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蠢婦

重生之盛世醫女

崔宇一放衙,就被崔氏派來侯在宮門口的下人給截住了,說是崔氏有事找。崔宇趕緊應了,隨他一通去顧府。進了院門,才發現屋裡實在熱鬧,除了崔氏外,崔老爺子和玉珠都在,湊一堆兒地不知在看什麼,說說笑笑,熱鬧得很。

見崔宇進來,玉珠朝他笑笑,眼睛裡掩飾不住的揶揄之色。崔宇被她瞧着,心裡有些發毛,不安地看着一旁同樣笑得慈祥的崔老爺子,不安更加劇烈。

崔老爺子和崔氏笑眯眯地朝他揮手,喚到了跟前,才神神秘秘地從抽屜裡掏出兩幅畫卷來,展開了,赫然是兩幅美人肖像。崔宇頓時明白了他們的意思,臉上一紅,眼睛卻是不敢朝畫卷上瞧。

崔氏笑道:“瞧瞧,瞧瞧,都二十好幾的人了,還這麼害臊怎麼行。上回姨母不是和你說了麼,要給你找個賢惠又漂亮的媳婦。我和你姥爺尋遍了整個京城,也就找到了這麼兩個合適的。模樣不消說,都是一等一的好,性子卻是截然不同。一個是新近進京述職的四川布政使王大人的孫女,年方二八,知書達禮,溫柔賢惠。另一個,你怕是也聽過,就是鎮國將軍府的大小姐。”

玉珠平日裡都在鋪子裡坐堂,故不清楚崔氏所指的是誰,倒是崔宇聞言一愣,竟是彷彿聽過那位小姐的大名一般,問道:“是鄒將軍府上的那位大小姐?”

崔氏點頭笑道:“就是她。”見崔宇面上疑惑,崔氏又解釋道:“宇哥兒可是聽到過什麼不好的傳聞?”

崔宇臉上顯出一絲尷尬,摸了摸腦袋,憨笑道:“也沒什麼,就是聽說,他家大小姐性子有些兇悍。”

“可不是!”崔氏高興地一拍手道:“那姑娘十二三歲起就開始管家,性子不跋扈些怎麼壓得住府裡那些下人。那鄒夫人身子不好,鄒將軍一連娶了好幾個妾,都是不安分的,把個好好的將軍府鬧得烏煙瘴氣,連鄒將軍也折騰得沒法,後來還不是都讓那姑娘收拾得服服帖帖的。也是那鄒小姐命不好,前幾年原本都要議嫁了,偏趕上鄒夫人害病過世,結果婚事就耽誤了,一守孝就是三年,這不,都十九了纔來議親,要不,也便宜不了你。”

崔宇聽她話裡的意思,竟似對那鄒小姐十分滿意,心裡也不由得動了幾分心思,遂笑道:“都聽姨母的意思。”

崔老太爺在一旁插言道:“這可怎麼行,娶媳婦的是你又不是你姨母,自然要看自己喜歡。不過那鄒家姑娘確是不錯,王家小姐雖然也好,可性子到底太柔弱了,你府裡頭又是那樣的狀況,老太太又不講理,怕是不好處。”

沈家老太太是什麼德行,沒有誰比崔宇更清楚,聞言只是苦笑。沈家原本只是小戶,沈老太爺年輕的時候還在鋪子裡做過學徒,後來娶的沈將軍的母親倒還認得幾個字,只可惜這位原配死得早,沈將軍那會兒又年幼,纔在鄰居的說合下另娶了街頭寡婦家的女兒,也就是現在的沈老太太做續絃。

這沈老太太年輕的時候就不是盞省油的燈,沈將軍未中武舉之前沒少受她的氣,到後來他步步高昇,那沈老太太又反過來擺起長輩的譜,在府裡頭趾高氣揚,一門心思地挑當時的媳婦崔氏的錯兒。雖說崔宇那會兒年歲輕,卻是記得清楚。

也是惡人自有惡人磨,那長公主進門後,沈老太太還當她如崔氏那般好拿捏,想要擺婆婆的譜,被長公主從宮裡頭帶來的嬤嬤喝斥了好幾回,沒幾日,就將她跟沈老太爺給轟去了城外別莊。

那沈老太太欺軟怕硬,偏疼二房,又不懂規矩禮儀,若真娶了那位性子柔弱的王小姐,還不被她們給拆了吃了。倒是那鄒小姐,性子潑辣,出身又高,那沈老太太便是瞧在她背後的鎮國將軍府也不敢亂來。

