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珠議親

“玉珠議親”

這邊崔氏叮囑玉珠提防沈老太太,那廂沈老太太已經惦記上了她。

太后聽說尋回沈家小姐竟是當日妙手救下皇孫小神醫後,又驚又喜,趕緊又從宮裡賞賜了不少東西下來,這回可不是一筐子水果了,而是真金白銀,且數量不少。

這消息也不知怎麼傳進了沈老太太耳朵裡,她頓時就惦記上了。而今沈家雖由她掌家,但長公主走後,她陪嫁嫁妝也被太后派人給封存了起來,說是日後要給二小姐作嫁妝,就連鋪子也被接了手。

沈家原本就不是什麼高門大戶,更不用說什麼祖產,一家子人嚼用不過是靠着沈將軍餉銀和下頭孝敬。可自從沈將軍尚公主後,他就沒了實權,只掛了個虛銜,之前人們看在他駙馬身份還偶爾上些禮,而今卻是再無人上門。如此一來,府裡日子過得就有些捉襟見肘。

沈老太太可沒大戶人家老夫人那種氣度,眼睛裡就只認得錢,加上她常年住在城外,也不曉得玉珠在太醫院那段過往,只以爲是太后給沈家補償,如今卻全落在那丫頭一個人手裡,讓她如何咽得下這口氣。

這日大早,老太太喚上二兒媳婦鄧氏,又叫了好幾個嬤嬤丫鬟,一道兒殺去秦家院子尋玉珠。她事先並不曉得玉珠住在皇城,待見馬車一路往城裡開,兩側房屋院子越來越氣派威風,她眉頭也越皺越緊,終於忍不住抱怨道:“那宇哥兒真是有錢沒處兒花,這皇城裡房子有多貴,她一個小丫頭住着,也不怕折壽。”

鄧氏趕緊在一旁應道:“可不是,我聽說這邊房子租金貴,單是小院子,每個月就得七八兩銀子,加上平日裡開支,那每個月可不是得十來兩。我們家寶玲,每月月錢才一兩銀子呢。”

婆媳二人義憤填膺地將崔宇和玉珠罵了一通,好不容易,才終於到了秦家大門口。老太太自持身份,讓丫鬟去敲門,自個兒則老神在在地坐在馬車裡頭,等玉珠出來迎接。

一會兒餘老爹出來應門,瞧見大門口趾高氣揚一羣下人,有些摸不着頭腦,面上也不甚恭敬,大刺刺問道:“誰呀,可有名帖?”

那丫鬟愣了下,她平日裡跟在老太太身邊在城外住着,哪裡曉得什麼名帖,發了一會兒呆,又趕緊回頭,掀開車簾子問沈老太太道:“老夫人,那人問是否有名帖?”

鄧氏惱道:“好個沒規矩,老太太親自上門,居然還敢問着要名帖,還不快讓那丫頭出來迎接。”

那丫鬟又馬上換了張臉,衝着餘老爹訓斥道:“沒瞧見這是沈家馬車麼,我們老太太到了,還不快讓你家主人出來迎。”

餘老爹在顧家幹了一輩子,哪裡不曉得沈家老太太德行,也不惱,嘻嘻一笑道:“沈家老太太又是何人,怎麼這麼大架子。我們崔老爺子上門都是客客氣氣,我就沒瞧見過有誰在我們秦家門口這麼託大。我家小姐今兒不在府裡,您要能等,就先進府,要等不了,那就明兒再來吧。”

鄧氏在車裡頭聽着,怎麼也忍不住了,衝出來怒道:“你好大膽子,一個下人竟然敢對我們這麼說話,知不知道車裡坐是誰,這位可是你家主子親祖母。果然是養在外頭沒人教養丫頭,連個下人都粗鄙無禮。”

餘老爹仍是笑,“老頭子在崔家幹了一輩子,上至王公貴族,下到販夫走卒,卻從未有人說過我們南陽崔家下人粗鄙無禮。沈家果然是好教養,我們崔家自愧不如也。”

鄧氏一聽到崔家名號,頓時像只鬥敗公雞偃旗息鼓,趕緊又鑽回車子,朝沈老太太道:“娘,不對勁啊,這怎麼跟崔家牽扯上了。”

沈老太太瞪了她一眼,小聲罵道:“你怎麼這麼笨,那丫頭娘不就是崔家嗎,敢情是那崔老頭子護短,派了人過來伺候。”想着崔家如今權勢,也不敢再拿喬,小心翼翼地起身跳下車子,朝餘老爹笑道:“這是說什麼話,老婆子特意過來瞧瞧孫女兒,也不必這般興師動衆。那紅豆丫頭呢,大白天怎麼不在家裡頭?”

