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2 暗害渣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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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寧氏心中一跳,已有不好的預感,還是打起精神道:“喜媽媽你快去看看是哪個院子出事了,快去!”

“是,老夫人。喜媽媽也是面色微變,立即轉身出去查探,芮餘歡卻是坐在旁邊笑盈盈的服伺着老寧氏,不過她心中也有些不平靜,剛纔那下人不是說門外掛着一雙血淋淋的手嗎,難道說是有人找將軍府麻煩嗎?若是可以,她倒是可以藉此找個人頂罪,然後重新贏得將軍府上下的依賴。

才一會功夫,喜媽媽便帶着明姨娘身邊的陽兒奔入安和堂內,原來喜媽媽才走出安和堂,這陽兒已經跌跌撞撞奔了過來,哆嗦着脣好半天張嘴想說什麼也說不出來,喜媽媽見狀自然不再耽擱,直接將這陽兒帶到安和堂內,老寧氏一看到陽兒,面色微微一變:“你這丫環不好好在香寧院伺候主子,跑這安和堂來做什麼。”

陽兒哆嗦着脣,擡起頭時卻發現她白色慘白,哆嗦着脣顫抖的望着老寧氏,好半晌嘴脣都是開開合合的卻發不出聲音。這陽兒在明姨娘身邊也算是見多識廣的,以前更是爲明姨娘做過不少上不得檯面的陰私之事,只不過做與看卻是完全不同的。之前她根本沒有發現任何的不對勁,然而打開牀帷時看到的驚人一幕,這種意想不到的視覺衝擊,早已嚇的陽兒快魂不附體了。

“你……你有什麼話就說,看看你現在像什麼樣子。”老寧氏見陽兒嚇的面無人色,嚇的說不出話,神色之中也不禁十分緊張怒道。

陽兒不停搖着頭,總算一咬脣,顫聲道:“老……老夫人,明姨娘她……她倒在好紅的血裡啊,整個牀全紅了,她……她雙手沒了,什麼都沒了啊!”陽兒失聲尖叫着,面上恐懼的神色,衆人都可以想象的到她看到明姨娘的樣子時是何模樣。

老寧氏與芮餘歡倒抽一口涼氣,當初雖說明姨娘犯了錯,被歐陽志德行使了刖形,明姨娘說不上無辜。可是爲此老寧氏擔憂很久戶部尚書府會因此怪罪她們,最後戶問尚書府並沒有過問,那最有可能的一點不是他們徹底不管明姨娘了,而是後者根本沒將府中的事說出來。即使明姨娘所犯的錯罪不容赦,可卻爲將軍府少製造了麻煩,再說明姨娘瞎眼毀容斷腿又被歐陽月砸了院子嚇倒,也實在夠可憐的,老寧氏對她還是有些可憐的,這段時間也偶會往香寧院送些東西。便是這些她都不在乎,這明姨娘也是她做主擡進來,並且之前十分寵愛的,她總要讓明姨娘全了禮數不是,卻不想明姨娘突然受了斷手之罰,這更是令她沒有想到又害怕的。

芮餘歡對明姨娘也只是互相利用的關係,可說到底明姨娘即使殘廢了,到底會在府中少了一個幫手,所以芮餘歡這心情卻是震驚與心痛皆有。

“你說的那是什麼話,明姨娘怎麼會雙手沒了,到底怎麼回事,昨天難道沒有守夜的嗎,就一點聲音也沒聽清楚?哈哈,這總不可能大半夜的,明姨娘自己瘋了的將自己的手砍下來吧,你說這可能嗎!”老寧氏冷冷望着陽兒,聲音十分嚴厲,只是聽起來這聲音似乎還帶着些略微的顫抖。

陽兒哆嗦着道:“奴婢不知道……昨天夜裡真是一點聲音也沒有,明姨娘昨天很疲備,睡的很早,老夫人……明姨娘現在夜中總做惡夢嚇醒,所以休息不好、容易驚醒,所以命令奴婢們守夜但也不能吵醒到姨娘,奴婢守夜格外小心的,真是沒有聽到一點的聲音。然而早上明姨娘卻是怎麼叫都不醒,奴婢這才揭開簾子,就看到,就看到……明姨娘好像又經死了一樣的倒在血泊之中,樣子好嚇人……”

