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安娜再次衝殺過來,斗篷男人“咯咯”的悶笑了兩聲,也猛然迎了上去。這次他不再是那樣的鎮定,似乎也是使出了全力,擊向安娜的每一拳都帶着十分恐怖的力道。兩人你來我往的再次打鬥了十餘會合,漸漸的安娜只有招架之力,沒能再對斗篷男發起有威脅的攻擊。
忽然間斗篷男人似乎有些輕敵露出了一個破綻。安娜哪肯放過這個機會,拼盡了全力一刀向着斗篷男人的胸前砍去。哪知就在刀鋒快要劃過對方胸膛時,斗篷男人卻忽然側身閃過安娜這全力的一擊。這時安娜自然知道對方是故意賣出的破綻引自己全力一擊的,可是已經拼盡力氣的安娜已再無反轉的機會。只見斗篷男一記左勾拳重重地擊打在安娜的右肩位置,使得安娜整個人向着左側傾斜下去。而此時斗篷男人再次踢出一腳,直擊安娜的小腹,安娜整個人倒飛了出去。
白鑠趕緊上前扶住安娜,只見安娜已是口吐鮮血,整個身體都變得異常柔軟。
“叫你走,爲什麼不走?”安娜有氣無力的責問到。
“我怎能把你扔下……”
“你傻啊,可惜……可惜現在想走也不可能了,我……我已經沒有能力再保護你了……”安娜臉上顯出了一片慘笑。
這時白鑠感覺到了一陣強烈的壓迫感,斗篷男人已經漸漸逼近到了面前。
白鑠讓安娜斜靠在一塊岩石上,輕聲的說道:“這次換我保護你……”
說罷便突然持着刀向着斗篷男人刺去,斗篷男人輕輕側身閃過白鑠的刀鋒,然後順勢擡腿一擊,將白鑠整個人擊飛出去。落在地上的白鑠忍着劇痛,再次站了起來。
“不要,不要,你……”身後的安娜虛弱的叫着白鑠。
這時一名白人站到了斗篷男人的面前笑着說道:“這樣的角色我來陪他玩玩。”
斗篷男沒有說話,微微的向後退了兩步。
白鑠手上的武器已被打掉,回頭看着安娜微微的笑了笑,再次義無反顧的衝了上去,赤手空拳地和那白人打鬥了起來。
白鑠雖然身材並不算矮小,但與這名白人相比還是小上了一圈,很快便又招架不住,被對方連連的擊中了幾次。踉踉蹌蹌的退回到安娜身旁後再也站立不穩,跌到在地上。
“你知道我爲什麼要一直留在你身邊嗎?”安娜對白鑠問道。
“因爲我帥,對吧。”白鑠笑了笑,有氣無力的回答道。
“是因爲你傻啊,你這人太傻了……呵……呵……咳!咳咳!。”安娜剛嘲笑了白鑠兩聲,身體便傳來了一陣劇痛,猛烈的咳了起來。
白鑠見對方已經逼到了面前,想要再次撐着身體想要站起來,安娜卻是一把拉住了他。
“算了,別反抗了,我不想看你被欺負得那麼慘,要死今天就一起死吧。”安娜臉上顯出了一副恬靜的表情。
“嘿,別浪費時間了,快些解決掉吧!這女人被打成這副樣子我也不想要了……”那黑人有些不耐煩了,催促着那名白人快些動手。
在黑人的催促下,白人從腰後摸出了一把手槍,迅速的上了膛。
白鑠再次躺了下去挨着安娜身邊,靜靜的閉上了眼睛:“沒想到這一世竟然是和你死在一起……”
“砰!”一聲槍響,白鑠沒有感覺到任何的異樣。接着又是幾聲槍響,白鑠睜開眼睛看了看安娜,卻發現安娜似乎也沒有什麼不妥。
只聽哐的一聲,面前的那白人竟然直直的到在了地上,雙眼圓瞪,額頭上一個槍眼正冒着鮮血。
而包圍着自己的那十餘人也是紛紛向後四散退去,尋找着掩體躲避起來。地上還留下了兩具屍體。
忽然間白鑠眼前一道黑影掠過,只見斗篷男人手持一把匕首不退反進,竟然不避槍彈直接向着白鑠刺來,分明就是務必要致白鑠於死地的意思。
還未來得及容白鑠多想,另一道身影從旁邊飛速激射而來,竟是直接將斗篷男人彈開,緊接着再次飛身過去,與斗篷男人鬥在了一起。
“朱……朱歲安……”白鑠驚奇的叫出了來人的名字。
這時從旁邊的樹林裡又走出了一個男人,手持一把近1米長的自動步槍,一邊壓制着對方射擊,一邊快步來到白鑠和安娜面前。
“還能動嗎?快,躲進樹林裡。”男人一把扶起安娜,又伸出一隻手拉起了白鑠。
“你是?”白鑠疑惑的問道。
“來不及解釋,快走。”說罷,男人便帶着白鑠和安娜向着樹林方向撤退。
進入林子順着崖壁摸進了十數米,有一塊碩大的岩石,三人立刻躲了進去。然後男人迅速架起槍,觀察着可能追擊而至的敵人。
“朱大哥還暴露在林子外面,不會有事吧。”白鑠問道。
男人依舊注視着外面,帶着有些崇拜的語氣說到:“那些人還不配做隊長的對手。”
這時隱約見到林外斗篷男人與朱歲安打鬥了十餘會合後便主動退出了戰鬥,向後退去與其他人會合在了一起。
見斗篷男人退去,朱歲安也不追趕,立即就近尋了一塊岩石躲到了後面。霎時槍聲大震,斗篷男人一方有三四人都拿出了槍對着朱歲安藏身之處猛射並逐漸地靠近。
“大家小心,不要輕敵。”斗篷男人厲聲向着身邊的人警告道到。
“怎麼才過上幾招就嚇成了這樣?不像你呀……呵呵”黑人笑道。
“你懂什麼,你知道他是誰嗎?”
