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鑠交給李甄的那份文件竟然是華盈集團的股東會決議,任命李甄爲華盈集團新任董事長。
李甄被這突如其來的任命搞懵了。之前自己還準備辭職離開華盈集團,現在卻一下成爲了集團的最高決策者。
“我做個行政總監都感到忙不過來,你一下子把整個集團都交給我……”
“沒問題的,集團未來的戰略方針早已定下。而且現在的領導班子力量強大,你只要用好他們,把握好大的方向就行了。”見李甄爲難,白鑠趕緊給她鬆鬆包袱。
見李甄態度還是有些不明,白鑠又打出了一張情感牌:“你千萬不要推辭,除了你,我真的想不到還有誰能讓我放心的將華盈集團交給他了。”
李甄注視着那份文件,靜靜地想了許久,最終將文件握在了手中。
“好吧……我想,這可能是我唯一能忙你做的了……”
見到李甄收下文件,白鑠總算鬆了一口氣:“你先好好適應一下這個位置。以後還有許多事都需要你,你可得做好準備。”
李甄苦笑到:“我真的很想能爲你做些事,不過這般大的重任……我盡力而爲吧。”
……
當白鑠和李甄再次出現在大家的視線裡。此時農場內已有上百人已齊聚在這裡。大家有的圍着篝火烤着牛羊肉,有的則三三兩兩的聚集在小樓裡把酒暢談。
發現白鑠出現,正在大廳一處角落裡閒聊的樑熒和蕭鎮等人立即招呼着他過去。李甄則去到了沈騰飛、柱子、鍾鵬程以及華盈集團衆人聚集的一邊。
“你小子跑去哪裡了?大家都到了老半天了……”白鑠幹剛剛坐下,樑熒便質問到。
白鑠略帶含蓄地一笑:“處理了一點私人事情。”
“什麼?!”樑熒瞟了一眼遠處剛剛離開的李甄,驚訝的問道:“你們倆……這麼急?在這?”
“滾,你怎麼滿腦子壞水,想什麼呢?”
曹安竊笑道:“熒哥,你還不知道,前段時間鑠哥和甄姐可是生出了些變故,這次到西川他們也是剛剛見面不久,剛估計是忙着談判呢。”
樑熒奇怪的看了白鑠一眼:“我說你小子和李甄,之前我就猜着不對,怎麼?現在這是還沒公佈就結束了?”
不說不想與樑熒過多的糾纏這個問題,說道:“我和李甄可沒什麼事,不用你操心了。對了,你這次來內陸除了參加週年祭還有別的事嗎?還是這一完就回港島?”
樑熒露出一股令人難以捉摸的微笑,過了一會兒纔回答到:“不回港島了,我準備就留在內陸了。對了,你那個科技新城的計劃好像挺不錯的,我準備過去看看,如果合適算我一份如何。”
蕭鎮有些吃驚:“什麼?你不回港島了?雖然你一直看好內陸的發展,可是難道連根據地也不要了?”
“哪還有什麼根據地……”樑熒苦笑的搖搖頭。
“怎麼回事?”白鑠看了看樑熒身邊的衆人敏銳的發覺了一些東西:“我就一直奇怪了,你這次怎麼把大家都帶過來了,也不留兩人守在家裡,是不是港島那邊發生了什麼事?”
樑熒嘆了一口氣,將最近一段時間發生的事情給蕭鎮和白鑠衆人講述了一遍:
卻說之前樑熒得知樑旻齊病危的消息,便放棄了對梁氏集團的稀釋股權計劃。但制定的北上計劃和針對梁氏的改革卻是不想再等了。立即大刀闊斧的實施起來。
誰知道,這一系列的動作立刻引來了不少明裡暗裡的反對,甚至還驚動了嶽文珊,也試圖勸樑熒放棄北上計劃,不要太激進。
不過樑熒的個性就是阻力越大反而越發刺激他的鬥志。樑熒施展出雷霆手段,沒兩天就把梁氏內部的那些反對的人統統壓制住,再也沒有了反抗的底氣。
當這些阻力被一一化解,樑熒再無顧及,一邊加大了梁氏的內部改革,一邊親赴帝都洽談一項重要的合作項目,爲北上計劃開道。
也不知嶽文珊聽誰說白婉婷也在帝都,竟不想讓樑熒親自前去。樑熒好生奇怪,不知道嶽文珊從哪裡得來的消息,因爲就在這兩天可可還告訴過自己白婉婷去了米國。於是好生勸慰了嶽文珊一番。但最終還是不顧嶽文珊如何撒嬌、生氣,依然親赴帝都。
帝都的談判十分順利,當樑熒雄心勃勃的準備大幹一場之時,卻突然聽聞樑熾武以大股東的身份提議要召開梁氏集團臨時董事會。
樑熒輕蔑的一笑,這個樑熾武還賊心不死,想要做奮力的一搏。不過樑熒根本就不將樑熾武放在眼裡,自己早已準備了許多辦法,可以將樑熾武按在地板上摩擦。
