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熹聽到這話後,連忙制止道:“東勝,千萬不要亂來,根據我的分析,他們不可能直接對我下手,否則,錢程大可不必和車太健扯到一起去。”
馮東勝聽到這話,仔細思索了一番以後,輕點了一下頭,但他還是很不放心的說道:“不管怎麼說,小心一點總沒錯,這兩個王八蛋頭腦一熱可是什麼事都乾的出來的。”
面對兄弟的一番好意,林熹自然也不便拒絕,他面帶微笑道:“行,這事就聽你的,這段時間我就跟在你和毅子後面混了。”
“扯吧,我們跟在你後面混還差不多,你可是東盛家電賣場的老闆。”馮東勝半認真,半開玩笑道。
趙毅和馮東勝知道林熹手中有傢俱城、煤礦,但卻都沒有親眼見到,而這家電賣場可是實打實的就在眼前。馮東勝見後,對林熹愈加敬佩起來。
“哥,這兩天你讓我和毅哥盯着車曉儒家,我們可一點都沒懈怠,你別說,還真發現了一點問題。”馮東勝低聲說道。
“哦,說說看,什麼情況?”林熹問道。
相較於錢程和車太健,林熹更關心車曉儒的情況,他心裡很清楚,如果沒有車曉儒撐腰的話,錢程和車太健根本不足爲慮,這也是他讓趙毅和馮東勝盯着車家的原因所在。
“30號晚上七點半左右,我和毅子剛準備回宿舍,突然看到一個胖子開着一輛車停在了車家樓下,他拎着一些禮品上了樓。”馮東勝說道,“爲了搞清他是不是去車家的,我讓毅哥在下面看着,我悄悄跟在他後面上了樓。
說到這,馮東勝略做停頓,繼續說道:“那胖子就是到車家去的,我看他和車曉儒打招呼的樣子,兩人之間應該很熟悉。”
林熹聽後,呵呵一笑,看似隨意的說道:“車校長是應大的紅人,認識一、兩個朋友倒也在情理之中。”
林熹之所以讓趙毅和馮東勝這兩天盯着車曉儒,是因爲這段時間恰逢國慶。逢年過節,對於車曉儒這個應大實權副校長來說,正是收穫的季節。只要盯住了,一定會有收穫的。
“一、兩個朋友?哥,你這麼說可就有點小瞧車校長了,據我和毅哥的不完全統計,這兩天到他家拜訪的朋友不下五個,並且每個人都是真槍實彈,嘿嘿!”馮東勝壞笑道。
林熹聽到這話後,很是滿意的點了點頭。看來和他所料的差不多,車校長果真不是省油的燈,稍稍留意一下,就發現了這麼多的問題,如果細心的去查的話,指不定還會有什麼“重大”發現呢!
“對了,東勝,你們有沒有搞清楚他在學校裡具體分管的是哪個口子?”林熹問道。
車太健突然蹦出來,林熹一點準備也沒有,爲了不給車曉儒開除他的機會,出事以後,立即請了病假,所以對車曉儒在應大里的情況,他還真不瞭解。
俗話說,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爲了做到心中有數,林熹除了讓趙毅、馮東勝盯住車家以外,還讓他們去查了車曉儒在應大里的分工負責情況。
“哥,這個我和毅哥都查清楚了,姓車的在學校裡分管後勤和基建,由於資歷老,只要鍾校長不在學校,一般都是由他臨時負責管理的。”馮東勝說道。
“我說嘛,原來是主管後勤基建的,難怪這麼人巴結他。”林熹一臉得意的說道。
“是呀,這老小子身上一定有問題,據我所知,這兩年應大一共建了三座教學樓,兩座宿舍樓,一幢圖書館,他能不伸手?”馮東勝將頭探到林熹耳邊,低聲說道。
“嗯,現在我們也算摸清他的大概底細了,不怕他有問題,就怕他沒問題,哼!”林熹冷聲說道。
“哥,你真準備動手呀?”馮東勝問道。
林熹看了馮東勝一眼,沉聲說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林熹在說這話的時候,很有幾分殺氣騰騰的感覺,他這麼說除了爲了表明將車曉儒拉下馬的決心,也是想借以此來影響馮東勝。
象牙塔裡的生活是靜逸美好的,但無論是誰,總有走出去的一天,林熹這麼做是想讓馮東勝提前適應這個社會。
聽到林熹的話後,馮東勝先是一愣,隨即沉聲說道:“行,我聽你的,但這事要想真乾的話,也不是那麼容易的,就算他真有問題,那一定會做的非常隱蔽,我們到哪兒去找他的證據呢?”
