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寧異常友好的走了過來,熱情地和白鑠打着招呼。白鑠還未及做出迴應,薛彥明和其他幾位副會長也湊了過來。
“喲,白老闆啊,原來你和謝老闆是老熟人啊。”一位副會長說道。
白鑠冷冷地說道:“呵呵,的確是老熟人了,沒想到謝總還沒有返回魔都,竟然還能在這遇見,真是幸會幸會啊。”
謝寧笑了笑道:“此番大家都歷經艱險,幸好最後不僅打破了臘安的陰謀,還促成了鄉人會的成立,我當然也是要爲衆位頭人們祝賀一番。再說,我在這邊的事情還未了,前翻幸得大家的幫助,現在又怎能說走就走了。”
“是啊,謝老闆可真是咱們的大恩人啊,這次臘安的事情受了不少委屈,但還是能不計前嫌,留下來幫助解決臘涼鎮這裡的事情……”
白鑠不知道謝寧用了什麼方法,不過應該是已經完全取得了衆人的信任,當下也不好貿然翻臉。耐着性子虛與委蛇了幾句便藉故拉着薛彥明到自己那桌敬酒去了。
待曹安和薛曼琳等人都圍攏了過來,白鑠纔對薛彥明提起謝寧很可能是和臘安乃至境外勢力是一夥的,甚至做了許多坑害鄉人會利益的事情。薛曼琳也證實了白鑠所說,勸父親一定要防範謝寧。
可是薛彥明的態度卻讓白鑠大吃一驚。薛彥明竟然和哪些頭人一樣,不僅不信謝寧會坑害鄉人會,反而覺得謝寧正在全心全意幫助鄉人會渡過難關,爲鄉親們做好事。
在大家不斷的勸說之下,薛彥明竟有些不耐煩的藉故離開,最後只留下一句話:“相信謝老闆和大家之前一定是有些誤會,鄉人會剛剛成立,今後還希望大家團結一心,好好的爲鄉親們做一些實事好事。對於看人我還是看得準的,謝寧是什麼樣的人我很清楚,今後大家都別再提了。”
薛彥明離開之後,曼琳十分難堪地替父親向大家道歉。雖然大家都不知道這個謝寧究竟有什麼魔力讓這裡的人都如此信任他,但是大家都知道這並不關曼琳的事。
正當衆人重新團坐在一起吃起酒宴之際,一個有些微醺的年輕人端着酒杯走了過來。
“哎喲,曼琳妹妹,幾日不見,曼琳你又漂亮了呵。”
大家一看,這人不正是周懷仁的兒子周強嗎。之前在懷安縣軟禁曼琳威脅薛彥明那事還沒跟他清算,這小子竟自己湊過來討人嫌。
曼琳擺明了沒有什麼好臉色,任憑周強如何說辭卻是不想與他搭話。
周強覺着尷尬,又轉向對白鑠等人說到:“呵呵,各位老闆,我是周強,周懷仁是我爹,感謝大家的光臨,我敬大家一杯吧……”
白鑠等人卻是一動不動,曹安樂呵呵地說道:“周強啊,咱們也不是第一次見面了,上次在蝦塘鎮你就很威風嘛……”
周強尷尬的笑了笑說道:“呵呵,那時不知道是各位老闆,咱們這也是不打不相識,今後大家都是一家人了,這事改天我再專門請大家吃飯賠罪。”
說完,周強舉起酒杯,向大家做了個敬酒的姿勢,然後徑自喝了下去。白鑠也不想把事情搞得太僵,也不起身,依然端坐着拿起酒杯淺淺的泯了一口,曹安等人見白鑠泯了一口,也都端起杯子,並不正眼看着周強,沾了沾嘴脣,算是接受了周強的敬酒。
周強見曼琳依然不說話也不肯喝酒,竟主動解釋到:“曼琳妹妹不會還因爲懷安的事生氣吧。那時我也是逼不得已,才勉強爲之,並不是真的要對薛伯伯和曼琳妹妹你不利,還希望你能見諒……”
見周強主動提起這事,薛曼琳再也忍不住怒斥道:“哼!周強,現在說這些有用嗎?要不是我被救了出來,要不是你們臘安的陰謀最後破滅,這事恐怕還不知道會變成什麼樣子吧?”
“哎喲,曼琳妹妹你可真是冤枉我了,之前那真的都是誤會呀。我也看不慣他們的所作所爲,可是我爹一直讓我隱忍,不到最後一刻,我只能假裝聽命行事,但無論如何也不會真的對曼琳妹妹怎麼樣的……”
曼琳不屑地說道:“周強,是不是誤會你自己清楚。別以爲你爹靠着風使舵背棄臘安當上了副會長,現在你就又可以繼續得意猖狂了……”
“啪……!”
