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 山谷的愜意生活
蘇公公對她說:“託公主的福,老奴都好。怎麼只有公主一人前來山谷?”
蘇公公看到張若怡身後的人他一個也不認識,只不過可以看出他們是張若怡身邊的人。
張若怡對蘇公公說:“這事,說來話長,我們不是進山谷再說吧,姑媽可是等久了。”
蘇公公正想着沒有看到太后張欣。雖然張欣只是以前天墨國的太后,可是,在蘇公公的心裡,永遠是他的主子。
而且,蘇公公的心裡也有着一個永遠不能對人說的秘密。當他聽到張若怡說到張欣等在一邊時,他心急地說:“在哪裡?快帶老奴去。”
公奴姑認話。張若怡點點頭,然後看向一邊的周子平,蘇公公這才反應過來,對周子平說:“周子平,這是我的主子,也是你的主子,這裡沒有你的事情了,你可以離開了。”
周子平這才向張若怡等人行禮離去。
張若怡看着周子平離開後,纔對蘇公公說:“走吧,姑媽在那邊等着我們呢。”
蘇公公看到了一年多不見的張欣,欣喜若狂地向她行禮:“老奴來遲了,老奴真該死。”
張欣看着蘇公公,對他說:“老蘇,不必客氣,我們進山谷吧。”
蘇公公看着一年多來一點都沒有變化的張欣,心裡那個高興啊。自從她在皇宮裡消失不見後,可把他給急壞了。
現在,看到張欣,就可以知道這一年多來她過得好。
只要她好好的就行,他在心裡說着。
一行人很快就向山谷出發。
一個時辰後,就可以看到山谷深處有的院牆了,這是一塊極爲開寬的空地,在空地上建着好幾座房子,雖不宏偉,但是古樸美觀。
在正門,張欣遠遠就看到了她的兒子墨玉傑,還有他身邊的幾個人。
蘇公公在看到張若怡後就讓跟着他一起出來的人迴向墨玉傑報明情況了,說張欣不久就到了。
在蘇公公的認爲裡,有張若怡的地方當然也一定會有張欣,何況墨青夜的信中說到了張欣回來。
墨玉傑看着自己的孃親,向她下跪:“母后,孩兒孝,讓母后受苦了。”
張欣看着周圍的人都站在門口,就對他說:“傑兒,我們進去再說,好嗎?在大門口這樣子不好。”
墨玉傑站了起來,張欣一直有注意到剛剛墨玉傑下跪時出跟着下跪的那個年輕人,長得眉清目秀的,一副書生的樣子,眉眼裡有着墨玉傑的樣子。
墨玉傑對張欣說:“這是母后的孫子雨正,雨正,快來見過祖母。”
墨雨正對着張欣叫着:“祖母。”
張欣真是太高興了,兒孫都在她的身邊,她這輩子值了。
一大羣人進了屋子,在大廳裡,墨玉傑對張若怡說:“若兒,謝謝你照顧母后。”
張若怡對墨玉傑說:“大哥,你沒有怪我帶走姑媽就好了,若兒不對,沒有與你說明就讓姑媽跟着若兒去那麼遠的地方了。”
張欣對他們兩個說:“你們兩個都別爭了,我自己願意這樣子做的,今天我高興,我們不說過去不愉快的事情了。”
墨雨正在一邊說:“是啊,過去的事情都過去了,我們現在都好好的,不是嗎?”
張欣說:“是啊,看看,雨正多懂事啊。老蘇,真是謝謝你,我都聽說了呢。待會你再和我說說,這事情怎麼也不讓我知道?”
蘇公公說:“我是罪人了,我會向太后請罪的。”大家都被他說得笑了起來。
蘇公公問張若怡:“怡親公主,怎麼就你們兩個回來了?”
蘇公公的話,把張若怡的情緒給降了下來,她看了衆人一眼。
只聽到墨雨正說:“是啊,若怡小姨,聽說還有惜兒小姨和青夜大哥,還有顧姨和姨父的,怎麼沒有看到他們?”
