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0,護短的男人們(求月票)
此時的歐陽月眸子森冷,周身散發着一種冷冽的氣勢,便是百里辰與軒轅朝華等都是一愣,那雙無情的眼睛冷冷望着付媚兒與木翠微,只讓她們感覺被無數刀子不斷刺向身體一般,不禁令她們冷顫起來。
“你這麼看着我們做什麼……”付媚兒咬咬牙,哼了一聲道。
歐陽月冷冷勾着脣角,此時賽場中已經有人去擡李如霜下來,這賽馬場因爲情況特殊,所以也早早就安排了大夫,不一會李如霜送過來,也有大夫前來看診。
“大夫,如霜怎麼樣。”歐陽月連忙問道。
那大夫摸着鬍子道:“放心,這位小姐身上沒有什麼重傷,只是摔下馬時被震的暈了過去,很快會醒過來,沒事的。”
“那有勞大夫了。”歐陽月等人鬆了一口氣,歐陽月連忙望向李如霜,這一看,面上卻是一愣,“唰”的一下快速摘下李如霜臉上面紗,下一刻卻是倒抽一口氣,可能是剛纔摔下馬滾落的原因,此時李如霜額頭上竟然有着一道拇指大小的痕跡,整個臉上卻是三道同類型疤痕,還有兩道皆在眼角之下,雖然長度不大,都是拇指甲大小,可是女子容貌多麼重要,這也算是毀容了啊,尤其在額頭的,也不知道李如霜是怎麼滾動的,這疤痕竟然直接在額頭眉眼之間,只一打眼便能看到,怎麼遮都遮不下去。
歐陽月心中恨意交雜,周身的氣勢,好像在瞬間爆破而出,帶着無邊的怒火,她“唰”的一下轉過頭來,付媚兒與木翠微見情況不好正要偷偷離開,歐陽月卻已冷笑道:“怎麼,付小姐與木小姐這麼快就走了,不多留下來了,我們不還有賭約嗎。”
付媚兒面上僵硬的一笑道:“不了,李小姐都受傷了,我看這賭約的事就這麼算了吧。”
“噢,賭約算了,那剛纔的比賽也算了嗎?”歐陽月眸子極亮也十分幽深,付媚兒、木翠微只感覺那雙好似幽井的眸子中隨時會伸出兩隻手,將她們拉下地獄的恐怖,當下直搖頭。
“就這樣吧,我們先走了。”付媚兒沒來由的害怕,她直覺不能再留在這裡,誰知道歐陽月接下來會做什麼,這女人可是瘋子啊,曾經都能帶人破壞姐姐的婚事,所以現在還是少惹她爲妙。
“呵呵呵。”然而付媚兒與木翠微纔剛走了兩步,一道輕笑聲便突兀的在她們耳邊響起,只是那笑意卻讓她們感覺到毛骨悚然,“付小姐,我如果沒看錯,之前可是你的代騎拿着鞭子抽向如霜,她纔會摔下馬的,你說說,這件事能就這麼算了嗎?嗯……”
付媚兒僵硬的身子,那代騎自然會拿鞭子抽李如霜,因爲這就是她吩咐的,本來她本意是想奪冠軍,沒想到這李如霜還真是有幾分本事,騎術倒真是不錯,那代騎恐怕也是感覺到了危機感纔會那麼做,既然她也說過到了關健時刻做些事也是應該的,可是現在她可不敢承認。她只冷着臉轉頭道:“歐陽三小姐這是什麼意思,難道在說我的代騎故意鞭子甩向李小姐嗎,簡直是荒謬!”
