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我師父,不是我,我沒有,師父饒命。”被唐國雄死死的掐住脖子,葉子楓臉瞬間漲紅,目露惶恐之色。對上唐國雄血紅的雙眸,走火入魔,師父走火入魔了,葉子楓目光驟然一驚,心裡惶惶,驚惶失措的打着哆嗦。捕捉到唐國雄眼中濃濃的殺氣,葉子楓嚇的兩腿直髮軟,想奮力反抗。奈何彼此之間差距太大,不管葉子楓如何掙扎,都無法逃脫唐國雄的鉗制。
“你去死吧。”葉子楓的反抗更讓唐國雄大爲震怒,目露兇光,咬牙切齒暴躁的厲吼一聲。手加了把勁,生生將練氣六層的葉子楓掐斷了氣。葉子楓瞪大雙眼,臉上盡是青黑之色,不甘不願噎下了最後一口氣。至死,他都不相信最疼愛他的師父會親手殺了他。
察覺到手中的葉子楓沒了氣息,唐國雄仍不解氣,甩手將葉子楓如破布一般狠狠的丟到一邊。而此時躲入空間內的劉瀅,看到走火入魔的唐國雄心中大喜,瞅見葉子楓憋屈的死狀,更是樂的嘴巴都快翹到耳根子上。
“助紂爲虐,死在自己師父手中也是活該。”劉瀅解氣的低喃,感覺到唐國雄氣息越來越混亂,劉瀅心知時機已到。此時不動手,更待何時。手持魂鏡,劉瀅毫不猶豫的將靈力輸入其中。有了靈力的加持,魂鏡所勢大漲,飛出一道白光直衝唐國雄的眉心沒入。
“啊!”毫無防備的唐國雄識海瞬間被魂鏡入侵,慘叫一聲,咬牙拼命的掙扎,想將識海里的不速之客趕走。就在這時,劉瀅閃身出了空間,在唐國雄驚愕的目光下,閃電般打出幾道凌厲的風刃,氣勢洶洶的逼向唐國雄。
“不。”
就在這關鍵時刻,身經百戰的唐國雄察覺到危險的逼近,立馬清醒過來。反應迅速的想躲開,怎知腦中突然一僵,身體愣是不受控制,無法作出反應。驚恐的瞪大眼睛,如木頭一般,唐國雄眼睜睜的看着數道風刃將他的身體切割成幾斷,飛落在地。
一時之間,血雨紛紛,在空氣中散開。
“哼,害人終害已,死不足惜。”
掃視着滿地的血腥,劉瀅雙眼眯了眯。冷冷的注視了眼死的不能再死的唐國雄師徒倆,緊繃了半天的心,總算落了地。惡人自有惡人磨,想拿她當藥引,死有餘辜。眼尖瞥見唐國雄腰間綁着的袋子,劉瀅眼中一亮,飛快的上前將袋子扯了下來。
“咦,這難道是儲物袋。”打量了手中的簡樸的袋子,劉瀅嘖嘖稱奇的驚呼。心急的抹去唐國雄附在儲物袋上的神識,輸入靈力掃視了眼儲物袋中的東西。當看清裡面的東西時,劉瀅眼珠子一凸,驚訝的驚呼出聲:“天啊!這老傢伙還真不是一般的富有。”
除了劉瀅知道的捆仙繩,這袋子裡還了一把品像不錯的飛劍,以及一套金針。從靈氣波動來看,兩者都是低階法器。除了這三件法器,袋子裡都些許多各種各樣的玉瓶玉盒,做工精細,用的都是上等的好玉,還有就是一些現金,以及劉瀅極爲眼熟的靈果。這靈果是她給爸爸的,臉色微變,劉瀅對唐國雄的怨恨更深了幾分。
眉微微蹙起,取出其中的一瓶,打開了輕嗅了嗅,精神驟然一震,低呼出聲:“培元丹,這,這是修真者療傷的常用丹藥。這老傢伙倒是有一手,居然煉出上品的培元丹,哼,可惜現在全便宜我了。”
