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詠升職

重生之盛世醫女 顧詠升職 69書吧

玉珠在太醫院過得如魚得水。

原本太醫院裡有些老資格的御醫對這個年紀輕輕不過藉着孫大夫的關係冒出來的小字輩十分不滿,平日裡不過是礙着孫大夫的面子不至於刻意爲難,但多少還是擺出一副冷臉給她看。但玉珠素來恭敬,不管什麼時候都是笑臉相迎,客客氣氣的,加上嘴巴也還算甜,這些老御醫們被她笑得眼昏,便再不好總是擺臉色給她看。

至於御藥房的吏目們,因每日都要蹭她的東西吃,平日裡巴結討好還來不及,只要瞧見她有什麼活兒,不用吩咐便主動來幫忙。

但最讓太醫院諸位欣喜的卻不是這點。要說太醫院的諸位大夫最怕看什麼病,答案只有一個,那就是婦人們的毛病。就連診脈都得隔着絹紗,更不用說那些不便啓齒的問題。雖說宮裡頭也有負責的嬤嬤,但到底不是大夫,不懂把脈問症,便是問話也問不到點兒上,實在地難爲得很。

但偏偏是這些事兒最要人命,後宮妃嬪、王公家眷,哪個出了事兒,太醫們都得抵命。這太醫院上下,因此而貶職丟命的不知幾許。

起初只有個老御醫喜歡在給太后看診的時候帶上她。因她年輕,又新進來,自然不會推辭。如此跟了幾回,每每都能將太后的病症說得八九不離十,那位御醫就嚐到了甜頭,再後來,便是去給王公家眷們看病,也會讓她跟上。

御藥房的吏目們起先不曉得內情,還有些豔羨,待後來得知是給家眷女子看病,便都變了臉色,有幾個素來和玉珠走得近的,都明裡暗裡地提點她,讓她想法子拒絕那位老御醫。玉珠自個兒倒沒覺得什麼,到底是醫者父母心,治病的時候哪裡會考慮到其他的問題。

但這事兒沒幾天就傳到了顧詠耳朵裡,他素來謹慎,最怕玉珠捲進後宮是非,也和她提了兩次。玉珠雖說也聽過宮裡的那些故事,但到底自己沒經歷過,心裡雖也怕,但終究抹不下面子跟那老御醫說不。就這麼一直拖了下來,直到某一日,孫大夫忽然交給她一大堆活兒,讓她驗校本朝開國以來的所有醫書。

玉珠起初還不以爲然,待張勝將那些醫書從庫房裡抱出來,她才傻住。本朝開國至今不過百餘年,這醫學典籍居然有數十本,這也就罷了,更可怕的是,每本書裡對藥材的記載和講解都各不相同,甚至有許多謬誤,玉珠只粗略地翻了幾本,就傻了。

這工程,基本上等同於重編一本新書了。玉珠忐忑不安地去找孫大夫,表明自己聲望不夠,所學有限,怕是很難完成任務。孫大夫卻置若罔聞,一邊細品着杯子裡的新茶,一邊滿不在乎地說道:“無妨無妨,你弄完了我給你瞧瞧,若是有謬誤之處我們再另行修正。若是人手不夠,就讓你師弟跟着,到底能幫上些忙。”

他吹一吹漂浮到脣邊的茶葉,小心翼翼啜了一小口熱茶,又道:“還有你用到過的那些藥材,鄭侯那裡治過頭痛的,還有上回用過的麻醉湯什麼的,也通通記上,讓太醫院這羣老東西跟着學學,要不,他們老以爲自個兒是天下第一,真真的一羣井底之蛙。”

他聲望高,便是面對面地指責那些太醫,估計人家也得畢恭畢敬地聽着,玉珠卻不行。她到底資歷不夠,太醫院隨便一個吏目都比她經驗豐富,見着誰都得客客氣氣的,這會兒在一旁聽着孫大夫這般貶低他們,她卻是恨不得裝作自己不存在。

回了御藥房,玉珠把這事兒跟張勝說了,他竟激動得雙手發抖,一臉不敢置信地盯着玉珠道:“孫…孫大人果真這麼說?”

玉珠不知他爲何這般興奮,茫然地點點頭。她在現代見慣了人出書的,卻不知道修醫書對醫道中人的重要性,更何況,這本醫書雖說由她二人執筆,但幕後卻明明白白地站着孫大夫。以他的威望,此書一出,定能引起杏林界震動,而他們兩個,也勢必載入史冊,成爲流芳千古之人。

玉珠沒受過儒家學說的薰陶,更不知着流芳千古對當世之人的重要性。殊不知世間多少人爲留載史冊流血斷頭,傾盡所有。尤其是朝堂上的那些御史們,動不動以命相諫,雖有些確是爲民請命,另有些卻是爲了顯示其中正不阿,好千古留名。

