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很久沒有聯繫過的朋友突然撥通了趙晟的電話:“傑米,還記得我嗎?”
“等一等!別說出你的名字……”趙晟仔細分辨了一番,才用半信半疑的口吻叫出了對方的名字:“安德魯……是你嗎?”
“哈哈!我就知道,你不會忘記老朋友的!”
趙晟真誠的笑了:“安德魯,你還好嗎?我們有多久沒有聯繫了?一年?”
“11個月!”安德魯的嗓門永遠是那麼響亮,弄得趙晟不得不把電話拿開自己的耳朵:“你現在在哪裡?有時間嗎?我和你見面談談?”
“有事嗎?”
“唔,算是有事吧。”
“那好吧,我等一會兒在……警局樓下的咖啡館等你。”
兩個人很快在咖啡館見面了。安德魯還是和以前一樣,肥大的肚腩,紅光滿面的臉龐,總是掛在嘴角的微笑,在和趙晟重重的擁抱了一下之後,兩個人在咖啡館找了個位置坐下。
趙晟笑眯眯的看着他:”安德魯,很久沒有聽見你的消息了,你……“
“我一直在新西蘭。負責電視劇的拍攝情況,嗯,前天才剛剛回來。”
趙晟呆了一下:“已經拍攝結束了嗎?很快啊!”
“還沒有。但是也快了。喂!記得你曾經答應過我什麼嗎?”
“呵呵……是的,我還記得,放心吧,我不會忘記我的諾言的。就等你們的消息了。”
“好極了!”安德魯開心起來,一招手:“服務生?”
“兩位先生,您需要點什麼?”
“咖啡,拿鐵。”
“我……”安德魯周圍看了看:“你們這裡有沒有茶?”
服務生沒有想到這裡居然會有人提出質疑的要求。楞了一下趕緊回答:“是的,先生,我們有茶。”
“啊,我們有伯爵茶。有早餐紅茶,肉桂茶,甘菊茶,薄荷混合茶,黑莓茶和由檸檬和藥草混合地安神茶。”
安德魯擺擺手:“有純中國茶嗎?”
“啊。對不起,我們沒有。”
安德魯正要表示不滿。卻瞟見趙晟滿臉的驚訝,趕緊自失的一笑:“傑米,你知道,自從在裡安妮斯頓市喝過一次馬老闆的茶之後。我就愛上了這種神秘地飲料!呵呵,”
“你知道我有多麼感動嗎?”趙晟呆呆的看着他。
“COMEON!你又不相信的!”安德魯不屑的一擺手:“好吧,傑米和我說說你。有什麼新作品?啊。我想起來了,你似乎還差一部曾經答應過我的劇本呢?”
“是啊是啊,我知道。放心吧,我不會忘記地。唔,等過幾天我會給你發到你的郵箱裡,哦,只能給你一個啊!”
“這樣說來地話,有很多?”
趙晟不再和他說話。端起咖啡喝了一口:“安德魯。我想問你一件事……”
“什麼?”
“如果,我是說。如果,我想自己製作一部電視劇,你能給我提供多大的幫助?”
“我不是很明白你的意思。你是說,自己製作?類似《靶子》那樣的電視劇?”
“有一點區別,最主要地是我需要的只是製作大約20分鐘左右的片花。不會是完整地電視劇集。”
“我……還是不明白。具體是什麼類型的?”
“是這樣……”趙晟把自己準備製作的《24》的情況大約和他說了一點,安德魯立刻興奮起來:“傑米,我拒絕你給我發到郵箱裡的劇本,我要得到這個劇本!啊,不是我,是我代表的公司!怎麼樣,考慮一下?”
趙晟笑眯眯的搖搖頭:“安德魯,關於《24》的製作和播出,我會按照和保羅地協議,通過競拍地方式賣出去,我不會現在把這部戲交給任何一個公司!”
“你……?”安德魯還想再勸,但是看他臉色很鄭重,只得怏怏的放棄:“那好吧,這件事我會盡快和公司方面反應,我想,憑你現在地名氣,應該不會是什麼大問題。”
“那好吧,我等你的消息。”簡單的聊了一會兒工作上的事,趙晟開始拿他打趣:“安德魯,新西蘭的氣候和風景優美的旅遊勝地,也不能讓你減去這滿身的肥肉嗎?”說着,他還拍了拍安德魯的大肚腩。
說起這個,安德魯臉色立刻鬱悶了下來:“你知道新西蘭有一個地方的名字叫的的客客湖嗎?”
