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子淇看見他們走,當然也不會留在原地,急忙追趕着出去。
聽到她的腳步聲,遊政廷轉頭對她一點頭一致意,當得上回頭翩翩,春風十里。
雖然她很快就被人攔住,沒能再靠近他。
她自己也被其它人先請走了。
但是心臟不能自己的一直砰砰在跳。
原來不止只有女人會引發戰/爭,男人一笑同樣可以傾城的引發戰/爭。
就在她身不由己還想再多看兩眼的時候,攔她的人不幹了。
“周/小/姐要讓醫生檢查一下身體,所以遊先生吩咐我送您回家。”
“周/小/姐不會有事吧!”
鍾子淇這時候纔想了周海鴿的存在。
“遊先生會處理的。”
好吧!
希望有遊先生在,周海鴿會沒有事情。
事實上真的如此嗎?
在周海鴿滿心歡喜,心裡握爪的覺得前輩子沒白爲遊政廷橫/死的時候。
坐在車裡的遊政廷平復着自己急促的呼吸。“我今天終於發現了,你不是女人,是超人。”
然後繼續嘴毒挖苦“說,是什麼事情讓你化身成超人,決定單挑一大羣人的。”
這纔是正宗的遊政廷,不是前世那位跪在郭易面前的男人,感動但卻感到陌生,不知道要怎麼樣才能和他相處。
所以周海鴿厚臉皮模式也開啓,伸出手跟他要錢。“等我吃飽了再罵吧!現在很餓!”
女孩子逛街是一件很費體力的事情,加上剛剛還跟人幹了一架。
滿懷氣勢的遊政廷像一個被戳破氣的皮球,嗖一下就漏氣了。
他上下打量了周海鴿一眼,看見她身上的衣着有點狼狽,但是精神是前所未有的好。
這時候捧着肚子正經地看着他。
那種目光奇異地有種令人想要發亮的感覺。
“好!”
遊政廷掏出錢包後,看了一下後又合上。“現金不太多。去我經常去的餐廳吧!”
“夠了!你去的餐廳賣相是可以了,但是味道太清淡了。”
周海鴿一把搶過錢包後喜滋滋地數出了兩張鈔票出來。
這下游政廷相信她的身體是絕對沒有什麼內傷之類的問題存在。
車子在一個餐廳前停下。
周海鴿考慮到肚皮被人踢了,所以要了一個豬肚雞煲,準備以形補形。
可這種餐廳並不是遊政廷常來的那種,他喝了一口湯,雖然豬肚吃起來很不錯,雞肉也很有嚼勁,但他還是皺眉了。“湯裡的味精太多了,你現在的身體不適合吃這種湯吧!”
周海鴿連吃帶喝湯,嘴巴含糊應道。“我這種人只配吃這種東西,我覺得很好,很不錯。”
遊政廷看她吃的很痛快,也沒有阻撓她。
不過探究的眼光落在她的臉上。“你爲什麼不上六樓來挑衣服,我已經說過了,因爲我把你的衣服穿破了,所以任你在那裡挑。”
周海鴿的後背驕傲地挺直了起來。“給好朋友穿破一件衣服真的只是小事,我覺得你不必要放在心上。除非你覺得我不是你的好朋友。”
遊政廷凝視着她,最後低下頭,想要親親她的額頭。
周海鴿躲開了,然後對他笑了一下。“不給!”
遊政廷哼了一聲。“小氣鬼,親一下都不行,我都願意給你睡。”
“誰/睡/過你了,不要臉。”
“是你自己不/睡,又不是我不給。”
有那麼一瞬間,周海鴿竟覺得他們兩個人做這麼一輩子的朋友,不用靠太近,也不會離太遠,或許比做情人會更好。
很理智的想法,可是有點戳心,讓周海鴿有點發酸。
看到她若有所思的表情遊政廷也沒有說一句話,卻可以看出他的內心頗不平靜。
隔着火鍋裡的霧氣,兩人對看無聊,相談也無聊,可是無風無雨亦是蕭蕭。
“我記得你以前經常我罵我渣!”
