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血仇 任務7
不一會兒,陳軒就將現場處理乾淨了。
看了還有些魂不守舍的紀蓁諾一眼,陳軒道:“你先出去,我等會再出去,記得抓緊時間!”
紀蓁諾吸了吸鼻子,點了點頭,儘管和那個受辱而死的阿平從未謀面,但是爲了自己所受的那些屈辱和痛苦報仇,這也不算什麼。殺了他們,只意味着救活了更多的中國人。
將手槍收入手提袋中,紀蓁諾的手還微微有些顫抖,畢竟是第一次殺人吶。
陳軒靠在桌子邊,點燃了一根香菸抽起來,透過嫋嫋升起的煙霧看消失在門口的窈窕背影,眼睛眯起,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遠藤由貴的消失並沒有引起大家的注意,大廳內的人都還在尋歡作樂,而幾個日本人更是醜態百出,看他們囂張的樣子,紀蓁諾覺得直接送他們上西天也實在不爲過。
這一次是江川有未和江崎典宇兩個人勾肩搭背地不知道要去幹什麼,但是紀蓁諾看兩個人都已經是醉醺醺了,走路都走不穩了,應該解決起來不難纔是。
兩個人搖搖晃晃上了樓,一起進了房間,還時不時湊在一起說着什麼,然後猥瑣地笑起來,紀蓁諾想着兩個人肯定是沒好事的。
等兩個人進了房間,紀蓁諾在外面等了一會兒,突然聽到屋子裡傳來女人的尖叫。
紀蓁諾一下子就猜到了八分,估計是兩個人從哪裡弄到了看得入眼的女孩來糟蹋了。
紀蓁諾還沒想好要怎麼辦,心裡已經生出一個堅定的念頭,就是一定要救屋子裡的人,不能讓她像阿平那樣屈辱而死。
紀蓁諾從手提袋中摸出槍,悄悄地打開門,屋子裡只有三個人,江川有未和江崎典宇兩人已經衣衫半褪,江崎典宇將女人壓在身下,而江川有未則在一旁協助。
儘管紀蓁諾已經是“見多識廣”了,可是對於這樣的場景畫面還是覺得難以忍受。
紀蓁諾走向前,對着江川有未的後腦勺就是一槍,江川有未渾身一顫,然後噗通倒在地上。
這一次,紀蓁諾的手穩多了,馬上把槍對着了江崎典宇。
江崎典宇暴躁地轉過身,就看到一個漂亮女人拿着槍指着自己的腦袋,頓時冷汗就出來了,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就被紀蓁諾崩了。
紀蓁諾轉過頭,才發現被兩個人欺負的人只能被稱爲女孩,而不是女人,稚嫩的臉龐掛滿了淚水,渾身輕顫,看樣子是怕得要命,衣衫半褪,還是這個時代常見女傭裝,應該是被派來幫傭這次宴會的,不知道怎麼被江崎典宇和江川有未兩個禽獸給碰見了,然後就被弄到了這裡。
女孩抽抽噎噎地睜開眼,就看到一個漂亮得不像凡間女子的女人站在面前,而兩個日本人都是滿臉血地倒在地上。
“你還好嗎?”
女孩害怕地點點頭,身子還縮了縮。
紀蓁諾道:“好就好,幫我把這兩個人處理一下吧,免得被發現了。”
女孩沒動,紀蓁諾就自己動手將兩個人的屍體或塞進衣櫃裡或塞進牀底下,真是累出一聲汗,至於女孩一直定定的看着這一切,並沒有上前來幫忙,紀蓁諾也可以理解,估計是被嚇着了。
十六歲的女孩正值花季,卻要開始爲生計奔波,這是社會的過錯。
“快穿好衣服離開這裡,把這裡發生的事情忘掉,誰也不能透露,覺得身體不舒服就跟領班請個假,哪怕丟了工作,也比丟了清白好。”
女孩如蒙大赦,急忙站起身來,慌亂地把衣服穿好,然後衝出了房間。
紀蓁諾將兩塊血跡遮掩起來,便離開了房間。
正準備去跟陳軒聯繫,卻被老闆一把抓住了:“快,快過來,有一個港商想見見你,那可真的是一個有錢人,你要給我好好表現。”
紀蓁諾偷偷看了看錶,才七點二十,自己有十分鐘的時間跟老闆周旋,於是便乖乖地跟在老闆身後。
港商一口粵語腔,也幸虧紀蓁諾上輩子學了一點點,不然還真的夠嗆,你來我往之下,還真的聊得挺歡實的。
紀蓁諾偷偷看錶,已經是七點半了,可是這港商還拉着自己喋喋不休,紀蓁諾都快急死了,大河內志保是大佐的軍銜,也是最高的軍銜,肯定是最難搞定的,自己要多騰出點時間來對付他,這樣拖延下去,只會壞了事。而且誰也不能保證那三個日本人的屍體什麼時候會被發現。
紀蓁諾藉口需要去洗手間,終於擺脫了那個囉嗦的港商,繼續去尋找幾個日本人。
先解決福田乃志和野田樹裡,只不過兩個人都在遊戲室玩得熱火朝天,根本就不太好下手。
就在紀蓁諾着急的時候,陳軒又出現了,塞給紀蓁諾一個瓶子,說是毒藥。
紀蓁諾磨牙,就不能一次把東西都給我麼?
