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輩饒命。”
看着任盈盈的慘狀,上官浩硬着頭皮開口請求。雖然氣惱任盈盈的不作爲,但是彼此間的那層關係還在,若是置之不理必定會讓娘生氣。
“哼,一個小輩你倒是大膽,居然敢在城主府上說謊扭曲事實。老夫早已將發現事情的經過看的一清二楚,明明是你主動挑事。爭風吃醋,蠻橫的硬要動手傷人,卻未曾想對方的實力比你高。反倒被法寶反噬,作爲懲罰,就罰你到煉獄堂受過三年。”
畢玄老怪雖然不屑與一個小輩計較,不過這任盈盈實在是不生氣。自找死路,讓畢玄老怪想不重罰都不行,無視任盈盈恐懼的目光。畢玄老怪將目光移向劉瀅跟上官浩,二人不管是什麼,也有一定的連帶責任。
“好了,你們雖然並不是主動挑事,但也有一定推波助瀾的責任。這樣吧,就罰你們到飆風崖上思過三個月。來人,將他們全部帶下去。”
畢玄老怪行事果斷,決定了便不容人求饒,當即厲聲的下令。
“不,我不要去煉獄堂受罰,求求前輩大人有大量饒了晚輩一次。”見事情定下,需到能將人折磨瘋的煉獄堂三年,任盈盈頓時臉色大變。驚恐的癱倒在地,眼淚汪汪的哭求,可惜壓根沒人理她。被城主府的護衛直接給拖着走,任盈盈拼命掙扎也無法掙脫半分。
劉瀅並不清楚這飆風崖的厲害所在,不過僅是三個月的時候。倒也無所謂,點點頭,便隨着護衛隊員前往目的地。
至於上官浩亦是臉色灰敗的緊隨而至,本是一場無妄之災。看着跟瘋婆子似的,大喊大叫的表妹,上官浩眼底忍不住閃過一抹怨對。
這個愚蠢的女人,他真是倒了八輩子的黴,纔會跟這蠢貨扯上關係。等這事過去了,看到這女人定當繞道走,免得哪天又被她給連累了。
初到飆風巖,劉瀅瞬間便感覺到這風口出的詭異。那風並不是普通的微風,凌厲的風真不愧是飆風,刮在身上讓人感覺如刀子似的。傳來微微的刺痛,這個發現讓劉瀅很是新奇。要知道她的身體現在可是強悍堪比靈器,可是卻能被這詭異的飆風所傷。
眼尖看到仍在邊緣處,祭出法寶辛苦抵擋飆風的上官浩。劉瀅沒有挑了挑眉,沒有再理會,感覺到這風的新奇,讓劉瀅忍不住好奇看一探究竟。這詭異的風是怎麼形成的,爲何會有爲此厲害的傷害能力。簡直似風刀,不失爲一個歷練的好機會。
在上官浩驚駭的目光下,劉瀅沒有用任何的手段防禦,任着身體的強悍。一步一步的往飆風的風口處走去,感覺到風力的一點一點在增強。前行了數百米後,劉瀅的身體開始到了極限,一道道細微裂痕滲出鮮紅的血絲。
“好強。”
運轉着靈力,劉瀅一遍遍將裂開的傷口修復。每一個,迎面而來的飆風的威力便會翻倍的增強,讓劉瀅頓感驚奇。
突然間,劉瀅想試試,她的身體最終的極限會在哪。咬咬牙,迫不急待的繼續前往,邊走邊快速的運轉着靈力。傷口裂開了,再重新修復,周而復始。待身體適應再重新上路,劉瀅驚喜的發現。隨着時間的推移,不知不間前長了八十餘米,身體的承受能力也一點一點的在增強。最後,離那飆風的風口不過十米之遙。
而這時飆風的力道也強到令人風指,如獸吼的風聲,似要將人給活活撕裂。幾乎凝成了實質的風刀,一次次的刮向身體,那錐心的劇痛,簡直能將人的理智活活的給吞沒。全身鮮血淋淋,每一傷都深可見骨。讓仍在邊緣處打坐修練的上官浩看的膽顫心驚,被劉瀅瘋狂深深的震撼。
只是上官浩不清楚的是,這種極限之下,纔是最好的突破。
三個月的時間轉瞬即逝,劉瀅的身體凝到了可怕的境地。一次次的錘鍊,不僅是身體就連心境也跟着變得堅毅。又有了新的突破,原本的懲罰,到了劉瀅身體,倒成了一次難得的磨練。
而劉瀅並不知曉的是,她在飆風崖所做的種種,皆被城主畢羅看在眼裡。從一開始好奇的一眼,再到被劉瀅的堅韌折服,最後忍不住習慣性的天天觀望。也許是臭味相投,莫名的就對劉瀅這個連一句話都沒有說過的異性看對眼了。
因爲本身而言,畢羅也是一個名副其實的修練狂人,並且也是一個少有的絕世之才。僅僅六百餘歲,便一舉突破到化神期絕對是無數的老怪物仰望的存在。
