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5 風帝
她都幾乎把頭都埋進箱子裡去了,根本就沒有注意到她和沈惜畫在聊什麼。殢殩獍曉
她鬆了一口氣,回瞪着沈惜畫:“你想哪裡去了?如果滴滴有人帶着的話,我說什麼也不會把他帶回來的。”
說到後面,她好像在生誰的氣一樣。她的語氣不怎麼好,把她給出賣了。沈惜畫心裡跟明鏡般的亮着。
“那他那個爸爸呢?”沈惜畫好奇地問着。也許張若怡沒有注意到,當她說到滴滴時,是那麼的自然。可是,她沈惜畫也注意到了。
這個張若怡,真有故事呢。那個滴滴?什麼來頭,想讓若兒當後孃?天哪?什麼世道,亂蓬蓬的……
“什麼爸爸?”張若怡一頭霧水,當她發音‘爸爸’時,感覺很拗口,不禁皺眉起來。
這個惜兒,經常說些她聽不懂的話,不過,不妨礙理解。
可是,這次,她是真的不明白。
“就是爹爹啊,我們從小都這樣叫的。”沈惜畫糊弄着張若怡。
都幾面根和。冬末在一邊聽到了,想着,小姐又在糊弄人了,她哪有從小就叫老爺爲‘爸爸’啊。可是,主子們說話,她當然不會去插嘴了。
“滴滴哪來的爹爹?我沒有看到,也沒有聽他說到。”張若怡想也沒有想就否定了沈惜畫的說法。
“那天和滴滴一起來的那個人,不是他的爹爹嗎?”沈惜畫就奇怪了,張若怡憑什麼知道他們就不是父子?他們當時在場的人都這樣認爲的。
張若怡正想開口,眼光瞥到沈惜畫那研究的目光,頓住了,心想:不行,不可以說出來。
“我……我不知道。”張若怡看着沈惜畫的眼光,有一絲不自然,這些,都沒有逃過沈惜畫的眼睛。
看來張若怡還是沒有準備好要告訴她呢。
不過,她不急,已經有人等不及要行動了,這不,人家都找上門來了,不是嗎?只是旁觀者清,當局的張若怡迷而已。
沈惜畫也不說明,想着總有一天會明白的。
………
晚上,沈惜畫一如既往的睡覺。張若怡因爲滴滴的情況,沒有過來與她一起。
沈惜畫讓冬末守夜,睡在她內室的外間,兩個人之間只有一個屏風。
冬末第一次接到這樣重的任務,她不敢沉睡,輾轉反側。睡意襲來時,她就掐一下大腿,讓自己清醒。
她不知道,因爲她的用力,她的大腿都變得青一塊紫一塊的了。
正當她快要抵抗不了睡意時,眼前出現一個人影。
她驚訝地張大眼睛,看着人影把她的嘴給捂住。還把她的手腳都按住了,用身體,那是一具男子的身體。那身體散發着冬末並不陌生的氣息。
“我是清風,你答應我不要出聲,我就放開你。”清風輕輕地在冬末的耳邊說着話。他怕這個丫頭大叫,壞了主子的事,不得不用這樣的方法。
其實,身下壓着冬末嬌小玲瓏的身子,他也不好受。因爲他是個男人,最正常不過的男人。
冬末就覺得氣息熟悉,原來是清風。她點了點頭,小臉被清風捂着,憋得通紅。
“我們走,到外邊去。”清風才說完,冬末只覺得身子騰空而起,落進了清風的懷裡,兩人閃出了房內。
清風還順手給冬末拿了一件披風。來到外間,給只穿睡覺衣服的冬末披上,放開了手。然後再次環腰抱起她,從窗口飛越出去。
冬末感覺到清風帶着她飛上了房屋頂,她從來沒有到過這樣高的地方,頭都暈了起來,緊緊地閉上了眼睛。
好一會兒,好像到了一個荒蕪的院子,清風帶着她從一棵樹上跳落下來,就坐在樹下的桌椅上。
一得到解放的冬末大口大口的喘着氣,憋得通紅的臉孔好一會兒才緩過來。
“清風,你幹什麼?王爺不在的這些日子,你去哪了?”冬末問着清風,問題可真多。
本來主子要來看王妃,卻不想有冬末也在屋子裡,而且這個小妮子,還不睡覺,爲了怕睡着,一下一下的扭着自己的大腿。清風看不過去了,只好帶走她,不妨礙主子和王妃。
“冬末,別問那麼多,有些事情知道多了,對你沒有好處。”清風說道,以前怎麼不覺得這個冬末有這樣吵人的時候?