付媚兒一臉正義言辭,讓本來心中直髮顫的木翠微回過神來,也不禁冷笑道:“沒錯,歐陽三小姐你這是什麼意思,在這賽馬會上,意外也是十有會發生的,必竟這是競爭、這是比賽,而且那馬是畜牲它不是人,哪裡會有什麼智慧,我知道這賽馬會上總會發生些意外,十有八九都是這些馬不通人氣所發生的。你可不要一出了事,便將這罪名安到我們身上。”
歐陽月撇了她們一眼:“噢,在你們看來這只是馬的事,那我是不是要將這賽馬會剛纔圍觀的都叫過來一個一個問問呢,她們到底有沒有看到付小姐的代騎鞭子甩向如霜。”
付媚兒與木翠微對看一眼,其實她們二人都跟自己的代騎說過,如果遇到什麼強勁的對手直接出手的話,而她們的代騎並不無辜,若是將人都挨個找來,她們不是自掘墳墓嗎,那樣也會讓這件事傳揚出去,就是她們再如何的解釋,恐怕也會讓人懷疑她們是故意出手,那對她們名聲可不好,這選美比賽還有半年的時間,在這半年裡她們可不想有什麼不好的流言傳出去。
付媚兒面色平淡道:“歐陽三小姐,你也算是有些武功底子的人,你也該知道的吧,這武功切蹉有時候還有失手的時候,這些都是難以避免的,我的代騎會甩出鞭子,怎麼就肯定是衝着李小姐呢。這馬有失蹄,人有失手,我看着她只是因爲要甩鞭抽馬,但是因爲着急失了手,纔會打向李小姐的。這種事在賽馬會上是常有的事,怎麼,歐陽三小姐卻是輸不起嗎,非要拿我那無辜的代騎撒氣,這可不是名門閨秀該有的行爲,歐陽三小姐應該和氣生財纔是。”
其實這付媚兒說的也有一定的道理,凡是武試、箭試、馬賽等這些比賽,因爲都是危險情的,所以發生危險的情況也確實十有發生,有時候受些輕傷這都是常有的,李如霜雖然摔下馬車,但她算是幸運的,沒有受重傷,只是這摔下馬車已盡破相也是誰也沒想到的,要也只能說她倒黴。只不過這一前提是付媚兒與木翠微沒有使壞,在這屋中的人都看的明白,那代騎的鞭子從開始便是衝着李如霜甩去的,絕沒有抽馬的意圖,分明是故意爲之,這付媚兒的言詞分明只是推脫之詞。
歐陽月此時卻笑了,笑容竟然十分燦爛,就好比春日那綻放開來的花朵,美的令人燦目,本來正欲說着的冷採文等人突然閉上嘴巴,付媚兒與木翠微也感覺心中突然咯噔一下,本能向後一退,歐陽月已經緩緩開口道:“噢,依付小姐與木小姐的說詞,只要不是故意的就沒事,在這賽馬場發生什麼事都是意外是嗎。”
付媚兒與木翠微悄悄向後退了退,不禁嚥了咽口水,付媚兒不禁眸中含着水氣,望向百里辰、軒轅朝華四男,看着歐陽月這樣的咄咄逼人,是男人都要不喜歡的吧。只要她露出柔弱的表情,他們也定然會爲她出頭的,而這種事情曾經發生了不知道多少回,每一回她都順利的成功了,這一回也不能例外。她當下眸中含淚,輕咬着嘴,肩榜微微顫抖着,驚恐的縮着身子,害怕的望着歐陽月。
不論是誰看了,付媚兒都像是被老虎逼的沒有退路,可憐柔弱又可愛的小白兔,這副模樣,可是鮮少有男人會抵抗的了的。只不過付媚兒作戲一會,卻發現百里辰與軒轅朝華等竟然無一人開口,而歐陽月此時卻已低笑出聲:“付小姐真是可憐啊,怎麼一副我打了你的樣子,我沒動手啊。”
付媚兒身子一僵,顫聲道:“歐陽三小姐,我知道你的性子是得理不饒人的,可是我必竟也是京城的千金小姐,你也不要逼人太甚了,李如霜會摔下馬,怎知就是我代騎的錯,李小姐自覺自己騎術了得,也容易在比賽的時候掉以輕心輸了比賽,我看最先要做的,還是讓李小姐別再有這種僥倖心理纔是,這與我並沒有什麼關係。”
歐陽月眸子幽幽閃動着冰雪一般的寒芒,嘴角的弧度越勾越大,竟然“啪啪啪”的拍起手來:“對,付小姐說的很對,我也是這樣想的,我們竟然想到一塊去了,真是難得。”
付媚兒與木翠微一愣,這歐陽月傻了不成,剛纔不還想給李如霜出手?哼,看來是說不過她們,感覺自己沒臉了,這是在給自己找臺階下了,這種無腦子又衝動的粗魯女,也就是這點本事了。
便是百里辰、軒轅朝華、冷採文與代玉都疑惑的望向歐陽月,倒是一邊的冬雪冷冷望着付媚兒與木翠微,面上帶着嘲諷之意。
歐陽月的聲音已經幽幽的傳來:“你們說的都對啊,在這賽馬會上,什麼意外都會發生了,你的代騎她也沒有錯,她那鞭子不是故意抽向如霜的,她只是失手了。”付媚兒與木翠微眸中帶着笑意,這歐陽月還真是好騙,“你們說的我都懂,這只是意外!”
