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黨玉平看來米子軒就是個惹禍精,惹的禍是一次比一次大,上次還就是對付合德市幾個小局長,這到好辦,現在好,竟然把老謝家的女婿程飛揚一腳給廢了,這事鬧得可太大了,雖說程飛揚在謝家也不怎麼受待見,當初謝家就不同意把自己大女兒嫁給程飛揚,可當時謝家這大閨女是要死要活的,在加上肚子裡已經有了程飛揚的孩子,謝家沒辦法,也只能捏着鼻子認了。
但認歸認,對程飛揚還是有很大意見的,平時跟他來往並不是太多,可哪怕是這樣程飛揚也是謝家的女婿,現在被米子軒一腳廢掉,這等於是在打謝家的臉,謝家要是一點表示都沒有,那還有臉在權利圈裡混?
越是謝家這樣的大家族就越是要臉面,這場子是無論如何也要找回來的,程飛揚前腳剛被送到醫院,謝家就有所動作了,要不是黨玉平關注着米子軒的一舉一動,提前知道了這事,這會米子軒早就進看守所了。
這麼大的事就靠一個黨玉平顯然是壓不下來的,老黨沒辦法,不得不去請示郭宏利,郭老爺子一聽這事當時就把茶杯給摔了,還嚷嚷道:“讓米子軒這小王八羔子去蹲大獄,這事老子不管!”
郭宏利是真被米子軒給氣到了,因爲個戲子,竟然闖了這麼大的禍,一腳廢了謝家的女婿,米子軒你有沒有點腦子?
可是在生氣,米子軒也得保住,旁的不說,就說米子軒年前送給郭宏利的那份厚禮,對軍方的意義就很大,現在國家正在逐漸消減部隊的產業鏈,不允許部隊經商,與民爭利,但偏偏迫於國際形式,軍方又需要大量的資金投入到軍備的研發中,每年就靠那點軍費也就是將將可以維持,加快各種裝備的研發速度是別想了,實在是沒錢。
就在郭宏利爲錢犯愁的時候,米子軒一份大禮送來,還是蠍子拉屎獨一份全世界就這一份的拳頭技術,到不敢說徹底解決軍方經費近緊張的問題,但也是能稍稍緩解下軍費緊張的情況,有了這份進項,郭宏利的日子可好過很多,不在過得那麼緊巴巴的了。
可還沒當老郭同志高興多長時間,米子軒就惹下這滔天的禍事,郭宏利不得不出面,親自去找謝家談,付出了一定的代價,總算是把米子軒保住了,但米子軒這大夫也是幹到頭了,最少現在是如此。
米子軒到底是廢了謝家的大女婿程飛揚,就算郭宏利付出了一定的代價,做出了一定的讓步,謝家的臉面還是丟了,爲了臉面,就算謝家不對付米子軒,但也不能讓米子軒繼續在合德市逍遙快活,不然這事傳到京城,廢了謝家女婿程飛揚的米子軒屁事沒有,還在合德市當他的大夫,當他的主任,讓謝家把臉往那放?
所以米子軒也必須付出一定的代價,讓謝家把這面子找回來一些,什麼代價?那就是這大夫當不成了,最少一年的時間他得閉門思過別在外邊瞎得瑟。
這事黨玉平根本就不用通知米子軒,他不接受也得接受,直接就這麼辦了,免職文件已經下來了,黨玉平感覺要是就這麼開除米子軒,他面子上過不去,就給他了好幾個電話,讓米子軒主動辭職,省得被開除臉面上過不去。
但打了好幾次,米子軒就是不接,最後郭宏利也給米子軒打了過去,他還是不接,把這兩位氣得夠嗆。
晚上米子軒這貨總算是把電話打了過來,黨玉平正在氣頭上,能和聲細語的跟他說話纔怪了。
米子軒就知道自己惹的這事肯定會把黨玉平氣到,他嘿嘿笑道:“也不能怪我,實在是程飛揚那混蛋太過分了,竟然給女人下藥,什麼玩意。”
黨玉平怒氣衝衝的罵了娘:“你特孃的少在這跟我說這個,爲了個女人,你這麼幹值得嗎?”