老寧氏心徒然狂跳起來,照陽兒的說法,難不成昨天是鬼做的不成。現在歐陽月已經不在府中,不然以她之前被道士說成掃把星的事情,倒也能說的過去,可是她已經走了快兩個月了,明姨娘一直好好的啊,這件事怎麼也算不到歐陽月的頭上的。只不過老寧氏心中依舊恨毒了歐陽月,若不是這小賤人私自出京城,一去就是這麼久,可能府中也不會有這麼多的事,好不容易近日有些清靜下來了,難道又要掀起風浪了嗎。

這麼一想,老寧氏面上突然一驚:“來人,馬上封鎖消息,不許任何人將府中的事外傳,誰若敢外傳,我定然不饒了她!”

喜媽媽卻猶豫了一聲道:“可是老夫人,現在將軍府外已經聚集了一羣人,可不是隨便能打發的啊。”

老寧氏面色陰沉起來,喜媽媽說的對,有人敢在將軍府外放着一雙血手,這絕對是對將軍府的一個挑釁的行爲,並且這手還是府中姨娘之手,就更有些警告威脅之意。這將軍府好歹是有名的將門府邸,武人最忌諱的便是門前沾血,這人就這麼堂而皇之將血手掛起來,而且無聲無息的讓人以爲是鬼魅在作祟,這若是傳揚出去,豈不是說將軍府中做了虧心事,所以這是遭報應了,若到了鬼魅的憤怒啊。

這其中不論哪一點,對將軍府都沒有絲毫好處。現在若不給個合理的解釋,將軍府外的人怕是不會隨便離開的。

老寧氏緊緊咬着牙,憤怒的雙拳緊握:“我若是知道是誰做的,我定然讓他切成數段,可恨,太可恨了!”隨後望着喜媽媽,“喜媽媽你帶人前去打發人,就說是哪個惡作劇的,府中的情況萬萬不可以透露出去。”

喜媽媽也知這件事等不得,立即帶了幾個得利的奔出去處理,然後沒多一會一個粗使嬤嬤便奔進來急道:“老夫人,您快去看看吧,外面實在太亂了,喜媽媽與奴婢等根本阻止不了,那些人瘋的竟然想要闖進將軍府一看究竟。人羣中已有人去請京兆府尹了,您再不出去主持大局,這件事怕是要鬧的越來越大了。”

“啪!”

老寧氏怒啪桌面,面色冷沉:“平時看着喜媽媽這麼得利,現在辦點事卻這麼困難,簡直太沒用了。走,我倒是要看看,誰敢在我面前鬧事,去大門那。”說着便被芮餘歡扶了出去,然而到了將軍府外,她才知道她絕對錯怪了喜媽媽,根本就不是喜媽媽不作爲的事,而是根本就無法作爲。

將軍府外被裡三層外三層的圍起來,一人一張嘴那聲音即大,也早已將人鬧的亂了心智,喜媽媽漲紅着一張臉被問的閉口無言,顯然這些人問的問題絕對夠犀利。老寧氏面色一變,正想着解決辦法,人羣中已經有人注意到老寧氏的出現。

“看將軍府老夫人出來了,有什麼事問她。”

“老夫人這將軍府到底出了什麼事了,剛我才我們聽到尖叫聲了,什麼手手的,到底怎麼回事。”

“將軍府外掛着這雙血手,難道跟你們之前府中的尖叫聲有關嗎,是誰斷了雙手這麼慘啊。”

老寧氏沉着臉搖頭道:“那些都是謠傳,根本不是真的,這東西不過是哪個惡作劇掛在這裡的,當不得真,你們就不要胡亂猜測了,快些離開吧。”

但這一羣人也不是這麼好糊弄的,剛纔那道尖叫聲十分響,雖然相隔的距離挺遠,但還是有些耳力不錯的聽到了,看老寧氏這個樣子分明是想推脫罷了,他們又豈會不知道。

須知,老寧氏越是想以這種方法讓這些人離開,讓他們不再過問,但這些人心中就越發好奇,這府中現在可就除了歐陽月這個嫡小姐與將軍不在,其它人都在,除去已死的歐陽華,還有好好站在這的老寧氏,那會是誰出事了呢。衆人還有些驚悚的看着門前懸掛的血手,那人可能就是遭遇了斷手的遭遇吧?