周海鴿把嘴裡的雞骨頭給吐了出來。“何止是從前,現在也好不了去哪裡。”
遊政廷抓了抓自己的衣袖,臉上明顯有點潮紅,像是被大人發現了惡行的小孩子,害羞又害怕。
周海鴿全身的雞皮疙瘩乍起,簡直覺得這不是她認識的遊政廷。
“哎喲!”她突然彎下腰捂着肚子叫疼。
遊政廷的臉色馬上就嚴肅了起來。“活該,做了蠢事就得受罪。“
不久,受命而來的醫生在檢查周海鴿據說很嚴重的傷勢,不知道是她的肚皮厚還是萬明明平時不吃飯,弄得腳無踢人之力。
所以醫生檢查來檢查去都只能說周海鴿肚皮上的那塊小青色連輕傷都算不上,只能說是小傷,估計連休息都不用休息,第二天還能利索的上班。
不過周海鴿一直在叫疼。
秉着嚴肅的職業精神,醫生又細細地檢查了一遍,終於找出了周海鴿肚子痛的真相。“你今晚吃撐了。”
.............................
“不管怎麼樣,我要告她們蓄意傷害罪。”
在會客廳的遊政廷對着自己的律師說。
他是這麼認爲的。“肚子是人/體的重要器/官,別說踢了,就是不小心碰一下,也有可能損害裡面的髒/器。而我們的身體有時候會反應遲鈍,有些傷害不是馬上就能看出來的。等真的看出來了,可能黃花菜都涼了,所以一定要告她們。”
律師的嘴角露出了含蓄的笑容。
周家之前和遊家也都是世交。
可是萬家和遊家也是世交,最重要的是,現在萬家現在和遊家的關係還不錯。
倒是周家已經沒有跟遊家有聯繫了。
“據說萬/小姐的頭也一直在疼。”
“她頭疼是她律師和她醫生的事,請問你想兼職一下嗎?”
“遊先生我不是這個意思,我覺得這事情可以化解的.........”
律師試圖要說服他。
“不!就算她們想,我也不會這樣想。”遊政廷揮了一下手,“而且我們要搶在萬家發律師函之前告。她們兩姐妹對我不是普通的侮辱。”
“不是隻對周/小/姐嗎?”
“她是我朋友,俗語說得好,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她們敢對她動手,就是沒把我面子的放在心上。”
律師理智客觀地用事實來提醒他。“我看過監控,首先是萬小姐推她,但有可能是無意的。可是後來周小姐不知道什麼原因卻暴打了萬小姐。”
“周海鴿打/她/也是無意的。”
遊政廷骨節分明的大手上面青筋暴起。“但是萬明明後面卻是有意要踢周/海/鴿的,她明知道肚子對於身體來說是多麼重要的位置,她就偏偏對着那裡下手,告她蓄意傷害罪的話都算是便宜她了。”
“周小/姐有騎在萬小姐身上把她的頭向地面上撞!”律師淡淡的敘述着,“所以我覺得這事情最好還是私下和解的好!”他努力想抓回遊政廷的理智。“腦袋裡面的構造也很精密的,不容有損害。”
“腦袋最重要的零件不就是眼睛鼻子和嘴巴嗎?那些玩意在萬明明臉上都好好的。”
遊政廷怒極反笑。“如果不是一開始萬明明把周海鴿給惹急/眼/了,她會那麼暴力嗎?”
律師記得自己以前也看過周海鴿,印象中溫溫柔柔的一位女孩子,倒是萬明明的囂張是出了名的。“可是監控..........”
“有時候眼見都未必爲實。”
遊政廷打斷了他的話。
律師的手機響起。
他一看是萬家律師的電話號碼,遊政廷點頭示意他聽。
律師聽了一下後,臉色越來越凝重。
等電話掛了後,他對遊政廷說。“不止萬家決定告周海鴿故意傷人罪,連那間服裝公司也授意他告周海鴿在店裡無故生事,嚴重影響了他們的形象,要求民事賠償。”
既然律師這樣說了,那遊政廷就勇敢說了:“不比他們更無恥,我就不是遊政廷。哦,不對!”他微笑地看着律師。“是你要比他們更比恥。”
“遊先生!”
律師現在無法安然聽下去。
套句時下的話來說,他被雷得不輕。
“覺得難嗎?”
遊政廷低下頭,天然的下眼線很清晰,看起來很純良無害無辜。“那我就請另外一個律師。”
太兇/殘/了。
一言不合就讓他下崗。
這樣的僱主不要也罷!
除非能答應他一件事。“這次的費用要加一倍?”
很好,遊先生的頭沒有擡起來。
“這只是給材料蒐集員的,你知道的,這次的事情並不好搞,所以材料方面要更全方位的蒐集。”
很好,遊先生的眼睛都沒有眨一下。
“而且這次估計全律師所裡的人都要加班,所以加班費也要算在一起。”
太棒了,遊先生的手都沒有動一下。
“現在要說我的律師費了..............呃...............”
人呢,哪裡去了。
律師還在叫。“遊先生,我們在細節方面的費用是可以再商量一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