餘老爹躬身回道:“原來是沈老夫人啊。回老夫人話,早上太子殿下派人過來,請小姐進宮給皇孫殿下把脈,若是宮裡頭留飯話,估計得晚上才能回。”

沈老太太聞言一愣,“什麼,太子殿下?那丫頭去宮裡做什麼?”

餘老爹笑眯眯地瞧着她,“老夫人您不知道啊,我們家小姐曾是太醫院最年輕御醫,還救過太子殿下嫡出皇長孫,最得太后娘娘寵信。如今雖辭了官,可宮裡頭還是隔三差五地請她出診。不止是宮裡頭,這滿京城各位王公大臣府上,誰沒來求過小姐。若不是這緣故,那長公主也不會因這麼點事兒就被髮配去守皇陵了。”他這番話真真假假,卻實實在在地將這沒見過什麼世面老太太給唬住了。

沈老太太被他唬得一愣一愣。她這輩子見過身份最高也就是長公主,名義上說是兒媳,其實從未給過她好臉色。加上她自個兒出身也低微,對這些權貴有一種天生自慚形穢感,如今聽餘老爹這麼一說,才曉得她那沒見過孫女兒不是個鄉野村姑,竟然還有這麼大本事,混不是她所能拿捏。心中一時有些忐忑,原有那些想要討些錢財心思也不敢再起了。

倒是鄧氏有些不甘心,還在一旁慫恿道:“便是再有本事那又怎樣,還不是我們沈家姑娘,對着您老人家還不得服服帖帖。”

沈老太太被她一挑撥,又覺得她說得有道理,正要開口,餘老爹又道:“這位夫人說就不對了,全京城人都知道,十一年前崔家少爺和小姐就離了沈府,早改了姓了。即便是上回陛下聖旨裡頭,也只說了讓崔夫人葬回沈家祖墳,卻沒逼着少爺小姐回沈家。再說了,鬧出這麼多事兒,這個沈姓在京裡頭也不是多光彩,我家小姐便是不姓秦,那不是還有崔家麼,崔老太爺對我們小姐可是看重得緊,三天兩頭地過來探望,說我家小姐是您沈家姑娘,只怕崔老太爺不答應呢。”

沈老太太被他這一通帶刺話說得面上訕訕,也不再多說,趕緊喚了鄧氏回馬車,掉頭回去了。

待她們走遠了,餘老爹才朝遠處露出一個鄙夷神情,搖頭關了門。院子裡,輪休在家玉珠睡飽了,打着哈欠從屋裡出來,懶洋洋地問道:“餘老爹,方纔是誰呢?”

餘老爹笑得慈眉善目,“沒事兒,兩個討飯,打發走了。”

沈老太太回了府,心裡左右不是滋味,想着紅豆那丫頭行走於權貴之家,診金不說,一月下來不知要得多少賞賜,那麼多白花花銀子,居然半分也得不到,老太太十分地肉疼。可那丫頭背後頭站着個崔家,又被崔家挑撥得擺明了不認祖宗,這可如何是好。

鄧氏也在一旁連連嘮叨,咋舌道:“乖乖,我從那門縫往裡瞟了兩眼,正巧瞧見那屋裡擺設,娘啊,那院子雖不大,可屋裡擺設件件都是值錢貨,那多寶格子都擺得滿滿,最上頭那盞琉璃燈,我上回在店裡瞧見過,一盞就得好幾百兩銀子呢。那丫頭竟比娘你過得還闊綽。”

沈老太太扭了扭腦袋,有些不悅。

鄧氏察顏觀色,見老太太臉色不好,又趕緊湊到她耳邊,壓低了聲音哄道:“那丫頭也有十六歲,該嫁人了吧。老太太你還記得我兄弟家老三麼,相貌堂堂,也讀過書,今年也有十八了,還沒娶親呢。與其便宜外人,還不如肥水不流外人田,那麼豐厚嫁妝,進了我們鄧家門,還不等於也是老太太您。”