張若怡看着墨雨正說:“你叫惜兒小姨,又叫青夜大哥,你不覺得奇怪嗎?要麼就叫惜兒小姨青夜姨夫,要麼就叫青夜大哥惜兒嫂嫂。”
墨雨正一聽,自己都發笑起來了,他說:“是啊,沒有人讓我叫過,我是在聽爹爹說起你們的事情時,自己就這樣叫了。呵呵。”
墨雨正叫墨玉傑爲爹爹,不叫父王,證明墨玉傑沒有再想着天墨國,只想着過上平平淡淡的日子。
張欣聽到墨雨正的話,放下心來,其實她自己的兒子她瞭解,要是他不想讓出天墨國給墨青夜的話,他也不會來這山谷了。
墨雨正能夠有這樣的想法,對於現在各平的北夏國來說是一件好事情來的。
平平淡淡也是福氣來的。
張欣對墨玉傑說:“惜兒生病了,她們直接回京城皇宮了,而小盼的心上人正好是大夫來的,也跟着一起回去了。所以,只有我們兩個人。”
張若怡在一邊補充道:“我從風雪國帶來的人,也都安排去京城了,只有以前在惜兒身邊的四名暗衛與我們一起來到了這裡。”
墨玉傑想到了沈惜畫,點點頭,在那些不堪回首的日子,他差點就害了沈惜畫這個難得的媳婦,是的,他一直都把墨青夜當成是自己的兒子。
墨玉傑說:“惜兒的情況很嚴重嗎?”
張若怡說:“她的頭部受了傷,失去了所有的記憶,回京城讓她的大姐夫史重治療,現在情況應該會好轉了。”
“那就好,惜兒一生不容易,真的不容易。”他感慨地說。
張欣在一邊接着話說:“是啊,從小就不受沈府待見,嫁進了安王府也不得一天安生的日子。”
張若怡對張欣說:“不,姑媽,你錯了,惜兒不是這樣想的,因爲得到了青夜的寵愛,她覺得她很幸福,真的。”17357813
墨玉傑說:“是啊,青夜愛對了人了。”
墨玉傑覺得有些話墨雨正在這裡不好說出來,他對墨雨正說:“雨正,你到後面去看看,吃的東西準備得怎麼樣了,幫忙一下老蘇。”
墨雨正下去了,前廳裡只有墨玉傑,張若怡,張欣,三個人。
墨玉傑對張欣說:“母后,你知道蕭麗珊嗎?”
張欣看着他,不明他所指。
張若怡因爲聽沈惜畫說起過蕭麗珊的事情,對他說:“是不是與蕭麗君長得一模一樣的那一個北夏的太后?”
墨玉傑說:“她不再是北夏太后了,就住在這裡不遠,她知道母后要回來,明天她會來看母后呢。”
張欣說:“好啊,好啊,住得近嗎?這樣子很好。”
墨玉傑說了這些日子來與蕭麗珊相處的事情。兩個年輕時,本就是互相喜歡的兩個人,只是陰錯陽差,讓兩個在二十多年後才又能在一起相處。
雖然都覺得要真正走在一起有難度,畢竟蕭麗君在他們之間做下了許多不可磨滅的傷害。可是,做一個相知相惜的伴兒也不錯的。
張欣看到只有四十多歲的兒子墨玉傑,覺得他與蕭麗珊之間還是充滿着希望的。
得到了張欣的同意,墨玉傑覺得又有了信心。
墨玉傑想起了剛開始與蕭麗珊相處的情況,一直都有錯覺她就是他恨着的蕭麗君,他們之間根本連好好說話都困難。
後來,他慢慢的發現了兩人之間的不同,而且,有着很大的不同。他就慢慢的放開了自己的心。
當他想明白的時候,蕭麗珊卻又不明白了。
前幾在,他們見面時,蕭麗珊還對他說:“玉傑,你是不是還在愛着麗君?”
