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言紛紛

重生之盛世醫女 流言紛紛

玉珠好歹剋制住了,沒氣得衝下去朝那位江小姐質問她跟顧詠事兒,只豎起耳朵,銀牙緊咬地聽那江素娥要怎麼回話。誰料等了半天,也不見江小姐應一聲,她呆了半天,纔想到,這難道算是…承認了?

一時之間,玉珠也說不出心裡頭是什麼滋味,只覺得心裡頭有個人冷笑了一聲,刺得她全身發寒。雖說如今只是聽了江小姐一面之詞,可這種事情,最怕就是傳言,這話既然都傳進了玉珠耳朵裡,想來京城裡也是沸沸揚揚,日後那江父案子一判,接下來指不定就是宮裡賜婚了。

她越想心裡頭越亂,又氣又傷心,在馬車裡怎麼也坐不下去了,索性掀了簾子跳下車,也不看街上仍在糾纏不休那羣人,自尋了條小路回家去。

一進屋玉珠就板着臉,不說秦錚,就連於嬸子都察覺有些不對勁。左右玉珠也不理會她們,一進屋就翻箱倒櫃地折騰,不一會兒翻出了一大堆零零碎碎玩意兒來,尋了個匣子一股腦扔進去,又讓秦錚搬出去扔掉。

秦錚瞄了一眼,心中便猜到了是怎麼回事。那匣子裡裝着不是旁,全都是顧詠送來東西,用玩不說,連顧詠送他一套硯臺也被塞了進去,看得秦錚直想笑。他見玉珠臉色陰沉,心知這回她是動了真格,也不敢出聲反駁,乖乖地將匣子抱走了,卻沒有扔掉,而是放去了平日存放藥材庫房裡。

餘老爹和於嬸在院子裡瞧着,都面面相覷,老爹使了個眼色,於嬸子點點頭,悄悄地出了門,去顧府報信。

這邊於嬸子還沒趕到顧府,李庚這個湊熱鬧就已經到了秦家,他倒是聰明,還知道拉了羅毅一道兒,原本秦錚還怕他瞎搗蛋準備堵在門口不讓進,這會兒也不得不搖頭嘆了一口氣,心中暗道活該顧詠倒黴,不是他不幫忙,實在是敵人太強。

李庚見玉珠臉色不對,聰明地沒再死纏爛打地提起顧詠“風流事兒”,而是笑嘻嘻地說些笑話哄她,待見她臉上終於帶了笑,才提起今兒主要目來,卻是要邀玉珠姐弟聚一聚。

他見玉珠面上一片難色,又趕緊擺出一副黯然神情來,沉聲道:“過些日子我就得回西北,這一去也不知何時才能回來……”說話時,腦袋就慢慢垂了下去,一副黯然神傷表情。

一旁秦錚看得雞皮疙瘩都起來了,羅毅也別過臉去不忍再看,玉珠雖也覺得他這副模樣實在矯情,但一想到他被髮配到西北確也是因己之故,這心又軟了,拒絕話也說不出口。

就這樣,一行四人,在於嬸子尚搬來顧詠之前就離了家,看得餘老爹又是焦慮又是鬱悶,只恨不得能衝上前來攔住衆人。

李庚挑地兒仍是望江樓,是二樓一個雅間,卻比上回和顧詠他們來那間還要精巧雅緻些。屋裡都是一水兒楠木傢俱,連桌子腿上都雕着蓮花紋飾,東邊靠牆擺着排多寶格,格子上擺着小副繡屏和玉器雕刻,西邊牆上則掛了幾幅山水人物畫,玉珠雖對此毫無研究,但單單瞧着,已覺不俗。推窗可見街上熙攘人羣,路邊是潺潺流水,沿河道一水垂柳,正是初夏季節,綠色絲絛根根垂下,迎風舞動,頗有風致。

李庚讓玉珠點菜,玉珠則推給秦錚。秦錚是早存了好戲弄李庚心思,對着菜單一通亂來,但很快他又覺悟了,便是點得再多又能如何,左右李庚又不缺銀子,不過是顯得自己小氣又粗俗罷了,遂又端起架子輕咳兩聲,認認真真地點了店裡招牌菜。

玉珠心裡頭還想着顧詠和江小姐事兒,一直心不在焉,便是李庚再怎麼逗弄,她臉上笑容也是淡淡,或是一閃而過。

李庚一會兒殷勤佈菜,一會兒又藉機說個典故,只想讓玉珠開心些,可始終不湊效。到底是年輕人,又原本是焦躁性子,漸漸有些灰心,只是到底不敢衝着玉珠發火,便抱着酒壺一通猛灌。菜還未上桌,李庚就已經喝得帶了些醉意。

羅毅生怕他醉酒鬧事,好幾次要送他回府,都被李庚給吼了回去,一時無奈,只得想法設法地轉移他注意力。趕巧門外有夥計敲門,說樓下來了兩位唱曲兒揚州瘦馬①,問諸位客人是否要聽聽曲兒。