老寧氏卻不理會這些人:“快將這東西摘下來,這是誰如此胡鬧,簡直不像話。”老寧氏卻依舊只認定了這是有人胡鬧,所以才犯下的罪過。

卻在這時人羣被推擠開來,京兆府尹帶着幾個衙差走過來,正要與老寧氏說話,但微一招頭,立即看到門上那雙血紅色的手,頓時嚇的後退兩步,眸中徒然睜大,怒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寧老夫人,您總要給本官一個交待吧。不然全京城的人如果有樣學樣,定會給京城治安造成影響,本官要一個合理的解釋。”本來京兆府尹聽說將軍府外出這種新鮮事,還真以爲是誰惡作劇了,但看回來通報的衙差樣子又不像,這才準備來看看,卻沒想到這是真的。這若不是有着故意給將軍府外使壞,那便是將軍府徹底得罪了誰,這一雙血手若是仔細思考,解釋起來可多了。

可能是誰故意放這東西來噁心將軍府的,可能是將軍府中什麼人得罪了某人,某人乘機報復。當然也有可能是將軍府敵對的,故意弄這個烏龍讓人對將軍府指點點讓他們頭疼,也就是惡作劇。更有可能這東西代表的是人,一隻手會殺一人,或一雙手就殺一雙,或者一雙手十個手指殺十人,甚至還有更可怕的意味。

想到這,京兆府尹就不得不重視了。

若是將軍府中何人出事被殺,他這京兆府尹的位置坐的也難以安穩了吧,現在歐陽志德奉旨在外,將軍府出了事皇上定然十分重視。便不是將軍府,而是其它的地方,若是一天死上十人,也算是大案子了,絕對是令京兆府尹頭疼的事。所以現在也容不得給老寧氏面子,查案子纔是關健。

老寧氏也沒想到她出來解決問題,現在連京兆府尹都驚動了,這件事豈不是越鬧越大嗎,傳揚出去不但會說她不會管家,更加不堪的話還不知道怎麼說呢。老寧氏壓下心驚,聲音柔和了一些:“大人,依老身看定是有什麼人惡作劇,我德兒常年在關外與京中各家接觸都不多,沒有什麼可能會因此惹來別人不快。我們府中這些婦人,平時都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也沒有什麼可能得罪人,想來想去也只是某些人恐嚇的惡作劇罷了,若是真被人嚇到,倒是失了身份了,所以老身看這件事還是這麼算了吧。若是這人就在人羣之中,他也定能明白老身善良放過他的苦心,希望他從此以後再別行這等惡事,以還之前的罪過。”

老寧氏說這話時,眸子卻是掃堵在將軍府外的人羣中,那些人一聽皆是變了面色,腳上不自覺的退了一步,就怕被人當成掛這東西的人,到時候少不了要被責難的。只是心中害怕卻是一閃而過,這東西分明是在將軍府外發現的,他們也不過就是過路圍觀,想弄清楚真相的,怎麼到了老寧氏眼中,他們就變成原兇了,他們可比這陰宅中的這些女人清白多了吧。誰都不是傻子,這女人後宅中的爭鬥什麼時候斷過,誰知道將軍府自己做了什麼惡事遭了罪了,現在想給自己脫罪,就想平白給她們安個罪名,這老寧氏何其可惡。

這麼想着人羣中的人紛紛有些躁動起來,不少人開始指着老寧氏怒斥。

“你少血口噴人,這東西掛在你將軍府外,卻想陷害無辜老百姓替你頂罪,這招可真是陰損啊。”

“哈哈,這老夫人從出來到現在一直不承認,一直說是別人惡作劇,這是想摘了將軍府啊。可是咱們眼不瞎耳不聾,之前將軍府中分明傳來尖叫聲,聽着就像是說着什麼手、手的,絕對錯不了的。這老夫人本事也真是高超啊,自己處理不了麻煩就楊往無辜人身上推,這麼會推委,難道早料到今天會出這等事?難道這事就是老夫人所爲的?”