“誰?”
“他就是當年單槍匹馬絕殺麥克的那人,也是被所有僱傭兵團稱之爲噩夢的華夏第一兵王‘祖龍’。”斗篷男人淡淡的說道。
聽到這個稱號,在場的幾名僱傭兵都大驚失色,不自覺的往後退了兩步,顯然是被這個名字給震住了。
“哈哈,黑龍,想不到你還認得我啊,我還以爲你已經連自己姓什麼都不知道了呢。整天戴個假面具,是自知沒臉見人嗎?”躲在岩石後面的朱歲安厲聲說道。
“哪能啊,隊長,我對你最是欽佩,忘了誰也不會忘的了你。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去了,你的實力卻是更勝一籌了啊。更沒想到的是應龍當年掉下懸崖居然也沒死,還和你聚在了一起。”斗篷男說罷將臉上的假面扯了下來,露出一張輪廓深邃的臉。
原來這個斗篷男人就是當年龍淵小隊裡的“黑龍”,而護送白鑠、安娜離開的男人則是當年獨自將敵人引上山,最後彈盡跳崖的應龍。
聽到黑龍的話,白鑠不禁仔細看了看身邊的這個男人。對於這宗往事,白鑠也是略微知曉的,沒想到當年的應龍竟然沒有死,今天還在機緣巧合之下救了自己一命。
“黑龍,咱們多年未見,找個地方單獨敘敘舊如何啊?”朱歲安衝黑龍喊到。
“呵呵,隊長,你當我傻呀,那樣我還有活路嗎?”
“黑龍,當年的事情你是不是該給我個交代?”朱歲安又問道:“死了那麼多親如手足的兄弟,難道你就一點不愧疚嗎?”
“兄弟們死了我也很難過,不過我也沒有辦法。或許這就是他們的命吧……”
“你他媽放屁……”朱歲安突然摸出兩把手槍,從岩石背後衝出,對着黑龍一方一陣射擊。
黑龍矯捷的一個滾身,躲開了子彈,但身後兩人卻是應聲倒地。其餘衆人紛紛再度龜縮起來,各自尋找掩體隱蔽。
朱歲安乘機也一個縱身竄進了樹林裡,然後藏身於一顆較爲粗大的樹後。
“黑龍,當年的事情,我只想知道一個真相。你爲什麼要出賣我們?”
沉寂了片刻之後,黑龍說道:“隊長,你知道我不可能告訴你,又何必多此一問呢?今天這樣耗下去,咱們誰也佔不到半分好處。你走吧,咱們的恩怨日後再算個清楚。”
“哈哈,哈哈,哈哈”朱歲安放聲大笑了起來:“難道說我還需要賣你這個人情,你以爲我要走你能留得住我嗎?”
“隊長要走,我自然是留不住的。但是你身後還有兩個已是毫無戰鬥力的人。如果放手一搏,恐怕大家都不可能全身而退吧。”黑龍說道。
朱歲安往應龍方向看了看,如在此展開決戰,難免會顧及白鑠和安娜的性命,嘆了一口氣喊到:“好,黑龍今日就暫且放你一馬,你好好活着,你這條命遲早是我的。”
在得到朱歲安的回覆後,黑龍向衆人揮了揮手,十餘人開始沿着來路緩緩撤退。
朱歲安在察覺到對方的動向後,也快速退到了應龍身邊。
“老朱,咱們又見面了……嘿嘿,咳咳咳。”見到朱歲安,白鑠表現得十分欣喜。
“放心吧,他們撤了,你兩個朋友現在也應該很安全。”朱歲安說道。
白鑠斷定朱歲安所說的兩人定是牛二和薛彥明,這才聯想到爲什麼朱歲安會這麼準確的趕到這裡救下自己。
在確定白鑠和安娜暫時沒有大礙後,朱歲安讓應龍持着槍殿後,帶着白鑠和安娜順着樹林向着下山的方向退去。
白鑠和安娜相互攙扶着,緊緊跟隨着朱歲安進行了大約半小時,隱隱看到前方的地勢開始變得平坦,在自然形成的山道之間有兩道人影正在那裡等待。
那兩人見到白鑠等人,也立刻迎了上來,前面一尊黑塔般身形的正式牛二。牛二一把扶住他們的瞬間,白鑠終於眼前一黑昏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