羅毅正瞅着李庚亂髮酒瘋,一聽有人唱曲就趕緊讓人上來,只盼着一會兒李庚能聽着曲兒好消停些。玉珠姐弟也只聽過揚州瘦馬大名,卻從未親見過,這會兒也頗感興趣地打起精神來。不一會兒,敲門聲響,那夥計便領來了兩個嬌小婀娜女子來。

那兩個少女竟是對雙生子,模樣倒也不能說多美,只是皮子白,眉眼間又別有一般風情。生得一模一樣不說,也作一樣打扮,都穿水綠色羅緞,袖口腰間還繡了蘭花,腳上踏着寶藍色繡蝴蝶花軟底鞋,漆黑秀髮軟軟地鋪在身後,只在耳際插了兩朵鵝黃色絨花,顯得十分嬌俏可人。

這兩位常在歡場走動,眼力自然非比尋常,只一眼就多少猜出了諸位身份地位,含着笑,朝諸位彎腰行禮過後,不動聲色地挑了離李庚最近椅子坐下。那一雙秋水般眼睛眨一眨,方纔還只是清秀臉上頓時生動起來。

“不知諸位客人可有想聽曲子?”那兩位姑娘雖說衝着衆人問話,那雙眼睛卻直勾勾地盯着李庚,眸中風情萬種。只可惜李庚喝得早已神志不清,根本就沒朝那方向看,只可惜了那兩位姑娘一番苦心。

羅家素來管教嚴,羅毅也甚少聽人彈琴唱曲兒,也不知該點個什麼,只得道:“且隨便唱幾首就是。”他話一說完,又覺得不對,到底還有玉珠姐弟在,若是這兩個女子不長眼地唱什麼淫詞豔曲,豈不是大煞風景。

那兩個女子到底沒胡來,半眯着眼朝羅毅笑笑,柔聲回道:“既然如此,那我們姐妹就爲諸位唱首‘河間女兒行’吧。”說罷,這兩位盈盈一笑,伸出蔥段兒般手指往琴絃上一劃拉,便有婉轉樂音於指尖泄出。衆人精神一振,俱凝神靜聽。

到底是揚州瘦馬,這唱腔這身段這眼波,都絕非尋常藝妓所能相比,羅毅起初還沉醉其中,但很快越聽越覺得不對勁。什麼弱質女兒千里赴京告御狀,什麼有情郎君不辭奔波護左右……這分明不是在暗指江素娥和顧詠麼。

羅毅心虛地偷偷瞧了瞧玉珠,見她臉上一片陰沉,暗道不妙,再偷瞟一眼秦錚,只見他一臉惡狠狠表情,若不是玉珠在一旁,只怕這會兒早已衝過來質問了。羅毅只覺委屈,他可真沒使壞,要早知道李庚還暗地裡玩這一招,他就不來了,不是明擺着得罪人事兒麼。

心裡想着,不由得朝李庚怒目而視,可那小子卻醉得迷迷糊糊,雙頰酡紅地倒在桌上,嘴裡唸唸有詞,對這兩個瘦馬視而不見,倒不似他事先準備。莫非真有這樣巧合,亦或是這謠言果然已傳到市井皆知程度了麼?

羅毅怕鬧出事來,趕緊付了銀子,揮揮手讓那兩個瘦馬下去。那兩個卻有些不清不願,磨磨蹭蹭老半天,才勉強接了銀子,幽怨地看了李庚好幾眼,才鬱鬱不樂地告辭。纔到門口,卻又被玉珠叫住,她笑得一臉淡然地問道:“二位姑娘唱這曲子實在新奇又動聽,卻不知是二位自己譜曲兒呢,還是從外頭學來?”

其中一個左邊嘴角有顆小痣女子笑盈盈地回道:“我們姐妹聽了市井傳言,自己寫歌,又託人譜了曲兒。難得能入了諸位貴人耳。”

玉珠笑了笑,卻沒再說話,讓秦錚給了賞銀,將人先打發走了。

待人一走,羅毅趕緊跳出來以示清白,連聲道:“此事與我無關,早曉得那兩個瘦馬要唱那曲兒,我決計不會喚她們上來。你們若是不信,當去問李庚。”說罷,伸手去推一旁睡得迷迷糊糊李庚,卻毫無反應。

秦錚白了他一眼,哪裡會信。倒是玉珠一直眉頭深鎖,彷彿在想些什麼。

顧府這邊,於嬸子好不容易趕到府裡,顧詠卻不在,她只得急急忙忙去求見顧夫人。崔氏一聽說是於嬸子來了,心知定是爲了玉珠事,趕緊讓下人將她請到偏廳說話。偏廳裡,崔氏聽了於嬸子話,半天沒吭聲。於嬸子心裡雖急,卻也不敢插嘴。

“此事有些不對。”崔氏秀眉微蹙,小聲喃喃道:“詠哥兒回京這才兩天,且不說他和那江小姐之間沒什麼,便是有什麼,也不至傳得如此之快。瞧這架勢,竟是不弄得滿城風雨不罷手。”