這話雖然很可笑,但是老寧氏之前的話卻算是惹了衆怒,話一落下,竟有不少人紛紛點頭深以爲然的贊同道:“我看是**不離十了,這老夫人本來也不是什麼良善的老人,做出什麼事難道還奇怪嗎。”

“就是,京城近日的傳聞不斷,這老夫人一怒衝冠做出什麼不理智的的事,也不是不可能,事後後悔了便將東西掛在府外,好隨便污陷個人爲她頂罪,好狠毒的心。”

“啊!太可怕了,簡直是蛇蠍心腸,之前還聽說這將軍府老夫人一手帶大兒子不容易,又生的慈眉善目是個好人,看來一切都是假像,這就是個滿手鮮血的毒婦。”

“對!毒婦,老毒婦,罪不可赦的老毒婦!”

“老毒婦!”

“……”

一瞬間,將軍府外一衆人皆喊出聲來,伸着手臂大喊着,老寧氏被氣的面色鐵青,身子顫抖的不斷搖晃,還靠身邊的人攙扶這纔沒倒下,但看她氣的不斷變幻的面色,顯然也不好。

那京兆府尹可不想引起動亂,想要阻止這些人喊口號,可是這裡的人太多了,他又沒帶多少衙差,就是想轟散都不可能,而且剛纔老寧氏的話確實有失偏頗,這些人會憤怒的與老寧氏爲敵倒也容易理解。而且將軍府外有一雙血手,這對京兆府治理的地方也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本來他對付老寧氏讓她表明真相還要費上一番功夫,若她被這些人激出真話,反助他辦案,是以京兆府尹閉上嘴巴,站在一邊等看老寧氏的反應。

“胡說,你們胡說!我絕對不會做這種事,明姨娘那是我拉撥起來的,我絕對不會……”老寧氏被這些人逼的急了,好似她再不說話,這些人的唾沫星子都能淹死她,就這麼給她定了莫須有的罪,老寧氏當然管不了那些,頭腦一熱便說了出來。

“咦,原來這斷手之人是將軍府的明姨娘嗎?聽說明姨娘的孃家戶部尚書與太子走的點近啊,將軍府因爲大小姐的事與洪府交惡,你們說,會不會是……”因此兩方也有了矛盾,所以明姨娘遭到了報復的毒手呢?至於府中其它的陰私,比如明姨娘害花姨娘小產的事,自然不會隨便傳揚出去,這些老百姓也喜歡將小事擴大化,能牽扯越廣,他們越有話題可講。

可是他們這一說,經分析還確實有那麼一絲道理,立即引起其它的人附和。

“是啊,很有這個可能啊。”

看着這些人越說越離譜,老寧氏氣的肺快炸了,從今天早上開始,便沒有一件心順的,這明姨娘斷手竟然與府外之手相結合起來,而且這些低賤的百姓竟然敢對她有惡意,現在竟然不論她說什麼都能攀賴上她,老寧氏恨不得派人直接將這些多嘴多舌的老百姓全都殺光了。只不過她雖氣,卻知道這種事絕對不能做,不然就落實了她的罪名了,老寧氏氣的咬牙切齒,怒道:“住口,別亂說,明姨娘是昨天夜裡被無聲無息迫害的,她現在好好活着,將軍府更不會虧待了她,這件事絕不是府中之人所爲。從昨夜無聲無息,讓外面守夜的丫環都沒發現的情況來看,有可能是鬼魅作祟,根本不是人爲的。”