墨玉傑對她說:“我沒有,我對她連恨都淡了,我想,也許,我很快就會連她都想不起來。”
蕭麗珊對他說:“怎麼可能?”
墨玉傑深情地看着蕭麗珊:“珠珠,我們錯過了二十多年,難道還要錯過嗎?”
蕭麗珊久久不能出聲,最後她在離開的時候,對他說:“我是擔心在你眼裡,還有那個人的影子。”
墨玉傑看着她離開的身影,心裡說:是我一直把她當作你,她才一直是影子,你難道不明白嗎?
張若怡看到張欣在山谷裡找到了家的感覺,她很是爲她高興。她對張欣說:“我在這裡等着洛風到來,他來到這裡也會喜歡這裡的。”
張欣說:“可是,惜兒那邊?”
張若怡對張欣說:“姑媽,若兒一直把你當成自己的孃親一樣,你就讓若兒多在你的身邊呆着吧,若兒喜歡與你呆在一起。”
張欣摸着她的頭,對她疼愛不已,說:“只要你不嫌棄我這個老太婆就行,我也喜歡與你呆在一起。”1apyj。
兩個人親密地擁在一起。
墨玉傑笑着看着她們兩個,對張若怡說:“讓雨正叫你姑姑吧,叫什麼姨呢,姑姑的話,那麼我們就是兄妹了。”
張欣點着頭,看着張若怡,張若怡輕笑了起來,點點頭。
這時,墨雨正正好進來,想叫他們進後廳去用飯,他聽到了墨玉傑的話,於是說:
“叫什麼姑姑呢?我更願意叫姐姐,若怡姐姐長得這樣年輕美貌,雙不比我大幾歲的。”
墨玉傑對墨雨正說:“雨正,那會亂了輩份的。”
張欣因爲在風雪國呆過,她倒是能夠接受墨雨正的說法。張若怡也沒有意見,她說:“也可以,我喜歡你把我叫年輕的。”
哪知墨玉傑沒有通過他們,認真地說:“不行的,一定不能壞了輩份的。叫姑姑已經是最親的人了。”
墨雨正眨眨眼眼,叫了張若怡一聲:“雨正見過姑姑。”
大家都笑開了去,墨雨正看着張若怡說:“姑姑真美,姑姑要多笑纔好。”
張若怡對他說:“看看你的小嘴可真甜,要是你見到了惜兒小姨,不,惜兒嫂嫂,你就會知道什麼叫做美貌了。”
墨雨正說:“好期待啊。哎呀,差點忘記了,看我的記性,老蘇已經打點好了,讓我們去吃飯了呢。奶奶,我扶你進去。”
墨雨正自主地叫着祖母爲奶奶,他怕墨玉傑會反對,就扶着張欣走了出去。
沒有聽到墨玉傑的聲音,他放心了,一邊輕輕地叫着奶奶一邊指關山谷裡的景物讓張欣看。
張若怡和墨玉傑走在後面,墨玉傑問:“惜兒的情況一定讓夜兒急壞了。”
張若怡點點頭:“是的,所以,他要快一點回去治好惜兒,還讓我問候你,說到惜兒好了後一起來看你呢。”
墨玉傑點點頭:“他是個好孩子來的,一直都是,只是,我從小就對他關注不多。”
張若怡搖搖頭,對他說:“這些事情誰都不想發生,現在都好起來了,不是嗎?你看,雨正多懂事,他能夠呆在你的身邊,這就是最好的結果了。”
墨玉傑說:“你們都是好孩子,真的,我們這一代都該淘汰了,現在的天下是你們的了。在風雪國,你一切都好嗎?”