歐陽月最後還認定的點點頭,只是下一刻她突然擡起頭,眸子如同鋒利的刀子,突然掃向木翠微與付媚兒,她們二人還沒反應過來,突然瞪大眼睛,只聽“啪啪”兩聲,她們只感覺腦子轟然一響,臉已被抽向一旁。
付媚兒呆愣的伸手捂着臉,不敢置信望着歐陽月:“你竟然敢打我,你憑什麼打我!”
“賤人,你敢打我!”木翠微也是一愣,立即喝聲出來。
歐陽月意外的望着她們,不解道:“付小姐、木小姐你們在說什麼,我怎麼一點都不懂呢。”只是說話之間,歐陽月的手再次擡起,付媚兒與木翠微嚇了一跳,當下後跳着要離開,然而她們的速度卻沒有歐陽月的快,只聽“嗖”的一聲“啪啪”又是兩記巴掌,這一次直接甩上兩人又一側的臉頰,兩人心中大怒,擡頭便要怒斥歐陽月。
然而這一擡頭,臉可是直接衝向歐陽月了,這可是更方便歐陽月動手了,這屋中頓時響起“啪啪啪啪啪啪啪啪”的巴掌聲,那巴掌聲似乎變成了某種音樂,極爲有規律的響起,軒轅朝華眸子一縮,猛然間驚覺到歐陽月每一次動手,中間的間隔竟然完全相同,若是兩次那可能是偶然,可是這麼多下她竟然每下都保持一致,這隻能說她對自己的手法很自信,而且歐陽月必然是練過的。
冷採文與代玉也十分意外,他們知道歐陽月會些功夫,但也只覺得那是花拳繡腿,可是她這一出手內行人都能看出幾分門道來,既然歐陽月沒有內功,但是想隨便害她,也絕對不容易。百里辰眸子閃動,望着歐陽月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來,他突然覺得最近的行爲有些可笑,看到歐陽月如此懲人,他心裡竟然釋懷了一些。他怎麼忘記了,他的娘子絕非普通女子,她怎麼會是那種俗不可耐的女人可比的,一見鍾情更是可笑了,以他的容貌,就是一見鍾情當初也該是對他,他真是有些緊張過度了。
百里辰不禁摸了摸頭,爲了死賴活賴讓娘子順從他,他還要盡裝樣子,現在想想都覺得之前的想法很可笑。就像他更喜歡看着此時無所畏懼,隨心懲罰別人的歐陽月一樣,她的娘子何嘗想看到的不是真實的他呢,百里辰面上表情淡淡,眸中卻閃爍着喜悅來。
一邊十幾巴掌,打的付媚兒與木翠微頭暈眼花,兩人“咚咚”兩聲直接退到牆上,歐陽月這才停手,然而付媚兒與木翠微卻是氣的渾身發抖,付媚兒擡起已被打的紅腫跟豬蹄一樣的臉,怒喝出聲:“歐陽月你好大的膽子,你竟然敢這麼對我,我不會放過你的,我絕對不會放過你的,你竟然敢出手傷人,我定然會讓父親上門興師問罪。”
“歐陽月,我也不會放過你,你竟然敢不由分說就打我,我定會讓父親找上門去,不,我要讓父親彈劾歐陽志德管女不賢,竟然是這種張狂囂張的毒女子,皇上一定會下令將你送到尼姑庵,了此一生。”木翠微也氣的大喝出聲,她們雖然在京城算不上真正的天之驕女,可在府中也是絕對的無人敢惹,她們何時被人這樣毒打過,兩人心中好似升騰起兩個大火球,只要噴出一點,就能將歐陽月燒的一點渣子都不剩。
歐陽月卻比她們還驚訝:“啊啊啊,兩位小姐這是說的什麼話,我怎麼了,我什麼也沒做啊。”
“你……這麼多人,你還想不承認。”付媚兒氣極,那伸出的手指顫抖着,好似隨時會“咔嚓”一下斷掉似的。
歐陽月面上表情卻越發的冰冷,突然伸出手,“啪啪啪啪”再次甩上付媚兒與木翠微,兩人見狀已在怕了,歐陽月當初連閨名都不要了,去破壞歐陽柔的婚事,打她們又算的了什麼,現在她們是說不通的,可不能再任由歐陽月打了,歐陽月必竟還會點武,可比她們有力氣多了,再打下去她們的臉會不會因此廢了都不知道,所以絕對要逃。
兩人對視一眼,門離她們很近,逃!