倒出一顆,劉瀅見沒什麼異常,丟了顆進嘴巴里。入口即化,溫和的藥力散開,一點一點的將劉瀅體內殘餘的內傷修復。不愧爲上品丹藥,不過是半響的時間,體內的傷便完全修復,滿意的點了點頭,劉瀅精神奕奕一掃之前因許久未進食的萎靡樣。報着雁過拔毛的心思,劉瀅揮手將唐國雄踢翻天覆地的丹爐收入空間,隨後又走到葉子楓跟前,蹲下身搜了搜,也找到了一個跟唐國雄差不多的儲物袋。
樣子是差不多,但內容就天差地別了。裡面的空間比唐國雄的小了一半不說,除了幾萬塊現金,就只剩一瓶之前葉子楓拿出的一瓶辟穀丹。不屑的撇了撇嘴角,劉瀅總算明白爲何葉子楓這麼緊張一顆辟穀丹,聽到她不要,馬上就將東西收起。
原來這小子窮的很,自己也沒多少,難怪這麼小氣。
兩者一對比,劉瀅有些感慨的搖了搖頭,看來這地球上的修真者是真的沒落了。連個築基修士,居然連一塊靈石都沒有,剛纔她還覺得這老頭富有,現在想想,堂堂築基高手,用的都是低階法器,實在是丟份。
確定這裡再無油水可刮,劉瀅招來地火將地上的唐國雄跟葉子楓燒淨,便轉身出了丹室。轉戰其他地方察看,還真別說,讓劉瀅發現了不少的好東西。這唐國雄好歹活了不少時日,所用之物自然不可能太差,臥室裡的一桌一椅,小到一個茶杯都是珍稀的古董。劉瀅臉上笑容不斷,好東西怎可放過,利落的將東西盡數掃入空間內。
隨後又在藥園內發現了小片的靈藥,雖然都是些低階靈藥,而且年份微小。但劉瀅仍細心的將它們一一移栽到空間裡,弄完這一切,劉瀅動手將整個洞府毀去。了結心頭大事,劉瀅心裡異常的輕鬆,邁着步子悠閒的轉身離去。
深山老林,劉瀅也搞不清這裡離h市到底有多遠,只知順着公路一直外下去。走累了就進空間內歇歇,吃點東西填填肚子,不知不覺夜色暗了下來。伸手不見五指,但卻並不影響劉瀅的步伐,依舊走的急速。就在這時,黑夜中二道刺眼的亮光突然閃現,緊接是一陣刺耳的撞擊聲。
“砰。”的一聲巨響,火光四射,將黑夜劃破。
“搞什麼鬼?”蹙着眉,劉瀅望着火光處有些發懵。沒去多想,腳下快了幾步,徑直往事發處奔去。
等劉瀅趕到之時,另一輛黑色轎車早已逃離,現場只剩一輛燒的快看不出原形的車子。鼻子動了動,劉瀅敏銳的嗅到空氣中殘存着淡淡的血腥味。順着這股腥味,劉瀅舉步走去,意外的在一顆樹下發現了一個全身是血,看不清樣子的青年男子。
一動不動的癱倒在樹下,雙眼緊閉,呼吸若有似無。若不是那微微還在跳動的心臟,劉瀅還真以爲這傢伙已經翹掉了。救人一命勝超七級浮屠,看他樣子也不像是大奸大惡之人,劉瀅不敢多耽擱,就怕他下一秒見閻王去了。從儲物袋中取了顆培元丹,將他的嘴巴撬開,果斷的將培元丹塞入對方嘴中。眼見他嚥下後鬆了口氣,搖了搖頭,小聲的嘟嚷一句。
“這麼好的東西,便宜你了。”
也不知是這培元丹藥效太好,還是這男人身體底子好,原本劉瀅還以爲要些時間才能清醒過來,哪知沒過幾分鐘,對方便清醒過來。睜眼的瞬間,該男子眼如毒蛇警惕的掃了眼劉瀅,淡淡的殺氣一閃而逝。下一瞬,仿若獵豹閃電般跳起將劉瀅的脖子擒在手中,面無表情的冷喝:“說,你是誰,有什麼目的。”
