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日之後,辰冰的MV拍攝全部完成,白鑠和樑熒也準備與辰冰一同啓程前往帝都。
哪知正在這時,從海外傳來消息,兩處位於大西洋的氣候監測站受到不明人員的攻擊,站內設備被毀,人員失蹤。
這些氣候監測站對於白鑠他們來說並沒有多大的損失,但是這些監測站的意義卻十分重大。
事情還得從帝都高峰論壇之時說起,那次在魔都楊部長替首長傳達了關於碳排放與氣候污染方面的指示,希望白鑠、樑熒能利用旗下的企業、研究機構做好碳排放與氣候變化方面的研究,以對外部實力可能發起的氣候戰做好應對準備。
在那之後,白鑠和樑熒立即部署了這方面的數據監測和分析。通過一些時日的研究,掌握不少具有說服力的數據。可是正當數據分析進入最後的階段之時,最爲關鍵的兩個站點卻被襲擊,所有研究數據也不知所蹤。這背後所包含的東西就耐人尋味了。
“這場戰爭終於還是打響了啊!”
當即白鑠責令項目相關負責機構展開全面調查,同時因爲這件事情並不簡單,白鑠還決定親自帶隊前往海外調查事件真相併找回失蹤的研究數據。
不過這一想法立即遭到了大家的反對。一方面佈局液晶產業的事情同樣非常重要,此時正是關鍵的節點,如果一再拖延很可能錯過時機。而前往海外調查卻是充滿了不確定性,誰也不知道會遇到什麼樣的危險,白鑠根本犯不着親身犯險。
在僵持之際,安娜斬釘截鐵的對白鑠說道:“你去帝都,我帶隊出海。你放心我一定把數據找回來。”
白鑠正準備反對,安娜卻又說道:“帝都的事除了你沒人幹得了,出海的事我比你強,你去了反而累贅。”
一席話讓白鑠啞口無言沒了反駁的底氣。
這時,朱歲安也站了出來說道:“白鑠、樑熒你倆就放心去帝都吧,安娜負責調查這事再合適不過了。我也會帶着天從特動隊隨後進行保護,不會出什麼問題的。”
白鑠思索了一番點了點頭:“既然是這樣,那一切就拜託了。我們的目標是要拿到那些數據,爲在不久後的哥本哈根會議上提供強力的支撐。”
安娜點了點頭說道:“現在只有一個問題,我們此次出海無法攜帶大量武器。唯一能滿足的是從大英帝國分公司調集資源,可惜這樣的話時間可能會比較耽誤。”
白鑠也知道,由於華國方面對於武器的管控非常嚴格,現在安保公司裡爲數不多的真槍實彈也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申請到的,更不用說大模大樣的扛着武器出海。非洲那邊倒是有家分公司,不過規模小,武器差,想要支撐這次的行動顯然是有些不夠看。所以最好的方法就是從以前的公司總部現在的大英帝國分公司獲取武器支持。
“那你有什麼好的建議?”白鑠知道安娜這樣說肯定是有解決的方法。
安娜:“安德烈不是還欠咱們一批軍火嗎?以他的資源或許……”
白鑠眼前一亮立即撥通了安德烈的電話。
沒想到安德烈目前正好在非洲,一聽說白鑠這邊有大動作而且是安娜帶隊,安德烈立即表示會全力支持,絕對不會讓安娜失望。
安排好一切,白鑠、樑熒、辰冰便帶上趙勇、牛二一行先行前往帝都。
準備兩日之後,安娜帶着應龍、劉奎及二十多名行動隊隊員向着出事的站點進發,朱歲安也隨後整備天從特動隊,帶着趙勇、曹安作爲第二梯隊緊緊跟上安娜的步伐。
安娜一行先乘坐飛機抵達非洲大陸,而後在當地PT安保分公司的配合下,攜帶上一些輕武器分乘兩艘小型運輸船隻出海直奔氣候監測站點。
今天的天氣還不錯,淺藍明淨的天空中飄浮着幾朵白雲,活像浩瀚的海洋上泛起雪白的浪花。不過安娜顯然沒有心情理會這些,一路上一直矗立在船頭凝視着前方,好似是擔心隨時會出現危險一般。
“不用擔心,這一帶是標準航線還算安全,一般的勢力還不敢在這條線路上做出了什麼不規矩的事來。”劉奎來到安娜的身旁。
安娜瞟了劉奎一眼,淡淡的說道:“我沒有擔心,船艙裡太沉悶,在這裡思緒會更靈活一些。”
“呵呵……”劉奎竊笑道:“現在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還不清楚,不用想得太多。等到了那裡再慢慢考慮也不遲。”
“你們以前執行過海上的行動嗎?”安娜突然向劉奎問道。
“嗯……當然。”劉奎說道:“還不止一次。不過最危險的那次是護送一批遺失海外的古董回華國,在中途遇到一夥兒海盜的截擊。對方準備很充分,戰力也很強。當時的戰況非常慘烈,我帶的十多人只剩下了三個,我也受了傷。要不是最後得到了空中支援,很難想象結局會是怎樣。”
安娜:“能如此精確的實施截擊,肯定不會是一般的海盜臨時起意吧。”
劉奎:“的確,後來我們也懷疑過。信息如此的準,目標又是這樣的明確肯定是有一些勢力在背後支持這些海盜。不過苦於沒有證據,蔣Sir最後也難得再調查下去。我們不是警察,只需要保護好應該保護的東西和人不需要去破案,背後的利益糾葛跟我們沒有關係。”
“我不這樣認爲。”
安娜反駁道:“如果執行一次任務連自己將要面對的敵人都不知道,那將是很危險的,不是嗎?”
