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詩凝知道黃紫琪和陸景的關係,在陸景的介紹下和黃紫韻相互認識,寬慰道:“紫韻,不要擔心。幾個毛賊而已。”以陸景的能量,要找回黃紫韻的錢包不是問題。
黃紫琪對陸景很信任,道:“煙姐,我不擔心。”
煙詩凝聊了幾句準備離開,陸景道:“詩凝,有時間的話稍等一會,等這裡的事情處理完我有話和你說。”
黃紫韻看不出煙詩凝的異常,他有哪會看不出來?煙詩凝如果不傷心她丈夫的逝去,本身的性子嬌柔和婉、很有親和力。現在對他卻有些微妙的情緒。昨天晚上留內衣的舉動是有些輕佻了。
想了想,煙詩凝道:“行吧。”留下來和陸景、黃紫韻說着話。
見嬌媚動人的美婦人和陸景說着話,袁子安心裡很有些不忿,“不就是有些背景嗎?我就不信壓不住你。”咬咬牙,走到一邊給二伯打個電話。
沈芙這時有些後悔剛纔疏離陸景的舉動,稍挪兩步,加入到黃紫韻、陸景、煙詩凝的圈子中。
黃紫韻道:“姐夫,昆拓k5很漂亮啊。我手機拍了照,回頭給我姐發過去讓她看看。她最近想買車。”對陸景能幫她把手機、錢包拿回來,她很有信心。
黃紫韻只知道陸景權勢不小、特別有錢,景華手機是陸景名下的。其他的卻是不甚了了。她並不知道昆成汽車是陸景的產業。
煙詩凝有些驚訝的看看陸景。他的女人買車不至於買40萬的昆拓k5吧?以陸景的細心,怎麼會不給黃紫琪買好車呢?奇怪。
陸景知道煙詩凝的眼神是什麼意思,笑了笑。紫琪的性子獨-立。送小禮物,紫琪會收。大件,紫琪肯定不收。況且現在紫琪要買車還真不需要他送。
片刻後,袁子安走回來,神態輕鬆的道:“小芙、紫韻,我給我二伯打了電話。市局的羅副局長已經在關注你們被偷竊的事情。很快就會有結果。”
當初國安五處要和陸景接觸時整理過他的資料。煙詩凝對陸景的親屬關係很瞭解。羅副局長不就是陸景的大表哥羅宏嗎?心裡搖搖頭。
陸景皺眉,心裡對袁子安的評價又差了幾分,他還真不放心紫韻和這樣的人談戀愛,問道:“袁子安,你二伯是?”
“我二伯是民盟副主席袁玉泉。”袁子安努力裝作很平淡的樣子,只是嘴角略帶得意的笑容出賣了他的內心。二伯都是家裡的驕傲、依仗。
“啊…”黃紫韻和沈芙肅然起敬。燕大里有人說袁子安是太子-黨,還真是的啊。
陸景嗯了一聲,不置可否,看向煙詩凝。
民盟主要是有由從事文化教育以及科學技術工作的高、中級知識分子組成。
煙詩凝讀得出陸景的無奈,差點笑出聲來。
袁子安這做派很像某些膏粱子弟,在京城裡混,不太可能沒有聽說過陸景陸二少的名字。原來是他根本就沒有進入京城裡的紈絝圈子。
袁子安報警二十分鐘之後,四名民警到現場來調查情況。昆成汽車的一名經理出面招呼。昆成汽車這邊的安保已經加強,警方介入正好讓昆成汽車名正言順。
一名矮胖的民警則是將陸景五人請到體育館裡的一間休息室詢問了一番,道:“黃小姐、沈小姐,這個案子,我們領導很重視。我們初步認定是一個扒手團伙在體育場中行竊。你們二位丟失的東西,我們一定會盡量的找回來。到時候,我們會電話和你們聯絡。”
等矮胖的民警離開休息室後,袁子安不滿的哼了一聲,“官僚主義。”
陸景擺擺手,“治大國如烹小鮮。什麼事情都要講規矩、流程。不能簡單的斥爲官僚主義。”
袁子安給這句話嗆的臉色微白。
見陸景不喜袁子安,黃紫韻想幫袁子安辯解一二,假設她要和袁子安走在一起的話,沒有陸景的支持根本就不可能,道:“姐夫,子安平時在學校…”
陸景打斷黃紫韻的話,正容道:“紫韻,我有個故事說給你聽。”
黃紫韻“哦”了一聲,沒再說話。
沈芙詫異的看着乖巧的黃紫韻。在學校裡,黃紫韻可不是這麼聽話的女生,她的性子很要強。忙笑說道:“陸哥,什麼故事啊?”