曼琳話還未說完,直覺臉上一陣火辣。竟是薛彥明突然到來,不由分說地扇了曼琳一巴掌。
“死丫頭,胡說些甚?還不快給周賢侄道歉。”薛彥明狠狠地說到。
薛曼琳捂着臉,眼中閃爍這委屈的淚光,愣了數秒,再也忍不住,轉身跑了出去。
“哎,這丫頭,越來越任性了,周賢侄你別往心裡去啊……”周彥明見曼琳不肯道歉反而跑掉,徑自安撫起周強來。
白鑠見狀,便以尋找安慰曼琳爲由,尋了個機會跟薛彥明說了一聲,也同曹安等人一同離開。
在賓館的房間,白鑠找到了正紅着眼的薛曼琳。
在白鑠一番開導下,曼琳又一次敞開心扉和白鑠說了許多小時候與父親之間的事情。
曼琳告訴白鑠,從小到大,父親都很少打過她,沒想到這次竟然因爲一個周強而動手。而那個周強自小就十分惹人討厭,每次見面總是像個蒼蠅一樣繞着曼琳油嘴滑舌、令人作嘔,在這次的事件中也扮演着並不光彩的角色。因此讓曼琳覺得更加委屈。
白鑠想了想,安慰到:“我不知道謝寧、周強他們到底是用了什麼樣的手段取得了大家的信任,而且你父親也對他們過去的所作所爲視而不見。不過你父親並不是一個不分是非的人,我想這其中會不會有什麼隱情。”
“嗯……?”曼琳擡頭望着白鑠,眨了眨眼驚訝地問到:“你是說,我爸有不得已的苦衷?”
“嗯……,我也說不清楚,也許吧。畢竟鄉人會剛剛成立,你父親作爲會長也需要兼顧方方面面。”
“嗯,肯定是的,我爸肯定是有什麼顧及……”說到這,曼琳忽然破涕爲笑,又展現出了那治癒系的笑容。
見到這標誌性的笑容,白鑠也終於放下了心。
又在臘涼鎮停留了兩天,白鑠與薛彥明及其他主要頭人們基本達成了共識,下一步將爲這一地區帶來更多的投資項目。接下來,白鑠將趕赴邕城再次與省ZF相關領導商談投資計劃。
此行不再需要返回懷安縣,而是經臘安鎮的另一條道路,沿着巴伐山脈的走向一路向東北方向而去。臨別之際,白鑠又再次回顧了臘涼鎮一眼,從初七驚悉懷安變故到懷安縣,再到臘涼鎮,現在只不過短短半個月的時光。但這些日子,經歷過生死的考驗,也有着重逢故友的喜悅,甚至還驚動了蕭濟民出手,當然也基本達到了自己此行的目的,可以說每一天的情況都發生着巨大的變化,讓白鑠有種仿如隔世的感覺。
一路上在大山中彎彎繞繞,路況並不是十分的平坦,實在讓人有些不太舒服。一旁靠着抱枕微皺着眉頭睡着的安娜不時傳來一陣咳嗽的聲音,讓白鑠有些不安。自從安娜在山中受了些傷後,到現在也是一直不曾痊癒,等回到蜀都一定得找家好一些的醫院仔細診斷一番。
“胖子,車開得平穩一些。”白鑠衝曹安說到,又將一件衣服輕輕的搭在了安娜的身上。
“鑠哥,現在車速都不到40碼了,這彎道多,路面也是許久沒有修過的樣子,不顛簸纔怪啊。”曹安無奈的說道。
“好啦,認真開車,別太吵。”
曹安收住聲,衝副駕駛正嬉笑的鐘鵬程吐了吐舌頭,小聲的嘀咕到:“美女就是有優勢,要我受傷絕沒這待遇。”
正說話間,前方趙勇那輛車剛剛轉過一個彎道就急剎車,曹安一個不慎,差點就撞了上去。
這陣急剎車讓後座的安娜頓時驚醒過來,瞬間直起身來。
“死胖子,怎麼回事?”白鑠怒道。
曹安委屈的回過頭:“是前面趙勇那傢伙在彎道急剎車,也不知道咋回事。”
這時,李飛從前方車上下來告訴白鑠,因爲滑坡前方道路竟然被山上的落石給擋住了,一輛工程車正在處理。經過詢問,除了清除落石還要對路面進行簡單的修復,估計還得兩個小時才能通車。
“那要不咱們是不是就在車上休息一會兒……”
曹安還沒說完,安娜卻直接打開車門走下了車去。白鑠等人也都跟着下了車。
“車裡太悶了,我在路邊呆會兒。”安娜對跟着下車的白鑠說到。
“這裡是個風口,你還未恢復,別又着涼了。”白鑠關切的說道。
安娜卻是搖了搖頭,走到路邊,擡頭看了看四周的山勢,沒有再說話。
這時,曹安好像發現了什麼,指着一條山路說道:“鑠哥,這裡上去好像有座寺廟耶,要不咱們去哪裡參觀參觀。”
白鑠順着曹安所指看了過去,只見順着一條一米多寬的山道,蜿蜒而上約麼四五百米的距離,在半山腰的位置有座古老清雅的建築。
仔細觀察一番後,白鑠沒好氣的對曹安說道:“參觀你妹啊,什麼寺廟,那是座道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