“是的,風雪國與北夏甚至以前的天墨都有着很大的不一樣,更確切地說,風雪國比北夏要進步文明許多。以後,姑媽會慢慢和你聊的。”
“那真好,你能夠在那裡生活得幸福就好。我看你,好像……”墨玉傑一邊說着一邊看向張若怡的肚子。
張若怡不再是以前那個沒有什麼見識的女子了,在風雪國,民風要比這裡開放得多,她不計較地說:“是洛風,他說我們還年輕,過幾年再生孩子也不遲的。”
墨玉傑放心了:“身體正常就好,年輕人有年輕人的想法。”
張若怡這才明白過來,原來墨玉傑是關心她,以爲她的身體不好。
她看着墨玉傑,想着蕭麗君,這麼好的夫君她還不滿足,結果落了如此下場。
吃過飯後,幾個人就各自休息了,張欣與張若怡的房間剛好相鄰着,張若怡一張欣的房間裡聊了一會兒纔回到自己的房裡。
她在門外就看到她房裡坐着墨雨正了。她看了一眼房間,沒有走錯,那麼,就是墨雨正找她有事情了。
剛剛她在隔壁房間與張欣說話,墨雨正一定是知道的,他沒有過來一起聊,而在這裡等着自己,想必一定是有話想和自己單獨聊的。
她走了進去,對墨雨正說:“雨正來了啊,我看到人在這裡,還以爲自己走錯了房間呢。”
墨雨正對她說:“姑姑,我來找你有事情的。我擔心爹爹不同意,所以找你商量着,爹爹聽你的話,你幫我說說,他就會相信了。”
張若怡看着他一臉認真的樣子,問:“啊?你有什麼事情要我幫?說吧。”
墨雨正看着張若怡,想了想,然後對她說:“我想去風雪國,想去你的國家那裡。”
張若怡沒有想到墨雨正這樣說,她一下子想到了風雪國與北夏的巨大區別,然後,想到墨玉傑想過平淡的日子。
她有些猶豫了,如果墨雨正到時候與她一起走,
那麼,墨玉傑和張欣能夠同意嗎?他們就這麼一個兒子孫兒。
張若怡並沒有把自己的想支表露在臉孔上,她說:“原來是這件事情啊,好啊,我明天說一說。到時候我回風雪國就把你一起帶走好了。”
墨雨正沒有想到張若怡會如此爽快地答應他,他一下子倒反應不過來,他說:“我想,爹爹和奶奶就我一個兒子孫兒,也許他們不會同意我出去的。”
“那麼,你要如何辦呢?”
“我……我還沒有想好,我是想先徵得你的同意,然後再與他們說。”
“那好,我同意了,過些日子姑丈洛風也會來到這裡,我想他也會同意的。”
“那……我走了,不打擾你休息了。”
看着墨雨正有些心事重重的樣子,想必他今天晚上一定是睡不着了。他又想出去看看外面世界,又想着家裡沒有他也許不行,他在糾結着呢。
他也該長大了,就讓他想想這些問題吧。
無論他最後的結果如何,她都是支持的。
張若怡想好了,也上牀睡了,真的好累啊,特別是今天在山腳發生的事情,花掉了她不少的精力。
第二天一大早,張若怡就起來了,她覺得整個人的精神都很好,她打開窗,看着窗外的純淨的天空。
屋子外還沒有什麼人在走動,只有廚房已經炊煙裊裊。
她換好衣服,開門出去。看着山谷的綠樹,她一時興起,一個飛身上了院子裡最高大的那棵樹上。
站在樹上的她,把山谷前的房子看得一清二楚。她昨晚住的是一個單獨的院子,而整個山谷裡,這樣單獨的院子有好幾座。
看到院子之外有一條小路一直通向山頂,張若怡看看時間還早,就取小路,想要上山頂走走。
………
而就在張若怡上山頂的同時,同樣早起的墨子傑聽着老蘇說着昨天山腳下的事情。
兩人就像老朋友一樣,坐在前院的涼亭裡喝着茶,聊着天。