“可是,小姐——王妃她?”冬末腦子裡想着沈惜畫,她着急地說着。
“放心,王妃沒有事,好着呢。”清風說道,
“清風,那你是來找我的了?”冬末問道。她心裡很高興。
冬末和沈惜畫同年,也有十七歲了,正值情竇初開的年齡。既然王妃沒有事,那她的第一個反應就是自己了。
想到剛剛清風用身體壓着她,她的臉一下子紅透了。“啊!?”她不禁驚呼着。12sdl。
清風一急,又捂住了她的嘴巴,把她按進自己的懷裡。一股淡淡的屬於少女的清香直衝清風的鼻孔。
“現在是深夜,你不要這樣叫,會被人發現的。”清風不得不在冬末的耳邊和她說明着眼下的情況。
這外冬末,平時看來都聰明伶俐的,現在,卻怎麼看都不像呢,清風暗暗叫苦起來。
冬末又點了點頭,直到清風放開手。在這個清風的懷裡,真舒服呢,冬末想着。忘記了她的問題,就那樣靜靜地呆在清風的懷裡。
清風覺得懷裡的小女子安靜地一動不動,他低頭一看,天哪!這個小妞睡覺了,在一個男子的懷裡,她竟然大膽地睡着了。
清風不知是要生氣還是要高興。
生氣這個冬末竟然睡着了,要是他不是清風,而是哪一個登徒子,那她該怎麼辦?
清風一向不讓女子接近他的。現在,這個冬末……剛剛是情況不得已,現在也是情況不得已。清風只有這樣想着。這樣想的話,他纔會讓自己好過一點。
可是,他的心出賣了他。他的心很激動地狂跳着,一種叫做歡欣鼓舞的心情在他胸臆間漫延着。
懷裡的冬末睡得很香。是清風的懷裡太過舒服了?是一個晚上都沒有睡?
冬末睡着,清風就那樣抱着懷裡熟睡的冬末,坐着……
………
沈惜畫感覺到了墨青夜,她的背挨着那個熟悉的溫暖的懷抱,她動了動,調整了一下睡姿。15461395
墨青夜知道沈惜畫醒了過來了,他在她的耳邊輕輕地問着:“惜兒,要不要喝點水?”
沈惜畫點點頭,眼睛還沒有睜開,臉上卻有了大大的一朵花似的笑容。這就是幸福。
“你睡夠了嗎?”墨青夜問着喝水後的沈惜畫。
“嗯,你想和我說點什麼?”沈惜畫依進墨青夜的懷裡。
“據探子報,風雪國的風帝最近在墨國出現過。”墨青夜的聲音有些凝重。
聽到這個,沈惜畫的睡意都沒有了,她有着無比的好奇,想認識下風雪國的風帝這個人物。她問:“就是那個傳說中的鐵腕人物?風帝?他來墨國幹嘛?”
風雪國是澳洲大陸上三國鼎立中的一個國家,因爲地處最北方,一年裡邊有許多月份是風雪紛飛,故稱爲風雪國。
風雪國在澳洲大陸上絕世獨立,不與其他兩國有來往,卻有着神秘而可測的力量,他的神秘感,讓其他兩國覬覦不了。
風帝在風雪國有着傳奇般的經歷,其本人是一個神龍見首不見尾的皇帝。沒有幾個人見到過他本人的真面目。
“目前還不肯定是不是他來,也不知道他的目的。”墨青夜沒有想到在他接近目標北夏國時,卻出現了這樣的事情。
“也許事情沒有你想的那麼嚴重,我的直覺是這樣。”沈惜畫想了想說道。
就是因爲沈惜畫的直覺一向準確,所以,墨青夜纔會在這個時候和她商量這件事情。
聽到沈惜畫這樣說,他的心倒是安了不少。
“惜兒,你的身體現在如何了?”墨青夜摸着沈惜畫的大肚子,問着。
“太醫說快了。也許就在這個月份了。你就放心吧,一切都正常呢。孃親把一切都準備好了,接生婆都找好了。”沈惜畫說。
“惜兒,我想,如果按照慣例,皇后會打點這一切的。接生婆的事情,也許你們都做不了主呢。”墨青夜提醒着沈惜畫。
“怎麼會這樣啊?我娘已經準備好了這一切。”沈惜畫說着。
墨青夜想了想,說:“父皇答應過我,安王府的事情一切都聽你的主意。你可以透過太后那裡向父皇說明的。相信這點事,還難不倒我的惜兒呢。”
“夜,你真是太擡舉惜兒我了,我哪有那麼大的能耐呀。”沈惜畫被墨青夜說得不好意思起來,她有這麼張揚嗎?連墨青夜都這樣說她,那其他人又如何看她呢?