老寧氏這一說,現場氣氛倒有些壓抑,這時代是很相信鬼神之說的,有些他們根本無法用言論解決的事,都喜歡往鬼神身上扯去。老寧氏這樣一說,反倒讓他們不好說什麼,不然真衝撞了神明惡鬼什麼的,倒黴的可就是她了。

這時,人羣中突然有道低啞的聲音響起:“前段時間聽說將軍府便鬧了一樁事,說將軍府嫡小姐是掃把星,不過後來查證那指證的道士是假的,這歐陽月纔沒事。難道這將軍府有鬼魅之說是真的,只不過現在歐陽三小姐不在京城,這鬼魅邪毒的另有其人?”

是啊,歐陽月既然不在京城,總不能遙控別人做惡吧,肯定不可能是這歐陽三小姐做的,那人肯定還在將軍府了。之前的事肯定也與歐陽三小姐無關,不然後者不會被逼的離京,這分明是另有其人,說不定真是掃把星呢,只不過之前歐陽三小姐名聲不好,讓人第一反應想到她,現在人不在了更充分說明這人確實存在,卻在這將軍府內。

“咦,那個不是京城中的風雲人物嗎?”突然人羣中有人驚訝一叫,衆人擡頭望去,正巧看到老寧氏身側的芮餘歡,後面縮着脖子被看的有些瑟縮。

“啊?這就是那個芮餘歡?長的倒是水靈靈的,只是心卻是黑的吧,讓人家祖孫兩個反目,天下就沒有這麼不知自重,又下賤無恥的人了。”

“就是說,這將軍本是好意,誰想到她自己一身孤女卻眞搶人親孫女的疼寵,竟然活活將人逼出京城。我要是那歐陽三小姐得活活嘔死了,這人長了張甜嘴就是遭人疼啊,竟然讓人連裡外都不分了,連血緣的骨肉都能往外推,這本事可不小。你們可都好好看緊了相公,這種小賤人生的柔柔弱弱的,可慣會使些花樣,說不定哪天就勾了你家男人的魂,便連咱們這糟糠之妻都要被她擠下堂了。”

“我呸,你不會說句好話啊。不過你說的也對,這種小賤人最要不得,京城那些花巷柳館的,哪一個小賤人不生的這副柔弱憐人的模樣,勾的多少男人傾家蕩產,這種無父無母的小賤,最是沒有良心與自尊了。是不是那句話:有奶就是娘,給了錢,還不是跟青樓的那些賤人一樣的自甘墮落。”

人羣中不少女人紛紛附和,直接將芮餘歡與青樓中的妓女畫上了等號,這等污辱人的話本就令人心生厭惡,更何況芮餘歡確實曾經在妓院待了三天,那三天簡直是她人生最最不堪的回憶,現在被人這些人挑破,好似血淋淋的出現在眼前。她面上已經憤怒的扭曲起來,眸子恨的陰紅可怖,怒吼:“都給我閉嘴,你們這些成天只知道說三道四的老毒婦,竟然敢污我清白,你們都該死!”

芮餘歡這樣子實在不怎麼好,甚至有些猙獰,看的人一驚,這人羣中的議論聲瞬間停了,但是下一刻卻是破天一樣的吵鬧起來了。

“看到沒有,這人的真面目露出來了,哪裡是什麼柔弱憐惜之人,分明是惡鬼。”

“啊!這將軍府有鬼魅作祟,難不成就是她?說起來這芮餘歡似乎一進將軍府中,將軍府才接連事事的,寧府的醜聞啦,大小姐自諡啦,與洪府交惡啦,後來歐陽三小姐被逼走啦,這不會都是這個女人暗中策劃的吧?”

“掃把星!她絕對是掃把星,迷了這老夫人的心智,然後逼着人家將自己嫡親孫女沒了活路逃離京城,這鬼東西,大家快點打死她啊!”

