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時間到了10月21日的時候,一條重要的線索被發現了:馬克?邦尼在剛剛從以色列回到洛杉磯的時候,曾經和一個女孩兒有過很短暫的交往,當然,最後因爲某些原因,兩個人分手了。雖然兩個人之間的關係維持的時間不是很長,但是對趙晟他們來說,這已經是一個非常好的而且重要的線索了——通過這個女孩兒,他們就有可能知道,馬克到底是不是趙晟因爲一通電話就開始追查的目標,而且,也是值得追查的目標!
從這一天的早晨起來開始,趙晟就覺得自己渾身不舒服,尤其是頭,疼得似乎就要裂開了一樣,勉強吃了幾片止疼藥,這纔開車來到了警局。
“通過我們的調查,這個女孩兒叫珍妮特?普爾,現年27歲,家住在西好萊塢的傑克遜谷地地區,她任職於一家會計師事務所,事務所的名字叫“t&t”。”布拉德一本正經的做着彙報。
“很好,我們現在就出發!”
喬治很少有的主動說話了:“傑米,你認爲你只憑那個塔拉聽到的一個電話就開始了這一次的調查,你認爲會不會太草率了?”
不但是喬治,就連布拉德也好奇地扭過頭來看着他。似乎想炒年糕他的嘴裡得到些什麼似地,趙晟苦笑起來:“你們知道嗎?有很多時候我都是很願意一個人呆着——在公園或者其他的公共場所呆着。一邊看很多地人在我的身邊走來走去,一邊構思我的劇本。呵呵,每當這個時候,我總是會很放鬆,我的心情也會很平靜。但是,我有時候會有很奇特的想法:如果有人想破壞這一片寧靜,我會怎麼做?然後,我構思自己,我一定會盡可能的把有這樣想法的人在他們行動之前逮捕!我不願意,也不允許有人對我現在生活的這個城市有任何破壞的行動或者想法。”
輕輕的搖搖頭,他繼續說道:“……至於這一次地案子。我到現在位置也沒有找到任何有危險情況發生的跡象,但是,我還是要跡象吊車,即使馬克先生不是我想象的那種人,我也一定要見到他,在等到他得到我的信任之後,我想,這個案子才能結束!當然,如果他是,我們就有可能挽救無數無辜者的生命!我這樣的答覆你們滿意了嗎?”
“………”車內恢復了寧靜。只有發動機的轟鳴聲似乎從很遙遠的地方傳來。
是一箇中型的事務所,裡面的員工在12.3個左右,珍妮特是其中一個很普通地員工,當趙晟他們找到了事務所的負責人,並且把自己的來意和他說明之後,這個叫約翰的傢伙竟然急出了滿頭大汗,說話也結巴起來:“呃,波貝克警官。林雷我,我可以向您保證的是,珍妮特小姐一直……是事務所中最有幹勁,最爲人和善的女孩兒,如果說她會捲進什麼……”
趙晟笑眯眯的打斷了他:“約翰先生。您不要着急。我和我的同事這一次來,呀不過就是想找珍妮特小姐瞭解一些事情。絕對不是說她捲進了什麼事情。嗯,在對她進行詢問之前,我地同事想請問您幾個問題,可以嗎?”
“啊,當然可以。當然可以。”
趙晟點點頭,坐到了一邊,布拉德掏出一個本子:“那麼,約翰先生,請問您,珍妮特小姐在您這裡工作有多久了?”
“5年零4個月。”
“您怎麼會記得這麼清楚的?”
“珍妮特小姐剛剛來的時候,正好是她的生日前的一個星期。嗯,在給她辦第一個生日晚會地時候,我們大家和她開玩笑說,她這份工作真地是很合適呢!”約翰先生似乎從一開始的驚慌中平靜下來,說話也有條理多了。
布拉德微微一笑:“嗯,確實是很合適!畢竟,不是所有地員工一上班就可以趕上自己的生日的!好吧,下一個問題:珍妮特小姐的工作表現怎麼樣?”
“非常好!我們的事務所每一年會在所有的員工中評選出當年最佳員工,珍妮特小姐進入這裡以來,連續取得了四年的這個稱號!”
“嗯,這麼說……”
布拉德還想問,趙晟突然攔住了他:“對不起,約翰先生,記得您剛纔說,珍妮特小姐進入這裡已經5年多了是嗎?”
“是的。”
“那麼,她爲什麼只得到4年的最佳員工?第五次呢?”
“well。是這樣的,在今年早些的時候,珍妮特小姐似乎因爲某件自己的私事處理的不是很好,請假休息了2個月的時間,因爲我們的評選是和本人的考勤相聯繫的,所以……”
“那麼,她請假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1992年的6月——7月。”
趙晟點點頭,示意喬治打開了資料,瞟了一眼,立刻明白:1992年的6月,正是馬克和珍妮特分手之後!這樣看起來的話,馬克和珍妮特的分手給這個女孩兒帶來的傷害應該不算很小呢!想到這裡,他點點頭:“好吧,約翰先生,我想,我們需要和珍妮特小姐面談一次,可以嗎?”
