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完菜,陳敏禮貌的提醒道:“菜已經上齊,請慢用。”
陸景笑着和她聊了幾句,今天連續的意外碰到煙詩凝、謝清歌,再偶遇故人讓他興致很高。
陳敏推着餐車離開前,對謝清歌微微笑了笑。她認識謝清歌。眼神從何夢明臉上滑過時還有些迷惑。這個明麗嬌柔的女孩太像她爺爺生前工作的白雲酒業的負責人何總。
只是,她們有嚴格的規定不許讓客人感覺到被騷擾。陳敏只疑惑了片刻,輕輕的邁出奢華舒適的餐廳。
吃過午飯,衆人三三兩兩的閒聊着。陸景去了一趟和臥室相通他專用的洗手間。從洗手間裡出來,穿着寶藍色制服身形窈窕的陳敏站在洗漱臺前,遞來熱毛巾。
陸景擦擦手,將毛巾遞給陳敏,微笑道:“謝謝。”
陳敏面容精緻、薄施淡妝,笑道:“陸少,這是我工作的一部分。我和黎青薇換班是想來找你說話。”
她和陸景很早就接觸過,在陸景面前並沒什麼拘謹感。
陸景就笑,“那就說會話。我們有三四年沒見過面了吧?”他並反感和陳敏閒聊,問道:“你爺爺身-體還好嗎?”印象中陳敏和她爺爺關係不好。陳敏的爺爺是黃致遠釀酒的師傅。
黃致遠目前在給謝清歌的父親謝澤華當“幕僚”,是謝省長的“謀主”。
陳敏神色微暗,低頭道:“他去年臘月去世了。”
她至始至終都不想原諒那個嗜酒如命的老頭。她父母就是因爲他在一個雪天說要喝酒,父母出門爲他買酒給車撞死。只是,現在提起他,恨意沒有那麼強烈了。
陸景一愣,安慰道:“節哀順變。陳老師那麼大歲數。是喜喪。你不要太傷心。”
陳敏勉強的笑了笑,“我沒事。”又問道:“陸少,剛纔那是不是白雲酒業的何總啊?我有個小學同學在白雲酒業裡工作。很崇拜她。”
陸景反應過來,笑道:“那是夢瑤的妹妹何夢明。”夢瑤和小明走在一起的話。沒有人會看不出來她們是姐妹。問道:“剛纔聽你的話風,工作不順心?”
陸景這家灣流公務機完全交給東航代管,飛機停靠基地在香港。平日裡,和華議事會議成員可以協調作爲公務機使用。畢竟光停靠在機場養着是浪費資源。
飛機上的機組成員都是有東航提供。陳敏的工作很出色,她在東航是飛國際航線。作爲出色的空乘服務員,她自然有機會被調配到陸景這樣東航貴賓客戶的私人飛機上服務。
這也是陸景能見到她的原因。剛纔在吃午飯前閒聊了幾句,陸景聽得出陳敏似乎工作不順心,這讓他感到詫異。
一般而言。在航空公司內部飛國際航線的空姐收入都很高,七七八八的收入加起來,每個月的收入至少超過一萬。高收入人羣。2004年江州大部分白領的工資只有4000左右。而且,能飛國際航線,本身就是對她工作能力的認可。
陳敏皺皺鼻子,有些發愁的道:“我十八歲開始在空中飛來飛去,飛了四年有些厭倦了。而且,我們現在的收入沒有以前高。我得考慮以後結婚了怎麼辦。”
陸景打趣道:“看不出來你還挺有憂患意識的啊。”
陳敏輕輕的嬌笑,又說道:“哦,陸少。謝小姐現在在你身邊工作?”謝清歌的父親在雲春任職的時候,謝清歌寒暑假的時候在雲春到處拍照,她和謝清歌接觸過。
“她在新華社工作。”陸景發了一個私t消息。讓謝清歌過來。片刻後,謝清歌俏麗的出現在門口,嬌柔的道:“哥,你找我?”
“歌兒,對陳敏還有印象吧?”陸景笑問道。
謝清歌笑盈盈的和陳敏打了個招呼,道:“我早認出來了。只是章主任他們在,我不好和陳敏說話。那顯得我太活躍了。出這個風頭不好啊。我剛還說等會找機會和她聊會呢。”
陸景笑着捋了下謝清歌的秀髮,“我還以爲你是愣頭青呢。工作兩年你成熟了不少。”
“哥…”謝清歌嬌柔的微嗔,杏仁式的大眼睛裡帶着笑。
和謝清歌聊了一會。陳敏就準備告辭,她看得出來陸景和謝小姐之間的關係很親密。她纔不會留下來當電燈泡。
陸景沉吟着道:“陳敏,我這架飛機準備招募專門的機組人員。每次找東航協調機組人員也不是個事。工資待遇比你在東航要高,你可以考慮下。”
陳敏笑一笑,道:“好啊。陸少,那我和誰打聽啊?”
