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現在紫荊山莊已經是武鼎宗門,趙洞庭也不願再像以前那樣強行驅使他們。
畢竟武鼎宗門是武鼎堂外圍機構,並不是朝廷的爪牙部門。
數十秒後,趙洞庭看向劉公公,道:“立刻擬朕密旨,分別傳往常德府紫荊山莊、澧州刀冢、辰州洗心……”
趙洞庭數到這話語微微頓住,因爲他突然想到辰州洗心寺和沅州萬毒門內都並沒有真武境的高手。只是有數位上元境坐鎮。
自己都沒有帶武鼎堂的上元境高手前往,若是讓這些武鼎宗門的上元境高手出動,難免有些說不過去。
看起來,便好似是輕看這些武鼎宗門的上元境高手。
“算了,再加上衡山天師道吧,就說新宋高手犯重慶,朕欲帶國內真武境高手前往新宋迎戰新宋衆高手。諸宗門高手可自行選擇是否隨朕前往。隨朕往者,有賞,而不隨朕往者,朕也不罰。諸位願往的高手可先行趕到重慶府東的陰山鎮等候朕。”趙洞庭微頓過後接着道。
他並沒有強行要求天師道、刀冢還有紫荊山莊的意思。
說白了,衆武鼎宗門和大宋朝廷應該算是合作關係。
朝廷給他們足夠的臉面、好處。他們,也就相應地爲朝廷出點力氣。
而到底出不出這份力,這些武鼎宗門還是有自主權的。
只到時候趙洞庭未必會讓他們繼續掛着武鼎宗門的名頭而已。
樂無償見狀,總算是輕輕鬆口氣。
以大宋朝廷現在的威望,那些武鼎宗門應是或多或少總要派遣那麼兩位高手前往的。
特別是如天師道,和皇上關係密切。樂無償不用想都能知道,天師道天師元真子絕不會吝嗇派遣真武境強者前往。
再加上刀冢、紫荊山莊若是也派遣那麼三兩個真武境高手出來。那皇上身邊的高手數量便也就很可觀了。
只不多時,劉公公便將密旨寫好。然後又匆匆離開御書房,讓人傳出宮去。
樂無償等人退下。
趙洞庭又宣來陸秀夫等人,直言自己要往重慶,讓他們以陸秀夫爲首,治理好朝政。
陸秀夫等人也是苦勸,最終卻是無果。
趙洞庭說:“朕此行若不滅新宋,便不回朝。”
陸秀夫等人自是都感受到趙洞庭的心意已有多麼堅決。
沒誰再這種情況下還會再勸下去。
不僅僅勸不動,反而會招致皇上不喜。
陸秀夫聽到趙洞庭這句幾近誓言般的話後,只問趙洞庭,“皇上,那臨安府之行……”
趙洞庭原本定於兩個月左右前往臨安府,如今已經過去十餘日時間。他現在還要往重慶府,且說不滅新宋不還朝,臨安府之行便不可能按原計劃進行。畢竟大宋再強,想要在短短一個多月時間滅掉新宋,都仍是不太可能的事情。
更莫說皇上還只帶衆高手和飛龍軍前往。
雖這很可能只是前軍,但等皇上再調動其餘軍隊,也不知要到什麼時候。
現在大宋國境西部實際上是沒有太多的兵力可以調動的。
除去夔州守備軍和在潼川府北的杜滸、鄭益杭兩軍,離着重慶府最近的便是江陵府守備軍、常德府守備軍還有皇城禁軍。
當然,正在趕往潼川府北疆的嶽鵬不算。
趙洞庭要想大軍合圍新宋,光是調兵遣將,就不是短短一個多月內能做到的事情。
聽着陸秀夫的話,趙洞庭只道:“朕之本意,臨安之行只是慶功,只是示威,讓中原諸國和海外諸國看看咱們大宋的威風。而眼下新宋竟敢犯重慶,朕若不是不將其覆滅,有何顏面去臨安府顯擺咱們大宋的威風?”
他雙眼直視着陸秀夫,道:“傳旨各軍、各武鼎宗門,在朕頒佈新的宣召聖旨以前,臨安之行無限推後!”