這麼明顯的捧場,陸景就沒去糾正沈芙的稱呼。倒是旁邊的袁子安神情不太自然。和他隨行的兩個女生立場都倒向陸景了。這讓一貫自負才名、容貌、家世的他很不爽。
陸景道:“我聽夢瑤說的一個真實的故事。她們理工大上屆的一位師姐擊敗了衆多競爭對手和學院裡的一名長很帥的風雲人物談戀愛。被譽爲郎才女貌。畢業結婚一年後,那男的就出軌了。當時,她師姐懷孕七個月。”
黃紫韻、沈芙一臉的鄙視。煙詩凝看向陸景。袁子安則是眼神變得銳利。
陸景接着道:“相反,和她師姐一樣被稱爲院裡兩朵金花的一個女生選擇了一位容貌普通、家境貧寒的男生。當時,很多人都不解。
後來聽人說起一件事。她懷孕三個月在家裡吐得不想吃飯。有一天晚上給正在嶺南出差的老公打電話說起嶺南的砂鍋粥粥不錯,她想嚐嚐。
隨口的一句話。第二天早上,她那位已經當上部門經理坐了一晚上的火車,提着保溫瓶出現在家裡。保溫瓶打開時,裡面的砂鍋粥還是熱的。”
黃紫韻、沈芙、煙詩凝臉色震動。這兩個女生的境況形成了鮮明的對比,讓人感嘆。
陸景溫聲道:“紫韻,我的意思不是讓你去找一隻潛力股。愛情不是選擇最好、最優秀的男生,而是選擇最適合自己的男生,你明白嗎?”
追求美好的事物是人類的天線。就像男生會暗戀漂亮的女孩。女生看到卓爾不羣的男子一樣會芳心暗許。但是,最好的並不一定是最合適的。
黃紫韻、沈芙不由自主的點點頭。黃紫韻低頭道:“姐夫,我知道了。”心裡,開始偷偷的審視她和袁子安交往以來的事情。
袁子安臉色漸漸的冷下來,“陸景,你這話什麼意思?指桑罵槐?我是看紫韻的情分才叫你一聲姐夫。不要以爲我好欺負。”
陸景對一個大學生的面子並不在意,因而當着袁子安的面勸說黃紫韻。面對袁子安的質問,淡淡的看了他一眼。
這時,陸景的手機響起來。是羅華的電話。“陸景,事情辦好了。那夥扒手已經自首了。黃小姐和沈小姐的錢包、手機混在一堆贓物裡面。你得讓她們倆過來商務區服務檯這裡優先辨認一下。”
“好,我讓她們過去。”陸景沒和羅華客氣,對黃紫韻、沈芙道:“你們去商務區服務檯那兒領下手機。羅華在那兒負責。紫韻,你報我的名字。”
沈芙眼角餘光掃了袁子安一眼,跟着黃紫韻身後去了。
袁子安臉紅的想要找個地縫鑽下去。搞來搞去,還是陸景把問題解決了。這讓陸景剛纔的話有了最有力的說服力。而他則成了陸景故事裡的反角。
這麼一來,黃紫韻和沈芙只怕都要和他說拜拜。只是,到現在爲止,他還不知道陸景是何方神聖。這輸的真有點冤。想了想,咬牙追着離開了。
明亮、寬敞的休息室裡就剩下陸景和煙詩凝。煙詩凝立時感覺有點不自然,道:“陸景,你和一個大學生計較什麼呢?”
陸景笑笑,“我是不想看紫韻吃虧。沒遇到,我肯定不管。遇到了不管就說不過去。”
又看看煙詩凝漆黑如星的晶眸,有些撓頭的道:“詩凝,還生我的氣?我昨天喝得有點高。”
煙詩凝忍不住白了陸景一眼,微微側過身,留給陸景一個美好無限的背影。心裡,要是一點都不生氣就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