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不是遊政廷察覺到了她的難處還是看到她的臉色不自在。
便拿着高爾夫球杆回來。
跟他一起打球的客戶也過來了。
遠看着倒是道貌岸然,但是近前一看,卻知道在酒色上頭有點不禁的感覺。
可是說話的語氣卻十分的謙虛有禮。
“你女朋友看起來好斯文。”
態度親切地跟長輩一樣。
可能就是因爲他太會裝x了,所以才喜歡那種直白的女人。
周海鴿在心裡感慨。
遊政廷拉着她的手笑道。“在外面還算是斯文,不過在這裡比小孩還要淘氣。”
這說得是女朋友嗎?這說得是女兒吧!
此時被遊政廷親暱愛護的人又目光炯炯地看着他,差點被那個女人拐了方向了。
她得時刻記住,別人的事都不關她的事,她的事是死盯着遊政廷,努力讓他不要出妖蛾子。
那位客戶悄悄跟遊政廷說道。“看來是個醋罈子。”
遊政廷點頭。“所以我現在去哪,她就跟到哪裡,身邊連只母蚊子都飛不進來。”
“哈哈!!!”
那客戶笑了起來。站他旁邊的小秘也要想搭幾句話,卻被他給扯住了。
不過他就沒再提晚上要一起吃飯然後再去夜總會玩的要求了。
周海鴿有驚無險跟到了下午六點。
抽了空發信息給謝秘書。“范冰冰,范冰冰,目標人物汗阿瑪還在紫禁城。”
接到微信的謝秘書鬆了口氣。
旁邊的老沙還在恭維她。“哦,謝秘書你是我見過的中西方最有味道的女子,能讓你接我的機,真是我這輩子最大的榮幸,希望您能給我一次機會邀請您晚上一起共進晚餐。”
“晚上啊,我要跟周海鴿一起去接沈瀝女士。”
“沈瀝?”
“是我們公司的合作伙伴之一。”
“哦,怪不得名字一聽就很不同尋常!”
謝秘書聽得差點就笑出聲來了,現在的老外真是與時俱進,不止中國話順溜,連拍馬屁都不甘落後,不過她此刻忍住了笑,回覆信息給周海鴿。“小燕子,小燕子,繼續盯緊汗阿瑪。”
周海鴿看完後信息後,一臉慘不忍睹,小燕子與汗阿瑪,虧謝秘書能把他們給配上。
但就在她看信息的一瞬間,遊政廷已經坐上車了,她連忙就擠了上去,真是好險,差一刻就被他給甩了。
還是遊政廷在開車。
但是他這次對周海鴿說。“你坐在後面去吧!跟了一整天也累了,你就合合眼休息一下吧!”
周海鴿想想大家同在一部車裡面,起碼自己也是在盯着的,那就無所謂。而且後座的椅子還是調下睡覺,不,她的休息範圍不包括把眼睛給閉上。
果然到了半路的時候,遊政廷說要上洗手間。
這招她可是有用過的。
周海鴿一聽,無論剛剛自己歇的多舒服,這會子都跳了起來,死硬跟着去男廁所。
從廁所出來的遊政廷估計有些生氣,連看都不看她一眼就逕自在她面前走過。
直到周海鴿走到他的面前打算哄一下的時候,才發現他不知道什麼時候戴上了墨鏡。
看來是打算眼不見爲淨了。
等重新上了車。
他也不跟周海鴿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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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海鴿知道自己把他盯得太緊了,想緩和一下,誰知道遊政廷按了一下手機,手機直接傳來一個男聲。“現在是開車時間,禁止跟司機說話。”
討厭,這傢伙真生氣了。
周海鴿連忙發信息給謝秘書。“完了,他生我的氣,腫麼破。”
“汗阿瑪一向疼你,放心,等他氣消了,你就可以哄回他了。另外,請再堅持住,勝利就在前方。”
謝秘書總算鬆了一口氣了,打發走老沙後,她又趕回了海邊。
等到她和周海鴿下車勝利會師後,遊政廷還好端端地坐在正位上。
“好樣的!”
謝秘書跟周海鴿擊了一下掌。“辛苦你了!”
“到時候記得別少給獎金就是了!”
周海鴿有些脫力地道。“爲了盯他,我連男廁所的門口都守着了。”
“忘不了!”
謝秘書馬上就答應了,然後走到車子的前面對姿態非常傲慢的遊政廷道。“遊先生!”
等他摘下墨鏡擡眼後突然對她燦爛一笑,她一下子就傻了。
“你你.........”
周海鴿一聽連忙也跟上前去看,然後嚇了一跳後大叫道。“遊政廷呢?剛剛他還在的。”
“我是遊先生二號!”完了連腔調都是臺灣的,一聽就知道不是遊政廷。
“他人呢?”