沈老太太聞言頓時意動,面上卻還故作猶豫,低聲道:“這不大好吧,鄧家那老三,不是腦子有些毛病麼。”

“看您說,”鄧氏趕緊道:“我們家老三也就是憨點兒,人老實,那紅豆嫁給他,就只有享福命。再說了,那紅豆雖說有些本事,可畢竟不是被擄走過麼,不說身子清不清白,到底壞了名聲,日後可不好嫁人。也就是我們老三人老實才不計較。老太太您可得早作決斷。”

沈老太太想了想,亦覺得她說得甚有道理,只是這裡頭到底隔着個崔家,她怕是做不了主。“那崔家怕是不同意罷。”

“管他們做什麼?”鄧氏嗤道:“再怎麼說也只是外祖,哪能比得上親爹親祖母,這婚姻大事,都是父母做主。那大嫂過世了,自然是您老人家拿主意,就算崔家有什麼意見,也輪不到他們來說。”

沈老太太被她攛掇得動了心,也不再多想,趕緊讓鄧氏回孃家,讓她家兄弟請媒婆來沈府提親。那鄧氏巴不得,一溜煙地就回了孃家,到下午時,鄧家就遣了媒人過來。沈老太太當即就拍板應了。

秦錚下場一個擁抱意外亡羊補牢幃薄不修朋友愛人正式手術舊疾復發頭疼之症姑嫂議事猶豫不決驚險時刻左右兩難拔河盛事阿錚科考手術失敗考中秀才大廳鬥醫一猶豫不決意外京城鉅變新年瑣事玉珠議親拔河盛事取消婚約繡樓再見鄭家瑣事鬥醫二拔河盛會二醫館開張京城鉅變剖腹取子身爲大夫舊疾復發顧家老爺混亂羣架英雄救美公主發配巧遇故友李庚搗鬼順利獲救崔宇訂婚順利獲救玉珠得救險些喪命沈家蠢婦生意事宜再遇趙興秦錚下場公主發配生意清淡玉珠其人夜襲生意事宜醫館開張搬換新家變天之前姐弟情深天降奇禍二顧家老爺江家小姐劫後餘生江家小姐李庚搗鬼左右兩難繡樓再見搬換新家李氏早產天降奇禍二顧詠升職極品舉人誤會輸血問題姐弟情深會試恩科左右兩難情敵會面李庚回京天降奇禍二亡羊補牢新年瑣事糧草會試恩科崔宇訂婚公主發配誤會鄭家瑣事崔宇嘴快爭論江家小姐生意清淡輸血問題變天之前繡樓再見開膛破肚流言紛紛巧治風寒公主發配李庚回京
秦錚下場一個擁抱意外亡羊補牢幃薄不修朋友愛人正式手術舊疾復發頭疼之症姑嫂議事猶豫不決驚險時刻左右兩難拔河盛事阿錚科考手術失敗考中秀才大廳鬥醫一猶豫不決意外京城鉅變新年瑣事玉珠議親拔河盛事取消婚約繡樓再見鄭家瑣事鬥醫二拔河盛會二醫館開張京城鉅變剖腹取子身爲大夫舊疾復發顧家老爺混亂羣架英雄救美公主發配巧遇故友李庚搗鬼順利獲救崔宇訂婚順利獲救玉珠得救險些喪命沈家蠢婦生意事宜再遇趙興秦錚下場公主發配生意清淡玉珠其人夜襲生意事宜醫館開張搬換新家變天之前姐弟情深天降奇禍二顧家老爺江家小姐劫後餘生江家小姐李庚搗鬼左右兩難繡樓再見搬換新家李氏早產天降奇禍二顧詠升職極品舉人誤會輸血問題姐弟情深會試恩科左右兩難情敵會面李庚回京天降奇禍二亡羊補牢新年瑣事糧草會試恩科崔宇訂婚公主發配誤會鄭家瑣事崔宇嘴快爭論江家小姐生意清淡輸血問題變天之前繡樓再見開膛破肚流言紛紛巧治風寒公主發配李庚回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