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洞庭擺擺手,“我們大宋的顏面,不是金錢可以衡量的。城主就不要費這個心了,這件事我日後必會稟報皇上,讓教廷給我們個交代的。”
鄭楠聽到這話後,滿臉古怪和無奈,還有不解,“需得驚動天帝陛下嗎?”
他並不覺得這樣的矛盾至於鬧得這麼興師動衆的,隨即也意識過來,這大宋的使者怕是本來就想找教廷的麻煩。
他卻又哪裡知道,自己現在面對的就是大宋的天帝陛下。
趙洞庭淡淡點頭。
鄭楠又道“難道使者希望大宋和教廷之間兵戎相見嗎?”
趙洞庭道“難道我們大宋禁軍會害怕他們教廷的十字軍嗎?”
鄭楠神色一凜,突然露出笑臉來道“來,吃菜,吃菜。”
自此,對巴博斯都主教的事情再也絕口不提。
直到宴席結束,趙洞庭等人都沒有理會教廷的那些人。教廷那些人個個眼中冒火,卻也不敢怎麼樣。
散席後,趙洞庭等人又押着巴博斯離開。
教廷的人將他們團團圍住,但對峙後,終究還是讓開道路去。
巴博斯的那翻譯將怒火撒在鄭楠的身上,“城主就這麼放他們離開嗎?”
鄭楠苦笑道“我們新加城守衛實力遠不如貴十字軍,城中又沒有什麼高手,他們不願賣我這個面子,我又能有什麼辦法呢?”
說着他拱起手,“還請使者諒解啊……使者還是快些找教廷的高手商量對策吧!”
但他心裡怎麼想的,別人就很難知道了。
白袍翻譯氣沖沖,“我們巴博斯都主教竟然在你們新加城被擄,這件事情,我們也會向教皇稟報的!”
然後帶着他們的人離開。
之前那新加城的將領看着鄭楠,好半晌,道“城主大人,這件事我們就不管了?”
鄭楠幽幽道“你難道還沒有看出來嘛,這些大宋的使者就是想借着這件事情找教廷的麻煩啊!大宋在東方稱雄,教廷又在西方獨大,現在雙方都有遠航的能力,依我看,雙方遲早會有大戰啊……這,已經不是我們能夠插手的事情了。”
將領連道“那咱們怎麼辦?”
“將這件事情稟報國主陛下,讓他快些做準備吧!”
“唉……”
鄭楠說完,一聲悠長的嘆息。
這刻,他深深的意識到馬來的弱小。在大宋和教廷這兩個巨無霸之間,他們根本就沒有左右旋斡的能力。
過些時候,那些教廷的人馬便到了港口,匆匆登船,往西方去了。
而趙洞庭一衆人已經帶着巴博斯又回到客棧。
其後兩天時間,李雁南和李堂歸等人在客棧看着巴博斯,趙洞庭帶着衆女還要空千古等人在城中游玩了兩天。
鄭楠除去派人送過來禮物以後,再也沒過來找他們。
倒是李楚山那些商人又找上門來,然後請趙洞庭等人吃了兩頓豐盛的飯菜。
趙洞庭在席間問他們,難道他們就不怕染上麻煩?
李楚山這樣回答,“我們當然怕染上麻煩,不過他們應該是不會牽連我們的。公子,我們同爲大宋人,理應互相幫助,在打鬥方面我們這些人幫不上什麼忙,但我們在毆州大宋城也算有些關係,若有幫得上的地方,到時候儘管招呼便是。”
他這肯定是有想和趙洞庭交好的意思,不過還是讓趙洞庭有些感動。
是啊。
同爲大宋人,在外面就應該互相幫助的。
兩天後,趙洞庭一行人和李楚山這些商人們便也離開新加城,往港口上去,然後在港口登船,繼續前往西方。
李楚山說,他們有人看到那些教廷的船早已經離開港口,讓趙洞庭多做準備。
趙洞庭對此只是笑笑。
有他和空千古在,縱然就是教廷在海上設下埋伏,他也不怕。
而且,那些教廷的人怕也很難這麼快就做好準備。當然,若是他們的船比商船隊的船快上太多的話,那就另當別論了。
接下來,又是頗有些乏味的海上流浪的生活。
趙洞庭除去垂釣以外,便就是和空千古探討極境以後該從什麼方面再尋求突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