如此一想,崔宇連絲毫的猶豫都沒有了,倒是崔老太爺還不放心,又繼續誇道:“那姑娘真真地不錯,雖是潑辣些,卻是個實心眼,心地也善,早兩年我還親眼瞧見過,模樣也出挑。”

崔宇低頭笑道:“都由姥爺姨母做主就是。”

幾人說說笑笑着,又聽到下人過來稟告,說是沈將軍求見。屋裡一時氣滯,崔宇臉色有些不大好,玉珠亦不知該說什麼。崔老太爺在一旁低聲道:“讓他先在偏廳裡等等,我馬上過去。”

下人趕緊應了。崔老太爺又轉身朝崔宇沉聲道:“知道你們父子倆有心結解不開,我和你姨母瞧着也甚是不安。說實話,你母親當初無故被休,姥爺我也氣得很,這些年沒少尋他的麻煩。可如今想來,卻是我們崔家連累了他。”

他無力地嘆了一聲,見崔宇一臉不解,頓了好一會兒,才緩緩道:“當年你爹升任正德將軍一職,雖說只是個五品官,手裡頭卻有上萬軍士。彼時陛下猜忌崔家,你父親有與崔家有姻親,自然不得重用。可當時正值西北戰亂,你父親又立得大功,若是論功行賞,怕不是又要升職。正巧那會兒長公主在宮裡頭鬧,陛下便順水推舟,將其下嫁。依朝廷的規矩,但凡是尚公主者,只掛閒職,不握實權,你爹便從此離了戰場,再無建樹。”

屋裡一時沉默,崔宇漲紅着臉,依舊不能釋懷,“那他爲何,爲何不去推辭,如此一句話也不說,便是爲人夫,爲人父的”

崔老太爺苦笑,“他若果真以死威脅,可不就正好坐實了我們崔家有所圖麼。”

崔宇咬着牙,臉色由紅轉白,又由白轉青,卻是一句話也說不出口。玉珠左右對沈父無感,只是見崔宇這般矛盾掙扎,心裡也不好受。崔老太爺說罷了,朝他倆深深地看了一眼,起身去了偏廳。

崔氏又拉着他們兄妹倆說了一陣話,但崔宇這會兒滿腦子想的都是崔老太爺說的話,心亂如麻,哪裡還曉得她在說些什麼。

一會兒,顧詠也回了,瞧見玉珠兄妹,甚是歡喜,留着玉珠在府裡用了晚飯後,才親自送了回去。崔宇則獨自一人出了門,漫無目的地在城裡兜了兩圈,最後卻又不知怎地停在了沈府大門口。

想了想,崔宇一跺腳,終於還是進了門。

沈父卻不在,廳裡圍着坐了一大羣人,除了沈老太爺老太太之外,都是二房的,還有早已出嫁的沈家小姐,這會兒也帶了孩子姑爺過來竄門,滿滿地坐了一屋子。崔宇瞧見衆人,眉頭微皺,停在了院子裡,沒再往前走。

鄧氏眼尖,先瞧見了他,正要起身招呼,崔宇早已轉了身。鄧氏不悅地瞪了他一眼,哼道:“到底是個官老爺,眼裡頭壓根兒就沒我們這些長輩。”

一旁的沈老太太聽了,擡眼一瞧,正好看見崔宇的背影,亦跟着惱起來,起身喝道:“站住!”

崔宇心裡頭正亂得很,哪裡聽得見她的話,頭也沒回,依舊朝前走。那老太太哪裡受得了他這般藐視,氣得暴跳如雷,順手從桌上拿了個空盤子,使勁了力氣朝崔宇扔過去。

這老太太有把好力氣,那盤子又順手,這麼一擲,居然飛了老遠,赫然砸到了人,卻不是崔宇,而是剛剛進門的沈將軍。

沈將軍一進門就被砸了個七葷八素,哪有不氣的,只是再一眼瞧見崔宇在旁邊,滿腔的怒火才生生壓住了。再一仔細看那廳里老太太的架勢,和崔宇譏笑的面孔,才恍然醒悟,敢情這盤子居然是朝着兒子砸過來的,一時怒氣沖天,一腳將半開的大門踢成了好幾塊,厲聲喝問道:“我的兒子自由我來管教,不勞老太太操心。您在京裡住了這陣子脾氣看漲,怕是在京裡水土不服,我看您還是跟老爺子回城外的別莊去住罷,年紀大了,頤養天年纔是正途,府裡的這些瑣事就勞老太太操心了。”