“啊,我不是,我不是,都給我住手。”

人羣中突然暴動起來,紛紛拿着手中的東西向芮餘歡打去,纔不過瞬間的功夫,芮餘歡身上便被砸了好幾處,甚至還有人手中拿着石子與磚塊,毫不留情向芮餘歡砸來。一下子功夫,芮餘歡身上便髒亂不堪,其中一個磚塊生生砸在芮餘歡腦上,頓時腦子血流如注。

京兆府尹頓時一驚,立即大吼:“住手,都給本官住手,誰若是再敢動手,可別怪本官手下不留情,先將你們帶進京兆府大牢,看你們還敢鬧事!”

人羣中還有些人沒收了手,將東西扔了出去,但是扔完立即安靜下來。本來他們就是來看熱鬧的,之前被老寧氏懷疑,令他們心生腦怒,再看着芮餘歡這種小賤人都能在將軍府作威作福的,不禁爲歐陽月同情,這才鬧起來。但若與自身安危有關,他們卻不敢再衝動了。

老寧氏卻是氣的不輕,顫抖着指着人羣:“京兆府尹大人,快,快將這些歹毒的百姓帶到大牢嚴刑審問啊,在您問前就敢這樣害人,背地裡不定做了多少惡事,你一定不能放過她們,給餘歡報仇啊。”

京兆府尹看着老寧氏怒不可遏的樣子,那伸手護着芮餘歡的疼愛之情,神態中也盡是嘲諷,最近京城中的流言還真沒冤枉了這老寧氏。實在糊塗的很,在這種時候還要引起百姓的憤怒,這件事只會一發不可收擡。正如京兆府尹的想法,這些百姓對老寧氏是恨毒了,對芮餘歡同樣恨意不消,只不過剛有京兆府尹發話,這將軍府到底比他們說的上話,誰現在也不敢亂說亂做,但那恨透了兩人的心,顯然這事後絕對平靜不了。

京兆府尹嚴肅道:“老夫還是快扶這位姑娘進府包紮吧,隨後本官自會派人前來詢問今日之事,就先不打擾了。行了都快回去吧,別擋在將軍府外,到時候出了什麼事,本官只管拿人。”

說完京兆府尹已帶人離開,這種事關朝庭命官府中的事,他並不想參與,就讓這些人自己解決吧。他一走,那些百姓暗恨的望着將軍府,紛紛離開了,只是路上卻是三三兩兩聚在一起議論不休。

不過一日的功夫,芮餘歡是個掃把星,害的將軍府災難不斷的事便傳開了。人們越傳越邪乎,都說這芮餘歡被鬼魅附了身,勾了老寧氏的魂,讓老寧氏糊塗的不認親,卻認這妖孽,以至於害的府中災禍連連,便連嫡孫女歐陽月也被逼離京城躲禍。但是這芮餘歡卻大搖大擺的生活在將軍府中,控制着老它氏,今天竟然又害了府中明姨娘斷手,簡直就是個災星,誰與她接觸誰倒黴。還有些暗中議論,這老寧氏早晚也要被這芮餘歡剋死,現在看她這麼向着芮餘歡,可是下了個死的就是她了,這種掃把星可是不認人的,越是親近的人越會克。

但沒人同情老寧氏,這京城百姓不知道多少人暗中詛咒老寧氏早點被芮餘歡剋死,讓她自食惡果,甚至有些小賭坊還因此設了賭,賭金倒是不大,開賭的以老寧氏什麼時候死爲賭約,有說一天,一個月,兩個月的,有詛咒她橫死、慘死等。反正這京城百姓也不知道是不是中邪了,對這老寧氏深惡厭恨的程度,從這賭上來看可見一般。

當然老寧氏與芮餘歡受到全城百姓的唾棄,那些與她們親密的人自然也受到牽連,比如老寧氏的孃家寧府。

這大周朝五大世家之一的寧府,本來對百姓來說便是天一樣高的距離,心中多多少少都會有些自卑感,在這種時候他們本能的上升高度,牽連出寧府不會教女兒,以至於這嫡女都能是非不分,趕跑嫡親孫女,寵那不知道哪來的野種。老寧氏一舉一動可都代表着寧府,現在這般,不止老寧氏、將軍府上下沒臉,便是寧府也一樣跟着丟臉。