“砰!”然而下一刻,那裡突然閃過一人,跑在前頭的木翠微只感覺鼻子生疼,竟然硬是撞到那人身上被彈了回來。
歐陽月冷冷一笑,伸出手臂再次襲向二人“啪啪啪啪”。這時候歐陽月還突然怪叫了起來:“啊,這是怎麼回事啊,我這胳膊怎麼不聽我使喚了,我是不是中邪了啊。”歐陽月這麼叫着,手上卻不停的“啪啪啪啪”甩付媚兒與木翠微的巴掌,嘴中還不停叫着,“呀,付小姐、木小姐我總算知道你們剛纔話裡的意思了,真是奇怪了,我手怎麼突然不聽使喚了呢,真是對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它真是不聽我的話啊。”“啪啪啪啪啪”歐陽月不停的說,可是這手上卻一直沒停過。
付媚兒與木翠微聽到歐陽月的說詞,氣的直翻白眼,誰信歐陽月的手不聽使喚了,她分明是故意的,兩人憤怒的大叫:“住手,你快住手,我不會放你的,啊啊,歐陽月!”
歐陽月眸中帶着冷意,手上不停甩動:“對不起啊,兩位小姐,我這手她真不聽我使喚啊,住手啊快住手啊,你快些停啊。”說着,歐陽月左手已經握向右手臂,可是那手分明只是隨便搭一下,一點阻止的力度都沒有,歐陽月那右手下了黑手直接一甩。
“噗……噗……噗……”坐着看熱鬧的冷採文突然忍不住噴了一口氣,就是百里辰與軒轅朝華、代玉也嘴角勾了勾,面上卻有些發黑。
這歐陽月可實在太黑了,你分明是故意打人的,竟然還在那裡叫喊無辜,這要是他們得直接氣個半死了,當然他們不會那麼傻直接得罪歐陽月,古人有云: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這歐陽月現在這副模樣,小人和女人她都算的上,得罪這種人這不是找死嗎。再說他們看着這樣的歐陽月,心中非但沒有一點厭惡,反而覺得她活得真是自在,想做什麼就做什麼,這樣子纔是她啊。
“砰,噗,咚咚咚……”
“砰,噗,咚咚咚……”
屋中突然響起重物落地的摔落聲,已經東西被砸碎的聲音,頓時雜亂一片。
“嗚嗚嗚……”
“痛,好痛……”
而歐陽月那一下子,直接將付媚兒與木翠微甩飛了出去,砸在一側的桌椅之上,兩人頓進哀嚎起來,痛的面色扭曲,哪裡還有平日裡一絲一豪的千金小姐風範,簡直狼狽的可以。
付媚兒趴在地上一臉的淚,這一回可不是她裝的,而是真的,她疼的。她現在只感覺左右兩個臉好似不是她自己的一般,不停的漲紅髮燙還刺痛着,她感覺現在像是頂着兩個秤砣一樣的重,渾身上下她就沒有一個地方是舒服的,渾身都疼,疼的她雙眼如野獸的眸子一般,猙獰的望着歐陽月怒吼起來:“你竟然敢如此羞辱我,歐陽月,我跟你拼了!”說着想起身衝上去便要抓向歐陽月的臉,歐陽月卻是回手一擋,面上也帶着不滿道,“付小姐請息怒,你也說了啊,這賽馬會什麼事情都可以發生,人有失手馬有失蹄,你看看你那優秀的代騎不就無意的傷了如霜嗎,其實吧我現在心裡也十分惶恐,我剛纔也不知道是中了什麼邪,竟然手都不聽我使喚了。”