“你不會是說那個用草做船的土著人居住地吧?”
“啪!”安德魯肥大的手指間響了一下:“我就知道你一定會知道的。那你知道,他們那裡的蒸土豆嗎?”
趙晟苦笑着點點頭:“雖然我從來不吃蒸土豆,但是我知道,似乎是要蘸一種什麼特殊的調味料來吃的?”
“是啊!簡直真是太好吃了!你能相信嗎?爲了回國之後還能吃到這樣的調味料,我甚至從奧克蘭運了超過1500美金的巧克力過去,和他們做交換呢!哎,想起來就覺得……好香啊!”
趙晟撲哧一笑:“好吧,等你吃完了,再空運些巧克力過去換,不就行了嗎?”
安德魯抓抓頭髮:“算了,不提這個了。倒是你,傑米,你最近的《偶像秀》似乎又獲得了成功?怎麼樣,有沒有可以交給HBO運作的,類似的節目?”
“恐怕很難。HBO和NBC有着極大的區別,你們最好還是在電視劇或者電視電影上多下工夫吧?綜藝節目不是你們熟悉的劇種,我想。還是不要輕易涉足的爲好。”
安德魯眼巴巴地看着他品嚐着香濃的咖啡,似乎有點饞,又不願意點一杯來喝,只得四處打量了一番:“傑米。如果沒有什麼事的話,我想,我先回去了。關於你說的那個什麼電視劇地事情,我會給你回覆。”
“唔?那好吧。我等你的消息。”
喝了幾杯咖啡,趙晟還真的覺得有點餓了。又要了一盤松餅吃了,這才覺得舒服了點。但是世界上的事偏偏就有這樣巧。他剛剛吃飽肚子,就接到詹妮弗的電話:她地父親突然來到洛杉磯,而且想和自己女兒的男朋友見上一面,一起共進晚餐!
趙晟真地很爲難。剛剛吃飽,還要去赴晚宴?要知道,在那樣的場合。如果自己什麼也不點,什麼也不吃,都是一件失禮的事情,有心把這件事拖到明天,詹妮弗在電話裡對他說,她的父親今天晚上就要飛回紐約,哎呦,簡直是不合時宜嘛!
沒有辦法。既然推不掉。那就面對吧!趙晟回到家,換了一身衣服。打上領帶,再一次開車來到了約定好地北方山谷地區的度假村的橄欖園餐廳---這裡是洛杉磯第一流地法國餐廳,據說,想在這裡吃飯的話,不提前2個月的時間絕對訂不上,這還是在平時,如果要是假日的話,只怕會更難!
儘可能的放緩車速,趙晟就盼望着自己到達那裡的時候,能夠產生一點點飢餓的感覺,但是最後的結果還是失望。把汽車交給泊車小弟,他走進了餐廳。
一進門就看見詹妮弗面對着自己坐着,今天晚上地女孩兒穿着一件寶藍色地絲質長裙,金褐色的長髮高高挽起,露出修長地粉頸,除了胸前戴着一條珍珠項鍊之外,沒有任何的裝飾。一個男士背對着自己坐在那裡,正在和她低聲交談。
詹妮弗一擡頭間看見了趙晟,立刻站了起來:“傑米,你來了?”
趙晟和她貼了下臉蛋:“你今天晚上很漂亮。”
“真的?”
“真的。”
男朋友的真心誇獎讓女孩兒開心的笑了起來:“來,傑米,我給你介紹一下,我的父親約翰?安妮斯頓先生。爹地,這是我和您提起過的,我的男朋友,傑瑞米?H?波貝克先生。”
趙晟一扭頭間,和約翰?安妮斯頓先生面對面的站着:“很高興見到您,安妮斯頓先生。”
約翰?安妮斯頓的年齡在55歲左右,相貌相當英俊,眉毛和眼睛和他的女兒非常像,鼻樑挺直,下巴方正,顯示着主人堅強的個性。聽見趙晟和他打招呼,約翰先生微微一笑:“謝謝你,波貝克先生。”
“爹地,傑米,我們坐下吧?”
詹妮弗坐在中間,兩個男人坐在桌子的兩邊。女孩兒笑眯眯的看着趙晟:“傑米,你似乎很少出現和人約會遲到的事情呢!”
趙晟苦笑着點點頭:“我不想撒謊,但是事實是,在我接到你的電話之前,我剛剛吃完飯,唔,就是警局樓下的咖啡館。但是……你知道,在這樣的場合如果不吃些什麼的話,只怕是很失禮的,所以,我就故意放慢了車速,準備等我消化一下再來。但是,效果不是很大!”