他不覺得現在還有臉面去臨安府大肆慶功。
要去,也得等覆滅新宋再去。如此,泱泱大宋周遭的各國纔會忌憚大宋。
“老臣遵旨。”
陸秀夫拱手領命。
其後,趙洞庭又吩咐他們些朝中的其餘事情。
眼下正是接近秋收集結,朝中的確有許多繁瑣卻又頗爲重要的事情。
賦稅乃是朝廷根本。
再者,趙洞庭要滅新宋,如何籌措、運輸糧草這些事,也都得交給陸秀夫、蘇劉義他們這些人去做。
而正值秋收將至,這大概也是趙洞庭爲何敢放出破新宋這等豪言的原因。
又是豐年。
這年的秋收想必是能填補朝中糧草的空缺。
大宋未必有餘力大動干戈,但進攻不過區區兩路之地的新宋,應該還是可以做到的。
如此直到近夜時分,陸秀夫等人才從御書房內各自離去。
趙洞庭回往寢宮。
纔剛到寢宮院落內,便就見到諸女都坐在院子裡。且眼神都直勾勾看向自己。
趙洞庭心中自是明白,自己要往重慶府的事已經被諸女知道了。
這大概是樂無償說的。
他還是向着衆女走去,然後明知故問道:“你們都在等朕?”
衆女的眼神都是有些幽怨。
至今,韻景和嶽玥兩女也都懷上趙洞庭的孩子。在這種情況下,自是誰都不希望趙洞庭離開皇宮。
樂嬋作爲衆女的主心骨,咬脣看着趙洞庭,然後紅脣輕啓道:“皇上您真聖意已絕,要親往重慶?”
她撫摸着自己圓鼓鼓的肚子。
再有約莫兩月,她腹中的孩兒也應該臨世了。
趙洞庭的眼神也落在樂嬋的肚子上,眼中有着些微愧色閃過,但隨即還是道:“朕確定要往重慶。而且,在未覆滅新宋以前,朕不會再回長沙。”
這話,他並沒有對樂無償等人提及。樂嬋等女自然也是不知道。
霎時間,衆女都是露出極爲驚詫之色來。
穎兒匆匆道:“那得需要多長的時間?”
她原本便算是段麒麟下面的人,對新宋的實力,還是有些瞭解的。
樂嬋低頭看着自己的肚子,低聲道:“皇上要做萬民表率,樂嬋本不該阻攔。只皇上要滅新宋纔回,我們的孩兒出生時,豈不是沒有父親陪伴在身旁?”
韻景和嶽玥兩人也都是低頭看向自己肚子。
莫說是樂嬋那即將臨盆的孩兒,便是等到她們兩個肚子裡的孩子出生,皇上也不見得就已經回朝。
新宋雖小,但也不是說滅就滅的。
當年元軍鐵騎馳騁天下,大宋將士軟弱不堪,雙方差距可謂極大。而元朝卻是耗費多少年時間,才堪堪將大宋逼到絕路?
雖現在大宋對新宋定然要比那容易許多,但想要在數月內就覆滅新宋,都只能說不是容易的事情。
連樂舞俏麗的雙眼中都是滿滿幽怨。
她可還在等着皇上娶她。
而現在皇上又遙望重慶,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纔會真正將自己娶進宮中。
張茹和穎兒各自抱着趙安、趙如兩個小傢伙,美眸中也滿是不捨和幽怨。
衆女的眼神硬是讓得趙洞庭頭皮有些發麻。
但已經說出去的話,他自不可能再收回來。
爲安撫衆女,他故作笑容,道:“放心,以你們夫君的本事,要滅區區新宋,還不是信手拈來的事情?”
只衆女卻並沒有因爲這句話而開懷。
心中仍是不捨,仍是擔憂。
這夜,趙洞庭進樂嬋的寢房。然後,到牀上後才發現睡在牀上的竟是樂舞丫頭。
又是這樣的把戲。
趙洞庭當即哭笑不得,只還沒有來得及說話,就被樂舞緊緊擁住。
其實已然十八芳齡,在這個年代算大姑娘的樂舞俏臉紅潤如晚霞,低聲呢喃:“皇上,你……你要了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