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就在車上休息會兒吧,回家太麻煩了”
陳夢年將沈幼楚帶上車後,提出了自己的建議。
沈幼楚輕輕的“嗯”了一聲。
陳夢年隨後爲沈幼楚將副駕駛的座位放了下去:
“睡吧”
說完陳夢年也不管沈幼楚,將自己的座位也放了下去,開始假寐了起來。
“怎麼了?”
陳夢年閉上眼睛後,感覺有人將手蓋住了自己的雙眼。
“爲,爲你遮陽光”
沈幼楚一如既往的弱弱解釋。
“不用了,你也休息吧,不用管我”
陳夢年將女孩的手拿開,輕輕的揉着沈幼楚秀髮,想起了什麼,順便用自己早上感覺有點涼帶來的外套蓋住了女孩身體。
“熱”
現在是大夏天,川渝地區溫度也很高,沈幼楚不由得輕輕拿開了衣服。
“一會兒着涼了”
陳夢年捏了捏女孩的臉頰,勸慰着沈幼楚。
“不,不會的”
沈幼楚難得拒絕陳夢年。
“那行,我就不管你了,快睡吧”
看着委屈巴巴的女孩陳夢年輕吻一下臉頰以後,將外套蓋住了自己的身體,隨後轉頭開始了自己的午休時間。
陳夢年手機已經設了好幾個鬧鐘,絲毫不擔心自己跟沈幼楚會考試遲到,因此午休時間睡得格外香甜。
這一美夢直到有人輕輕捏了捏自己的臉才得以結束。
“怎麼了?”
從睡眠中醒過來的看着沈幼楚迷茫的問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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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早了”
女孩估計怕陳夢年生氣,低着頭小聲的說出自己的理由。
“啊?我不是設了鬧鐘嗎?”
陳夢年迷茫了。
“我,我怕吵你睡覺”
“所,所以鬧鐘一響就關了”
沈幼楚依舊是弱弱的語氣。
“那你捏我臉幹嘛?”
看出女孩窘迫的處境,陳夢年不知哪來的興致,開始逗弄起了沈幼楚。
“我,我不知道”
陳夢年質問的語氣讓女孩感覺到害怕,聲音中似乎帶了點委屈的感覺。
“那你捏我臉,我也捏你臉”
陳夢年說完就開始使壞的將手伸向了沈幼楚的鵝蛋臉,開始揉捏起來。
沈幼楚也沒拒絕,她或許認爲自己捏了陳夢年的臉,被陳夢年捏也是應該的。
“喏,你也捏我臉”
陳夢年笑着將沈幼楚的手拉過來,溫柔的將它放在了自己的臉龐上。
“怎麼了?”
“不想捏嗎?”
看着女孩手放在自己臉上沒有什麼動作,陳夢年開始溫柔詢問起來。
“沒,沒有”
沈幼楚輕輕的撫摸着陳夢年的臉頰。
“沈幼楚,男女之間捏臉頰是很正常的事哦”
陳夢年看着一臉溫柔的女孩,用自己的手夾着女孩的手捏了捏自己的臉:
“看,就像剛剛一樣就好了”
陳夢年柔和的看着沈幼楚的眼睛。
“傻子”
沈幼楚被陳夢年帶着捏臉,不知道想起了什麼,臉蛋不由得紅潤了起來,嘴角也逐漸有了一絲弧度。
“不,不傻”
沈幼楚依然沒捏陳夢年,仍然只撫摸陳夢年的臉頰。
“走了,準備考試去咯”
感覺時間離考試沒多少以後,陳夢年將自己的車門打開,輕輕的對着沈幼楚說道。
“嗯”
陳夢年迅速下車以後,
沈幼楚剛剛打開自己的車門,就發現陳夢年就站在副駕駛門邊。
陳夢年隨後就在沈幼楚的眼光注視下,彎腰在沈幼楚身前,將女孩的安全帶解開,熟練的抱起了沈幼楚。
“走了,抱我的沈幼楚考試去咯”
陳夢年開心的抱起沈幼楚。
“我,我自己能走”
沈幼楚小手輕輕拉着陳夢年的袖口處,小力的掙扎着。
“別動,關門”
陳夢年溫和的親吻了女孩光滑的額頭。
“哦”
沈幼楚也不在有動作,只是很聽話的將車門輕輕推上。
“抱你走一會兒就好了”
陳夢年用抱沈幼楚上身的手,輕輕的捏着女孩的耳朵說道。
“癢”
沈幼楚用手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陳夢年也不在意,只是微笑地抱着沈幼楚走了一小段路。
……
“加油”
陳夢年與沈幼楚到了考點外後,陳夢年揉了揉女孩的頭髮,對着女孩鼓勵道。
“你,你也加油”
沈幼楚也鼓勵着陳夢年,一直到陳夢年離開了自己的視線後,才依依不捨的走向了自己的考場。
考試的題目對陳夢年來說沒多大難度,所以很快的就做完了,早早的就趴在了桌子上。
這次的陳夢年沒在向早上一樣提前交卷。
沒辦法,吃過一次苦,實在是站不起了。
陳夢年每每想到自己早上的難受,都會佩服起校外那些等待自己孩子考試的家長。
同一考場內其他一中的考生髮現陳夢年沒交卷後,做得更認真了。
“考試殺手”都遇見難題了,自己還不得認真點?