得了這個任務,玉珠便忙得腳不沾地,成日埋頭書本間,連吃飯喝水都常常忘記。那老御醫見着,也不好意思再讓她隨其出診了。

得知玉珠要驗校醫書,顧詠也甚是高興,晚上特意沽了酒過來要慶祝。主要是秦錚陪着,玉珠也難得地喝了兩杯。酒過三盞,顧詠興致頗高,嘴裡的話也越來越多,不過他到底有分寸,當着秦錚的面不會胡說八道,只偶爾一臉深情地盯着玉珠看,直把她看得滿臉通紅。

晚上元武從顧府叫了車過來接,秦錚和玉珠一同送他回去。顧詠迷迷糊糊的,不知想到了什麼,閉着眼睛忽然道:“那老毛真真地是個混帳東西,好事兒輪不到玉珠,淨給她招麻煩,那後宮事務也是平白能招惹的嗎,若是玉珠有個三長兩短,我跟你沒完。”

玉珠一時啼笑皆非,狠狠地隔着衣服揪了他一把,顧詠叫了一聲“痛”,卻還是沒醒過來,又笑道:“幸好孫大夫講義氣,不枉我…我…”他說到此處腦袋一沉,就這麼睡了過去。

玉珠心裡頭卻是狐疑不定,顧詠這話裡意思,莫非孫大夫調她去驗校醫書還是他的主意。雖說顧詠也是一片好心,可玉珠不知怎麼的就是有些惱,忍不住又偷偷掐了他一把,直把顧詠硬給掐醒了,猛地一個激靈睜開眼,迷迷糊糊地朝四周看了一圈,睜大了眼無辜地瞅着玉珠,道:“玉珠,你怎麼掐我。”

秦錚和元武心裡頭早已笑得不行,偏又不好當着他倆的面,只得生生地忍住,實在難受得緊。玉珠也被他弄了個大紅臉,嗔怒道:“你喝多了,胡亂說什麼渾話。還不快回家去。”說罷,氣惱地使勁一推,將他推進馬車裡。

一轉身回屋,玉珠心裡頭對顧詠的氣惱就消得差不多了,這會兒想到的又是他的好來。到底是爲了她着想才特特地去求了孫大夫,誰不知孫大夫那人最是難說話,太醫院裡頭上上下下誰不怕他,也不知顧詠怎麼才求動了他。

於是,這會兒玉珠的腦子裡想着又是怎麼多謝顧詠的事兒了。

第二日在太醫院,依舊是忙得頭髮暈。那些醫書裡的謬誤實在太多,更有許多爭執不定的地方。玉珠的腦子裡背的是《中華藥典》裡的記錄,自然是自信滿滿,但張勝畢竟是這個時代出身,所學所記都是父輩所傳授的知識,未免有許多地方與玉珠有異議。他雖是個好說話的人,但在醫學方面卻是倔強異常,兩人每每爲了一個問題爭得不可開交,惹得御藥房裡的吏目和雜役們還以爲他倆吵了架,紛紛過來勸說。待知道這二位只是意見不合,不由得哭笑不得。

吏目們也常常參與到討論中,但往往是參加的人越多,這問題就討論得愈加複雜,演變到後面,甚至有種臉紅脖子粗要動手的趨勢,直把玉珠嚇得不行,再不敢隨意邀請他們驗校書籍了。

其實這也難怪,這些吏目們大多出身醫學世家,因彼時並無哪一本醫書爲杏林界所認同,他們所學知識多是家中世代相傳,難免對各中症狀藥材各持己見,各不相讓,到最後,才演變爲大爭端。玉珠在一旁瞧着,愈加明白了孫大夫爲何要驗校和編撰醫書的原因。她所部明白的只是,爲何要把這麼重要的任務交給她。

放衙的時候,玉珠和張勝一道兒出宮。這會兒兩人早忘了御藥房裡的爭執,說說笑笑,十分客氣。張勝早見過顧詠時常出入醫館,多少猜到他二人的關係,笑着多嘴道:“今兒顧大人升了職,我還尚未恭賀,師姐回去後,記得替我恭喜一聲。”

玉珠聞言一愣,隨即又歡喜起來,笑道:“你這是哪裡聽來的消息,我都還不曉得。”

張勝道:“這是今兒才發出來的旨意,你大早上就進宮了,自然不知道,我也是下午去吏部給劉大人看診的時候聽說的。因上回賑災得力,戶部侍郎林大人親自向陛下保舉的,吏部的各位都紛紛稱奇呢,說是林大人素來眼界高,難得有人能入得了他的法眼。”

既然是吏部傳來的消息,那自然是沒得錯了。玉珠歡歡喜喜地向張勝道了別,在宮門口等顧詠出來。可一直等到酉時末,六部的堂官們都走盡了,也不見顧詠的影子。

玉珠這纔想到,顧詠是不是早早地回去通報這好消息了,一拍腦袋,趕緊又回家去。誰知到了家裡頭,問了於老爹,他卻說今兒一整天都未曾見過顧詠的影子。

接連一兩日,顧詠再沒來找過她。玉珠心中惴惴不安,難免胡思亂想,不知他究竟出了何事,琢磨着待明兒輪休,定要去顧府上問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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