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次貸風雲
新春夜話定宏圖
轉眼便到了華國傳統的新春佳節。春節是白鑠最喜歡節日，到不是他傳統，而是自從兄弟朋友們分散各地後，也基本只有這個節日纔能有齊聚的機會。這不，鍾鵬程等分散在外的夥伴們都已早早的回到了蜀都，蕭鎮也因爲纔回了一趟帝都不久，所以今年留在了蜀都值班。一時間這個新春佳節兄弟朋友齊聚，顯得非常熱鬧。
除夕夜這天，二舅一家也來到了白鑠家過年。因爲蕭鎮一個人在蜀都，白鑠還特地把蕭鎮也邀請到了家裡。白父因爲蕭鎮的到來也是驚喜萬分，白鑠並沒有給家裡提起蕭鎮的背景如何的了得，但即使是蕭鎮這樣的一個副縣長的級別就已經足以讓白父感到蓬蓽生輝。蕭鎮能夠在異地他鄉體會到新年的家庭氣氛也是十分的開心，特地提了兩瓶從老爸那順來的茅臺。一頓年夜飯吃的其樂融融，兩瓶茅臺被白父、二舅、白鑠、蕭鎮以及白鑠二舅家那位表哥李飛五人瓜分殆盡，感覺還有些未能盡興，三個小輩又各自開了兩瓶啤酒。飯後，一大家子拉着家常。白鑠的表哥李飛一直在房地產行業工作，現在也是一家地產公司的項目經理，正負責着一個300多畝的項目。白鑠便主動探討起了華國房地產的形勢。誰知面對大好的形勢，李飛反而對現在日趨瘋狂的房價表示出深深的擔憂，認爲目前的房子已經逐步偏離了供人們居住使用的功能，成爲了投資品，而且越演越烈。當一個東西脫離了本來的作用，而變成了炒作的對象時，危機便會隨之到來。蕭鎮也表示，房地產行業因爲其特殊性，在今後很長的一段時間裡，可能都會是國家重點管控的對象，既不能讓其不切實際的瘋狂增長，也不能放任泡沫破滅，這是對國家執政能力、經濟把控能力的命題考驗。白鑠則想到了華國後世房地產的幾起幾落，雖然**努力減輕房地產對經濟的影響力，但總是很難擺脫一連串產業鏈條的綁架。同時，還想到了米國房地產崩塌時所造成了那次巨大危機。嗯？米國地產危機？記憶中似乎就是不久之後的事情了。
大年初一、初二、初三幾乎都是走親訪友的，至到初四曹安、柱子、鍾鵬程等人都紛紛從家裡逃離出來，終於到了兄弟團聚的時候。絡腮鬍回老家去了，但酒吧的鑰匙甩給了白鑠他們。這裡便成了幾兄弟的自留地。這天晚上，白鑠他們那些夥伴們加上樑熒和樑熒的兩個朋友在這齊聚暢飲。樑熒的兩位朋友一位是去了米國留學的劉蜀，一位便是之前一直暗中幫助樑熒的計算機天才凱文。劉蜀本來就是蜀都人，此次也是回家過年，而凱文是港島人，這次則是特地到蜀都與樑熒會面。白鑠想起之前樑熒說過，他一位在米國學金融的同學曾向他提起過關於米國的經濟隱患問題，而通過證實，劉蜀的確便是樑熒之前提起的那位經濟學天才，頓時引起了白鑠的興趣。酒過三巡之後，大夥三三兩兩的小範圍交流起來。白鑠、樑熒、劉蜀、鍾鵬程四人便在一個角落邊重點談論起了經濟方面的問題。曹安和凱文則在計算機網絡方面碰出了火花，他們一人偏向於技術，一人熱衷於應用，也大有相見恨晚的感覺。而柱子則和其它的幾個兄弟在大廳內搖骰、喝酒、唱歌。
“你這麼肯定米國的經濟會在房地產這一塊首先爆發問題？”在酒吧的一側角落裡，劉蜀沉思了很久向白鑠問道。
“這個其實我也不太確定，只不過是一種感覺。除夕那天，我一個做地產的表哥也表示過對華國房地產的擔憂。如果說華國的地產存在泡沫風險的話，我想那麼現在的米國將會存在更大的風險。而且米國的各種金融衍生產品要比華國成熟、複雜得多，之前這些東西一直推動着米國的房地產、金融、保險行業高速發展，但其實這也變相提高了它的風險性。我想，是到了還賬的一天了。如果當泡沫達到一個不能再高的高度時，那它註定就會有崩塌的一天。試想如果米國的房地產出現系統性的崩塌的話，那將對世界經濟造成多大的影響？”白鑠表達了自己的想法。