“目的?你說我救你會有什麼目的呢?”絲毫不將男子的威脅放在眼裡,劉瀅挑眉好笑的反問。好心被雷劈,早知道是個白眼狼管他死活,白白浪費了她一顆上好的丹藥。她可沒有喜歡被人掐住脖子說話的惡趣。不等對回答,劉瀅單手反鉗住對方掐住她脖子的手,戲謔的注視着目露驚愕的男子。
顯然,對方沒想到看似柔弱的她會有這等身手。
“是你救了我,你不是我二叔派來的人?”夜很黑,徐天楊無法看清劉瀅的樣貌,但還是能輕易的聽出劉瀅語中的打趣。憶起出事前的一幕,徐天楊臉色變了變,馬上明白了一些事。他明明傷的那麼重,應該不可能清醒的這麼快,想必一定是有人救了他。而此處只有這個怪異的小女孩,除了她,應該不可能再有其他人。
只是,徐天楊實在想不明白,這荒山野嶺的,天色又晚這小姑娘怎麼會在這裡。他傷的這麼重,這小姑娘又是怎麼把他從死亡邊緣拉回來的。傷幾乎感覺不到一丁點痛,要不是他身上的血跡還全在,他都忍不住猜想之前的事是不是僅是一場惡夢。一道靈光從腦海裡閃過,徐天楊驚異的打量着笑的有些古怪的劉瀅,心裡打了個冷顫。
他,該不會是撞鬼了吧。
“放心好了,我既不是你那什麼二叔派來的人,更不是你所以爲的女鬼。”不管夜有多濃,劉瀅還是非常輕易就能捕捉到徐天楊眼裡的異樣。鬆開他的手,退開幾步翻了個白眼,沒好氣的吐糟。
得了便宜還賣乖,疑心這麼重,她要是女鬼哪會這麼笨,還要將你救醒,直接吃了就是。
被劉瀅點破心事,徐天楊臉上閃過一抹驚訝,後背感覺有些發冷,想不明白劉瀅怎麼能猜出他心裡所想。藉着火光,徐天楊看出劉瀅身上並無邪氣,心下一鬆,微微尷尬的歉笑兩聲。只是那一臉的血漬,讓徐天楊僵硬的笑臉頓時讓人感覺恐怖。
“好了,既然你沒事,那我就先走了。”管他恐怖不恐怖,反正嚇不着她,劉瀅可沒心思管這些小事。她還得趕回去跟爸媽匯合,免得家裡擔心。看他穿着家世應該不一般,誤以爲她是什麼二叔派來的人,想必這場災難應該是家禍。這種事外人是沒資格插手管,而她跟他也不熟,壓根也沒這個念管人家的家事。這次不巧撞見就救他一回,至於以後如何,那可就不關她的事了。
家家有本難唸的經,有錢人家的公子哥也不是那麼好當的,聳聳肩,劉瀅心裡小小的感慨一翻。
“等等,一起走。”不管這小姑娘是怎麼回事,既然她救了他一命,徐天楊自然不可能睜眼看着她一個人在夜裡奔走。深吸一口氣,拋開腦中複雜的思緒,快步追了上去。瞥見劉瀅在黑夜中走的順順當當,不緊不慢好似在白日裡散步,徐天楊臉上忍不住再次露出詫異之色。
腳步輕盈絲毫沒被黑夜影響,這小姑娘看樣子應該是個練家子,徐天楊心中驚歎。
“隨便。”頭也不回,劉瀅腳步不停的吐了句。眼尖留意了一下徐天楊的步子,臉上掠過一抹了然,果然,這男人不是尋常的公子哥,身手不錯。
回到公路上,燃燒的車子已經燒的差不多,火光暗淡下來。瞥了眼神色有些陰沉的徐天楊,劉瀅也懶的多事問是怎麼一回事,繼續趕她的路。
“我叫徐天楊,你叫什麼名字,這麼晚了爲何逗留在山上。是不是出了什麼事,若是不介意可以告訴我,只要能幫的上忙的,我一定幫你。”黑夜靜悄悄,除了彼此的腳步聲便是蟲鳥的叫聲,聽的讓人毛骨悚然。徐天楊一個大男人,自認膽大,面對這種環境仍免不了有些心慌。上前幾步,走到劉瀅身旁,隨意找了個話題將眼前的沉寂打破。
