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雖如此,可不論什麼事情向來都是說起來簡單,做起來難,要不然這個世界上也不會存在着鍵盤俠這種生物了。
但是,萬物本源,存在即合理。
世界之大,你到也沒處說理去。
蘇愚的王權發動。
四倍重力。
布萊倫依舊難以擺脫四倍重力所帶來的束縛,王權從頭到尾都是一個堪稱是神蹟的技能,得虧蘇愚找到了薩拉斯小鎮當中隱藏着的擁有最棒手藝的陣法大師古爾德(我一直就沒把他忘記,他女兒的劇情真沒忘),像這種難以傳承的老手意自然得由手藝最棒的老人來銘刻,他銘刻的王權陣法,已經是可以承載三階王權,並且將能耗保持到最低範圍內的陣法。
也得虧能夠碰見這樣的人,蘇愚才能夠長時間的保持王權的釋放,不然日常戰鬥都要靠阿撒茲勒獻祭術,他還要不要活了,這種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自殺型法術,已經被遊戲系統所默認了,但是蘇愚永遠都不知道這種自殺型法術,到底到何時纔會被系統所發現和修復,又或者是永遠都不會被發現但到了應該出現的時間線的時候,它又會屁顛兒屁顛兒的被人放出來,它本來就存在,蘇愚就不能將它抹殺在搖籃當中。
他又不是程序猿。
布萊倫雪女的外形看上去的確是非常的賞心悅目,在身後凝聚了一排又一排的冰錐作爲遠程進攻的威懾力,或許連布萊倫自己都大概知道這些冰錐能夠起到的作用也僅僅是迷惑和威懾罷了,想要造成實質性的傷害,只能靠自己的近身攻擊,蘇愚的蛇皮走位,他算是親眼目睹了,從來沒見過哪個人類能夠擁有這種滑溜溜的走位方式,自己的攻擊鋪天蓋地,密密麻麻,可這個人類卻依舊能夠在如同漁網鋪墊的進攻應當中尋找出先後順序,並且在最短的時間內做出有效的規避。
很可啪!
不,可怕。
布萊倫腦海中再次浮現出一種自己和布萊克當初對視時所留下的恐懼。
比自己牛逼的人類總是會讓他莫名其妙的打心底兒的感到不安。
真是操蛋的感覺。
明明已經崩潰的要死了,可是布萊倫外表所浮現出來的變化就是臉蛋微微一紅。
雪女的外形所帶來的也是將近完美的顏值,雪女被稱爲雪中精靈兒,素白色是雪中精靈的必備色彩,就像是沒有仙女棒的小仙女永遠都不會成爲真正的小仙女,沒有白白淨淨皮膚和外表的雪女永遠都不會是一隻合格的雪女。
但是布萊倫畢竟不是真的雪女。
這個臉蛋微微一紅,就紅的很有靈性了。
任何人看到了這樣的表現,都有一種自己成爲了招募新兵當中的檢察官的感覺,太特麼顯眼了好嗎?