詹妮弗父女二人大笑起來:“傑米,你真的是太能開玩笑了!這樣的遲到藉口你也能想得出來?唔,下一次我遲到的時候,似乎可以選擇專業的借
趙晟滿臉真誠,卻被人家當成是開玩笑,只得慨嘆自己的人品真的是太壞了!
笑了一會兒,約翰終於止住了笑:“波貝克先生,是嗎?”
“啊,您可以叫我傑米的。”
“好吧,傑米,我曾經聽簡多次和我談起你,……在電話中。知道嗎?我對你真的是很好奇?爲什麼一個警察可以得到我的女兒的歡心?是因爲他的職業是警察----一份很有刺激性的工作?”
“哇哦”趙晟誇張地做了個鬼臉兒:“事實證明,正好相仿。我的所有的警察同事沒有一個是家庭幸福的!孩子不理他,妻子不肯和他睡在一張牀上,甚至連寵物也不對他撒嬌!相信我,警察地工作可能很刺激。但是家庭生活絕對不會給人這樣的感覺!當然,如果每天無休止的爭吵也可以視爲刺激的話!”
一句話又逗得約翰和詹妮弗歡笑聲不斷。女孩兒撒嬌似的抓住了父親地手:“爹地,我和你說過,他是個很有趣的人,不是嗎?”
“是啊。甜心,你沒有說錯。傑米。……”
“是地,先生。”
“我想你也知道,我也是一個演員,和很多人有很深的交往。其中就包括保羅?紐曼先生和他的太太。當我知道你和他有過合作的時候,我在一次無意中和他聊天地時候問起了你,你知道他是怎麼形容你的嗎?”
“不知道。”趙晟端起酒杯喝了一口。老老實實的回答。
“他對我說,你是一個很優秀地年輕人,很有才華,對劇本和人物的把握都很有自己獨到的眼光。但是有一件事是他不明白的,就是他不知道爲什麼你不肯把全部的精力放到劇本創作上來,或者說,放到電影劇本的創作上來,而是似乎用一種更隨意的態度來對待這件事。只有當到了某些你覺得有必要的時候。你纔會拿出一些劇本來。他不知道這是一種什麼樣地心態,傑米。你能不能給我解釋一下?”
趙晟有點發愣:“我不覺得這有什麼問題啊?確實,我現在在寫劇本之外,還在做着警察地工作,但是我不認爲這有什麼不好,相反的,在我處理案子地過程中,不同的人,他們不同的生活境遇會給我的創作提供極大的,用來開拓我思維的空間!我想,這對我的創作也是很有利的!至於您說的,紐曼先生對我的評價,我想,可能是基於對我的不瞭解的基礎上作出的吧?”
約翰點點頭,不再就這個問題追問下去,而是換了個話題:“傑米,我想你曾經聽簡和你提起過我和她的母親,是的,我和南希很早就離婚了,而且,我也一直沒有再結婚,我承認,我有很多的情人,但是這些人和我的關係,我想你也很明白,我在這個世界上的親人只有詹妮弗和她的母親,即使我們已經離婚了,但是這不能讓我減少對她們的關心。”
“是的,先生,我完全明白。”
“同樣的,我也絕對不能容忍有人對我的女兒有任何傷害的行爲,或者意圖傷害的行爲!”
“很好,安妮斯頓先生。”
“什麼?”
“我是說,我們兩個人在這方面的見解的完全相同的。”
安妮斯頓微微一笑:“傑米,也許我現在的說話在你看來有些早,畢竟,你們兩個人交往的時間還不到三個月,是不是?”
“是的,先生。”
“確實是這樣。雖然如此,傑米,我還是想知道,你對你和簡的將來是怎麼考慮的?”
詹妮弗臉色一紅,在下面偷偷的抓住了趙晟的手。後者還給她一個“安心”的眼神,又再一次看着約翰:“安妮斯頓先生,正如你所說的,在我和簡交往三個月的時候談起將來的計劃,確實有點早,但是我可以很明確的告訴您,如果詹妮弗?安妮安妮斯頓小姐不會主動向我提出分手的話,在未來的50年時間裡,我還是會和她在一起!”
詹妮弗的心中立刻被無限的甜蜜填滿!她真的沒有想到,趙晟居然可以說出這樣的情話來!真的是太讓人意外了,爲什麼他在和自己在一起的時候從來不肯說呢?
約翰看着女兒紅潤的臉蛋和深情的雙眸,讓他對面前的這個年輕人都有點妒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