當天竟然有泄憤的拿石子砸寧府門的百姓,這讓身爲御史大夫的寧百川尤其憤怒,他本身在朝庭中就是御史言官,監督的就是朝中大臣們的言行是否妥當,現在接二連三被老寧氏牽連,他在朝中現在可是自打臉面。便連今日上朝時,皇上離開之前,還淡淡看了他一眼道:“寧御史近日煩事纏身,可要當心着些身體了。”皇上這看似關心的話,卻令寧百川膽戰心驚的。

這京城屁大點個事,都能傳的沸沸揚揚的,更何況這種不光彩的事,人們都恨不得多長几張嘴,逢人便會說起,現在還有誰不知道這件事嗎。多少人等着看寧府的笑話,寧府多年來的清譽,從寧府壽宴,寧喜海死於尋歡,以將軍府的幾件在事,以前近日老寧氏的所做所爲,若是寧府再不作爲,說不定不用這些朝臣與百姓放棄,皇上就要第一個動手鏟除寧府了。

幾大世家所在的意義,不但是名門豪族,更是皇上的臂膀,這個臂膀令皇上跟着蒙羞,令全城百姓厭惡,就有除的必要了。寧百川從皇宮到回府的路上,是越想越心驚,一回到寧府便打砸了東西,黃氏與尚氏自然也得到消息出來迎他。寧百川一看到二人,立即怒道:“不管用什麼辦法解決這件事,實在不行,就應了京城百姓傳言的話,弄死姑母,再弄死那芮餘歡以平民憤!”

“啊,這怎麼可以,那將軍府怎麼說是武將府,一定有暗中保護之人,若是這事沒成功讓人知道了,我們寧府的名譽可就全完了。”黃氏心中一跳立即道,她倒不是爲了老寧氏說好話,而是她更在乎寧府與她兒子。若是真將此事傳揚出去,到時候只會更加麻煩。

寧百川自然也知道,可是他實在氣的沒發,對於老寧氏這個姑母,他已經到了恨不得撕了她的地步,寧府受到良好教育的高貴嫡女,竟然成了京城百姓人人喊打的人物,不死不足以平民憤,他自然想動殺心,但卻知道這不容易:“不管如此,一定要切斷與這件事的關係,我寧府的名聲再不能繼續被這老不死的拖累。”

寧百川平日裡很有風度,今天面上表情已然惡狠狠的,以前老寧氏沾着與寧府的嫡親,他們能借到歐陽志德的利,自然不能切斷這關係。即使歐陽志德奉皇命同京,皇上恐怕並未對他失了全部寵愛,可是寧氏族羣卻拖等不起,必須要速戰速絕。

黃氏卻是一驚:“那你妹妹……”

寧百川冷麪道:“只是與姑母,與我妹妹又有何關係。好在妹妹妹聰明,這件事從頭到尾都沒有參與,倒不了如應了百性的傳言,姑母被芮餘歡這掃把星勾了魂,已經不是正常人,實在不行我們便要弄死姑母,做出被芮餘歡害死的假像,然後由寧府手刃芮餘歡這爛東西,以平民憤吧。”

黃氏看着寧百川對寧氏還有親情,便放下心來,對於老寧氏她可是半分同情都沒有。她冷靜下來卻是細細分析道:“這個事怕是不容易,不如咱們先傳聞出去,這段時間寧府忍辱負重幾次三番去將軍府勸說寧桃花未果,還曾經被她打出門外。寧府不是爲作爲,而是這寧桃花做的太過分,慢慢讓寧桃花被勾了魂的事情落了實,這樣她被人控制也實屬無奈,總還能收回些同情,自然也跟我們寧府沒有關係。”

寧百川卻是細細一思量,也覺得很有道理:“也好,這件事就交給母親去辦了。”

翌日一早,黃氏與尚氏便十分高調的來到將軍府,一路上都能聽到兩人在馬車上痛哭的聲音,一直唸叨着老寧氏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若是聽了她們的勸早些趕芮餘歡離開,也不會有今天這樣事等等的說了出來。這馬車又不隔音,又是在大街上,自然會引起別人注意,紛紛議論起來。黃氏與尚氏哭的淚眼紅腫的進了將軍府,有一路跟隨而來的看到,心想難道這寧府的主子越來勸過嗎?