“喂喂喂,你小子站那兒別動對對對說的就是你。”
“你小子怎麼回事兒呀?手臂上這麼大一個紋身還想應徵入伍,給我滾蛋。”
花臂小夥子一臉懵逼。
現實生活中的大部分人對於紋身還是有所歧視的,甚至認爲只要有紋身的絕逼不是什麼好東西,男的都是凶神惡煞的街頭混混,女的全是可憐巴巴衣衫襤褸的蕩婦站街女。
“你啊臉紅個啥子?”蘇愚摸不着頭腦,這樣的情況對他來說不爲的是一個好消息,布萊倫越是進入戰鬥狀態,他所要面對的壓力也就越大,現在布萊倫還有心思臉紅,也就是說他並沒有一心一意地投入戰鬥當中,戰局…必然會被重生之後的大佬力挽狂瀾所翻轉。
蘇愚揮舞大寶劍衝了過來,步伐雖然有些凌亂,但每一步所踏出的步子都剛好躲過了布萊倫正在臉紅時所發出的地圖炮進攻,這些攻擊滿足了數量的硬性要求,卻沒有滿足質量,蘇愚偶爾操作失誤被命中了兩下,造成的傷害並不高,其中一下還能被樹人盾牌完美格擋。
感情……
布萊倫的感情,影響了他的戰鬥手感。
蘇愚腦海當中大致還可以回憶起寒冰之窟背後所隱藏的一些故事,《榮耀世界》當中的不少副本背後都隱藏着讓人覺得淒涼,甚至是想要流淚的故事,這些故事的背後又隱藏着更深一層次的東西,就像是我們偉大主席的高超策略,農村包圍城市一樣的套路,一點一點的佔據着所有人的腦海。
BOSS就應該做到心狠手辣,臭不要臉,見縫插針。
任何電影和電視劇,包括動畫片當中的反派有哪個不是死於話多的。
千萬不要在主角面前和主角嘮嗑,這是基本常識和基本操作。
能下死手就嚇死手,絕對不要心軟。
越王勾踐和吳王夫差包括背後所牽扯出來的臥薪嚐膽的故事,同樣給予每個人嚴重的警示。
但是…妾身做不到啊,布萊倫現在就是覺得心如亂麻,難以切割。
蘇愚的身影正在一點一點的逼近,王權所帶來的重力壓迫也越發的覺得強大,當然,這些只是感官上的錯覺。
就算重力沒有變大,但在短時間內一直在改變重力的範圍之內,布萊倫的感官也會發生一定的變化。
反應遲鈍,再加上心不在焉,就導致了這個人人害怕的大BOSS出現了難以掩飾的破綻。
上輩子憑藉着雪女的第二形態,手刃了無數人的布萊倫,除了在“龍族”會長身上,被開發出了所有的秘密,深淺被摸得一清二楚之外,大部分玩家想要把布萊倫按在地上摩擦都是完成了轉職之後的故事了,即便是那些大公會的精英成員,都需要在無數次的失敗當中總結經驗在制定非常合理的攻略和計劃,纔有可能成功摩擦布萊倫。
這其中的辛苦說多了,可都是淚呀。
大寶劍的劍芒開始變得越來越清晰,布萊倫如果不能專心致志的投入到戰鬥當中,這破綻便會越來越嚴重,而在戰鬥當中的失利和難以撫平的心緒會讓他在接下來的戰鬥當中陷入到節節敗退的尷尬局面。
地上,蘇愚本來以爲發揮完作用的【大法師的書信】突然像是打了雞血一樣的再次發起了特別的亮光,原本蘇愚傻乎乎的以爲那玩意就像是燃燒完的蠟燭一樣沒有用了,就算是拿着火把去燒也燒不出新的火花。
可現在,蘇愚覺得啪啪打臉。
“果然,即便是作爲重生後的人,我依舊繼承了上輩子,所以留下來的毛病,不論是刻骨銘心的愛情,還是終身難忘的仇恨都會隨着時間的洪流洗刷慢慢的淡卻,僅僅是這一會兒的時間,我就已經略微扭轉了人身,但僅僅是這樣,我就已經滿足了嗎?”蘇愚搖搖頭,如果有面鏡子,他一定會抓着鏡子一邊噴口水一邊非常激動地對自己慷慨激昂的做着心理教育,“蘇愚啊蘇愚啊,你上輩子就是因爲軟了才被人欺負到死,莫名其妙的當了別人的替死鬼,這種事情絕對不能再出現第二次了。”
上天既然願意給機會就說明,蘇愚擁有逆轉未來的本事。
蘇愚沒有在這個問題上停留過多的思緒,他不是布萊倫,布萊倫這些年並沒有過多的成長,呆在寒冰宮殿很長時間了,陪伴着布萊倫的大多隻是被他凍起來的冰雕,縱然這些冰雕在活着的時候都是一個個有血有肉的人類,但那都是生前的事情了,所有大兄弟都已經涼了。
畢竟,這些哥們兒活着的時候也都是個體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