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旅長,我們的飛機呢?再不來我們這仗沒法打了。”第一機步旅第一機步團團長不顧身上的灰塵,大步衝進指揮部扯開嗓嚷嚷道。
阿卡眉頭微皺,不悅的瞪了手下一眼,道,“看看你現在像個什麼樣?沒有空支援就不能打仗了?”
看到手下一臉不服氣的樣,阿卡無奈的道,“戈丁上校,敵人的空軍也很弱,經過一晚上的襲擊,差不多到了他們的極限了。你放心,我們的空軍已經準備好了,只等一個關鍵時候就給他們來個突然襲擊,一舉消滅掉敵人的空威脅。”
“又要等,也不知道那些空軍崽們到底行不行……”戈丁重新戴上帽嘴裡一邊發着牢騷一邊出去了,他身爲第一團指揮官,如果不是因爲肯尼亞空軍的壓制,導致第一團無法發揮裝甲部隊的作用,以致全團上下都感到憋屈,他也不會跑到指揮部來抱怨。
阿卡對戈丁的行爲也不生氣,他知道戈丁這人脾氣就是這樣暴躁,不過打起仗來不要命。許多時候還是非常需要這種不要命的人,也只有長官不要命,帶的隊伍才能才硬仗。
“副官,給我接空軍駱駝山基地。”阿卡看了一眼外面照射的豔陽,感覺時間也差不多了。以肯尼亞那規模超小的空軍部隊,經過一晚上的多次作戰,飛機和飛行員已經到了極限,自己這邊的空軍戰鬥機也是時候出動將對方一網打盡了。
空軍駱駝山基地,突然響起淒厲的警報聲。一直在休息的幾名空軍飛行員立即拋出休息室,衝向跑道。而早有準備的機場後勤人員已經拖拽着米格-23戰鬥機出了機庫。
昨天下半夜,索馬里空軍在北線執行戰鬥任務的架米格-23戰鬥機被緊急調到南線,除了索馬里少數高層,外人都不清楚。肯尼亞情報部門以爲這會索馬里那支小規模的空軍正在北線和索馬里蘭作戰呢。
“哈多,祝你好運”一架銀白色的米格-23駕駛艙內,賈巴巴戴好頭盔朝着旁邊另一架戰鬥機上的飛行員用脣語說了一段話。
“你也是,願主保佑你”哈多和賈巴巴這位同伴有很高的默契,從駕駛艙伸出腦袋大聲道。
說完兩人哈哈一笑,關上了駕駛艙蓋。哈多駕駛的001號米格-23戰鬥機以及賈巴巴駕駛的第一分隊前往肯尼亞空軍經常出沒的前線,進行遊擊。
米格-第一代單發單座超音速重型戰鬥機,首次採用了變後掠翼佈局,爲的就是同時滿足高空、低空不同的飛行狀態。使得飛機在高空飛行時可以使用大後掠角,提高飛機的加速性和高速飛行能力,而飛機在低空飛行時就用小後掠角,提升飛機機翼獲得的升力,保證飛機飛行的平穩性。因此,米格-23即可用作高空截擊,又可用來對地攻擊成爲攻擊機。
雖然作爲第一種使用變後掠翼的戰鬥機,米格-23在設計上還有一些不足,此外前蘇聯的電工藝粗糙,使得戰鬥機抗干擾能力弱,但不可否認的是,米格-23戰鬥機在現代飛機史上有着自己的位置,因爲米格-23在蘇制飛機當,經歷的實戰經驗,僅次於米格-21。不過縱觀米格-23的戰績,不難發現米格-23遠遠比不上米格-21。這不是說米格23性能差,而是米格-23是‘生不逢時’。
作爲一款二代機,米格-23的作戰對象往往卻是三代名機,像F-15,F-16,要不就是準三代如F-14。而米格-21縱橫天空的時候,這些三代機大多還處於研製當,要麼就沒有投入現役,當時西方主要的飛機F-4、F104、幻影Ⅲ。綜合性能在七十年代的時候,基本差不多,米格-21能取得矚目的戰績也不足爲奇了。
此次索馬里的對手是肯尼亞空軍裝備的F-5E戰鬥機,當初虎式戰鬥機的發展目標,就是以蘇-7以及米格21爲作戰對象,而作爲米格-21的發展型,米格-23雖然在綜合性能比不上**十年代經過一系列升級換代的F-5E戰鬥機,但相對於肯尼亞早在1976年就採購的F-5E戰鬥機要先進一些。
當然,空戰不是比雙方誰的戰鬥機更先進一些,雖然戰鬥機的先進與否對最後的結果有很大影響,但人員素質也就是飛行員的素質和臨機反應能力都是影響結果的重要因素。像米格-23的戰績當,不乏F-15/16這樣的三代先進戰鬥機,
