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大成走了,關於其離開的原因也是衆說紛紜。
有說雷大成窺得了丁馳隱私,還妄圖以此要挾好處,被丁馳一怒之下給開除了。
還有說雷大成身在曹營心在漢,明面上是叮呤呤公司的人,其實真正主子還是南方那個樑總,一直幹着吃裡扒外的事。丁馳經過多日調查,終於掌握確切證據,立即清除了這個禍害。
其餘的傳言還有,無非都是雷大成觸犯了丁馳的利益,丁馳再難容忍這樣的下屬。
但這些信息並未得到當事雙方確認,人們自也給出合理解釋:都怕丟人。有人更是斷言,與“金聲”合作指定生變,丁、樑撕破臉皮只是遲早的事。
一店沒有了代理店長,董經才又主要忙着旅經會的事,丁馳便只好臨時充當了店長,辦公地點也基本由公司換到了一店。
忙忙碌碌中,幾天時間匆匆而過,日子已到了五月十七日晚上,離着旅經會開幕不足十小時了。
丁馳從一店出來,打車到了會場。
整個會場佈置一新,各個展臺更是琳琅滿目,就等着迎接盛會開幕了。
當丁馳來在自家展臺時,董經才還沒離去,正在細細檢查整個展臺設施佈置。
“董經理,跟你說過多少遍了,怎麼就不能休息一天呢?”丁馳急急上前,扶起了半伏在地的董經才。
董經才憨憨一笑:“我沒事,你看我這不挺精神嗎?”
“精神什麼?看你那眼窩深的,臉更黑嗆的厲害,再這麼下去可不行,非病倒不可。”丁馳皺着眉頭,滿是關心。
“真的沒事,你看我這腱子肉,還有這肱二頭肌……”董經才說着,還在身上拍了幾下,“馬上就開幕了,不親自看着不放心。再看幾個小時,只要順利開幕,我馬上回去休息。”
丁馳很是驚訝:“還要再看着,要連軸轉?這怎麼行?不行不行,堅決不行。要是實在需要看着,那就我在好了。”
“還是我在吧,畢竟我一直跟着,什麼都熟悉。”
“我也沒少來,並不外行。”
“我在。”
“我在。”
丁、董二人一時爭的不可開交。
“丁總、董經理,您二位都回去休息,我在這盯着。”員工何如意適時出現,然後又補充道,“我負責大夜班,早班就有人替了。”
“這倒是個主意,辛苦你了。”丁馳同意了這個建議,董經才也不好再說什麼,這才隨着離開了會場。
回到公司後,丁馳先把董經才送回經理室,然後纔回了自己屋子。但他沒有立即休息,而是又打了幾個電話,還鑽在被窩裡發了一通短信,才最終睡去。
五月十八日早上八點,丁、董二人一同出現在會場。這還是丁馳一直攔着,要董經纔多休息一會兒,否則董經才天剛亮就要趕到現場。
雖然離着開幕還有將近兩個小時,整個展廳也沒正式開放,但大廳內卻早已人來人往,主要是各商家在提前做準備,也有個別是管理部門工作人員。
相比起昨天晚上,整個大廳更顯光亮耀眼,不只大廳燈光全開,各展位也都把燈光設備打開,或做着最後檢測調試,或展示着最佳狀態。
一路走過,董經纔不無遺憾,還帶着些許歉意:“丁總,咱們的展位還是小器了一些,我的工作……”
丁馳擡手打斷:“董經理,已經很好了,真的。咱們只是指定產品,又沒花高額廣告費,能有一個位置已經難得。雖說位置靠邊了些,但也有個好處,顧客到了此處都需回頭轉彎,無形中至少都要看上兩次。本身地方就小,你能給弄成這樣,很是難能可貴。”
“丁總,您總是這麼體恤我,更讓我誠惶誠恐,生怕辜負了您的信任與支持。”董經才很是感慨。
“那可是你自尋煩惱,不是我的本意喲!”
兩人說笑着,到了自家展位前,展位上好幾個男女早已到位了。
掃過展位內衆人,董經才問道:“何如意去哪了?”
立即有員工迴應:“董經理,小何是大夜班,早班換班回去休息了。”
董經才“哦”了一聲,還要追問。
丁馳適時擡手示意:“那邊看看。”
就這樣,丁、董二人一前一後,在展廳裡轉悠起來。他們不是瞎轉,而是有目的的來回走動。
“金聲”無繩電話不僅只是在會場展示,更是大會指定用機,因此會場內許多公共服務場所都有“金聲”身影。
連日的準備、接洽,與這些接線和服務人員都有接觸,丁、董二人不時打招呼、詢問。除了禮貌應答外,這些俊男靚女都對產品回以“非常好”、“很棒”這樣的字詞。
一圈轉下來,時間已將近九點,丁、董二人又回到了自家展位。
“金聲”展位不只展示產品,還兼有全場無繩電話監測功能,因此工作人員不時會交流設備工作情況。
“正常。”
“很好。”
“良好。”
隨着這樣的監測進行,時間也一點點滑過。
“九點二十七,還剩三十一分鐘了。”丁馳擡手看錶,滿眼欺待。
“話質不清。”
“掉線了。”
展臺後忽然響起這樣的聲音,儘管聲音儘量壓着,但丁、董還是聽到了,立即快步上了近前。齊聲發問:
“什麼情況?”
“怎麼回事?”
公司售後薛經理回頭急道:“之前一直正常,可現在忽然有幾個點出狀況了。”
“找,馬上找原因。”董經才急急撲上近前。
正這時,大廳裡一陣小小躁動,參會嘉賓已經陸續到位,更增加了現場的緊迫性。
丁馳上前招呼:“老董,這樣,我們不要過多打擾,讓專業人員去搞。”
“這,好吧。”董經才很是不甘的起身,跟着丁馳走去。
急步到了一旁角落,丁馳回頭問道:“董經理,你怎麼看?”
“無非兩種情形,一是設備故障,二是人爲干擾。”董經纔給出答案。
“人爲干擾?”
“對,就是有人故意破壞。”
“怎麼會這樣?該怎麼解決?”丁馳急着追問。
董經才吧咂了一下嘴:“如果是設備故障還相對好說,要是人爲破壞的話……”
正這時,董經才手機響起。他停下話頭,接通來電:“怎麼樣?”
“還沒找到原因。”
“快,馬上,只有二十五分鐘了,否則拿你們試問。這個責任你擔得起嗎?”董經纔看着手錶急吼道。
丁馳一旁沉聲應和:“我們都擔不起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