米子軒聽到這話心裡很是不滿,但他也知道在黨玉平這個級別的人眼裡,女人根本就不重要,爲了政治利益,就算是他們的親閨女也可以隨時捨棄,他們一路走到今天,早已經拋棄了太多、太多的東西,親情、友情甚至是愛情,所以在黨玉平這些人看來,什麼也沒有政治利益重要,犧牲一個女人,能爲他們換來更多的政治利益,這是很值得的事。
而自己今天所做的事,在黨玉平這些人看來是不理解的,是非常不理智的,是衝動的。
米子軒嘆口氣道:“老黨啊,我們認識時間不短了,你應該知道我們的人生觀、價值觀是不同的,你們喜歡權利,我也喜歡,但我絕對不會爲了獲取更大權利,就眼睜睜的看着一個女人受辱,你們失去了太多的東西,但是我不想失去這些,我只想做我自己。”
另一邊的黨玉平沉默了,過了良久,長長嘆口氣道:“明天主動辭職,別等着開除你的文件下來,調令很快就會到你手裡,這次你必須去部隊。”說到這黨玉平掛了電話。
米子軒長長嘆口氣,知道自己在不想去部隊,但現在惹了這麼大的禍,也不得不妥協了,自己要是不去部隊,還在合德市逍遙,等於是又打了謝家一記耳光,到那時候誰也保不住他,所以他必須做出妥協。
米子軒很是憋屈,如果在給他一定的時間,讓他的羽翼在豐滿一些,他根本就不用對謝家做出任何的妥協,廢了謝家的女婿也就廢了,借給謝家一百個膽子也不敢動他,但是偏偏現在自己羽翼未豐,對上謝家這個龐然大物,能全身而退已經是最好的結局了,自己還能期盼什麼?看來自己真得去部隊避避風頭了,媽蛋的,去了部隊,整天跟一羣臭烘烘的大頭兵混一起,這日子是尼瑪人過的嗎?
米子軒一進門就看到安紫嫺一臉怒色的雙手抱在胸前坐在沙發上,一看到他,安紫嫺立刻站起來怒道:“米子軒你是不是不想混了?說好我下班去接我的,你跑那去了?電話也不接,你可別跟我說你有手術,別忘了我姐夫是閆浩傑,就在你們科。”
米子軒一臉疲色的上前緊緊抱住安紫嫺。
安紫嫺也發現了米子軒的不對勁,推開他關切道:“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米子軒苦笑着坐到沙發上道:“我要去參軍了。”
安紫嫺驚呼道:“什麼參軍?你這歲數參什麼軍?”說到這安紫嫺纔想起來米子軒是有個軍方研究員的身份的,現在部隊讓他歸隊,米子軒自然得服從命令。
米子軒煩躁的道:“這叫什麼事啊。”
安紫嫺坐在他旁邊拉着他的手道:“必須要去啊?”顯然安紫嫺也是捨不得米子軒的,兩個人剛確定關係,正是蜜裡調油的時候,安紫嫺如何捨得米子軒離開她?
米子軒苦笑道:“不去不行,調令很快就會下來,唉。”
米子軒也不想離開安紫嫺,離開他的這些女人,但誰讓他今天把程飛揚給廢了那?要不出這事,米子軒還能繼續在合德市風流快活,跟一隻發情的小狼狗似的圍着他那些女人轉悠,可他偏偏搞出了這麼大的事,現在必須妥協,去部隊避避風頭,過個一年兩載,這事風頭過了,纔可能回來。
米子軒嘆口氣伸出手把安紫嫺抱坐在自己腿上,臉貼着她的臉道:“我真不想去,但這是沒辦法的事,不過你放心,頂多過個一年兩年的我就回來了。”
安紫嫺此時那還有心情生米子軒今天不接她電話,還這麼晚回來的氣,不捨的道:“這麼久啊?”
米子軒無奈的點點頭,安慰道:“不過這段時間也不是見不到,部隊也有探親假,一年我可以回來一次。”說到這米子軒的手就開始不老實了,在安紫嫺身上亂摸。
換成以前米子軒敢這麼幹早捱揍了,但是他現在就快走了,安紫嫺捨不得他,也就由着他佔自己便宜,她這一放縱,米子軒膽子一下大了起來,專往安紫嫺的敏感部位下手,沒多大會安紫嫺就被他撩撥得氣喘吁吁,趕緊按住米子軒作怪的爪子滿臉緋紅的道:“別鬧。”
米子軒那裡肯聽,結果就是被安紫嫺好個掐,這纔不敢亂動,這貨幽怨的看着安紫嫺道:“我都快走了,你還不讓,咱們可訂婚了。”
安紫嫺自然清楚米子軒這傢伙要幹什麼,但她還沒做好跟他突破最後一步的準備,看他這份小可憐的樣子,安慰他道:“等結婚的,好嗎?我現在真沒做好準備。”
米子軒無奈的嘆口氣,然後鬼話連篇的哄着安紫嫺晚上跟他睡在一張牀上,並且保證就是抱着她一塊睡,絕對不會做其他的事。
米子軒的這些鬼話安紫嫺那裡肯信?什麼抱着不動啊,真上了牀可就不是這樣了,於是一腳把追過來的米子軒一腳踹開,飛快的關上了門。
米子軒只能孤枕獨眠了,第二天一早米子軒去了醫院,都沒參加交班,就去孟長海那把辭職報告交了,米子軒寧可主動辭職,也不想等着開除文件下來,這樣做最好面子上好過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