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建國、王健林、***哥三個把老太太接走後,急救中心從大夫到護士就沒一個不笑的,尤其是宣影,笑得都快直不起腰來了,米子軒這招可太損了,坑得王建國哥三個以後哭都沒地方哭去,太缺德了,不過也感覺很解氣,對付這樣的人還真就得這麼辦。
貝思怡一臉笑意的看着坐在那玩筆的米子軒道:“你真是太缺德了,這麼坑他們,你等着吧,等他們知道了,他們非得過來跟你玩命不可。”
米子軒撇撇嘴道:“那也得等他們知道在說,老太太體格還不錯,活個十年八年的一點問題都沒有。”
包文傑苦笑着伸手點點米子軒的鼻子尖道:“這麼缺德的主意你怎麼想出來的?”
米子軒懶洋洋的靠在椅子上,雙手放在頭後邊道:“這還得謝謝寧九翔,他不說他媽是晚清的格格,還有不少寶貝,我還真想不起來這招。”
宣影想了想道:“你用這辦法我好像在那裡聽過。”
米子軒笑道:“不光你聽我,其他人也聽過,這辦法評書裡都說爛了,我估計王建國他們哥三個也都聽過。”
米子軒這一說,宣影等人一想,嘿,還真是這情況,米子軒這缺德帶冒煙的主意,評書裡可不就有?
包文傑詫異道:“那你就不怕他們識破你的把戲?”
米子軒不屑一笑道:“就那三個不是人利慾薰心的貨能看穿才叫怪事那!他們啊現在一門心思就想這怎麼討好老太太,把寶貝弄到手,根本就沒想過其實我這計劃漏洞百出,他們畢竟是老太太的親生兒子,從小在老兩口身邊長大的,自己親生父母有沒有寶貝能不知道?就算不知道能瞞他們這麼長時間一直到今天才知道?
他們啊早就被錢把眼睛給迷住了,根本就不會往被騙上想,一門心思的就想着老太太那有什麼寶貝,能賣多少錢。”
包文傑聽完後一想可不就是這麼回事唄,三個認錢不認孃的貨,早就被天上掉下來這張大餡餅給砸暈了,那還會想其他?
想到這包文傑看看米子軒,不得不承認這小子雖然年輕,但對人性的揣摩早就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不佩服他都不行。
就在這時候包文傑突然聞到一股惡臭味,立刻就想起來還停在辦公室裡的屍體,不由是眉頭緊皺,看看米子軒道:“聽護士長說你有辦法解決寧九翔這件事?”
米子軒立刻壞笑着衝包文傑招招手示意他過來,宣影等人一看米子軒這傢伙終於肯說了,全部湊了過來,聽米子軒一說完,所有人臉色都變了,包文傑直接驚呼道:“這那行?這是醫院啊。”
米子軒一撇嘴道:“醫院怎麼了?不讓那混蛋把屍體運走,咱們急救中心就得關門。”
包文傑爲難道:“可你這麼幹也太出格了吧?要是要院長知道,你能好得了?”
米子軒得意洋洋的道:“院長知道非但不能怪罪我,還得表揚我,我可是爲醫院解決了天大的麻煩,不然醫院真得賠給那混蛋幾千萬。”
朱澤民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米子軒身邊,看看他突然望着天花板道:“明天我有點事請假,就不來了。”說完這莫名其妙的話調頭就走。
但是朱澤民的意思在明顯不過,由着米子軒折騰,算是默認了。
包文傑一看主任都不說什麼了,也只能抓抓頭同意了米子軒的辦法,第二天急救中心的醫生、護士們就開始忙活起來,一個個還都神秘兮兮的,弄得住院的患者跟家屬很是納悶,大夫跟護士怎麼了這是?怎麼一個個都神秘兮兮的?
當天晚上米子軒開車載着包文傑跟貝思怡來到了一家餐廳外,米子軒拿着望遠鏡往裡看看,很快就發現了得意洋洋的寧九翔在跟幾個狐朋狗友喝酒。
今天在朱澤民的授意下,包文傑向寧九翔透漏了醫院要息事寧人打算賠償的態度,希望他儘快把屍體從急救中心的辦公室裡運走,一聽這話寧九翔是心情大爽,一想到自己馬上就要成爲千萬富翁了,高興得都蹦起來了,既然馬上就要發財了,今天自然要慶祝一下,於是就找來一干狐朋狗友來這裡喝酒。
酒桌上的寧九翔也不知道是因爲高興的,還是因爲喝了不少酒,總之是紅光滿面的,是杯來酒幹,喝得那個豪爽。
米子軒啃着漢堡看着寧九翔胡吃海塞心裡很是不爽,但一想到一會寧九翔要被嚇得屁滾尿流,心裡又是一陣興奮,你大爺的,先讓你這孫子開心會,一會老子整死你。
包文傑擔憂道:“小米這辦法行嗎?會不會太出格了?”