陸景就笑,“我回頭讓雨綺和你聯繫。”
陳敏笑得眉眼如月牙兒般,青嫩可愛,道:“行。”揮揮手,告辭離開。心裡很是羨慕謝清歌。陸景身邊的女孩兒,不是光漂亮就行,還得有內涵。
像她容貌氣質都不比謝小姐差,但是她和陸景聊天的話就只能說些日常的生活話題。陸景又怎麼會對她的生活感興趣呢?倒是謝小姐這樣的大記者可以和陸景海闊天空的聊天。
陳敏離開後,謝清歌好奇的打量着這間華麗的衛生間,浴室設施一應俱全。左邊相連的就是奢華舒適的臥室。“哥,你什麼時候買的飛機啊?”
“九月份拿到手的。”陸景溫柔的將謝清歌抱在懷裡,一股淡淡的幽香傳來,緩緩的撫摸着她明秀的臉蛋,溫潤的道:“歌兒,你最近瘦了。”
“哥…”謝清歌再也忍不住重逢之後心底的情緒,雙手緊緊的抱着陸景。相思像河水一樣的漫過心頭。
陸景低頭吻着謝清歌嬌豔地紅脣,香甜的少女芬香味道。在賓州遇險之後回到遠秋園1號別墅裡,他和謝清歌的關係就已經挑明瞭。橫亙在兩人之間的是她的父母不大可能同意兩人在一起。兩人在一起時的情感都很剋制。
謝清歌軟綿綿的靠在陸景的懷裡,仰着頭承接着心愛男人的熱吻,柔情蜜意橫溢在心胸間,恨不得將她自己融化。在這萬米的高空。她一直剋制的情緒在陸景的溫柔下爆發出來。
“歌兒,我最近想明白了一件事。”在洗漱臺前,陸景擁着謝清歌。在她耳邊呵着熱氣。
“什麼事?”謝清歌耳朵根都跟胭脂染似的,白色棉衣下修長纖細的脖頸都是粉紅的。嬌軟的問道。
陸景道:“我們倆不能等到解決所有的問題再在一起,而是應該先在一起再去解決所面臨的問題。歌兒,我們再等幾年,我成了大叔,你也變得更憔悴了。”
謝清歌這麼努力的工作,不是她的事業心很強,而是她想用工作忘掉情感上的煩惱。
謝清歌被陸景說的莞爾一笑,靠在陸景懷裡。帶着嬌羞的小聲道:“哥,你變成大叔也是最好的。”不掩飾她對陸景的愛慕之情。
陸景笑笑,輕柔的抱着她纖盈的柳腰,“歌兒,說服你爸媽同意的辦法是我們得先在一起。”
要是他驟然去謝清歌的父母面前說:我想和歌兒在一起。那絕對是找死的行爲。
反倒是造成既定事實,以他昔日挽救謝澤華政治生命的情分,謝澤華翻臉的可能性反而很小。只要歌兒對他的感情不變,拖着拖着,慢慢的就能解決。
謝清歌杏仁式黑白分明若星辰的眼眸嬌柔的看着陸景,燦然而笑。心裡長久以來的石頭落地,“哥,我聽你的。”
“傻丫頭。”陸景寵溺的捏了捏謝清歌秀氣的鼻子。調笑道:“歌兒,你熱不熱?你穿的這麼厚,我想佔你便宜都沒地方下手啊。”
“啊…”謝清歌白膩的臉蛋上騰起兩朵紅雲,嬌羞的低着頭,“哥,你壞死了。”又蚊子般的說道:“哥,那我們去臥室裡。”
謝清歌嬌羞的模樣尤其動人。二十四歲的她,正值人生最美麗的年齡,除了明豔清麗之外。她身體透露出長成女人的青年氣息。
陸景忍不住拍拍謝清歌修身的卡其色長褲下挺翹渾圓的小屁-股。他也就調笑下謝清歌,哪裡會真在這裡“欺負”她。外面可有她的同事、朋友。一點風言風語都是對她的傷害。他怎麼會捨得?
陸景笑道:“歌兒。新加坡11月份的氣溫最高可達35度。你帶了夏天的衣服沒有?到11月底平均氣溫也有24到25度。”
謝清歌羞赫的嚶嚀一聲,將頭埋在陸景懷裡。她知道剛纔被陸景戲弄了:明明是想要脫她衣服的意思。偏要說成關心她。他和晚瑤說的一樣壞呢。
換做平時她或許還會在陸景面前嬌嗔兩句,可是現在她心裡都被歡快、甜蜜的情緒填滿,嬌柔的道:“哥,我帶了夏季的衣服。”
“新加坡的事情啊,沒有那麼快解決。回頭你休息了,我們倆去新加坡購物,我送你幾件衣服。”陸景溫聲說道。
謝清歌點點頭,擔憂的問道:“哥,第四石油新加坡公司能否安然的渡過這次危機呢?”
大吳採訪陸景時,她也有很多問題想要問。只是,她和陸景在這兒最多隻能呆半個小時,再長,就不行了。一解相思的寶貴時間,她又怎麼捨得用來談工作。
陸景自信的笑了笑,道:“當然可以。歌兒,來的時候婉儀問我有多少把握,我說有100%。”
有和華的資金支持,第四石油新加坡公司度過危機不難。但是,他希望儘可能的挽回損失,並儘可能的反擊設局的高盛、三井。
不能強盜到你家裡搶劫一回,就這麼算了。那不是大度,那是懦弱、無能。以德報怨,何以報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