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傻貨都知道要抓緊機會。
周海鴿知道這座縣城最熱鬧的繁華街道就只有一個超市,雖然大家都還習慣去菜市場買菜,但都喜歡去超市裡買日用品。
因爲它裡面的貨品要的量多,所以價格比外面便宜。
特別到了趕集日的時候,連農村的人都喜歡進去買日用品。
這人一多,就肯定有人要喝水喝茶或者是吃東西。
特別是那些帶着孩子來逛街的主婦們,可能她們平時會對自己很省,但是對自家孩子的要求肯定大方的很。
“對了,你也可以在那裡繼續做湯粉,反裡超市裡面都有冷氣,不過碗筷都要一次性的,剛好我...........”
說到這裡,廚師有點語拙了。
連三再四的剛好,周海鴿會不會懷疑啊!
“哎喲!那真是太麻煩你了。”
周海鴿一聽,想也不想馬上就道。“你等等!”
說完後上樓去了。
這是怎麼回事?
不過她很快就出來後,手上還多了一樣東西,紅包。
看起來還挺鼓的。
而且還不止一個。
她直接把其中一個比較鼓的紅包塞給他時說道。“大哥,那麻煩你了!這個是活動經費,不夠了再找我來拿。”
說完後,她又有點不好意思地把另外一個遞上。“這個呢是小小意思,讓你爲了我的生意去跑腿,真是不好意思。”
拷!
廚師看着手裡的兩個紅包傻眼了。
這女人也真是太容易相信人了吧!
也太缺心眼了吧!
怪不得遊先生對她一千萬個不放心。
周海鴿可不知道他心裡的彎彎繞繞,她只想着,這人是前任房東老太太的房客,也是老太太介紹她的沒理由坑她。
所以看到他收下紅包後,她心情非常好的去和幫工一起兒收拾撤桌的碗碟。
對於事情的發展如此的順利,另一個人也很滿意,就是遊政廷。只要事情能辦好,他是不管裡面的曲折過程。
不過廚師身上又多了一個重任。
“不要送那麼多的小菜和各種要用的原料,省得她的生意太好,被人眼紅。”
鴿子就她那對弱小翅膀的力,被人看中了,她也就是撲通幾下,然後就只能被人宰了。
廚師也深以爲然,就周海鴿那天真的性格,如果她把生意做得太好的話,還挺容易被人吃掉。
不過他的眼光偷偷掠過遊政廷,這麼爲善不欲人知,難道就是這樣打算和周海鴿一直這麼下去。
辦公大樓外面陽光很猛烈。
可是房子裡面的溫度不冷也不熱,辦公室對面的轉角處的紅木几上放着一盆吊蘭翠色如洗,輕盈婀娜的向外垂下一條條長短不一的匍匐莖,它的花語是“無奈而又給人希望。”
遊政廷自己的辦公室桌上也養了一瓶周海鴿從前養的水生植物。
周海鴿之前一直叫它無名生物,其實它有一個好聽的名字,叫綠蘿,而且它遇水即活非常的好養活。
遊政廷向角落招手,那裡站着一個人。
“你想辦法讓鴿子請你去做事。”
廚師一下子就高興了,總算有人的任務比他的還要艱鉅。
等廚師走後,有人給遊政廷送了快遞。
上面只有一個姓,周,除此之外還有一個聯繫手機。其餘地址全無。
遊政廷仔細看了一下後突然把快遞放下撥通了那個手機號碼。
遺憾的是,是空號。
那應該就是周海鴿寄來的
遊政廷帶了一絲期望,一絲忐忑打開了快遞的箱子。
裡面是一瓶小菜。
瓶身的上面粘着輕飄飄的一張紙條。
“我很好,也希望你過得不錯!”
遊政廷的脣在那張紙條上輕碰了一下。
我也會過得更好,因爲要讓你過得很好。
遊先生的心情不錯。
推門進來的謝秘書看見他直接用手拿起了面前的小菜放進了嘴裡,連看到她進來後,他的動作也不曾停頓。
那就好,下面的事情就容易說了。
謝秘書把一張請貼放在他的桌上。
是萬家大女兒萬明明出嫁的請貼。
遊政廷抽出溼紙巾把自己的手擦乾淨後拿起來看,發現新郎的名字,他不認識。
“她有人要了。別不會是外省的人吧!”
那確實是。
爲了讓她出嫁後的臉面好看一點,萬家廣撒網,把城市裡頭自己認識的人都請了一遍。
人來不來是小事,但是萬家認識的人都是有頭有臉的,所以禮金一定會到。
萬家也能有點錢貼補一下。
“哦!我就不去了,你直接幫我包禮金過去吧!”
