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的護士看出徐思傑不相信米子軒是急救中心的主任,這也難怪,米子軒實在是太年輕了一些,如果不是她在這裡工作,見到米子軒也很難相信他是這麼大科室的主任。
於是護士對徐思傑道:“這位女士他真是我們的主任,叫米子軒,咱們華夏最年輕的主任醫師、主任,前陣子電視可沒少報道他的事蹟,您想想。”
徐思傑詫異的又看看米子軒,感覺眼前這人確實在那見過,在仔細一想,可不前陣子電視、報紙上全是關於他的報道,說他連續研發出幾項領先世界的醫療技術,這一確認,徐思傑是不感覺米子軒能當這麼大科室的主任有什麼不對了,他的成就擺在那,當這個主任名副其實。
米子軒看外邊聚了不少人,側過頭對徐思傑小聲道:“這位女士,咱們有話坐下來慢慢說,你也不想讓其他人知道這些事吧?”
徐思傑之所以氣成這樣跑到這來大喊大叫,就是因爲馬雪陽跟她女兒說一會後過夫妻生活的時候要注意一些,她女兒可還是個學生,並且當時蔣碧蘭聽到這話就崩潰了,哭着喊着說她沒有跟男生亂來,蔣晴思這一哭訴,徐思傑自然是相信女兒的,蔣碧蘭一向乖巧,怎麼可能跟男生亂來?於是徐思傑就認爲馬雪陽這些人亂說,詆譭女兒的清譽,一下就炸鍋鬧了起來。
現在米子軒這麼一說,徐思傑也明白過來,知道這事不能當着這麼多人的面說,她要是這麼做,這不就跟馬雪陽一樣往自己女兒身上潑髒水了嗎?
看徐思傑沒說什麼,米子軒知道她是默認了,趕緊走過去讓聚在門口的人散了,然後把門關上,這才道:“這位女士請坐,咱們有話慢慢說,你先別激動。”說到這衝馬雪陽道:“你去把蔣碧蘭所有的檢查結果都拿過來。”
馬雪陽一直在國外,來國內工作的時日尚短,還真不熟悉國內的醫患關係,根本就沒經歷過這樣的事,徐思傑這一鬧她就慌了神,不知道該如何應付了,這纔來找米子軒,現在有米子軒在,馬雪陽算是找了主心骨,趕緊按照他所說的去做了。
米子軒給徐思傑倒了一杯水後道:“我喊您阿姨,您先喝口水消消氣。”
徐思傑沒好氣的道:“我喝得下去嗎?你們這的大夫怎麼能那麼說我女兒?她纔多大?她還是學生啊,在說了我女兒是什麼人我在清楚不過,她絕對不可能跟那些不檢點的女孩一樣跟男生亂來。”
米子軒知道這時候說什麼都沒用,只能符合道:“是,是,您說的對。”
徐思傑看米子軒態度很好,在加上又想起來米子軒是媒體大力宣傳的名醫、華夏醫學界的翹楚,身份、地位不凡,到也不好當着他的面跟個潑婦似的又吵又鬧,於是緊縮着眉頭一臉心事重重的喝了一口水。
很快馬雪陽就把蔣碧蘭所有的檢查單拿了過來,米子軒把這些檢查單放在徐思傑面前,從裡邊找出血常規來解釋道:“阿姨,您女兒是因爲反覆發燒在校醫那打針吃藥無效纔來我們這的,這是血常規,您看這是白細胞,如果白細胞過高的話就意味着患者體內存在着感染,您看您女兒的白細胞高達兩萬多,是正常指標的兩倍還多,所以她存在着感染。
我們給她檢查了一下,在她下體中找到一個衛生棉條,看樣子在她體內存留的時間最少得有一個多月了,這個東西還在,如果您要看,可以給您拿來,就是因爲這個棉條在您女兒身體內存在的時間過長,導致了感染,所以那我們送去做了個細菌培養。”
說到這米子軒把細菌培養回報的化驗單找出來道:“您看,這就是細菌培養的化驗單,通過化驗得出了上邊的細菌類型,並且上邊還有精斑。
您想啊您女兒不是小孩了,這麼大的姑娘怎麼可能把棉條的位置放得那麼深是吧?並且還有精斑,所以棉條應該是過夫妻生活的時候,捅進去的,位置纔會那麼深。
因爲這情況您女兒才反覆發燒,我們的大夫就提醒她一下。”
米子軒這麼詳細一解釋,徐思傑在看到了各種化驗單,臉色是極具變化,情緒激動道:“我女兒一向潔身自好,不可能跟男孩亂來的,你們肯定是搞錯了。”
米子軒搖搖頭道:“阿姨,您女兒私人的問題我們不清楚,但是導致她反覆發燒的原因確實是因爲衛生棉條留在體內的時間過長導致的,並且上邊確實是有精斑,我們的化驗室是全省檢驗設備最先進的,不可能搞錯。”
徐思傑咬着嘴脣一臉的不敢相信,難道一向乖巧的女兒真的跟男生亂來了?