“這個不急,俗話說,要的人不知,除非己莫爲,只要我們多下點功夫,一定能找到線索的。”林熹沉着的說道。
“哥,只要你認準了就行,我和毅哥一定會百分之百的支持你!動腦子的事情我不行,但跑跑腿什麼的,絕無問題。”馮東勝說道。
林熹聽後,笑着說道:“東勝,什麼時候學會謙虛了,我還真沒看出來,嘿嘿!”
“低調,低調!”馮東勝一臉訕笑道。
“不說了,我給毅子打個電話,讓他早點過來。”林熹邊說,邊往電話機旁走去。
在馮東勝和柳若詩趕往東盛家電賣場的時候,錢程和車太健就從小飯館裡走出來了。兩人幹掉了一瓶白酒,都有幾分醉意,邊往前走,邊小聲的說笑着。
要到應大門口的時候,看着三五成羣的漂亮女生,車太健猛的想起一件事來,低聲說道:“我說老弟,上次打賭的事情,我看就算了吧,那可是一朵帶刺的玫瑰,我是真的搞……搞不定!”
錢程聽到這話後,立即睜大了朦朧的醉眼,沉聲說道:“那……那可不行,男子漢大丈夫,哪能出……出爾反爾呢?”
車太健想不到對方竟說出這樣的話來,這讓他很是不爽,有心想出言反擊,可一下子卻不知該如何開口。
錢程雖說喝了不少酒,但頭腦還是清醒的,感覺到剛纔那話說的有點有點重了,立即補救道:“車哥,你看這樣行不行,你要是輸了,我只要一萬;我要是輸了,給你兩萬。”
錢程鐵了心的想讓車太健和林熹死磕了,因此不惜多加一萬塊上去。兩萬塊錢對之前的錢程來說,可能是筆不小的數字,但現在有錢龍強和錢婉欣撐腰,他也變得財大氣粗了。
車太健本想悄悄向錢程服個軟,把這事揭過去就算了,想不到對方不光不撒手,反倒加大了賭注,這是他始料未及的。
兩萬塊雖然很讓人眼饞,但車太健卻不熱衷,因爲他知道要想拿到這錢,難度實在是太大了。
錢程見車太健仍在猶豫,將牙一咬,接着說道:“車哥,我要是輸了,立即給你兩萬塊現金,你要是輸了,那錢什麼時候有什麼時候再給我,你看怎麼樣?”
車太健見此情況,猶豫了片刻,沉聲說道:“行,老弟,你既然把話都說到這份上了,我也不能認慫,就照你說的辦,不過這時間上是不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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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程開出如此優厚的條件和車太健打賭,目的是想讓其和林熹死磕,至於時間什麼的他壓根就沒放在心上。錢程很清楚,別說一個月兩個月,就是一年兩年車太健也絕不可能贏的郝欣妍的芳心的。
“老兄,那你看需要多長時間?”錢程問道。既然不在乎,那索性大方一點,直接把決定權給了車太健。
車太健和錢程一樣清楚,他不可能讓郝欣妍真的喜歡他,但他有另外的途徑讓對方就範,如此一來,時間就顯得比較重要了。
“老弟,上次的事情,我和那姓林的之間已搞的水火不容了,而那女孩又和他走的很近,這當中的難度不是一般的大,沒有兩、三個月的時間,肯定不夠。”車太健一本正經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