於嬸子趕緊道:“可不是,奴婢也覺得怪異得很。依奴婢看,這事兒與李侯爺家小少爺脫不了干係,這些天,光瞧見他往秦家跑了。秦姑娘又拉不下臉面趕他走,我看吶,只怕是他在暗地裡搗鬼,散出這些謠言來,讓少爺跟秦姑娘離心,他好坐收漁翁之利,真真地陰險。”

崔氏聽罷了卻不惱,反而笑起來,道:“那小子若是有這份心眼倒是讓我另眼相看。他以前就是個混世魔王,整日裡不是打架都是鬧事,倒跟我們家詠哥兒以前如出一轍。怕就怕——”她語音一頓,眸中閃過一絲厲色,“怕就怕,這事兒裡頭使壞人不是他。”

於嬸子不解,崔氏卻也不解釋,只喚了兩個下人進來,讓他們徹查此事,罷了又差人將元武叫進來,問起近日顧詠行蹤。

元武雖不解崔氏問起此話緣由,但還是老老實實地答了,回道:“少爺一回京就被林大人喚了去,說是戶部積了一大堆差事,還有去年沒有核完賬目等等。少爺這兩日忙得腳步沾地,就連茶水都來不及喝。”

崔氏又問:“那大理寺那邊如何?”

元武茫然回道:“少爺自從回京後就沒去過大理寺了,那取證事兒不是早完了麼?”

崔氏聞言點點頭,揮揮手讓他退下,罷了又朝於嬸子笑眯眯地說道:“此事我心中有數,詠哥兒那裡自然會去提點他,你且先回去,就當什麼事兒都沒發生過。他們小兩口子一直平平順順也不一定就是好事,鬧一鬧感情纔會好,且瞧着就是。”

於嬸子素來最聽崔氏話,見她都如此說了,心中終於放下,這才告退了回秦家去。

她一走,崔氏就趕緊喚了秀蘭給她換衣服進宮去探口風。崔氏乃是崔家嫡女,年幼時就常在太后宮中走動,與太后感情甚佳,這才遞了牌子進宮,馬上就有了宣召旨意下來。

太后所住安寧宮在御花園旁邊,老人家上了年紀,不喜歡整日在屋裡頭待着,只要天氣好,大部分時間都在花園裡逛蕩。這不,崔氏進來時候,太后就讓宮女們在蝶湖上五角亭設了桌椅,與幾個嬪妃們打馬吊②。

見了崔氏,太后趕緊喚道:“沅丫頭快來,你來接我手。今兒紀貴妃手氣旺,把我們幾個都贏慘了。你素來會打牌,定要爲我們出這口氣。”

崔氏笑着應了,接了太后牌在一旁坐着,一邊與衆人說笑,一邊隨意地出着牌。紀貴妃原本還對她心存警惕,但見她與衆人說說笑笑似乎並未用心,才放下心來,誰料才摸了幾把牌,就見崔氏將面前牌一推,道:“清一色自摸一條龍。”

紀貴妃頓時傻眼,衆人鬨堂大笑。太后一邊指着崔氏一邊笑得樂不可支,“你…還是…沅丫頭厲害,紀貴妃啊,你就認輸吧。”

一夥人都是爲了逗太后開心,紀貴妃自然不會把這副牌輸贏放在心上,面上卻還裝作懊惱神色,拉着太后袖子連道太后偏心,哄得老太太又是一陣笑。

因崔氏常在宮裡走動,太后也沒多想,只和顏悅色地和她說些瑣事,說着說着,不免又提到了顧詠婚事上。崔氏心中一動,先沒作聲。

但太后卻絲毫未提及江素娥事兒,只說起又是哪家府上小姐端莊又賢惠,可爲良配。諸位嬪妃們也在一旁紛紛地插言出主意,一會兒說這家小姐,一會兒又說那家千金,倒是無人提起江小姐。

崔氏見此心中有了數,只怕暗地裡傳播謠言並非李庚,否則,以他府上門路,如何還未傳進宮來。心中遂定,笑了笑,回道:“說來也不怕老祖宗笑話,我們家詠哥兒心裡頭卻是有了人。只是那姑娘如今仍在孝期,不好做媒,遂先等着,待明年春上那姑娘出了孝,少不得要來求老祖宗給個恩典,我們詠哥兒也就圓滿了。”

太后與衆人一聽,頓時來了精神,不由得紛紛打探到底是誰家小姐,崔氏左右不說,只抿嘴笑道:“人家姑娘畢竟還在孝期,到底不好亂說壞了她名聲。這娶妻當娶賢,我們府上素來對門第看得輕,最重要還是人品好。那姑娘雖只是個小戶出身,卻是個極賢惠能幹,我瞧着也是滿意得很。”

衆人見她如此,亦不再多問,只是難免還是要開玩笑說幾句,到晚上太后又留了飯,直到天全黑了,崔氏纔回了府。

①揚州瘦馬:一般說明朝纔出現,文中將其提到此時代,架空哈架空。

②馬吊:有說明朝天啓年間出現,也有說法源自唐朝時葉子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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