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拉哥距離南非的邊界線僅僅18公里,地處在立波河的上游。周圍地勢平坦,是安利比里昂重要的畜牧區,全國80%的畜牧業就聚集在此。
在非洲,一座城市的建立除了有河流提供足夠的飲用水之外,還需要有礦產資源來支持城市的運作。塞拉哥周邊有三處鑽石礦。還有一座大型的錳礦。因而這座城市得以建立。
塞拉哥市區佔地面積約11平方公里。環境優美,佈局協調。建築物呈扇形向北、東、南3面伸展,白色的建築物夾雜着綠樹繁花,構成一幅絢麗的圖畫。
宋衛強跟着方隊一行人抵達塞拉哥之後住在一幢白色花園洋房中! 。設施齊全,物質豐富。
洋房的健身房中,方隊舉着啞鈴鍛鍊,說道:“說起來,別看安利比里昂整個國家都很窮,但塞拉哥這裡的人還是挺富裕的。生活悠閒,拿鑽石換物資。”
大牛在做引體向上,說道:“方哥,非洲的黑人都這個德性,懶得幾把要死。偏偏有些二逼還喜歡隔着西方媒體嗶嗶,說我們中國人搶了他們的資源,破壞他們的環境。我二大爺。”
黑子咧嘴笑着對正在跑步機上的宋衛強道:“小強,以後在非洲看到的西方媒體記者有機會就打黑槍。他們以筆來說服人,我們用子彈說服人。”
方隊笑了笑。近年來,在全球環保意識興起的背景下,中方很多投資都遭到了非洲當地人的反對。有很多人在西方媒體、環保團體、基金的鼓動下仇視中方投資。以環保爲藉口阻擾礦石的開採和鐵路建設,非常的可惡!
宋衛強一邊跑步一邊道:“黑哥。你這樣的辦法效果不好。記者鼓動的效果比子彈更有說服力。”他已經適應目前的生活。微胖的體形都搜下來。
黑子晦氣的罵了一聲,“草。”
結束鍛鍊後。9人的小隊在餐廳裡聚餐,享受着這難得的閒暇。
宋衛強坐在座位上吃着牛肉。喝着白酒。他沒資格參加討論會,但自己心裡琢磨着可能還有仗要打。他一個月的薪水gi公司都開到2500美元。向方隊這樣的精銳,士官級別的人才,指不定都有5000美元。gi公司一天的耗是多少?不可能有帶薪假這種事。應該還有行動。
方隊喝了點酒,笑着給衆人講gi公司的一些秘辛趣事,道:“我們是掛在gi公司的名下拿高薪,這是一種合作。gi公司的武器裝備在國內都是拿的正宗貨。去年,我到公司在安曼的一個基地擔任教官。畢業的時候,學員們一起朗誦了一首詩。”
這句話把大家的情緒調動起來。宋衛強都好奇的看過去。
方隊咳嗽一聲,吸口氣,道:“是這樣唸的。獻給第三次世界大戰的勇士。
……公園裡一起打游擊,課堂裡一起把書念。咸陽路上破四舊…在那令人難忘的夜晚,戰鬥的渴望,傳遍每一根血管…激動了我們的心絃…我們倆編在同一班,我們的友誼從那裡開始,早就無法計算。只知道它,比山高,比路遠…在沖天的炮火中,我們肩並肩。…一顆罪惡的子彈。你的身軀沉重的倒下了…親愛的朋友啊!爲什麼?爲什麼在這勝利的時刻?你就永遠,離開了我們的身邊…”
大牛開玩笑道:“嚯,這詩很豪邁。很熱血,很煽情啊。gi公司不會崇高到爲解放全人類而奮鬥吧?”
方隊笑道:“gi的人說:這是要讓傭兵們從感動中尋找力量,我們做的事情不僅僅是殺戮。掙錢,還在爲公司的利益而奮鬥。人,是需要有信仰的。”
這話說的大家都沉默下來。殺戮是沒有底線的,每個人的內心都要有自己堅持的東西。如果合起來就是信仰。
方隊擺擺手,“兄弟們不要這麼沉默,我只是說說。小強,你最大的願望是什麼?”
宋衛強撓撓頭道:“方隊,我,呃…,活着,帶着錢,回國。”
衆人都嘲笑小強屁大點事當做理想來說。
“方隊,你的信仰是什麼?”宋衛強問道。他其實對方隊很崇拜。方隊是鐵血軍人的模板。
方隊笑了下,說:“我,惟願祖國強盛!”
