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聽見我說話嗎,拉下去軍法處置!”左右前掰住張二嘎兩隻胳膊按在地。請大家(¥)、張二嘎垂死掙扎,苦苦哀求道:“司令我錯了,念在我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的份,求司令放我一馬,司令,求你了……我有老下有小……”
這麼被處決,張二嘎感覺自己很委屈,他認爲自己沒有犯錯,只是把大多數人的想法說出來了而已,誰都怕死,誰也不想死,但他似乎忘記了一句老話,槍打出頭鳥,恰恰他是那隻不開眼的出頭鳥,撞槍口了,這誰也怨不。
袁兆龍沒有迴應他,轉頭問黎元洪:“有意變節,蠱惑軍心者,當如何處置。”
黎元洪答道:“放到幾十年前這是要砍頭的罪名,如今是,槍決!”
袁兆龍看都不看,揮揮手,左右將還不肯走的張二嘎生生拖了出去。
“司令……司令……”
聲音越來越小,啪,一聲槍響後,便沒了哭喊的聲音。
袁兆龍心道,不是我想殺你,是這時局逼迫我不得不殺你,多日的圍困,革命軍內部出現分裂對革命前景感到灰暗失望是難免的,如不殺你予以震懾人心,恐怕辛辛苦苦走到現在的革命之路要崩盤了。
“英國佬租界那邊已經是徹底與我們斷了聯繫,先前答應的軍需用以及藥,還有答應的老百姓安置點,兌換了不足一半。武昌城已經陷落了三分之一,漢陽兵工廠也已經開始大規模轉移,陽夏折損兩千多人也沒能守住……”
“行了,別說了,這些我都已經知道了。”
袁兆龍表示很無奈,一夜之前,武漢三鎮幾乎是處處烽煙,將希望寄託於南北和談,而南北和談遲遲沒有突破性進展,反而是北洋這邊失去了信心,猛追猛打,袁兆龍都不清楚自己還能不能撐到封建帝制終結的那一天了。
“那咱們接下來怎麼辦?”黎元洪詢問道。
袁兆龍頭疼,腦袋都要炸了。“論行軍打仗,我不如你,怎樣部署安排戰術,這些不用問我,你自己看着辦好,我是一句話,漢口是我們最後的底線,死也要死在漢口!”
黎元洪苦笑道:“哈哈哈。只怕是我們都要以身殉新國了。”
“對了,我給你帶來了一個老朋友,蔡成勳,現在正在我那兒關押着,抽時間你可以去看看他,敘敘舊也好。”
黎元洪哈哈大笑:“蔡成勳是馮國璋麾下得力干將,眼高於頂,向來不把人看在眼裡,如今卻被你生擒,真是大塊人心啊,哈哈。”
轟!一枚75mm口徑炮彈落在院子裡爆炸開花!三個衛兵倒斃在血泊。
“什麼情況!”
“司令,都督!”
從前線跑回來氣喘吁吁的傳令兵說道:“司令,呼呼,北洋、北洋開始炮轟漢口城了!”
“炮轟?!”
黎元洪驚道:“有沒有打探清楚有多少火炮?”
“北洋不知從哪裡調來了足足七十多門山炮,正對着漢口城轟炸呢!”
“我的乖乖,七十多門!”
袁兆龍也被驚住了,要知道一鎮也是裝備54門火炮,馮國璋卻能搞來七十多門,這是要踏平漢口城的節奏呀。
“宋卿兄,部隊的調動和防守工作交給你了,我去城門那裡看看。”
袁兆龍抄起衣服,腰間別手槍,頂着炮火威脅急匆匆的出門準備去一線視察。一路向城門走,身邊不斷的有炮彈炸響,左右的警衛替他遮擋着飛來的破碎瓦片磚塊,即便如此,一塊碎石子還是將袁兆龍的左臉蹭破流血,而袁兆龍仍渾然不覺,他一心掛念的是北城門的安危。
走的越近,敵軍的轟炸越猛烈,在何貫和李濟深的指揮下,北門守軍正開始逐步的交替掩護往後撤退躲避炮火的鋒芒。
北門城樓被炸出一道七八米長的缺口,添補維修已經是來不及了,城牆已經沒有防守的意義了,等到北洋步兵進攻,城牆這道防線已是不堪一擊。
“司令!”指揮撤退的何貫一眼看見了袁兆龍,小跑到他身邊敬禮。
袁兆龍看着灰頭土臉還一身傷的何貫,何貫和李濟深過軍事學堂,一個熱血富有激情,一個沉着不失冷靜,兩人是他重點栽培的軍官,通過121高地保衛戰便能知道二人的戰術指揮能力很強,向何貫問道:“戰況如何。”
何貫搖頭道:“回稟司令,北門已經被北洋的炮火炸的不成樣子了,失去了固守的意義,卑職已經下命令,與北洋在漢口城展開巷戰,與馮國璋殊死一搏!”
“好,本應如此,槍膛,刀磨亮,待北洋進入漢口,我要整個漢口都將會成爲北洋的墓場!”
袁兆龍眼睛裡閃爍着熊熊火光,已退無可退,置之死地,何不如殊死一搏!這次怕是真的等不到親眼見到清帝退位了,不能親眼看着這個時代終結,這是袁兆龍此生最大的遺憾。
“總統!大總統!讓開,我要去見總統!再不讓開,老子槍斃了你信不信!
”南京臨時政府。
孫先生的辦公室門被重重的推開,三五個警衛沒能攔住張德彪一個人,張德彪的一隻手拿着手槍定在一個人的腦門,五六支槍對着張德彪,僵持着出現在孫先生的面前。
警衛長呵斥道:“張德彪,你不要放肆,這裡是總統府!倘若傷了、傷了總統一根汗毛,定要你碎屍萬段!”
張德彪渾然不懼,罵道:“去你、媽的!老子要見總統,是你們非要攔着!耽誤了老子正事,老子要你們陪葬!”
孫先生眉頭一皺,知道張德彪此番舉動,肯定是出了大事,不然不會如此無理。
“都聽話,都把槍收起來。”
“總統,可是他……”
警衛長表示這個瘋子很危險。
孫先生笑道:“沒事的,吳軍官不是那種不懂規矩的人,吳軍官肯定有事彙報,你們先出去。”
“是。”警衛長命令部下把武器都收了起來,瞪了張德彪一眼,然後退出門外。
張德彪將手槍放到孫先生桌案,敬禮賠罪道:“大總統,卑職剛剛無禮,實在是對不住,實是要緊,不得已纔出此下策。”
孫先生道:“是不是湖北那邊出什麼事情了?”
張德彪點頭,將口袋裡的電報拿出來遞給孫先生。
“剛收到的消息,陽夏、武昌、漢陽、都已被馮國璋攻破,漢口危在旦夕,司令袁兆龍已經下達了玉石俱碎的命令。”
孫先生一邊看着電報,一邊聽張德彪說着,臉色愈發的沉重。張德彪看一眼孫先生,然後又說道:“大總統,我們司令是一個不肯服軟的人,連他都說事態危機,恐怕事情電報說的還要困難,倘若再無援兵,只怕湖北革命事業真的完了。”
張德彪又行禮:“在下懇求大總統調動湖南、川蜀、兩江軍隊火速支援湖北!倘若不然,哪怕是在下一個人,也要回湖北,與革命共存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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