“啊,可以,當然可以。你們請等一等。”約翰出去了。布拉德轉過頭來:“傑米,你怎麼看?”
“你呢?”
“我想,珍妮特小姐和馬克先生的感情很好!如果不是這樣的話。這種感情方面地分分和和應該不會讓她請假兩個月之久!應該是有什麼事情發生在他們身上。”
趙晟笑眯眯的看着喬治:“喬治,你認爲呢?”
“我同意布拉德地觀點!”喬治一如既往的惜字如金。
很快地。珍妮特在約翰的帶領下進來了,在把珍妮特介紹給三個人之後。約翰退了出去。房間中只剩下他們幾個人。
珍妮特是個中等身高的女孩兒,說不上多麼漂亮,很平庸的一張臉蛋上總是帶着謙恭和討好的微笑,在唯一她熟悉的約翰先生出去之後,這種討好式的微笑就越發的明顯了,她的雙手互相搓動幾下,在他們的面前坐了下來:“嗯,警官先生們,你們……”
趙晟欠了欠身:“普爾小姐,我們這一次來。是想有幾個問題想詢問您,嗯,請您不要緊張,只要把你知道地告訴我們就可以了,好吧?”
“呃,好的,你們想知道什麼?”
“對馬克?邦尼你知道些什麼?我是說,他的一切。”
聽見這個名字,珍妮特的臉色離開就變了:“馬克?邦尼,我不知道這個人。我想你們可能找錯人了!”說完,她站起來就要走。
趙晟立刻也站了起來,攔住了她:“珍妮特小姐,我們不知道您和馬克先生有着怎麼樣的過去,嗯,這也不是我們所關心的問題,但是請你相信我們,我們只一次來這裡。是有十足的把握的,我希望你能夠把知道的都告訴我們,不要用這樣的口吻敷衍搪塞我們,好嗎?”
珍妮特頹然地又在椅子上坐下了:“爲什麼?爲什麼過了這麼久你們還要和我說起這個名字?你們不知道我用了多久才能把他忘記嗎?”
看着珍妮特語無倫次的表現,趙晟等人知道。馬克先生一定深深地傷害了她。只得黯然一嘆,在她的旁邊坐下。
又過了好一會兒。珍妮特才終於恢復了平靜:“……我和馬克是在一次朋友家的酒會上認識的,他這個人不是很善於言辭,呃,爲人也有點古板,所以,在酒會上他似乎沒有什麼朋友和他交談,而我呢,和他的情況也差不多,就這樣,我們兩個人因爲同樣的處境,便成了朋友,聽他和我說,他是剛剛纔從以色列回來,現在正在某家廣告公司任職,……”
“然後呢?”
“……然後,我們兩個人的關係就和所有地男女朋友一樣進展着,嗯,很快的,我們兩個人就住到了一起。”
“在這期間,馬克先生有沒有什麼異常的表現?”
“嗯,似乎沒有。”珍妮特回憶了一下:“呃,好像他經常的在夜間接聽電話,哦,他們之間的對話都是用西班牙文地。”
“西班牙文?您懂西班牙文?”
“是地,我父親在大學教授拉丁美洲文學史,所以,我懂一些。”
“那麼,他們具體談什麼?”
“這個……”珍妮特苦惱得撓撓頭:“您知道,他們的對話只是在夜間,那時候我基本上都已經睡了!嗯,有時候,第二天早晨起來我嗯他地時候,他總是和我說,我聽錯了,他說他自己從來不會西班牙文。時間一長,我也當自己聽錯了。”
趙晟敏銳的注意到,珍妮特的眼角肌肉不自然的跳動——他知道,這是對方緊張的表現。想到這裡,他靠近了一點:“珍妮特小姐,我想您有必要知道的是,我們這一次到這裡來,是有很重要的事情,嗯,所以,我希望您能夠仔細的回憶一下,就是馬克先生用西班牙語和別人說的是什麼。”
“呃,那好吧……”珍妮特又想了想:“有一次,啊!我想起來了!那是在我們分手之前不久的一天晚上,嗯,好像是因爲什麼事,我睡的很晚,聽見馬克和電話裡的人說,他們準備進行一次大的行動,嗯,好像是爆炸什麼的,具體的地點就是在洛杉磯的某地!”
“那麼,具體的地點呢?您再仔細回憶一下,好嗎?”
“嗯……大約是在市政什麼的……您知道,我只是懂一點點西班牙文,不是很熟悉的。”
趙晟扭頭看着喬治:“喬治,你知道最近一段時間市政會議中心有什麼大型會議要舉行嗎?”
“似乎沒有!”喬治沉吟了一下,突然間臉色大變:“哦,我的上帝!司法年會將會在那裡舉行!”
“時間呢?”
喬治有點慌亂的翻出自己的一個本子,打開看了一眼:“1992年10月21日——10月23日。我的天啊,今天就是21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