“劉瀅,無可奉告。”腳步頓了頓,劉瀅簡潔的打斷了徐天楊的探究。
“劉瀅。”心裡默唸幾句,將這個陌生的名字記入心裡。從小到大,徐天楊還從沒有遇到像劉瀅這樣的,敢不給他一點面子。非旦沒有因此生氣,反而對眼前這個膽大包天,又神秘的劉瀅感興趣極了。只要知道名字,不管劉瀅說不說,回去讓好友幫着查查,一樣可以查出這小姑娘身上到底藏了什麼秘密。
不管是什麼原因,既然她救了他一命,就算她不說,能幫的上忙的他一定不會推脫。
想到這,徐天楊就不得不好奇劉瀅到底是用了什麼法子,讓他好的這麼快。他明明記得頭上撞破了,可是剛剛摸了摸,居然奇蹟的一點傷口都沒有。別說手術縫合,就是整容也不可能好的這麼完美。而且這深山之中,別說沒有手術用具,就算有,這麼暗的天色也根本不可以動刀。目光閃了閃,徐天楊注視着劉瀅的神色微變,一抹濃濃的好奇涌上心尖。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實在是太過神奇,向來遇事沉穩的徐天楊忍不住再次追問其中的原由。“劉瀅,可以告訴徐大哥這傷你是怎麼治好的嗎?”
早猜到徐天楊必定會問這個問題,雖然心裡早有準備,但真正面對時,劉瀅還是禁不住懊惱的蹙起了眉。好心救人,還要被人追問這個那個,再好的心情也沒了。
悄然深吸一口氣,劉瀅停下腳步,直勾勾的注視着滿面好奇的徐天楊,順着他的話無奈的道:“徐大哥,這個問題你就別問了,我也不要求徐大哥報什麼恩。等到了有人的地方,我們就橋歸橋,路歸路。以後見着了也當不認識便可,就當是報答了我的救命之恩,可以嗎?”
“好,徐大哥不問就是,你別生氣。不過什麼橋歸橋,路歸路的話徐大哥當沒聽到,以後你要是有什麼事,儘管來找徐大哥,不管能不能幫的上忙,徐大哥都會盡力而爲。”感覺到劉瀅話裡的火氣,徐天楊心裡一緊,擺擺手連忙賠禮道。
好不容易遇到這麼有趣又與衆不同的女孩子,他怎麼可能放任她溜走。慢慢來,只要相處久了,總有知道真相的一天。
伸手不打笑臉人,瞥見徐天楊拉下臉道了歉,並且真的再沒有追問這個問題。劉瀅也不好將話說死了,堅持一定要絕交。沉默下來,繼續走路。不知不覺一個鐘又過去了,沉寂的黑夜再次被疾速的車聲打破,看清楚車型,有些睏倦的徐天楊突然來了精神。腳下生風飛快的迎了上去,扯開嗓子激動的叫喊:“這裡,羅成,我在這裡。”
望着興奮的跟個孩子似的徐天楊,劉瀅立即猜到是徐天楊的救兵到了。不說話,劉瀅靜靜的站在一旁,等着徐天楊的朋友趕到。
來人似乎很急,車子開的飛快,聽到徐天楊的喊聲,車上的人果斷的剎住車。頓時,尖銳的剎車聲劃破天際,車尾還帶着縷縷火花,讓人看着心驚。徐天楊可不管這些,興奮不已的衝了上去,邊走邊喊:“羅成,你這小子還的可真快,這麼偏的鬼地方,虧你還找的到。”
熟人面前,徐天楊臉上再無成熟的表相,露出了活潑不爲人知的一面。
“你受傷了。”羅成不緊不慢的下了車,睨見徐天楊身上的血跡,如冰塊般冷酷的臉霎時間沉了下來。一時之間,原本就陰寒的夜晚彷彿瞬間墮入了冰窖,冷的讓人直打哆嗦。
一句簡短的話,卻包含着濃濃的關心。
好酷的男人!