米子軒把嘴裡的漢堡嚥下去道:“肯定行,放心吧。”說到這對坐在一邊的貝思怡道:“東西都帶來了嗎?”
貝思怡點點頭拍拍放在自己腿上的小箱子道:“都在裡邊。”
米子軒立刻興奮得搓着手道:“現在是萬事俱備只欠東風。”
餐廳裡坐在寧九翔對面的一個瘦小男子端起酒杯笑道:“九哥你發財了可別忘了兄弟們啊。”
寧九翔拍着胸脯道:“你放心,我寧九翔是那種人嗎?哥哥我吃肉,肯定不能讓一干兄弟在旁邊看着。”
侯三立刻端着酒杯道:“得,那我先謝謝九哥了,敬您,咱們幹了。”
三兩一大杯的白酒寧九翔一口就給幹了,豪爽得不要、不要的,就感覺自己此時是水泊梁山的好漢,大碗喝酒、大虧吃肉,好不痛快。
幾個人一直吃到九點多才醉眼朦朧的出了餐廳,勾肩搭背的上了出租車直奔KTV,顯然是要在繼續喝點,這正合米子軒的意,他趕緊開車跟了上去。
寧九翔一行人要了個大包,進去立刻是一邊喝一邊鬼哭狼嚎,一直喝到快十二點的時候寧九翔是徹底喝冒泡了,歪歪扭扭的靠在沙發上眼皮直打架。
侯三幾個人也喝了不少,本想叫着寧九翔一塊去外邊在蹦會迪,可一看他喝成這樣,也就沒喊,幾個人勾肩搭背的出去找樂子了。
寧九翔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突然感覺胳膊上一痛,他實在是喝得太多了,也沒在什麼反應,繼續悶頭繼續睡,就在這時他恍惚間聽到有人喊他的名字:“寧九翔、寧九翔……”
這聲音陰惻惻的,並且他還感覺身上冷得很,汗毛都豎起來了,寧九翔突然睜開眼,下一秒差點沒尿了褲子,他看到眼前站着倆人,一個穿着黑衣服,一個穿着白衣服,倆人臉色慘白、慘白的,從嘴裡還吐出半尺多的長的紅舌頭,腦袋上帶着帽子,一下黑無常、一寫白無常。
黑無常揮舞着哭喪棒,另手裡跟變戲法似的多了一套鎖鏈,直接套在寧九翔的頭上,白無常令人毛骨悚然的聲音傳來:“寧九翔你陽壽以盡,跟我們走吧。”
白無常一揮舞哭喪棒,寧九翔立刻有了一種騰雲駕霧的感覺,他側頭一看,竟然看到自己還躺在沙發上,難道自己真的死了?
剛想到這寧九翔就感覺眼前一黑,身邊陰風飄蕩,凍得他渾身發抖,只感覺身體彷彿飄在空中,眼前黑漆漆的,什麼都看不到,耳邊到是能聽到聲響,但這聲音卻非常嚇人,厲鬼的呼呵聲,女人的慘叫聲,男人的的痛嚎聲,我死了?我到地府了?這是寧九翔心裡唯一的想法。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寧九翔眼前的黑暗逐漸散去,但光線依舊昏暗,不過卻可以讓他看到自己身邊站着的一黑一百兩道人影,他被兩個人牽着往前走了幾步,旁邊有一個個的房間,寧九翔忍不住側頭往一個房間看去,下一秒就嚇得腿肚子轉筋,這房間裡有個小鬼正叉着一個哭喊不停的女人往油鍋裡丟。
下一秒寧九翔就閉上了眼,耳中傳來肉放進滾燙的油裡發出的那種“滋滋”聲。
往前走了幾步,寧九翔看到一個房間裡一個小鬼拿着一把大大的鉗子一下就把一個女人的舌頭拽了下來,看到那血淋淋的舌頭,寧九翔“噗通”一聲就跪在了地上。
但是前邊的黑白無常身形卻連停頓都沒停頓,如同拖着一隻毫無重量的死狗般把寧九翔拖着往前走。
往前行了幾十步,寧九翔擡起頭髮現自己來到了一個陰森可怖的場所外——閻羅殿。
門前站着不少面目猙獰的小鬼,我死了,我真的死了,我怎麼就死了那?
黑無常站在外邊高聲道:“寧九翔帶到。”
他這一喊,裡邊立刻有小鬼一個接着一個的喊道:“寧九翔帶到。”
很快一個森冷得不帶任何人類感情的聲音傳來:“帶寧九翔。”
白無常手上一用力,寧九翔整個人就飛了起來,直接飛進閻羅殿,重重摔到地上,但他卻感覺不到任何的疼痛,擡眼一看,立刻發現坐在正中紅色案後的人,不是那傳說中閻羅王包黑子又是誰?
只是這包黑子青面獠牙,好不嚇人,寧九翔嚇得瑟瑟發抖。
閻羅王猛的一拍驚堂木大呵道:“堂下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