安和堂裡,芮餘歡這段時間因爲頭破休養,老寧氏也沒了心情,常常陪在身邊勸慰着,雖然十分頭疼外面的傳聞,但她卻也只能乾生氣,她不是沒派人前去避謠解釋,可無一例外都被打了回來。老寧氏現在就跟過街老鼠似的,她還從來沒有這麼慘過,她越想越生氣,到最後也倒牀上起不來了。

黃氏與尚氏聽說老寧氏生病了,還當她是裝的,直接推開通報的下人便衝進老寧氏的寢室,看到老寧氏面色難看並不像作假的,但她們卻無法生起同情心。若不是這老寧氏,她們又何需這麼操勞,一路上演那麼多戲,眼睛都快哭瞎了,這老寧氏還敢生病,她以爲這些都是誰害的,她若是這麼一病不死早點死了,反而對她們有利。

黃氏與尚氏對看一眼,皆中對方眼中看到冷意,黃氏陰陽怪氣道:“我說桃花啊,你還真是病了啊,這病的未免太不是時候了吧。怎麼的,做了這麼多錯事你自己也怕了吧,這是怕我們找上門來討說話故意裝病避開我們吧。你倒真是越來越本事了,正經的半點沒做,竟耍這些上不得檯面的小計謀,以前那個足智多謀的寧桃花哪去了,我看你現在這副作派,恐怕連那市井的的潑婦都快不如了吧。”

老寧氏渾身無力的躺着,卻被黃氏這番冷嘲熱諷氣的面色緋紅,恨不得大耳刮子直接抽上去,打爛了黃氏的嘴。

尚氏聲音微弱,小聲的勸道:“娘您快別說了,姑母她現在身子虛弱,正需要調養呢,她定不是有意不來給您見禮,也應該不會是被芮餘歡那掃把星迷了心智吧。哎,不過姑母這段時間確實變了好多,以前那精明勁可是怎麼都看不到了,祖母可知道外面現在都設了賭盤呢。我說這芮餘歡真是個禍害,這些百姓也太不是東西了,竟然下盤賭祖母什麼時候被這芮餘歡剋死了,姑母這麼吉人天向的人,哪是這麼容易被剋死的,芮餘歡便是有再大的掃把星黴運,怎麼着也得一年多吧。這流言可是來的快去的也快的,到時候這些人早不開賭盤了,姑母倒不如那個時候自己下個重注,說不定還能給後代多留些財產傍身,倒也不失爲了件美事呢。”尚氏聲音柔柔的,像是很尊敬老寧氏,然而卻是句句不離賭盤詛咒之事,那話裡分明帶着興災樂禍等老寧氏自己作死。

老寧氏氣的四竅生煙,面上漲紅一片,哆哆嗦嗦的眸子快瞪比牛眼還大,突然“唰”的一下拉開被子,上來便向尚氏撲來。

尚氏嚇了一跳,大叫出聲:“來人啊,快來人啊,姑母瘋了,姑母她真的瘋了,竟然突然攻擊我,快!姑母瘋了,快按住她。”接着衝外面大叫,“這該死的芮餘歡,這是哪路來的掃把星,竟然把姑母克的瘋瘋癲癲的,絕對不能饒了她。來人,給我將那芮餘歡帶來!”

芮餘歡正在安和堂內養傷,她這一聲令下,尚氏從寧府帶來的下人立即不顧安和堂下人阻攔,將受傷的芮餘歡拖死狗一樣拖來。

尚氏看着芮餘歡那虛弱又憐人的模樣,卻是氣的不打一處來,這一切都是這小賤人害的,她絕饒了不她!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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