歐陽月看了看也站身怒瞪她的木翠微無奈道:“兩位小姐剛纔一定聽到我怒斥右手的聲音了吧,你們也看到聽到了,我也不想的,可我也沒有辦法的,看着兩位小姐這樣慘,我心裡也跟針扎似的疼,還真是對不起了。兩位放心,你們兩人臉上的傷藥錢,我一定會付的,不過兩位小姐也請體諒體諒我,這件事就別鬧下去了,必竟對誰都不好。”
“哼,你還想息事寧人,你作夢,你竟然敢這麼對我們,就要承擔的起後果才行!”付媚兒冷冷一笑,只不過她現在臉腫的比豬蹄還豬蹄,衆人只看到她眯着一雙小眼睛,想看清她臉上的表情還真挺費盡的。
歐陽月直露出一臉爲難的表情,嘆息的道:“哎好吧,那兩位小姐想怎麼做。”
“你跪下來倒歉,然後自扇五十巴掌,這件事就這麼算了。”付媚兒陰冷的道,木翠微反倒對這樣的懲罰有些不滿意,她們竟然被打成這樣,那歐陽月就要被打到毀容,不過五十巴掌應該不輕,到底不毀容,她十天八天也別想恢復過來。
歐陽月挑挑眉,不禁笑道:“兩位小姐覺得這可能嗎。”
“哼,那我就立即出去找人評評禮,你如此的霸氣張狂,我要讓全天下的人看看,你這蛇蠍心腸的人。”付媚兒眸中閃着冷光,幽幽看着歐陽月,嘴角勾着意味不明的笑意,如果歐陽月不同意倒歉那纔好,那樣就讓她的醜態人盡皆知,可比直接懲罰她來的多了,對,這樣最好。
其實付媚兒與木翠微何嘗不想直接報仇弄死歐陽月呢,只是她們都知道,三人都是有些名望的,她們之間的爭鬥還上升不到朝庭,小女兒家的矛盾也無法置誰於死地,所以這只是退而求其次,不論歐陽月怎麼做,她們都不會僅僅這樣就算了。
歐陽月點點頭:“這樣也好,冬雪你放安排人擡着如霜出去,既然這件事肯定要讓衆人知道了,那麼從始至終的所有詳情大家也有知道的權利啊,嗯這樣也好,反正如霜還躺着呢,這樣更有說明力,付小姐、木小姐請吧。”
付媚兒與木翠微一愣,這麼出去,她們還說什麼。若是從頭到尾一五一十說了,她們可是沒理的,她們怎麼哭訴,這李如霜還躺着,她們只是臉紅腫了起來,其它人卻沒有真看到她們是被歐陽月打的,但有不少人看到付媚兒的代騎鞭子甩向李如霜,這事本來大家不在意,若是說出去那可就是付媚兒的不對了。這哭訴也是極有學問的,就好比你將人打個半死的,人就躺在你身側,然後你跟人哭訴說你打人打的手痛了,別人會怎麼想,吐沫星子都能淹死她,這麼出去,就註定最後倒黴的是她們了!