當樑熒回到港島,才突然嗅出一股不同尋常的味道。許多董事看自己的神色都顯得很不正常。
董事會上,樑熾武竟然提出了否決樑熒的北上計劃和改革計劃,並要求董事局表決。樑熒原本以爲自己勝券在握,可是當一個個原本被自己吃得死死的董事紛紛倒戈時,才發覺了事情有異。
最令樑熒驚訝的是,董事中由自己親自提名加入,代表岳家的那位董事竟然也站在了樑熾武一邊。而正是這名董事的倒戈讓樑熒再無還手之力。
正當樑熒想要憤然離去時,樑熾武卻表示還有一件事需要宣佈。
正當樑熒疑惑之際,會議室的大門突然打開,樑旻齊竟然精神抖擻的出現在了大家的面前。
接着,樑熾武立即宣佈集團董事會主席樑旻齊已經完全恢復了健康,從今天起將正式回到集團主持大局。並詢問大家是否有不同的意見。
樑熒知道自己這一局已經徹底的輸了,仰天大笑而去。
事後,樑熒將收集到的信息整理了一下,把整件事情捋了一遍,才發現了樑旻齊算計之深。
首先樑旻齊利用樑熒挽救了千瘡百孔的梁氏集團,不過也使得樑熒也在這個過程中聲望越來越高。
而後,在樑熒準備實施稀釋梁氏集團股權的計劃時,樑旻齊裝作病危,不僅讓樑熒放棄了計劃和提前完全掌控梁氏的機會,還使得樑熒開始掉以輕心,失去了對樑旻齊的防備。
接下來,在樑熒大刀闊斧的實施北上計劃和內部改革之時。樑旻齊讓樑熾武帶着自己的指示,暗地聯絡那些還忠於自己的老臣子,並不斷挑撥樑熒與董事局成員之間的關係。
因爲樑旻齊知道,樑熒憑藉目前的威望和手中所掌控的資源,就算自己康復回到梁氏集團,也沒不一定能一舉搬倒樑熒。所以要先行挑撥起樑熒與大家之間的矛盾,打壓樑熒的聲望。
但樑旻齊也知道,樑熒之所以能夠控制全局,不僅是靠他與日俱增的聲望,更重要的是許多董事和樑熒之間都存在利益牽扯,怕失去樑熒對自己家族的支持。
當樑熒趕赴帝都後,最精彩的一幕開始了。
樑旻齊趁着樑熒不在,開始着手安排一切。除了親自出馬拉攏各位董事的支持外,還動用樑家的資源,給與那些靠樑熒幫助的董事以更大的助力,使得這些人在倒戈之時再無顧忌。
當一切準備就緒,樑旻齊便高調的重返梁氏集團。不過懾於樑熒的實力,樑旻齊並沒有直接在集團的控制權上和樑熒交鋒,而是先利用大家對北上計劃、內部改革的不滿做文章。與當初樑熒趁着樑旻齊病重之時以樑熾武爲攻擊對象如出一轍。
當樑熒在第一波交鋒中失利之後,樑旻齊便趁着樑熒聲望大跌之時,乘勝追擊一舉拿回了梁氏集團的控制權。
聽到這,白鑠打斷了樑熒說道:“恐怕事情還不這麼簡單吧,在岳家那邊樑旻齊應該也是很下了些功夫。對了,白婉婷那事是不是也和他有關?”
樑熒苦笑到:“什麼事都瞞不過你,的確,在文珊那,樑旻齊的算計更是讓人驚歎。”
原來,樑旻齊要對付樑熒就必須讓他失去岳家的支持,但只要有嶽文珊這層關係,岳家便永遠不會和樑熒翻臉。更爲重要的是樑熒和岳家之間,嶽文珊只不過是一道橋樑,真正讓這個聯盟牢不可破的是兩大勢力本身需要強強聯合,需要相互扶持。
不過白婉婷的出現讓樑旻齊看到了機會。他一方面越發親近岳家,甚至暗地裡向岳家傳遞出希望和樑熒修復關係的訊息,讓岳家老一輩也覺得樑熒不應該繼續與樑旻齊敵對下去。
另一方面則通過不斷的向嶽文珊傳遞白婉婷的信息,引起嶽文珊的猜疑,終於使嶽文珊對白婉婷變得耿耿於懷,對樑熒的一舉一動也變得敏感起來。
接着樑旻齊還想盡一切辦法,讓嶽文珊以爲樑熒所爲的北上計劃名義上是看好內陸的發展,實際上是樑熒在內陸呆久了,不願意留在港島,甚至是想要爲與白婉婷再續前緣創造機會。
嶽文珊哪懂得樑熒的苦心,加上女人一旦敏感起來就容易失去理智,於是嶽文珊開始想要將樑熒永遠的綁在身邊,甚至開始反對樑熒的北上計劃,插手樑熒事業上的發展。
最後在樑熒不顧反對毅然前往帝都之後,樑旻齊派人勸說岳文珊一定要阻止樑熒的北上計劃,只有這樣才能留住樑熒。
在嶽文珊的決意之下,岳家終於在北上計劃這些事情上站到了樑熒的對立面。
至此,樑旻齊一切準備妥當,正式向樑熒發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