“是的。”劉奎肯定到:“不過經常是我們也不知道會出現什麼樣的敵人,敵人到底會如何出現,但是接受了任務便只能盡最大的努力去執行。就像咱們這次也是一樣。”
劉奎的話讓安娜安靜了下來。
劉奎指了指那片深邃的有些發黑的海水繼續說道:“你在深海中潛過水嗎?”
安娜搖搖頭。
“當潛到一定深度時,陽光便不能再照射到那裡,周圍的一切都將變得十分昏暗。此時的你置身與一片孤寂之中,你不知道自己的上面有什麼,也不知道自己的下面有什麼,連身邊的一切都不能掌握,那樣的恐懼是你無法領會的。但只有戰勝了恐懼,才能再次回到海面之上。這和我們所要執行的任務是何其的相似。”
安娜聽着劉奎的話,凝視着那無法看穿的海面,心中蕩起了一絲的不安。
經過兩個多小時的航行,兩隻船終於抵達了第一個監測點。這裡是一處完全孤立與海上的站點,所有的一切都是人工搭建而成,整體的面積並不大。不過此時這裡已有了新的工作人員在恢復設備。
見到有船隻靠近,站點內的幾名工作人員如臨大敵,都放下了手中的工作,依偎到一起,注視着安娜等人。
“不用怕,我們是公司派來的,是來調查這次的事件的。”劉奎衝他們大聲的說道。
見到從船上下來的大多都是黃皮膚的華國人,那幾人才鬆了一口氣。
安娜四下觀察了一番,看得出之前被破壞的程度十分嚴重,原有的監測設備只剩下一些殘骸,工作人員棲身的塢內也隨處可見彈孔和爆炸過的痕跡。
一名戴眼鏡的工作人員走過來向安娜介紹到:“這裡除了監測海洋氣候數據,也是幾個監測站重要的數據中樞。這裡平時並沒有留守人員,我們定期會派人過來檢查巡視。”
“那這次被襲擊時,這裡有人嗎?”劉奎問道。
“沒有,我們是發現信號中斷,派人過來查看才知道的。”
“知道是什麼人乾的嗎?”
“不能完全確定,不過這裡的攝像頭還是記錄到一些對方的情況。”
“哦?”安娜心中一動,向劉奎看了一眼。
“能看到嗎?”劉奎立即問道。
“能的。”那眼鏡工作人員趕緊拿出一部機器,將殘存的視頻資料播放給安娜和劉奎看。
只見視頻中兩隻小型快艇迅速的向着觀測站接近,每隻快艇上坐着三個衣着各異的人,其中一人負責開船,一人拿着重型機槍,一人執着火箭筒。在接近站點後,兩隻船一前一後的繞着觀測站展開了攻擊,畫面也至此結束。
“雖然不能準確判斷出這些是什麼人,但從他們的相貌和風格來看,應該是在這一帶活動的海盜團伙。”眼鏡說道。
“這附近有多少海盜?”安娜問道。
未等對方答話,劉奎先說到:“這一帶的海盜以幾內亞灣一帶最多,大大小小的團伙少說也有十幾個。不過他們許多背後都有着其它勢力支撐,真正純粹的職業海盜卻是十分少的。像這樣的裝備的海盜,而且其目的並不是爲了奪取財物,我敢肯定是某一勢力的爪牙。”
安娜微微點了點頭,看向眼鏡問道:“你們還需要多久才能修復。”
眼鏡工作人員答道:“大約半小時左右,不過我們檢查過之前的數據已經嚴重受損,沒法再恢復了。”
“那好吧,我們在這保護你們直到設備修復,然後你們趕緊返航,這裡並不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