“你……”付媚兒氣的沒發,卻是轉望向百里辰等人,可憐兮兮道:“七皇子、軒轅將軍,剛纔你們都在屋中,你們一定看清楚了,歐陽月這個女子的狠毒心腸了,你們可要爲我們做主啊,嗚嗚嗚,我們被歐陽月打這麼慘,可是她呢,她連倒歉的誠意都沒有,什麼說什麼控制不住,這怎麼可能呢,她分明就是做錯了事卻不想倒歉,還請七皇子與軒轅將軍爲我們做主啊。”
“七皇子、軒轅將軍,我們好慘啊,到現在我這臉上還木木麻麻的,感覺腫漲的好像不是我的臉一樣,真的好痛啊,這說明歐陽月剛纔根本就是下了黑手了,她在這裡就敢對我們動手,私底下還不知道多麼張狂邪惡呢,若是如此放任她,還不知道她會做多少惡事,七皇子、軒轅將軍請你們替我們做主啊。”木翠微也一臉怒意的道。
……
然而兩人等着百里辰他們說話,只是誰知道等了好一會也沒得到他們的迴應,不禁望過去,卻見冷採文與代玉不知爲何怒目而視,冷採文哼了一聲:“你對我說話就不能溫柔點?”
代玉冷着一張臉:“溫柔?爲什麼。”
“我們好歹也是一起長大的朋友,你能別總損我嗎,我很煩。”冷採文怒道。
代玉卻搖搖頭:“我不覺得,誰讓你身上那麼多缺點,我想看不到,除非瞎了。”
“你……你這個毒舌。”冷採文氣極。
代玉淡淡望着他,當作默認了。
而原本從見面後關係一直很僵硬的百里辰與軒轅朝華,此時卻是一人舉着一碗茶,百里辰道:“這茶水可是採用天山雪水浸泡的,茶味撲鼻清甜,很是不錯,你好久沒喝到了吧,嚐嚐。”
軒轅朝華點點頭,然後淺淺喝了一口道:“嗯,味道確實是不錯,我在邊關倒是許久沒喝到這樣的好茶了,還是你想的周到。”
百里辰輕輕一笑道:“跟我客氣什麼,你想喝多少都有。”
軒轅朝華也笑笑的繼續喝茶,付媚兒與木翠微瞪大眼睛,那茶明明是之前賽馬會送上來的,什麼天山雪水,她們也喝過,味道雖然可以,但絕沒那麼好的,這兩個人竟然睜着眼睛說瞎話。
付媚兒氣極向屋中其它人望去,凡是百里辰、軒轅朝華帶來的下人,現在一個個仰着頭望着房頂數蜘蛛網,還別說這屋子裡收擡的很乾淨,能找到一個都十分困難,所以他們找的也十分辛苦,所以哪有機會去看付媚兒與木翠微那氣的鐵青還泛紫的臉色。
兩人氣的渾身直哆嗦,現在她們還有什麼不清楚的,這些人分明是故意的,以爲這樣故意就能默視歐陽月的行爲,他們做夢。
木翠微此時也顧不得什麼身份了:“七皇子,您難道沒看到歐陽月剛纔的行爲嗎,她在您的面前就敢出手打人,分明是沒將你放在眼中啊,您難道就要因此放下身段,讓一個這樣的人敗壞您的名聲嗎。”木翠微這話裡隱約已帶着一絲威脅,若是百里辰不能公平處理,她很可能是會將百里辰的行爲說出去的,再說木翠微本來就是二公主子和太子的人,她們本就是敵對的關係,到時候她會說出什麼話,誰也不能保證,聰明人都不會選擇讓她胡來的。
百里辰回視她,只是眸子裡的神色卻分外冷淡,看的木翠微心中猛然一緊,剛纔升起的怒火與勇氣,竟然瞬間就消失了,百里辰已經開口道:“嗯,還真是巧了,之前我與軒轅將軍在談論正事,倒是沒注意房間中的事情,不過這付小姐與木小姐這臉上怎麼這副樣子了,難道被蚊子咬了?”
