫什麼名字,校長只能是讓自己來做,誰搶都不行!
“甚好,甚好,如此甚好。”
袁兆龍的表態令孫先生開懷,孫先生將軍校視爲破局之關鍵所在,當前軍閥割據的局面持續的太久,必須得有一股全新的力量來改變這種當前僵持的局勢。
“還有一件事,我打算重新成立民黨,你可願加入?”既然是組建民黨,而且是重新洗牌的拆建,袁兆龍便是他所重點吸收的人才,第一個想到的便是袁兆龍,必須重新爲袁兆龍劃分成爲,將他從軍閥的隊伍中擇出來,重新歸納進革命黨,不,民黨的範圍中
,重新定義鄂系軍閥的地位。
袁兆龍對此沒有異議,加入也好,不加入也無所謂,總歸,誰都無法對他的終極計劃造成分毫的影響……從即日起,袁兆龍正式成爲了民黨中的一員。廣州“總統府”,“非常大總統”召開的“非常議會”中,議員們驚訝的發現,身邊居然多了一個人,一個熟悉的人,那個令他們中間有些人畏懼並且憎恨的傢伙
袁兆龍。
他居然也作爲議員出席了今天的這場會議。
“呵呵,兆龍,可曾還記得老朽?”
袁兆龍正尋找自己的位置,忽然間,面前多了一位身着馬褂的老者,這微笑着看着自己。
“您是?徐將軍?”袁兆龍不確定的問道。
“哈哈哈,不錯是我,不知不覺間,你我竟然已是十年未見了。”這位老者是何人?想當年威名赫赫的江浙滬革命聯軍總司令,徐紹禎!
現在的徐紹禎早已不是當年與袁兆龍、蔡鍔並稱爲起義三雄的那位徐將軍了。
南北和談之後,天下歸屬袁世凱所有,徐紹禎辭去了江浙滬聯軍司令的職務,以示抗議和不滿,被袁世凱派刺客暗殺,流亡海外。
直到袁世凱死了以後纔敢回國,後來護法運動時期,應孫先生邀請南下,一直到今天,現在的他已是粵省省長。
“是啊,一別十年,好久都沒有再度見到徐將軍了。”
袁兆龍的心中甚是感慨,時光彷彿被徐紹禎帶回到了十年前,兩人初逢的時刻,這種回憶彌足珍貴。現在的徐紹禎可是孫先生的左膀右臂,盡心盡職的協助孫先生工作。找了個位置坐下,徐紹禎陪同坐在袁兆龍身邊,在場的人裡邊,有名氣的不在少數,可是袁兆龍畢竟與革命黨打交道的次數不多,因此
熟人幾乎沒有幾個,相熟的不過是徐紹禎一個人罷了。
孫先生在宋女士的攙扶下,走上了講臺,有人爲孫先生搬過來一把椅子,孫先生拒絕了,雖說現在比較虛弱,可還沒到那種不能自理的程度。雙手按在講臺上,看着臺下的議員們,孫先生髮話了。
“諸位,在下從病牀上爬起來,很榮幸還能站着與大家談笑風生,若是忽然間暈倒在臺上,希望諸位見諒。”
下面寂靜無聲,孫先生身體每況愈下,這件事情他們都是知道的。孫先生指着身後的青天白日旗,說道:“自從1900年惠州起義以來,這面旗幟便是我們的革命之標誌,爲何要革命,爲的不就是讓中國的老百姓們見到頭頂上的青天白日嗎!自由平等光明正大,此乃青天白
日也!
這面旗幟也掛了23年了,這麼久的歲月,很遺憾,中國的百姓何曾真正的見識到這青天白日呢?是老百姓愚昧不開化,還是我們的努力不夠呢?我們革命的意義不正是讓那更多的百姓認識青天白日嗎?”
孫先生頓了頓,繼續說道:“我想了很久,與老百姓們的認知無關,爲何革命勝利的果實卻被軍閥所竊取呢?
說到底,還是我們的努力不夠,革命的不夠徹底,因此,這種局面,如今必須要改變一下了!所以,我以黨首的名義宣佈,中華革命黨撤銷,民黨正式成立!”
袁兆龍第一個鼓掌,在袁兆龍的帶動之下,所有人鼓起了掌聲,響徹大堂。
……從鬆散的各種民主工會同盟,在宋先生的強力捏合之下,第一次合併到了一起,對抗北洋政府,後來又被強行解散,國家的大權從此落在了軍閥們的手中。孫先生重新組建了中華革命黨,又再一次的將全
體革命者們彙集到了一起,議員南下,爲了抗衡京城的北洋,藉助着革命黨,紮根廣東,另起爐竈,再立政府。
革命黨已經開始從內部**,瀰漫着一種揮之不去的濃濃官僚作風,孫先生擔心,若是如此繼續下去的話,怕是用不了幾年,革命黨就真的完蛋了……一場傷筋動骨的改革勢在必行,孫先生決心如鐵,誰都改變不了的想法。不過,議員們都認爲此番的改組不過是一次走形式罷了,實際上依然還是這麼回事,直到一部分人陸陸續續的接到了通知之時,他
們才驚訝的察覺到,原來,孫先生已經把他們從革命黨中排除掉了,沒有加入民黨的資格……
更有甚者,爲自己鳴不平,憤憤不平的找到孫先生討要一個說法,講道理的話,誰能講的過孫先生呢?被孫先生一通反問和斥責之後,只能灰溜溜的回去。民黨重新成立,意味着黨規黨紀都要重新更改,這一次,孫先生不想再讓民黨走上革命黨**的老路,共同的信仰和追求,使着一羣有識之士湊到了一起,結成了一個團體,這個團體不允許出現懈怠的思
想,革命尚且成功之時,一日不可鬆懈!
孫先生動真格的了……
袁兆龍大約在廣州停留了五天,除了協助孫先生籌建民黨一事之外,袁兆龍還爲即將成立的軍校選定了位置,黃埔地區就不錯……袁兆龍回到了家中,打開臺燈,坐在書房的椅子上,從公文包裡拿出來一面小巧的旗幟,是一面青天白日旗,這是孫先生臨別時贈送的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