劉蜀驚訝的說道：“其實我的導師也有過米國地產將出現系統性的風險的論斷。現在華爾街那些人，真的都是一羣瘋子，他們設計了無數的金融工具來配合房地產的持續增長。現在好多根本就沒有條件買房的人都可以毫無壓力的輕鬆買房。如果房價持續的長，那麼這一切都不是問題，但如果房價到了漲不動的那天，很難想想目前構建的這一整套系統將會有多麼的脆弱”。
這時，鍾鵬程說道：“華國有句老話，叫做當局者迷。據我所知有位數學家曾對劉蜀所說的米國這種房貸系統通過進行過數學量化推演。從金融家的理論來講，那些貸款、保險、MBS房貸證券之類的東西雖然存在風險的概率，但他們相信這些概率不可能在一個點同時爆發，只要概率是均衡的，那麼他們永遠也不會有什麼大的風險。不過這位數學家通過數學的演算後，發現他們的這一套東西完全忽視了系統性風險的存在，就像白鑠說的，如果房價漲到了不能承受的地步，導致系統性風險的出現時，那麼哪些衍生產品就將會反過來成爲壓垮米國房地產甚至是保險、金融體系的最後一根稻草”。
“MBS房貸證券這些都還是小兒科，爲了進一步的規避風險和獲取利益，現在他們更是在這基礎上搞出了什麼CDO、CDS這類的東西，這些東西一般的人根本搞不懂是什麼玩意，甚至連**的監管官員也不一定玩得轉，完全是被華爾街那些人胡搞亂搞。”劉蜀補充着說道。
“對，就是房貸證券，還有那些次級貸。如果米國的房地產出現問題，價格上不上去，大家也都還不了貸款，勢必導致次貸機構出現危機，而後引發金融、保險系統出現問題，然後波及股市、實業，波及世界各個國家，成爲影響全球的巨大危機。”白鑠的思路似乎也被大家刺激起來。結合記憶中的經歷，說出了自己的推斷。
聽了白鑠的推斷，大家都一時有些跟不上節奏。劉蜀怔了怔，說道：“其實米國的房地產去年開始在發展上就有些乏力的現象了。如果真出現系統的問題，那麼白鑠所推斷的危機是完全有可能出現的。”
受到白鑠的啓發，衆人又碰撞出一次次的火花，越談越有興致，一些一時想不透的東西也在交流碰撞中又了新的發現。在大家幾乎都確信米國將會大概率發生巨大的經濟危機之後，樑熒提出了一個問題：如果這個危機出現，那麼在這次危機中有什麼辦法可以獲得利益？這纔是將理論變爲實際收益的關鍵。還有就是這個危機將會出現的具體時間？因爲金融市場瞬息萬變，如果在時間段把握上不能做到精確的話，出手過早則很可能在機會到來之前我們就已經死掉了，出手過遲則可能只能吃些殘羹剩飯。
不得不說樑熒的這兩個問題纔是問題的關鍵。大家一時都陷入了沉默。之後劉蜀和鍾鵬程建議密切關注相關信息和機構的動向，重點利用做空地產、股票、房貸證券等方式收取利益。劉蜀還提出了通過與保險公司設計對賭工具來賺取利益。這些都得到了大家認同。
白鑠思考後，認爲大家應該立即做好前期準備，至於時間上建議以今年下半年到明年的上半年之間作爲這次計劃的行動時間節點。然後重點關注雷曼兄弟、房利美、房地美等機構的具體情況。
最後樑熒建議大家分工合作：
劉蜀負責米國房地產情況的調查以及雷曼兄弟等重點機構的關注，全面收集這次危機的相關信息。
鍾鵬程配合劉蜀進行數據信息分析，同時重點觀察國際金融形勢。
樑熒負責資金的組織和運作。並建議將股票賬戶中剩下的100多萬現金作爲前期運作資金。
白鑠根據整體的信息情況作出危機爆發時間的判斷。