歐陽月看着百里辰,本來怒氣騰騰的心,這時候也消去不少,心頭卻憋着纔沒笑出來,什麼蚊子能盯的付和與木翠微兩側的臉都紅了,都快看不清原來的長相了。
木翠微與付媚兒僵着臉,胸口不停起浮,顯然是氣的不輕。
而此時軒轅朝華還認同的點點頭:“這蚊子個頭應該不小,我在邊關倒是見過這種蚊子,比京城的大多了,一羣圍攻很有可能出現這個效果,只是沒想到原來京城也混入了這種蚊了,真是防不勝防啊。”
歐陽月抹着脣暗笑,這軒轅朝華以爲這是打仗嗎,將蚊子說的跟奸細似的,而且這京城哪來這麼多蚊子,這慌話虧他說的出來。付媚兒與木翠微已經氣的直翻白眼,雙拳緊緊握起,卻止不住的顫抖着。
冷採文此時大驚小怪的道:“哎喲喂啊,這蚊子真是邪乎了,看把木小姐與付小姐咬的,應該不會毀容了吧,這蚊子可真是可惡,明天我就得帶人前去抓捕,若是讓它們就這麼傷害京城衆多小姐我可是會心疼的,可惡啊可惡。不過木小姐與付小姐你們也真是夠倒黴了,別是之前做了太多事,讓蚊子你們有敵意吧,怎麼我們一堆人都沒事,這蚊子誰也不盯偏偏盯你們呢。不行,我得趕緊出去,找人挨個說一下,若是被這蚊子盯了可不得了啊,我現在就去。”冷採文咋咋呼呼的站起身,說着話的就要往外面走去。
付媚兒卻已經氣的不斷翻着白眼,胸口一起一浮的,感覺腦子漲的刺痛,雙手更是一顫,“吸啦”一聲直接翻了一個沒回勁的白眼,身子向後一倒,暈了。
木翠微立即手忙腳亂的將人扶起來,心中卻是一肚子火,可是現在她也算看明白了,這屋子裡有一個算一個都不想給她們出頭,就是說再多也沒用了,而且這氣的她恨不得砍人的情況,若是再待下去,她也怕出事,必竟這裡面還有一個七皇子,她真做出出格的事,是爹孃還是二公主恐怕都很難救她,她此時還是先離開再說。
只是離開前,她卻冷冷望着歐陽月,眼神之惡毒,如果眼珠能殺死人,歐陽月現在恐怕不知道死幾百回了。哼,歐陽月,你走着瞧吧,這一次有這些眼瞎一般的人向着你,下一回你可沒這麼幸運了,到時候我必讓你不得好死。
木翠微扶着付媚兒快速離開,剛一走出門去,就聽到冷採文放聲的大笑聲,更是氣的渾身發抖,急奔向前才能讓這聲音漸漸離她無去,不然她就快要氣的發瘋了。
冷採文搖頭道:“哎呀呀,這兩個豬頭女太有意思了,今天出來一趟值了太值了,夠我笑上幾天的,哈哈哈,好好!”
便連代玉嘴角都勾了勾。
“嗯……”這時一道細微的聲音卻引起屋中人的注意,歐陽月一愣立即衝了過去,塌上的李如霜已經眨了眨眼睛,隨後睜了起來,但剛一醒過來,她身子立即彈跳而去:“啊,比賽。”
所有人都一愣,他們爲了這李如霜做了這麼多事,這女人竟然什麼都不知道,還想着比賽的事呢,頓時都有些哭笑不得。歐陽月走過去握住李如霜的手:“讓付媚兒的代騎贏了。”
李如霜頓時露出憤憤的表情:“那個女人竟然背後使壞,我是不會放過她的。”只是她一擡頭,卻看到歐陽月眸子有些複雜的看着她,她倒是一愣,“月兒你這是什麼表情,怎麼了?”
