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束了,你們全都安全無恙?那就好,那就好。”丁馳說到這裡,又對着手機道,“芳子交待了嗎?”
對方輕嘆了一聲:“怎麼交待?死了。服毒自殺,藥是烈性的,根本搶救不了。她的那些打手什麼都不清楚,只知道她是公司高管,只知道他們是私人保鏢,整個審訊工作還在繼續。不過在她住處搜出了好多東西,足以證明她的間碟身份,至於具體情形還需進一步審理。現在所有信息都是保密的,你要管好自己的嘴。”
丁馳馬上道:“那是當然。如果不是多少牽涉到,我肯定不會問的。”
“知道就好。該幹嘛幹嘛,需要你配合的自會找你。”對方說到這裡,又補充道,“你青梅竹馬的老同學想你了,說是現在才更知道你的好,才更覺着對你有愧。她想請求你的原諒,似乎要以身……”
“打住,打住,肖隊,別噁心我了,我要忙了。”丁馳說完,直接結束通話。
這傢伙,還招惹上間碟了,真特孃的倒黴,但願這只是趕巧了。丁馳握着手機既慶幸又後怕,多少還有些忐忑。他既不願招惹到間碟,也不願和反間部門有瓜葛,可好多事情並不以人的意志爲轉移呀。
先不論案子最終會怎樣,最起碼那幾人一死一關一瘋,暫時算是消停了,丁馳心裡鬆了口氣。當然了,他清楚的很,茵仙麗娜之流絕不會善罷甘休,該有的警惕必不能少。
現在丁馳倒是消停了,可茵仙麗娜卻頭疼不已。手機的事先放一邊,似乎也不算重要了,重要的是光刻機的下落。這不僅是家族的事,也是民族的事,否則她也不至於那麼上心。
種種跡象表明,光刻機就是到了丁馳手裡,也有了證人,但卻無法獲知最直接的證據。姜新燕肯定知情,可除了那次失敗的劫持外,其餘幾次根本近不了身,她那個司機太厲害了,而且還專門有一個團隊。
再一個知情的就是丁馳,也是自己一直針對的,可是針對來針對去,不但沒把對方制住,反倒使其連續得手,現在竟然弄上光刻機了。也不知是姓丁的太狡猾,還是那些人飯桶,到現在連個準確消息都沒有,真是氣死個人。
一直以來,茵仙麗娜對芳子很看重,也寄予厚望,可是在這件事上也沒進展,真不知都忙什麼了?莫非在幹私活不成?
不行,得去看看,看看芳子在幹什麼,也探查一下丁馳的底細。老孃還就不信了,多大點事,至於這麼複雜麼?
說走便走,茵仙麗娜打過訂票電話,輕裝簡從,直奔機場。時間真是趕,當她到了機場,取票、安檢時,登機已經開始了。
“咯噔咯噔”,快步通過登機通道,少時來在機艙前。就在遞出機票的一瞬間,茵仙麗娜無來由的一陣心悸,便趕忙緩緩蹲下來。
“小姐,你有哪不舒服,需要我們幫忙嗎?”空姐適時彎腰關心。
“謝謝,不需要。”茵仙麗娜直起腰身,順着登機通道返身而去。
“小姐,起飛時間很近了,請抓緊時間。”
茵仙麗娜沒理空姐提醒,而是來在拐彎處,取出手機,撥打起了芳子電話。可是連打了六七次,卻沒打通。
手機關機?兩個全關?什麼情況?腦中疑惑一出,茵仙麗娜不再遲疑,果斷的放棄了這次飛行。
在返回公司之前,她拆掉剛剛用過的手機卡,剪碎之後扔到垃圾桶裡。又用另一個號碼撥打了一個電話,打探芳子情況。
回到公司,茵仙麗娜緊鎖眉頭,思索起來。
夜幕降臨時分,手機響了。
看清號碼後,茵仙麗娜直接接通:“什麼情況?”
手機裡傳來男聲:“她不在公司,公司人不知道她去哪,只說是昨天上午還見過她。住所沒人,不過從生活垃圾分析,應該離去不超過四十八小時。我還了解到,她有一處隱秘住所,我也去了,她仍然沒在。但鄰居說,昨天下午去了一輛救護車,就停在這處住所門口,說是好像有人暈倒了,不知是不是她。”
“知道是哪個醫院嗎?”茵仙麗娜追問着。
“這倒沒有,救護車是急救中心的。”對方回道。
“好的,我知道了。”
茵仙麗娜結束通話,不禁狐疑起來:是她生病嗎?什麼病會暈?又去了哪個醫院呢?找誰打聽一下?
雖然與芳子接觸多年,可是隻到此時茵仙麗娜才意識道,自己對她並不瞭解,竟然連打聽其消息的人都找不到,自然更無從知曉其那處隱秘所在了。她還有別的什麼身份嗎?否則哪有那麼多錢買房?這可得好好了解了解,可得找到其下落。
對芳子下落着急的可不止茵仙麗娜,還包括島卵七十八。只不過他與芳子的接觸非常秘密,不但茵仙麗娜不清楚,就連島山國的許多顯貴都不知道。
以往的時候,每週芳子都要與島卵七十八固定聯繫一次,聯繫時間基本固定,若有特殊情況再臨時聯繫。這些年下來,只要是固定時間的,芳子從來就沒爽約過,也沒有提前或推後的情況。昨天下午就是約定的當周聯繫時間,可是一直到半夜,島卵七十八也沒有等到。今天也快過完了,芳子仍然沒有聯繫。
要不要聯繫她?要不要破例一次呢?島卵七十八思索了一番,最終決定破例了。於是他打開隱秘暗格,操作控制按鈕,進到了牆後的一處密室裡。
再次確認房間沒有異常後,島亂七十八嘗試着聯繫。
不行,沒回應。
聯繫不上。
找不到波段。
一連用了三種方式,島卵七十八都未與對方取得聯繫。
莫非出事了不成?島卵七十八腦中升起不好預感,凝眉沉思起來。
此時的島卵七十八,神情凝重,面色陰沉。平時的“蠢豬”形象蕩然無存,完全就是一副梟雄之貌。
過了好大一會兒,島卵七十八聯繫了另一個人:“渚邊君,你來一趟,三十分鐘後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