“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在洗手間跟遊先生換了,然後跟你們一起去接沈瀝女士。”
沒想到自己盯的千辛萬苦還是着了遊政廷的道,不過周海鴿心裡倒是鬆了一口氣,這證明遊政廷沒生她的氣,而是換了人而己。
但是攤子也是要收拾的。
周海鴿當機立斷地道。“給他戴上墨鏡,他那張臉只有那對眼鏡最不像政廷,另外,我們買的花也要更大束些,這樣可以隔開沈瀝跟他的接觸,至於其它的?”她看了謝秘書一眼。
謝秘書手一揮。“我會跟在沈涸女士旁邊,防止她過份接近這個遊先生。”
兩個女人分工完畢以後,又順利地陪着這位山寨遊政廷接待了沈瀝女士。
等大家夥兒好不容易把沈瀝女士送到她住的酒店,遊政廷的車已經停在了下面等周海鴿。
等她們兩人走到後。
遊政廷搖下車窗視線落在謝秘書的臉上後微笑着說。“要不要跟我一起吃宵夜,我們可以好好談一下這兩天發生的事情。”
“不用了遊先生!”
腿肚子打轉冷汗簌簌而掉的謝秘書急忙把周海鴿推上前。“天都太晚了,你和海鴿快點去休息吧!”
說宛後像火燒屁股一樣向外面逃去。 ◆ttkan ◆C○
“她就那麼不喜歡吃宵夜嗎?”
周海鴿開了車門坐進了副駕駛室裡,她有些奇怪地看着謝秘書匆匆而走的身影。
“可能她怕胖吧!”
說完這些閒話後,周海鴿又分析起了今天自己上當受騙的事情了。
“你今天敢這樣做,是不是看準了我心虛?!”
遊政廷看了她一眼。“那你真心慮了嗎?”
周海鴿點頭。
“下次不要了!”
就那麼簡單,周海鴿的臉馬上就笑開了。
遊政廷是多麼的可愛可親,就是不知道爲什麼公司的人看見他就像看見鬼一樣。
那也只有她一個人是這樣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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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車裡向員工住宿酒店進發的謝秘書揉了一下自己的太陽穴,金池敏還笑嘻嘻地說道。“幸好有周海鴿在,只要她頂在前頭,遊先生就不會罵我們,你看,他那麼討厭沈瀝女士,還不是去了。”
謝秘書之前也是這樣想的,但是她接到了人事部的電話。
“遊先生今天下午打電話給我們人事部,說您下個月的獎金扣掉一半。”
謝秘書的嘴半張着就這麼僵在臉上,比哭還要難看。
那邊金池敏也接到了電話,但卻不是人事部的,而是公關部的經理打來的。“沈瀝女士說她明年可以追加多一倍的合作項目,但是她想具體跟謝秘書談談。”
金池敏照話跟謝秘書說了。
謝秘書陷進業績裡的狂熱腦子已經冷靜下來了。“不要,哪怕她明年再追多少倍,我都不會去找她談的,現在只要她找我都說我加班,或者是開會出差,你們能想得到什麼藉口就跟她說什麼吧!千萬別得罪人就是了。”
黃澤蘭這個人還可以合作,但是沈瀝就萬萬不能再合作下去了,看遊先生對她這次的敲打就知道了。
可是遊先生並沒有當着周海鴿的面來處理這些事情,那就是表示,這些事情周海鴿是不知情的,他也不打算讓周海鴿知情,如果周海鴿知情的話,一定會替自己求情的。
只要她求情,無論遊先生多麼生氣總會放她一馬,但是他爲什麼這次會處理完後再讓人事部通知自己呢?
臉色慘白的謝秘書想到了:遊先生生氣的還有自己拉着周海鴿下水。
這是警告她以後也不準打周海鴿的主意。
自己真是太得意忘形了,以爲自己只要一心爲公司着想而且手裡還拿了周海鴿這張好牌,她就可以高枕無憂了,沒想到還是被遊先生給削了。
看來自己這段日子要夾緊尾巴過日子才行。
第二天,謝秘書早早地去了會場佈置。
周海鴿和金池敏都算是提前過來的,但是一看到更早,就有點詫異,然後心裡盤算着下次再有這樣的活,她們就起得更早些。
誰知道謝秘書什麼都沒說,還坐下來和她們一起吃早餐。
吃到一半的時候,她不經意地問周海鴿。“遊先生昨天晚上有沒有跟你說調個部門啊,畢竟秘書室的瑣事會多一點。”
“沒有!”
周海鴿放下正在喝的牛奶笑道。“他說我這個人有點懶,說讓我進來正好讓我鬆鬆懶骨頭。”
謝秘書一聽明顯鬆了口氣。
無論周海鴿以後在秘書室能不能做事,只要她人在這裡,那就表示遊先生並沒有生氣到要找機會炒掉自己。
怪不得遊先生只扣了她半個月的獎金沒有扣一個月的,那就是說除了沈瀝女士和拉周海鴿下水的事情他不滿意以外,其它事情他還是覺得自己做的不錯的。只不過是警告她以後不能再擅作主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