歐陽月看着一臉懵懂的李如霜,心頭卻有些發苦:“如霜,你之前摔下馬後,還有其它地方也受了些傷。”
李如霜一臉怒意:“哼,我現在混身都有些疼,這付媚兒與木翠微可太狠了,竟然暗中下黑手,我絕對不會放過她們的。”看着李如霜的樣子,歐陽月反而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好了,我們先回去吧。”百里辰已開口提議道:“還是先送李小姐回府吧,去了本皇子自然會跟李大人說清楚的。”
歐陽月望了百里辰一眼,又看了看李如霜,後者也看見衆人面色不太好,心中也緊張起來,衆人便一起離開,而百里辰則是給歐陽月與李如霜和她們的婢女準備了輛馬車,其它的人皆是騎馬回去。
馬車上歐陽月將之前的事都講了一遍,就連說到李如霜現在臉上的傷也沒的隱瞞,李如霜當下就愣了,急忙拿出鏡子照了照,看到臉上三道泛着痕跡的傷痕,她也是倒吸了一口氣。其實當初也多虧了李如霜帶了面紗,不然整個臉這傷痕不知道有多少,因爲眼角與眉眼間沒有遮擋,這滾落在地上被石頭紗子摩察,這纔出了問題。就果瞭如霜一向對什麼都很大大咧咧的,可是這女子臉上的事,她也絕對無法平靜的。
“這……這……”之前歐陽月等已經讓大夫將李如霜的臉清先也上了些藥,但是這臉上細皮嫩肉的,很容易留下痕跡,而且歐陽月也發現李如霜可能是那種容易留疤的肌膚,她臉上仔細看着還有些痘印,這傷能否恢復跟原來一樣,很難的。並且李如霜這傷的地方還都是明顯而且不易動的地方。
李如霜白着一張臉,心中一顫,卻憤怒道:“我不會放過付媚兒與木翠微,我絕對不會放過她們的。哇!”接着她便抱着歐陽月痛哭出聲,李如霜性子爽朗有些男兒性,可是她到底是女子,想到現在這樣,她心中也有些害怕。這男子都是十分注重外表的,她原本因爲黑就遭到不少人嘲笑,現在再一毀容,她簡直不敢想象,其實李如霜也遠沒有表現的那麼堅強,只是用大大咧咧來掩示內心,她的心同樣有女子細膩的一面。
歐陽月輕輕撫着李如霜的頭道:“如霜不要怕,實在不行,我還有辦法掩了你面上的疤痕的。”
李如霜擡起頭,面上已經哭溼了:“你有什麼辦法掩蓋,可是再怎麼掩蓋,我的臉還是毀容了,掩蓋也不是真的,早晚也會漏陷的,我這臉上的疤痕還能去嗎。”
歐陽月嘆息道:“疤痕留下了,如何還能去掉。”
李如霜面上僵硬,苦笑了一記:“哎,看我,這纔多大點個小事,讓你看笑話了吧,沒關係啦,我從小跟着父親遊走在軍營裡,我可是看到過不少人受傷,身上也留下疤痕的,對於他們來說那可是榮譽,我這點小傷算的了什麼,你完全不用在意,我剛纔只是一時沒想開罷了。現在我沒事了,你不用擔心。”
歐陽月卻已伸手撫了撫李如霜眉頭額頭的位置,眸中微微閃動了下,沒過多久,歐陽月她們便來到了兵部尚書府外,直接由李如霜的丫環出面,馬車直接駛進了府內,而聽說百里辰與軒轅朝華皆來,兵部尚書李剛與其夫人成氏便帶人迎了上來,百里辰直接擺擺手道:“不用多禮了,尚書大人,還是裡面說吧。”
李剛看着至從下來後,一直被歐陽月抱在懷中的李如霜不禁一愣,與成氏對看一眼,兩人心中一緊,她們女兒這是怎麼了,他們可是很少看到女兒這羞羞答答的樣子,可太不正常了,兩人頓時將人全請到大廳裡,還讓一些沒事的下人都趕了出去。
百里辰直接被請到高位之上,此時看着李剛與成氏卻道:“李大人,這事是在賽馬會中發生的,之前李小姐與付家和木家的兩位小姐發生矛盾……”百里辰直接將過程說了一遍,其間任何事情都沒隱瞞,必竟他當時也在場,多少也該有些責任的。
李剛與成氏一聽卻是驚了一下,成氏驚道:“什麼,如霜……如霜毀容了?!”
李如霜身子一僵,轉過頭來,兩人頓時看到她臉上的傷,倒抽了一口冷氣,成氏當下哭了起來,李如霜本來就長的頗黑,長相便不出衆,這若是毀了容,豈不是更慘了嗎,便是李剛也沉下了臉色。
歐陽月見狀,卻緩緩開口:“李大人、成夫人,我倒是有一個辦法遮瞭如霜臉上的傷。”
成氏與李如霜一愣,皆是問道:“什麼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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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現在做夢都在想着我坐在那會有一堆月票砸下來,嗚嗚嗚,快砸吧。
哈哈李如霜也要改變了,哇卡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