一直對異性從不感興趣,卻沒想到栽的這麼迅速。就連畢羅自己也覺得不可思議,數着日子,算到劉瀅圓滿三個月出關的日子。按捺不住心裡的渴望,畢羅將修爲壓制到金丹後期,不想讓劉瀅覺得有壓力。想以平輩之交接近,親自到飆風崖接人。
畢羅的到來,讓看守的護衛皆是嚇了一大跳。當看到城主大人,居然是衝着一個女修而來,衆人無一不是驚掉了一對眼珠子。
“見過城主。”衆護衛驚慌的跪地行禮,灼熱的目光仰望着炎城的信仰。
“免禮,一會不可泄漏本座的身份明白嗎?”神識觀注着飆風崖中的情況,畢羅丟下一句話,便親自打開飆風崖的山門。看着迎風而立,衣服血跡斑斑,卻讓人無法忽視的劉瀅。畢羅眼神瞬間一亮,揚起燦爛的笑容。
眼尖看到似乎上前攀談的上官浩,燦爛的笑容消失,臉上露出一抹明顯的怒容。特別是捕捉到上官浩眼中異樣的精光,帶着目地性的結交,讓畢羅更是大爲不悅。輕輕的咳了聲,提醒劉瀅跟上官浩他的存在。
“二位,三個月已過,我是來接你們出關的守關者。劉仙子,我叫羅畢,劉仙子在飆風崖的表現令人驚歎。不知有沒有這個榮幸,可以與劉仙子交個朋友?”
與劉瀅的目光相視,畢羅突然感覺沉寂的心跳動的厲害。若不是親身體會,畢羅從來不知道,一個眼神的交匯殺傷力如此驚人。生怕唐突佳人,讓劉瀅察覺到異樣,還沒備戰人就嚇跑了。
畢羅深吸了口涼氣,按捺着心裡的激動跟想望,以冷靜平淡的語氣淺笑着道。
只是這畢羅取名字的藝術,實在是讓人不敢苟同。直接就把名字顛倒,若是稍稍用點心,便會讓人察覺出異樣。
“羅畢?很高興認識你羅道友,多一個朋友好過多一個敵人。羅道友願意做劉瀅的朋友,自然是我的榮幸。”
看着畢羅非常具有欺詐性的臉,年輕的讓人以爲只是一個無害陽光少年。可是看出對方的修爲,居然是金丹後期,讓劉瀅眼底忍不住露出一抹驚詫。人不可貌相,在修真界尤爲最。
聽到對方姓羅,立即讓劉瀅感覺親近了許多。不爲別的,而是羅成也姓羅,算是一種愛屋及烏的延伸。
“晚輩上官浩見過羅前輩。”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上官浩感覺剛纔這個眼生的前輩,望着他的目光帶着明顯的敵意。看着明明還只是少年的臉,卻已有了金丹後期的實力。上官浩感覺再次被打擊到了,什麼時候天才都扎堆了。
全是這麼年輕便突破金丹期,而他被家族裡捧爲同輩中的天才,卻近五十仍離金丹期遙遙無期。想想,都讓上官浩覺得有些氣妥,看來真是他坐井觀天了。沒有發現,這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在家族中的天才,太過侷限微小。
“嗯,無需多禮,劉仙子看你的衣服破損嚴重,我這有一件輕羅紗衣非常適合劉仙子。若是不介意,我想將它送給劉仙子。”
眼角都沒甩上官浩一眼,畢羅的目光由始至終都停在劉瀅身上。帶笑的眼睛隱約閃過一抹討好的亮光,未等劉瀅開口拒絕,畢羅快速的從儲物戒中取出了輕羅紗衣遞了過去。眼巴巴的望着劉瀅,帶着不容拒絕的意味。
“輕、輕羅紗衣?”
倒抽一口涼氣,呆呆的望着畢羅手中做工精緻,閃爍着法寶華光的極品靈衣。上官浩震驚的下巴都差點掉到了地上,不敢相信,這令無數女修爲之瘋狂的靈衣,居然會在這個名不見經傳的少年前輩手中。
更不可思議的是,這極爲難得一件的靈衣,這位前輩竟然想拱手送人。捕捉到畢羅眼中的期待,更是讓上官浩五味陳雜。
“這衣服太珍貴,我不能收下。”
看着上官浩的表情,便可猜到這衣服的珍貴。更何況以劉瀅的眼見,也瞧出了這件亮眼的衣服,竟是難得的靈器級別的護身寶衣。穿上不但可以在危難之際自動護主,並且還能化解凝神期老怪的全力三擊。
珍貴之處,不言而預。
微眯了眯眼,看着眼前突然出現眼生的前輩,劉瀅確實從未見過面。有些猜不透對方打的是什麼主意,沒有惡意,甚至是討好的意味明顯。只是,還是鬧不明白,初次見面,怎麼捨得送如此珍貴的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