沈老太太哪裡見過他這麼大的火氣,頓時被嚇蔫了,半句話也說不上來。一旁的鄧氏生怕老太太走了二房沒個倚靠,雖說也被沈將軍嚇掉了魂,這會兒也又強自擠出來,道:“大哥說的是什麼話,敢情老太太住在府裡還不該了。到底是長輩,哪有做兒子的趕母親出府的道理。這要是傳出去,大哥你臉上也不好看吶。”

沈將軍冷笑道:“我們沈府如今哪裡還有什麼顏面,我只求過幾天舒心日子,沒得人鬧騰就好。可偏偏就有些人不消停,也不知到底仗着誰的勢,敢情真把自個兒當正經誥命婦人了,今兒連大少爺都有人甩盤子,明兒不就甩到我臉上來。”老太太原本就是個欺軟怕硬的,見他今兒如此強硬,她卻是軟下來,半句話也不敢說。

沈將軍說罷了,一雙眼睛又朝二房諸位掃過來,冷冷笑道:“對了,二弟一家在府裡也住了有段日子了,你府上的房子想必也休憩得差不多了罷。到底是分了家的,一家一言,沒有再整日湊在一起過活的道理。”

非要說長公主進了沈府後做過什麼好事的話,那就是逼着分了家,費了些銀子將沈家二房給趕了出去。如今他們再過來,也是名不正言不順。

沈將軍這麼一說,鄧氏面上頓時有些掛不住,訕訕笑道:“不過就是住了幾日,左右府裡也有地方,難不成還礙了你的事不成。”

沈將軍冷冷道:“府裡哪還有地方,西邊的院子這兩日就得騰出來,我已喚了工匠,明兒就過來重修,準備給宇哥兒大婚修院子。對方可是鎮國將軍府的千金大小姐,不是尋常人家,馬虎不得。”

那鄧氏雖不曉得鎮國將軍府到底是幾品,但聽着鎮國那兩個字兒就駭得慌,腦子裡頓時顯出長公主威風凜凜的臉來,頓時打了個寒顫。那些權貴人家,哪裡是她們這些升斗小民比得過的。

廳裡衆人聞聽此事,皆是駭然,想着今後打秋風便再不便宜了,嘴裡卻還不得不道聲恭喜,心裡頭卻是恨得要死。

那沈老太太聽得又招了個了不得的孫媳婦,又是歡喜又是犯難,歡喜的自然是又攀上了一門高親,那新媳婦進門也不知要帶多少嫁妝,犯難的卻是這媳婦出身太高了不好拿捏,日後這家怕是不好管了。

一提起親事,老太太又想起白日裡跟鄧氏商量的那樁,趕緊又擠出笑臉來,將沈將軍迎進門來坐下,笑道:“宇哥兒能尋到這樣的媳婦真真的福氣,不過,也不能光想着宇哥兒,那紅豆不是也有十六歲了麼,早該婚配了。正巧今兒你弟妹孃家兄弟過來他們家老三提親,我想着紅豆跟他年歲差不多,便給應了。再過兩日,那鄧家就要來下……”

沈老太太越說越覺得不對勁,不止是沈家父子,就連沈老太爺也是一副氣得直髮抖的表情。沈將軍霍地站起身,也不理會她,朝一旁的下人吩咐道:“馬上去後院給太爺和老太太收拾,明兒大早上就送去別莊,多喚些人守着,若是沒有大事,便不用回京了。”說罷,連看也不看她,徑直地出了。

崔宇冷冷地掃了老太太和一旁臉色發白的鄧氏一眼,亦跟着出了院子。

待他們一走,一直一言不發的沈老太爺在忽然大步走上前,一巴掌扇在老太太臉上,怒道:“你這蠢貨,非要鬧得這府裡永無寧日才甘心。這京城上下誰不知道紅豆許給了顧家少爺,府裡上下誰不知鄧家那老三是個傻子,你這無知的婦人居然還來這麼一手,真是氣死我了。再有一次,老夫就休了你!”說罷,將衆人推開,氣沖沖地去了書房。

老太太被他打得懵了,待沈老太爺走遠了,才猛地反應過來,一屁股坐在地上,滿地打滾,邊哭邊嚎。衆人見狀,趕緊告辭,就留了她兩個女兒在一旁勸慰,連鄧氏也生怕牽連到自己身上,早跑得遠遠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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