老蘇說:“主子,昨天,書生周子平不明情況,差點傷害到了太后和公主。”
墨子傑說:“這也不能怪他的,只有若兒和母后兩個人回來,也出乎我們的意料不是嗎?老蘇,辛苦你了。”
老蘇說:“這是我應該做的,主人。”
他真的是心甘情願爲墨玉傑做任何事情,只因爲在他的心目中,一直都把墨玉傑看做了自己唯一的親人。
特別是在墨玉傑成爲了他自己不再是墨帝后,他更加把他視同自己一家人了。
也許一開始,他還是蘇公公時,對墨玉傑的好還有着另一層原因,可是,後來他們兩個人相處的日子長了,他自然而然地對他像親人那樣了。
墨玉傑也對老蘇聊着自己兒子墨雨正的事情。在他的心目中,老蘇是他最信任的人了,沒有老蘇,也就沒有今天的他。
“誰說知子莫若父這句話的,雨正的心思活得很呢,也許他並不甘心呆在山谷裡過一生呢。”墨玉傑與老蘇聊了起來。
老蘇看着墨玉傑,微微地笑着,說:“主人是不是想讓雨正到風雪國去見識見識?還是讓好到墨青夜的身邊去?”
墨玉傑喝了一口茶,對他說:“這個?怎麼說呢?得看他自己的意思。”
老蘇放下手裡的茶杯,問着墨玉傑:“你捨得他出去嗎?”
墨玉傑正色地道:“這不是捨得與不捨得的事情,主要看他,夜兒的事情,結我的教訓太深刻了。
如果一個做父母的總是讓自己的孩子按照自己的意願生活,那麼,根本算不上一個合格的父母。
想想夜兒,他在想什麼我都不清楚,他在做什麼我也不知道。要是雨正有一天也像那樣,那麼,就會出現另一個夜兒的。”
老蘇對他說:“對於當年的安王爺,老奴也有做得不對的地方。而且,他一直在皇后的視線裡。”
墨玉傑說:
“這些事情都過去了,我們不要再去追究責任,只要告誡自己以後不要再那樣做了。我會讓雨正做真正的自己的。希望他可以做一個自主,獨立的人。”
老蘇想了想,對他說:“小主人一定會如你所願的,你放心好了,他有着許多好的榜樣呢,像怡親公主夫婦,北帝夫婦。”
墨玉傑點點頭,看着遠方的天空,說:“他只要做他自己就好,經過這一年多來的相處,我發現他的本性也是純良的,與夜兒一樣。”
老蘇說:“是的,那纔是你的兒子,而北帝,他是在你的養育下成長的,受你的影響大,也是善良的人來的。”
墨玉傑轉移話題,問老蘇:“若兒起來沒有?”
老蘇說:“起來了,我看到她向山頂而去了,山頂是個好地方,我想她會喜歡那裡的。”
“那今天還有客人進山谷來的,你好好準備吧。”墨玉傑把話題結束了。
看着老蘇轉身離開的身影,墨玉傑在他的後面說:“老蘇,多讓下邊的人去做,別太辛苦了,注意身體。”
老蘇聽了略爲一停腳步,卻沒有回頭,因爲他的眼裡涌上了滿眶的淚水,他不能回頭,他不想讓墨玉傑看到他的眼淚。
他一邊向前走着,一邊想着自己究竟有多久沒有流過淚水了,可是,他自己都想不起來了。
他轉出了院門口,才伸手把淚水擦去。
看到張欣與張若怡昨晚入住的院子時,他想起了他二十多年前的一些事情。那時,他是一名書生,就在張欣出嫁的那一天,他流淚了。
張欣一直都不知道他的目光一直都在圍着她轉。
張欣遠嫁後,他也不在家鄉呆了,他打算到處去走走。在一次被山賊搶劫的時候,他受了傷,而且,就在下身要害部位。
從此,他不再是一個正常的男人。就在他快要絕望而自盡的時候,傳來了張欣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