也就是高考不準回頭,不然坐在前面的一中考生看見正在睡覺的陳夢年估計頭上會有一羣烏鴉飛過。
能看見陳夢年的考生看見陳夢年睡覺以後,也認真做着自己的試卷。
陳夢年那麼快就做完了,不代表這卷子很簡單?必須認真,必須考高分。
這是一中學生的想法。
……
“咚咚咚”
一聲聲敲打着桌子的聲音傳到陳夢年耳中,陳夢年這才睜開了惺忪的雙眼。
“交卷了”
監考老師滿臉無奈的看着陳夢年。
“哦,謝謝老師”
陳夢年很有禮貌的遞上了自己的考卷。
隨後在老師提醒可以離開考場後才離開考場。
“這孩子那麼強的嗎?”
親眼目睹陳夢年早早睡覺的老師看着面前密密麻麻寫滿的答題卡,開始迷茫了。
“沈幼楚會在哪裡等我呢?”
陳夢年走出考場後,在腦海中思考起來。
沈幼楚的考場比自己的考場近,按理說沈幼楚肯定先陳夢年出考場。
陳夢年獨自一人走着,直到看見保安室牆壁上有一個低着頭的身影才明白。
“走了,憨憨”
走到沈幼楚身旁的陳夢年看着獨自低頭站着的身影毫不猶豫的將手輕輕的抱着女孩。
“啊?”
沈幼楚睜着大大的雙眼,眼睛裡滿是疑惑,好像沒想到陳夢年那麼快就找到自己。
陳夢年也沒解釋,只是拉着沈幼楚走離了考點。
“我送你回家”
一上車陳夢年就將沈幼楚的目的地說了出來。
“嗯”
沈幼楚小聲的應着陳夢年。
一路無話,陳夢年是想安心開車,沈幼楚則是不想影響陳夢年開車。
沉默的氛圍一直到到達目的地才結束。
“怎麼了?”
陳夢年看着遲遲不下車的沈幼楚疑問起來。
“等,等你”
“我今天就不去了,得回家了”
陳夢年將沈幼楚的安全帶解開,示意她先下車。
沈幼楚只是怔怔的看着他,沒有任何動作。
似乎陳夢年不去家裡她就跟着不下車。
“哎”
陳夢年深深的嘆了口氣,將自己的身體慢慢移向沈幼楚,沈幼楚沒有躲避,任由陳夢年吻上自己的嘴脣。
“抱我”
陳夢年堵住沈幼楚的嘴,口齒不清的要求起來。
沈幼楚也很聽話的抱着陳夢年。
“明天再來接你就好了”
陳夢年用自己的鼻尖碰了碰沈幼楚的鼻尖,柔聲的安慰沈幼楚。
“我會一直在的”
似乎明白沈幼楚心理,陳夢年突然來了這麼一句。
沈幼楚聽見陳夢年的話語,突然間就溫柔的笑了起來,笑容宛如一朵綻放的花朵,美麗亦多姿。
“啊?”
沈幼楚看見陳夢年指着自己的臉龐,不明白是什麼意思。
“親我一口”
陳夢年死皮賴臉的要求沈幼楚。
“我看周圍了,沒人”
似乎知道女孩臉皮薄,陳夢年又說了這麼一句話。
沈幼楚這才逐漸的移向陳夢年的臉龐,溼潤的嘴脣印在了陳夢年的內心深處。
“走了,走了”
陳夢年下車打開副駕駛將沈幼楚抱了下來,爲沈幼楚理了理頭髮,,又緊緊的抱了抱懷中的沈幼楚,最後毅然轉身走上車,駕車離開沈幼楚的視野。
“奇奇怪怪的分別”
汽車行駛在路上,陳夢年的心裡開始感嘆分離時的奇妙感覺。
……
回到家,陳夢年一如既往的吃着李文慧做的飯菜,跟着家人坐在一起看電視,最後還是要求明天自家老媽叫自己起牀以後。
高考第一天也就這樣睡着陳夢年進入了夢鄉。
……
高考第二天,陳夢年依然像第一天遠遠的看見了沈幼楚。
今天的節奏跟昨天大差不差,唯一不同的也就是陳夢年沒在提前交過卷。
至此,陳夢年的高中生涯也劃上了個句號。
“小年,一會兒去玩吧”
陳夢年考完最後一科,就遠遠看見這次沈幼楚的身旁站着兩個身影,一走過去文赫山就興奮的叫着陳夢年。
“呵呵,學習的時候不叫我,現在玩開始想起我了?”