最後白鑠補充建議到：大家雖然是這次計劃的核心成員，主要抓方向性的東西，但是專業的事交給專業的人做。當下各條線要抓緊募集專業人才，爲後續行動做好準備。
至此，一個宏大的計劃便在這樣一家小酒吧裡逐步成形並開始啓動運行起來。除了白鑠外，其實所有人心裡都還是沒有底，也許這個計劃將使他們成爲人們眼中最大的瘋子。如果成功，那他們將會成爲傳奇。
在這個春節前後，還有一件讓白鑠、樑熒異常高興的事。就是宏萬廣場的人氣在春節前後再一次急劇攀升，鄭宏之前成功的引進了一家大型商超入駐商業大樓，又簽了數家國際大牌在廣場內開設了**店。目前白鑠他們名下的所有物業也都成功招租，雖然首年租金不高，但也大大減輕了白鑠每月的壓力。在小範圍聚會時，樑熒通過精確的計算，得出結論：如果目前把宏萬的所有資產賣出，扣除前期付出的各項成本和償還的本金利息，可以實現利潤大約9000萬元。白鑠聽聞只是淡淡的笑了，這都是意料之中的事情。是啊，還差一點點就一個億了。記憶中誰說過，“先設立個小目標，賺他一個億”，在後世引起一片譁然。現在白鑠深深的覺得，只要有了正確的方法，這真的只是個小目標而已。
此外，還有一件讓白鑠特別關注的事情，就是春節期間，大家都在電視上看到了辰冰的訪談節目。節目中，辰冰以音樂才女的身份亮相，一身時尚的打扮，顯得既端莊大方又美麗清純，一顰一笑之間溫婉動人、醉人心扉，雖然只是簡短的亮相就獲得了不少的關注。接下來的幾天辰冰還提前暴出了一兩首單曲在電視欄目中播出，讓大家一飽了耳福。當然這兩首歌曲並不是白鑠送給辰冰的那些，因爲那些歌曲都是辰冰手裡的王牌，哪有出手就打王炸的道理。至於那幾首歌曲，聶東還專門把重新編好的《青花瓷》等歌曲發給白鑠，請他提出意見。白鑠重點聽了聽《青花瓷》，雖然和自己記憶中的有些不同，但白鑠覺得這個版本甚至比那個更好一些，因爲更符合辰冰的風格。
白鑠知道，聶東已經啓動了辰冰出道的前期的宣傳鋪墊。之後肯定就是借勢推出辰冰的新專輯。轉而一想，決定用自己的辦法再幫辰冰一把。白鑠讓曹安將水軍組織再次運轉了起來。其實這些日子，曹安的水軍力量已經得到了很大發展，不僅人多勢衆，而且有一套嚴密的組織結構。如果江濤的事情發生在現在的話，曹安有信心只需要一天時間就可以達到之前三四天的效果。
就在訪談節目播出後的第二天，一家BBS上，一個賬號發表了一篇《我的夢中情人她是誰？》的帖子，帖子上發了很多辰冰的照片和訪談節目的內容。作者在帖子最後說自己對辰冰第一眼就有了戀愛的感覺，問大家這個美女到底是誰？跪求爆料。
一兩天內，這個帖子就被瘋狂的轉發，下面還有很多網友回覆：
這是我的夢中情人，大家別搶。
這是人嗎？這應該是天仙下凡吧。
我也戀愛了，兄弟對不住啊。
好像是個歌星吧，誰知道她唱過些什麼歌啊？
……
當然也有一些不好的聲音，但很快便被一致的好評所淹沒。
這時，又一篇對辰冰進行詳細介紹的文章在網上暴出，當然文章是經過了精心編撰、包裝後的精品網文，文章一出再次在網上掀起**。至此可以說辰冰尚未正式出道，就已經被大家呼之欲出了。
見到這麼好的效果，聶東還專程打來電話，自慚形穢的說他花了那麼多心思，動用了很多關係，才做出來的宣傳效果，比起白鑠和曹安的神操作，簡直就是弱爆了，自此越發的佩服白鑠。
當然也就在這次的網絡推廣中，白鑠和曹安也是花了一筆不大不小的開支，曹安通過他建立的體系，對按規定進行發帖引導的人給與每帖五角錢的獎勵。這樣的機制一經推出，使曹安的網絡水軍更加壯大。“五毛黨”一說竟是自此時開始，這也是白鑠所沒想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