所以阿卡才決定拼着讓地面作戰部隊傷亡大一些,也要保證空軍能一擊必。
肯尼亞和大部分非洲國家一樣,都是空軍弱國,空軍的規模編制很小,飛行員的整體素質也談不上多高,後備的飛行員數目也不多,阿卡旅長就是打算乘着肯尼亞空軍疲憊之時,己方的戰鬥機再憑藉飛機性能、精力充沛的飛行員以及突然襲擊打對方一個措手不及,扭轉雙方的空優勢,甚至直接取得制空權。
……
“賽義德,你到底是誰?”穆爾一看指揮部裡的局勢被一個少校控制住,心感到不妙,當即色厲內茬的問道。
在他的想法,這個賽義德不是索馬里的間諜就是老對頭蓋萊的人,無論是哪一方的,都會對他不利。如果賽義德是蓋萊的人,這個老對頭爲了徹底清除自己這個對他獲得總統寶座帶來威脅的對手,一定會幹掉他;賽義德如果是索馬里政府的人,他就更不可能有活路。
穆爾一邊聲色俱厲的大聲叱問,一邊慢慢往後退去,只要靠近他的辦公桌,拿到桌裡的那把槍,他纔有一線生機。
但他這個小動作,在一片安靜的指揮部裡,是那麼的顯眼。賽義德臉上甚至露出一絲嘲諷的神色。
“長官,如果我是你,絕對不會去想着靠一把小手槍扭轉局面。因爲在此時,已經有幾支槍同時瞄準了你。我想十幾年沒有進行過射擊訓練的長官您,是絕對快不過我帶來的精銳士兵的。”
穆爾上校聞言腳下一個踉蹌,差點一屁股坐在地上。這一刻他放佛靈魂昇華了似地,真的能發現暗隱藏的危險。他可以肯定,賽義德既然知道了他的目的,依舊無動於衷,就是有所依仗,或者就在等他持槍反抗,好光明正大的擊斃他。
他很識相的沒有繼續移動,生命安全在這一刻被他無比看重。雖然落到敵人手裡有可能會死,但那只是有可能不是?也不是一定會死。如果真的的賽義德這混蛋的奸計,或許馬上就被衛兵射成篩。
賽義德滿意的點點頭,道,“至於我是哪一方人,大家馬上就知道了。”
十分鐘後,指揮部外面傳來一陣腳步聲,索馬里蘭軍官們的目光同時看向指揮部的大門,他們也很好奇賽義德到底是屬於哪一方的人馬。
進來了,一名四十多歲的身着軍裝的阿拉巴人帶着一羣衛兵走進指揮部,看到裡面的情況明顯早有準備,臉上絲毫驚訝都沒有表露出來。
“報告將軍,下官賽義德向您報到。”賽義德看到來人連忙大步走上前敬了個禮大聲說道。
“你就是賽義德?不錯,這次立了大功。”來人拍拍賽義德的肩膀爽朗的笑道。
而指揮部裡的索馬里蘭軍官們都集體石化了。因爲他們基本上都認識這個阿拉伯軍人,即使不認識的,只要看對方軍裝上特有的雄鷹標誌,就明白這名被賽義德稱爲將軍的軍官是來自索馬里國防軍。
“穆爾旅長……不,現在應該稱呼你爲穆爾參謀長了。見到老朋友怎麼還板着臉呢。”索馬里將軍銳利的眼神掃過屋內的索馬里蘭軍官,當他看到站在角落裡的穆爾時,臉上露出一個怪笑。
“克拉福旅長,沒想到竟然是你”穆爾露出一個苦澀的笑容說道。來人還真的可以算的上是他的‘老朋友’,因爲對方就是索馬里國防軍第五機步旅准將旅長。穆爾他升任索馬里蘭武裝力量總參謀長前,就是駐紮在分界線的索馬里蘭第二坦克旅的旅長,隔着十公里的分界線,兩支部隊不用望遠鏡都能看到對方的營地。
“穆爾參謀長,以及各位,此次我奉侯賽因參謀長的命令前來邀請大家起義率部迴歸索馬里,不知各位的意見如何?侯賽因參謀長保證,只要各位率部起義,以後我們還有機會並肩作戰,當然,如果交出部隊指揮權,參謀長也不會虧待大家,各位可以在戰爭結束後退役,做一個富家翁也行”第五機步旅旅長克拉福看着衆位索馬里蘭軍官們,正色道。
從克拉福這些話能看出,他也是一個有心人。讓這些索馬里蘭軍官率部‘起義’,總還算是給大家留下了臉面,比直接讓他們無條件投降要好得多。
“而且各位請放心,你們在哈爾格薩的主要親屬已經被我國特種部隊解救出來安頓在一個安全的地方。大家不需要有後顧之憂。”克拉福看到一些軍官還有顧忌,立即想到了原因。
包括穆爾在內,索馬里蘭的軍官們略作商議就同意了。索馬里給了裡又給了面,如果還不知趣,就是愚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