遊政廷看了請貼後笑道。
“該請的都請了,不該請的,他們也不敢請。”
謝秘書點點頭。“是啊!大喜的日子,誰敢請跟自己不對付的人過來。那不是讓人過來鬧場嗎?”
她說完後就推門出去了。
哪怕萬家已經落魄了,但是萬明明做過的事情還沒有得到她應有懲罰,或許她對鄭芙雅做下的過錯已經用金錢贖過罪了,可是對周海鴿作過的事情卻被人遺忘了。
但是遺忘的人不包括遊政廷。
就算周海鴿忘記了,他都不會忘記萬明明曾經對她做下的事情。
只不過萬明明此時還不配讓他出手。
遊政廷坐在窗前看了外面的霓虹慢慢地亮起,代替了原本清澈的天空後嗤笑了一聲。
謝秘書到了她自己的辦公桌後,直接叫人把喜貼做多了一份,然後給鄭芙雅送去。
鄭芙雅臉上的傷還沒平復呢!但是萬明明就敢先出嫁了。
新仇舊恨的,鄭芙雅就算是沒法過去砸場子,但是肯定要過去噁心噁心萬家的人。
就算沒有那麼貼子。
鄭芙雅確實也知道了萬明明要結婚的事。
因爲她時刻留意着萬家的動靜。
自從她的臉毀掉後,她是打算等臉上的傷好完後再去韓國去整容的。
可是身上的錢不夠啊!
因爲她跟自己的男朋友鬧翻了,不止鬧翻了,人家還告她要她賠錢。
誰讓她那時候忍不住他那幅嘴臉,所以把它給割了。
這下子,萬家剛給她賠的錢,她轉手又賠了大部分給人了。
她從病牀上起來,走進衛生間,裡面沒有鏡子。
之前的鏡子被她給砸碎了。
醫院裡面的人也擔心她會再次發瘋,所以不敢再給她裝上。
鄭芙雅對着空蕩蕩地的牆壁冷笑。
她的這張臉不止是她的夢魘,也是萬家的夢魘。
不,這時應該是萬明明的夢魘。
她換了衣服出了醫院。
前臺的護士連忙攔住了她。“鄭/小/姐。”
“我的臉早好了,你們也知道。”鄭芙雅等於賴在醫院讓萬家多花點錢。
現在她要走,其實可以走,但是要通過醫生。
那還不簡單,醫院裡頭的人差點把她當成瘟神了,在檢查過她的身體沒問題後就痛快地放她走了。
鄭芙雅前腳剛從醫院出去。
後腳萬家的人就知道了。
因爲她住院的錢是萬家付的。
鄭芙雅是坐着出租車去的。
司機看了一下她,差點想拒載。
臉上戴着的口罩倒是小事,但是她眼睛裡的戾氣太重了。
他從後視鏡看了她一眼,“去哪?”
“xx大酒店。”
一聽到她的目的地是酒店,司機才鬆了一口氣。
酒店的保安不錯,想進去也挺難的。
在鄭芙雅下車後,司機接過她手裡的錢,心都抖了一下,那是一雙皮肉翻飛後又重新縫好的手啊!
真是太可怕了。
司機連錢都沒有數,一踩油門就走人了。
連酒店裡出來的客人招手讓他停一下,他都當沒有看見。
酒店裡面萬明明正在做婚禮的彩排。
她面無表情地看着化妝師在她的臉上塗塗畫畫。
對面鏡子裡的女人帶着白色的頭紗,頭紗的上面是紅寶石的皇冠,華貴奪目。
站在她旁邊的婚禮顧問恭維地道。“新娘子真漂亮,新郎有福了。”
萬明明聽得冷笑了一聲。
這次的婚結得她不情不願。
新郎長得不帥就算了,還一幅趾高氣揚的面孔,好像娶了她是給了萬家多大面子似的。
不就是傷了鄭芙雅的臉和手嗎?
她就不信,其它人沒有幹過這樣的事。
照萬明明的意願來說,她根本不願意賠錢給鄭芙雅,就那筆錢就夠買她的命了。
況且鄭芙雅也不是個好貨,看見她們家出錢息事寧人,到現在還賴在醫院裡不肯出來。
不對,她今天終於都出院了。
所以剛剛家裡來電話了,並且加強了酒店的保安。
說實話,萬明明還怕鄭芙雅不來找自己呢?
因爲這段時間她過得實在是太憋屈了,正好可以拿鄭芙雅來消消氣,如果能順便把這場婚禮鬧掉就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