…
…
在那天談過信仰的話題三天後,宋衛強所在的小隊投入戰鬥。
4月29日,安利比里昂總理福爾曼悍然拒絕將其國內的鐵路建設權交給在非洲大名鼎鼎的中鐵十二局,同時拒絕對中國企業完全開放市場。
當天晚上,gi公司悍然發動政變,槍擊安利比里昂總理府,擊斃福爾曼和其親信人員,攻佔安利比里昂議會。三個小時完成政變。約5千人的安利比里昂國防軍在議會大廈外的街道被擊潰後投降。
隨即,準備多時的鑽石聯盟的精英政務團隊進入安利比里昂首都塞拉哥,迅速的在政府各要害部門佔據高位。
5月3日,安利比里昂對外宣佈實行軍事管制,由軍方暫時接管政權併成立國家維和委員會暫行政府權力。新的政府將會在軍管結束後的大選成立。
全球各個主要媒體對非洲一個小國的政變只是略做報道。
美國和英國政府發表聲明譴責軍事政變,對暫時中止憲法表示失望,正重新評估和安利比里昂的關係。
5月11日,安利比里昂國防軍500人,遠途奔襲600公里,一戰而定,拿下屬於領過納米比亞的港口城市木薩米。
夕陽落在海面中,硝煙未退。戰鬥發起兩個小時後,宋衛強就跟着大部隊驅車殺進城中。
在攻入的木薩米市長官邸殘酷的戰鬥中,方隊幫宋衛強擋了一槍,身受重傷。
戰鬥結束後,黑子、大牛等六人都聚在市中心的議會大廳中來看望躺在木板上的方隊。木薩米市的醫院設備簡陋,根本無法手術。方隊傷了內臟,估計抗不過去。
“你們哭個鳥啊!不就是死嗎,打仗能不死人?”方隊虛弱的罵道,指着宋衛強道:“小強,你他媽不準哭知道嗎?的,這波不虧。”
宋衛強含着淚點頭,“方哥,我不哭。你是最帥的人。酷比了。”
“狗屁。當我和猴哥那傻逼一樣啊!現在尼瑪大學早擴展了,泡個女大學生當老婆有什麼難的?”
衆人想笑,又笑不出來。
黑子熱淚滾滾,哽咽着道:“方哥,你有事情交代兄弟們嗎?我們一定辦到。”
方隊眼神中閃過一絲黯然,誰不怕死啊,但是要死了不能慫,虎死架不倒,“沒事。出來之前家裡都安排好了。小強,你給我捲到這件事裡面來,哥給你擋一槍,算兩清了。你記着:性格可以懦弱,但熱血不能冷。男兒當殺人,殺人不留情。殺一是爲罪,屠萬是爲雄,屠得九百萬,即爲雄中雄。千秋不朽業,盡在殺人中。”
方隊背誦的很慢,但一股凌厲的血氣撲過來,宋衛強用力的點頭,“方哥,我記住了。”
“要走了,我等會問問猴哥在那邊有沒有泡到妹紙。咱們一起唱首歌吧!”
宋衛強開口道:“團結…”
方隊力的擺擺手,說:“不是這首歌。黑子,你起個頭。”
“五星紅旗迎風飄揚,勝利歌聲多麼嘹亮。歌唱我們親愛的祖國,從今走向繁榮富強。歌唱我們親愛的祖國,從今走向繁榮富強。”
“…廣闊美麗的土地,是我們親愛的家鄉。英雄的人民站起來了,我們團結友愛堅強如鋼。”
“…歌唱我們親愛的祖國,從今走向繁榮富強。歌唱我們親愛的祖國,從今走向繁榮富強。”
“歌唱我們親愛的祖國,從今走向繁榮富強”
“歌唱我們親愛的祖國,從今走向繁榮富強”
在歌唱祖國的歌聲中,方隊的聲音慢慢的減弱,然後消失,閉上眼睛,溘然逝去。英氣十足的國字臉上,濃眉舒展,大眼合上。就此死去。
沒有名字,只有稱呼。方隊。他是一個軍人。死在這裡是爲了國家的利益。國家需要安利比里昂的資源。這是他和夥伴們來到這裡戰鬥的緣故。
男兒到死心如鐵,只願祖國就此走向繁榮富強。
宋衛強跪在地上,失聲痛哭!
…
…
木薩米距離安利比里昂第二大城市貝桑約600公里,位於非洲西海岸,是一座還未建設開發的港口城市。究其原因,則是因爲納米比亞國內另有良港,如沃爾維斯港等。再加上南非港口城市開普敦的輻射效應。木薩米不具備開發價值。
但不管木薩米怎麼小,落後,終究是一國的領土。納米比亞憤怒的發表聲明,要和安利比里昂國防軍大戰。而經過非洲某些人物的協調,納米比亞最終口頭依舊抗議,但實際默許安利比里昂佔領木薩米這個港口城市。
這些高層次的交鋒,宋衛強完全不知道。他於5月14日,拿着他參戰一個月以來的薪水和獎金,從塞拉哥機場坐飛機護送方隊等人的骨灰回國。
在交州,他莊重的行禮,告別了大牛和黑子等戰友,坐飛機返回煙東。
方隊的個人信息是機密,他作爲普通人無法得知。他只能在心裡懷念他的隊長。
南非約翰內斯堡那邊,這些天有過聯絡。家裡也聯絡過了。
5月中旬的煙東,風光迤邐,極美。一處處穿着夏裝的遊人,花枝爛漫的園林,浪漫海濱的夜風,溫柔如醉。
5月17日上午9點,回家住了兩天的宋衛強回到風景如畫的煙東大學。
他來參加煙東大學的畢業典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