“惜兒的能耐只有惜兒自己才清楚,我只知道,就算我的惜兒足不出戶,外邊的屬於安王府名下的那些店鋪的生意不僅僅沒有走下坡的趨勢,而且恰恰相反,簡直用蒸蒸日上不足以形容呢。”
“那是蘇管家的能耐,夜,你不知道,我都兩天沒有去書房看帳本了,懶洋洋的,不想動。”
沈惜畫被自己的夫君稱讚得,心裡可高興了。
“惜兒,你是不是在把生意做到京城去了?而且墨國的其他幾個重要城市你也派出了人去?”墨青夜問着。
據他所知,惜兒培養了一批生意能手,在她接手安王府生意的短短的一年裡,她就在京城開了一間古董店,一間當鋪。
在墨國的其他重要城市分別開了酒樓,茶館,當鋪,布莊。由蘇管家總管着這些產業。而且,最近還傳聞涉及到藥店。
“夜,你是怕我樹大招風嗎?”沈惜畫想了想,問道。
“我是怕我的惜兒累着了。”墨青夜之前一直都不大關注沈惜畫在生意經營這邊的情況,是在北夏國那個蘇軒和他說起來的。
他知道後,略一調查,才發現,他的惜兒在生意上,真正的經營有術,看不出,惜兒還極有經商天分呢。
沈惜畫在現代做堂主時,名下就有不少酒店、夜吧、咖啡廳要她打點。
現在,這些在她的眼裡都是小規模的,她當然手到擒來,就僅僅在人員的服務態度上,人員合理調配上做了功夫,就能夠比其他的同類行業做得好得多了。
“我不累,就是一些小調整而已。”沈惜畫聽到墨青夜關切的語言,覺得一切努力都值得了。
墨青夜的回答就是在她的額上印下深深的一吻。
“夜,我不想公開以安王府的名義做這些生意了,不然,要是有人有心對付我們,一定會有大麻煩的。我們轉暗好不好?”沈惜畫對墨青夜說着這些日子來的想法。
“樹大招風,安王府這個名頭是響亮,是讓他們在做生意上得到不少通行的好處。
可是,那是針對一些普通羣體來說的。像皇后,閆清嵐等角色,只有被她們拿來當槍子打自己。”沈惜畫分析着。
“惜兒,這些可不可以以後再說,現在你最重要的事情是你的身體和肚子裡的孩子。”墨青夜最緊張的不是生意上的事情,而是眼前的這個人和她肚子裡沒有出生的孩子。
“好的,就聽你的話,現在先不理會生意上的事情。但是,我件事我算是對你說過了。我會好好安排的。”沈惜畫笑了起來,她的夫君真好啊,眼裡只有她,只關心她。
“好了,再睡一會兒吧,要不天就亮了。”墨青夜摟着沈惜畫,調整兩個人的姿勢,躺下。
沈惜畫的背貼着墨青夜的胸膛,很快就安然睡去。
她做了一個奇怪的夢,夢裡有個精靈般的孩子,叫她媽咪。孩子對她說,媽咪,我的手手好痛,好多血,有個奶奶用針刺我。
孩子說着哭了起來。把沈惜畫的心都哭痛了。沈惜畫抱着孩子,也哭了……哭得好不傷心。
“惜兒,怎麼了?怎麼哭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墨青夜給沈惜畫哭醒了過來。這可把他給嚇壞了。他看着閉着眼睛流着淚的嬌妻,輕輕地搖着她,喚着她的名字。
“夜,?……我在做夢呢。”沈惜畫說着,覺得自己特別可笑。
“原來是做夢啊!做什麼夢呢?”墨青夜放下了心來,舒了一口氣。
“也沒有什麼,我夢到我們的孩子了。”沈惜畫知道一定要說點什麼給墨青夜知道才行,不然,他不會相信自己沒有事的。
不過,她也不會把全部都說出來,那畢竟是夢,不是嗎?夢這些東西,很玄的,就算在文明發達的二十一世紀,還是沒有人真正能夠做出合理的解釋。
“是嗎?夢到孩子是好事情,我的傻惜兒,哭什麼呀。”墨青夜也覺得自己有些大驚小怪了。
“夫君,我高興,我看到那麼漂亮的孩子,我高興哭。”沈惜畫又開始撒嬌了。
“漂亮的孩子,夜,若兒帶回來一個叫做滴滴的孩子,十分漂亮,我敢說,他長大後,也會如你一般妖孽迷人。”沈惜畫想起來這件事情沒有和墨青夜說呢。
“若兒?怎麼回事?”墨青夜透着疑惑的聲音響在沈惜畫的頭頂。
依他,對張若怡的瞭解雖然不多,可是,也知道她淡名薄利,性情冷淡,甚至是冷冰冰的。她怎麼會做下如此之事?