米子軒看徐思傑還是不相信,便道:“馬大夫你看看蔣碧蘭的情況怎麼樣,沒什麼大問題的話,你把她用輪椅推過來。”
這事肯定是要搞清楚的,米子軒身爲主任不能讓自己手下的人承受不白之冤,所以得把蔣碧蘭喊來,把事情搞清楚。
沒過多久馬雪陽就把臉色還是蒼白的蔣碧蘭推了過來,她臉上還有淚痕,一看到母親立刻委屈的哽咽道:“媽我真的沒有跟男生亂來,你相信我好不好?”
看到女兒委屈成這個樣子徐思傑也是落了眼淚,她也不相信女兒會幹出這樣的事來,可檢查單就在旁邊,這裡又不是什麼小醫院,而是省醫院,全省最大最好的醫院,怎麼可能搞錯那?
看到蔣碧蘭委屈成這樣,米子軒眉頭立刻就皺了起來,他是兩世爲人,論看人的眼光這世界上也沒多少人比他準了,一看蔣碧蘭這樣,米子軒就感覺這事不對勁,這女孩真不是那種跟男生亂來的女孩,委屈的樣子絕對不是裝的,可她沒跟男生亂來,棉條的位置,以及上邊的精斑怎麼解釋?
米子軒感覺這事非常的不對勁,他拿起紙巾遞給蔣碧蘭道:“擦擦眼淚姑娘,彆着急,先喝點水。”說到和又給蔣碧蘭倒了一杯水。
米子軒又遞給徐思傑一張紙巾道:“阿姨您也先別哭了,咱們先冷靜下,我感覺這事不對勁。”
徐思傑一愣,急道:“怎麼不對勁?是不是你們搞錯了?”
米子軒沒回答,走到辦公桌前拿起電話打到了化驗室道:“我是米子軒,剛纔送檢的棉條你們在做一次,確認上邊到底有沒有精斑。”
十多分鐘後電話響了,徐思傑跟蔣碧蘭的心立刻懸到了嗓子眼,都看着接聽電話的米子軒。
“主任,我們又做了一次,上邊確實有陳舊性的精斑。”
米子軒放下電話看着徐思傑跟蔣碧蘭道:“我們化驗室的同事又做了一次,結果跟第一次一樣。”
蔣碧蘭“哇”的一聲哭了出來道:“媽我真的沒有,真的沒有。”
看女兒傷心成這樣徐思傑抱住女兒也失聲痛哭。
米子軒跟馬雪陽趕緊勸她們,勸了好一會總算是讓她們的情緒穩定下來。
米子軒是感覺這事更怪了,他看得出來蔣碧蘭沒說謊,她是真沒跟那個男孩亂來過,那衛生棉條上的精斑怎麼解釋那?
米子軒想了下看看蔣碧蘭道:“姑娘你先冷靜下,仔細想想……”
不等米子軒把話說完,蔣碧蘭就哭喊道:“我真的沒有,沒有,你怎麼能這麼說我?”
徐思傑的情緒也激動起來,大喊道:“肯定是你們搞錯了,對,對,就是你們搞錯了,我女兒不可能幹那種事。”
看這對母女情緒激動成這樣,米子軒不好在說下去了。
馬雪陽低聲道:“主任怎麼辦?”
米子軒也感覺這事有些棘手了,苦笑道:“這事有古怪,彆着急,會弄清楚的。”
徐思傑抱着女兒道:“蘭蘭別哭了,肯定死他們搞錯了,走跟媽媽回家,咱們不在這看了。”說到這拉着蔣碧蘭就要走。
米子軒趕緊攔住他們道:“阿姨您先別激動,您女兒現在身體非常的虛弱,燒還沒退,得輸液治療,等她燒退了在走行不行?要是現在走回家出點什麼事可怎麼辦?您說是吧?”
聽米子軒這麼一說徐思傑還真不敢帶着女兒走了,正如米子軒所說,回家後出點什麼事怎麼辦?到時候她哭都來不及啊。
徐思傑看着米子軒用警告的口吻道:“行,先在你們這治着,可如果你們再敢胡說八道,我告你們去。”
米子軒趕緊道:“好,好,我們不亂說。”說到這衝馬雪陽道:“你帶她去病房輸液,先把燒退下來。”
很快馬雪陽就帶着徐思傑、蔣碧蘭走了。
米子軒坐在辦公室的沙發上點燃一根菸抽了一口,越想越感覺這事不對勁,蔣碧蘭說自己沒跟男孩亂來過,可衛生棉條的位置,還有上邊的精斑怎麼解釋?化驗室做了兩次,是不可能搞錯的,他們的設備跟專業性米子軒信得過,那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