陳夢年毫不留情的損着死黨。
“艹,陳夢年我求求你做個人吧”
文赫山也是個急性子,一言不合就開炮。
之後一頓好說歹說加道歉才讓陳夢年答應去玩。
至於爲什麼叫陳夢年,文赫山表示考試兩天一直跟薛惠芳呆在一起,也膩歪夠了,該去耍耍了。
陳夢年駕駛車帶着幾人,下車時怕沈幼楚着涼順手拿起了車裡自己的外套。
一行人先是選擇了唱歌,沈幼楚自然也跟來了,本來一直要回家的,最後在陳夢年連哄帶騙加威脅的語氣下,才依了陳夢年。
一到,文赫山就迫不及待的點了首《吻別》。
明明是一首悲傷的歌,結果在文赫山手裡硬是被他玩出了花。
我和你吻別在無人的街
讓風癡笑我不能拒絕
……
一句句歌詞從文赫山嘴裡傳出,居然被他唱出了兩人相愛難捨難分的感覺。
給坐在一旁的薛惠芳感動的都哭了,激動的拍着雙手。
沈幼楚坐在陳夢年的旁邊只是靜靜的低着頭順勢的鼓着掌。
陳夢年則不同了,看着情意濃濃的兩人,陳夢年表示:無所謂,我會出手。
反手就上去點了手《分手快樂》。
分手快樂祝你快樂
你會找到更好的
……
陳夢年一邊悲傷的唱着,一邊笑嘻嘻的看着你情我濃的兩人。
似乎在爲剛纔兩人的秀恩愛的報復。
陳夢年效果唱出來了,一唱完文赫山就罵罵咧咧的罵了出來:
“小年,tm的你做個人吧”
“我真的艹了”
一邊破口大罵一邊指着陳夢年。
陳夢年也不介意,笑嘻嘻的攤了攤手,走回了自己的位置。
頗有一種事了拂衣去,不留功與名的高人模樣。
“怎麼了?”
做到沙發上的陳夢年感覺有人拉了拉自己,疑惑的問向沈幼楚。
“不,不要分手”
沈幼楚緊緊拉着陳夢年的衣服,小聲的哭泣着用只有陳夢年自己能聽見的聲音說道。
“啊?”
嚇得陳夢年連忙低到女孩頭下看着女孩,之後很認真的捧着沈幼楚臉頰,對沈幼楚說到:
“沒要分手啊,我唱給赫山他倆聽的,逗他們玩的”
沈幼楚不是很相信,依舊小聲的抽泣着,滿是淚光的桃花眼裡寫滿了哀求。
“我不是唱給你聽的”
陳夢年看着滿是淚痕的人兒,臉上寫滿了心疼,最後實在是不知道怎麼解釋的陳夢年只能用外套蓋住了兩人的頭。
在文赫山兩人看不見表情的情況下,毫不猶豫的堵住了沈幼楚的嘴脣,根本不管身旁女孩的掙扎。
“他們看不見,吻我”
陳夢年雙手一手摟着女孩的頭,一手摟着女孩的腰,小聲的說着。
沈幼楚掙扎的力度小了起來,也順從的吻着陳夢年。
一兩分鐘後,陳夢年才放開了沈幼楚,幫沈幼楚擦了擦臉蛋上的淚痕,滿是心疼安慰:
“我剛剛是逗赫山他們的,不是唱給你聽的”
“不哭了好不好?”
在剛剛的窒息中沈幼楚也明白可能是自己誤會了,此刻也是十分乖巧的點了點頭。
今天是個好日子
心想的事兒都能成
……
文赫山看見兩人隱秘的動作,估計是發生了什麼事情,瞬間開始嘚瑟起來唱起了《好日子》。
氣得陳夢年給沈幼楚說了一聲“我先去唱歌”以後,開始走過去搶過文赫山的話筒。
“不是,tm的哥們兒你有病吧?”
陳夢年恨不得用話筒砸死這狗日的發小。
手不停的拍打文赫山後腦勺。
文赫山被打也不說話,只是在陳夢年打完以後滿是笑意的看着天花板。
“舒服了,舒服了”
“好痛,小芳快幫我摸摸”
邊感嘆邊靠在薛惠芳懷裡。
陳夢年看着文赫山一臉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
也無所謂的拿起話筒:
“接下來這首歌,我想送給我最愛的沈幼楚”
“《死了都要愛》送給我最愛的沈幼楚”
陳夢年好像特別在意,不停的強調沈幼楚三個字,目光也深情的看着被外套蓋住腦袋的沈幼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