福田乃志在玩俄羅斯輪盤那種賭博,而野田樹裡則是在玩中國傳統的搖色子猜大小,不過這些都是很容易作弊的賭博方式,以他們的軍銜,肯定不會輸,反而會贏不少,所以兩個人此時都是面紅耳赤,無比興奮的。
陳軒說這毒藥藥性很強,吃進去肯定會死,華佗在世都沒有辦法醫救,但是毒發需要一段時間。
紀蓁諾裝作擠過去看人家賭博,而且也喊得很響亮,大家看梅蘭小姐竟然也出現在這裡,頓時驚訝的很,不過看人家那熟稔的樣子,估計也是對賭博有興趣的。但是賭徒們的注意力一般都在賭桌上,所以很快就沒什麼人關注紀蓁諾了。
紀蓁諾藉着手提包的遮掩將毒藥丟進了福田乃志和野田樹裡的酒杯裡,看到兩個人都一口飲盡了杯中的酒,侍者馬上給換了一杯新的,才鬆了一口氣。
現在還剩二十分鐘,最主要的就是大河內志保了。
這個人很殘暴很偏激,短短的接觸紀蓁諾就在他手裡吃了不小的苦頭,所以紀蓁諾最恨的也是他。
大河內志保不像他的幾個手下,只顧着吃喝玩樂,而是在和其他國家的代表寒暄聊天。
紀蓁諾走過去,在他耳邊說了幾句話,大河內志保蹙眉,有些不相信,紀蓁諾道:“若是大佐不信,大可自己去看看。”
大河內志保哼了一聲,不過還是跟幾個國家的大使們客氣了幾句,然後上了樓。
紀蓁諾當然跟了上去。
“八嘎!天天搞什麼!要是讓我知道他們沒做正事兒,明天就出去給我掃蕩地下黨去!”
紀蓁諾低着頭沉默地跟在後面,只有需要指路的時候纔會出一下聲。
紀蓁諾藉口遠藤由貴找他有事兒,將大河內志保引了出來,只剩下兩個人的時候就要好辦事許多了。
打開門,大河內志保大聲道:“遠藤君,如果沒有重要的事情,你耽擱了我的時間,我……”突然發現房間裡沒人,大河內志保道:“八嘎!怎麼回事?還躲起來了?”
紀蓁諾摸出手槍,抵住了大河內志保的腰,道:“不準動,你動我就讓你死!”
大河內志保果然站着沒動。
紀蓁諾深吸一口氣,扣動扳機,咔噠一聲,竟然卡住了,槍竟然卡殼了!在這個關鍵時刻!
紀蓁諾第一反應就是將陳軒的祖宗十八代問候了一遍。
“八格牙路!你這個支&那&豬!竟敢騙我!”
大河內志保一把抓住紀蓁諾,像是老鷹抓小雞一樣那麼輕鬆,“上次也是你是不是?你騙了我!你還對我施暴,我就知道支&那豬都是這麼狡猾!今天我要殺了你!”
大河內志保的大手死死地掐着紀蓁諾的脖子,紀蓁諾就覺得自己的脖子像是要斷掉了一樣,氣喘不上來,被迫張開嘴,舌頭也伸了出來,還忍不住翻白眼了,紀蓁諾覺得自己的一隻腳已經踏進鬼門關了。
就在紀蓁諾意識模糊的時候,一個身影衝了進來,對着大河內志保開了一槍,結果沒有打中要害,大河內志保反而被激起了兇性,啊啊啊地大叫起來。
外面的人喧譁起來,原來是紀蓁諾投的毒起效了,兩個日本軍官直接倒在了賭博桌上!所以引起了一片騷亂。
陳軒和大河內志保的搏鬥紀蓁諾沒看清,但是陳軒很快就給大河內志保開了瓢,然後在腦袋和心臟各給了一槍,纔來看紀蓁諾。
此時紀蓁諾已經緩過神來了,在陳軒的幫助下搖搖晃晃地站着,嗓子已經說不出話來了。
“咱們要快走,日本憲兵隊很快就要到位了,咱們就出不了城了。”
紀蓁諾點點頭,被陳軒半拉半抱地朝外面跑,外面已經亂成一團。
因爲死了日本軍官,日本方面很生氣,有日本人當場就鳴槍了,嚇得所有的人都趕緊找地方躲避。
兩個人藉着人羣的掩護,很快就下到了樓下。
“不好,出口都被封鎖了,咱們出不去了。”
紀蓁諾發不出聲音,只能拉着陳軒到處找出口,除了大門側門,還有廚房門之類的,可是不少地方都被反鎖了,有的是還沒開門就能夠聽到日本兵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