“我也不清楚,可是,認識若兒到現在,我第一次感受到了她的不安與失態。看來,還是有人能夠讓若兒像正常人一樣的嘛。”沈惜畫考慮問題的角度與別人都不一樣。
她只衝着張若怡而去,其他的方面倒沒有想那麼多。
“這樣吧,從今天開始,我把清風留下,你看着安排他吧,好讓他調查下若兒的事情。”看看外面差不多要亮起來的天色,墨青夜做了決定。
沈惜畫哪有不明白墨青夜的心,她笑了,伸手撫上墨青夜那張比女人還美麗迷惑人的臉孔,說:“其實,清風留下,最主要的是,到了我生產時,他能夠用最快的速度通知到你吧。”
墨青夜把沈惜畫的小纖手抓進自己的大手,低頭吻向她的嬌豔的紅脣。他最愛惜兒的地方就是惜兒全心全意對他,深知他的心意。這是他活了二十年的生命裡從來沒有過的體驗。
………
冬末一覺醒來,發現自己又睡回了牀上,她覺得,昨晚的一切都好似一場夢一樣不真實。
她拍了拍自己的頭,看向沈惜畫那邊,屏風半透明,天已亮了,她看得到沈惜畫動了動,快要醒來的樣子。
她拍拍自己的心口處,還好,小姐還沒有醒,她應該不知道她昨晚的事。
她再看看自己身邊,一點變化也沒有。
正在想着昨晚是不是做夢時,裡面一聲:“冬末,你醒了嗎?我要起牀了。”沈惜畫的聲音打斷了冬末的yy。
“小姐,我來了。”冬末有些驚慌的聲音應着。
沈惜畫站着,由冬末幫忙着她穿衣服。
這個古代也真麻煩,穿衣服總要那麼講究,裡三層外三層的。
現在還好一點,沈惜畫把自己平時穿的衣服都給簡單化了。要是按府裡的規定穿,那穿起衣服都要好半天才穿好。
“冬末,你在想什麼呢,魂不守舍的?”沈惜畫問着。
沈惜畫想起夜裡,當她問起墨青夜,怎麼沒有冬末在這裡時,墨青夜說了聲:“清風帶走了她。”她就心照不宣了。
看到冬末那個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她捉弄冬末的心又起了。
“小姐,我哪有?”冬末的臉一紅,一顆心如小鹿亂撞起來。難道昨晚的一切都是真的?小姐知道了?
“哈哈,我的末末,說話口不對心了呵。”看着冬末那紅得要滴出來的樣子,沈惜畫哈哈大笑起來。
“小姐,我昨晚做了一個奇怪的夢呢。”冬末有些爲難地說。她把沈惜畫最後一件衣服的帶子繫好了,乾脆坐了下來。
沈惜畫正想說點什麼,門外拿洗漱東西的下人來敲門了,“王妃,洗漱了。”
“好,放在門口,冬末會拿進來的。”沈惜畫對外邊叫着。
冬末鬆了一口氣,趕緊走向門外,她對這個小姐可是怕極了。雖然沒有惡意,但也會常常讓人哭笑不得的。
“冬末,你見過大肚婆有我這樣大的肚子的嗎?你看,我現在站着,都看不到自己的腳尖了,腰也彎不了,有時,還真的累呢。”沈惜畫一邊伸手讓冬末抹着,一邊說。
冬末見到自家王妃不再把話題放在自己身上了,她放下了心,應着沈惜畫:“我也沒有見到過。不過,冬末從來沒有去注意其他人的啦。”
“王妃,……”冬末看到沈惜畫的嘴脣,奇怪地問着,“你的嘴脣好像腫了?怎麼了?”
風水輪流轉,而且轉得特別快,這不,輪到沈惜畫臉紅了。她想起了墨青夜離開前的那一吻。
“啊,有嗎?我不知道呵。”裝蒙扮傻的本事沈惜畫當然有,面對冬末,還不想讓她知道得太多,她只好這樣糊弄她。
“喏,看看鏡子裡的自己吧。”冬末幫忙着沈惜畫梳妝。
鏡子裡的臉,有些發胖,可是,雙眼神采奕奕,使得沈惜畫整個人看起來神采飛揚。只是那紅紅的腫腫的嘴脣,把這張臉破壞得不那麼完美了。
沈惜畫摸着還發着麻的嘴脣,這裡,好像還有着墨青夜的溫度呢。她的臉又紅了,不施粉黛自然嫣紅,真是美煞了,那個盈盈動人哪,冬末都看得出神了。
“王妃,你真美!誰也比不上你的美。”冬末認真地說着。她的心裡說着,王爺不算,他是男的。雖然生得比女人還要美,但是也不能把他算在裡面。
“末末,你的嘴真甜!”沈惜畫笑米米起來。
一個是十分認真一個是嘻嘻哈哈,這對主子在一起,總有那麼多的樂趣。
“王妃,你等的一個叫做清風的人來了。”蘇管家在外面說着。
沈惜畫還沒有出聲,冬末聽到清風的名字,全身一僵,手裡的梳子“啪——”掉落下來。
看來,這個冬末,嚇得不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