濃眉似劍,冷酷卻不失剛毅的臉讓人感覺男人味十足。透過薄薄的衣衫,劉瀅輕而易舉的看清那藏在衣下健碩的好身材。那若有似無的肅殺之氣讓劉瀅生出淡淡的好奇,這個羅成的男人到底從事什麼行業,氣勢如此驚人。瞥見羅成眼底的關切,劉瀅當下對這個初次見面,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生出一股莫名的好感。
身爲羅成的老友,對羅成面冷心熱的脾氣早了如指掌。捕捉到老友指責的目光,徐天楊心虛的低下了頭,小聲的道:“你放心好了,我沒什麼事,只是一點小傷。對不起讓你擔心了,下次,我保證下次一定會小心。”
“小傷?你確定僅僅只是小傷嗎?”酷酷的掃視着徐天楊身上乾枯有些發黑的血漬,羅成面無表情的反問。真當他是睜眼瞎嗎,流了這麼多的血,要是小傷那纔有鬼,天楊是越來越不爭氣了,居然忘記了他是幹哪一行的。只是,羅成有些驚奇,流了這麼多血,天楊怎麼精神還這麼好,像個沒事的人,更令人費解的是他居然沒找到天楊身上的傷口。
難道,真的是他弄錯了,這血壓根不是天楊身上的,而是天楊他二叔派來的人流的血。
眼尖瞥見一臉戲謔的盯着徐天楊的少女,羅成眼底閃過一抹異彩。好一個出衆的女孩子,僅一個眼神便讓人無法將她忽視。天楊不是一向喜歡胸大無腦型的女人嗎,怎麼突然改了口味,連這種明顯還未完發育的嫩葉都不放過。薄脣緊抿了抿,羅成向徐天楊投去一個指責的目光。平時天楊怎麼玩他可以不管,但動這種小女孩,羅成決不允許。
“咳,羅成,你誤會了,她不是我的那些玩伴。她叫劉瀅,是我的救命恩人,你別看她小,本事可大着,要不是她說不定我都等不到你來救命了。”話剛說完,徐天楊這才反應過來他居然一不小心順溜的把老底給泄了出來。小心翼翼的瞄了瞄羅成的臉色,瞥見羅成冷厲的目光,徐天楊心虛的閉口不再他言。
多說多錯,徐天楊真想給自個一個耳光,怎麼這麼不長記性,老是在羅成面前藏不住話。
“救命恩人?天楊,怎麼不說話了,不跟我解釋解釋這是怎麼回事嗎?”羅成聽到徐天楊說眼前的小女孩,不是那些亂七八糟的女人,心裡鬆了口氣。只是那句救命恩人,讓羅成放鬆的心瞬間再次緊繃,冷着一張臉,垂眸等着徐天楊解釋。
“咳咳,那個、這個,哎呀羅成,我頭突然感覺好痛。你就別問先,我們還是先回省市再說,你看天色這麼黑,你忍心讓人家一個小姑娘陪你在這裡窮蘑菇嗎?好啦,別生氣,等回去後我一定把事詳細的告訴你,這樣總行了吧。”
假意咳嗽幾聲,徐天楊被羅成銳利的目光盯着,無措的縮了縮腦袋。捂着額頭胡亂的找了個假的不能再假,連他自己都不相信的藉口,將這事塘塞過去。
半響不見羅成吭聲,徐天楊擡眼偷偷瞄了瞄,驚見羅成黑的不能再黑的臉,徐天楊嚇了一跳。扯出一個僵硬的笑容,徐天楊眼尖捕捉到劉瀅打趣的目光,靈機一動,死貧道不如死道友。
“劉瀅,你還愣着幹嗎,趕緊上車讓羅大哥送你回家。這麼晚了,你該不會想繼續一個人在山裡閒逛吧。不是徐大哥說你,你一個小女孩,大半夜的怎麼敢一個人跑到毫無人煙的上山,也不怕出個什麼事。”
果然,聽到徐天楊的話羅成臉上露出一抹驚訝之色,眉微微蹙起,視線轉向劉瀅。雖然只是一面之緣,羅成還是忍不住不悅的開口質問:“爲何這裡?”
羅成這話一出,讓徐天楊再次嚇一跳,驚奇的打量着羅成。不解向來冷漠不喜歡跟女人打交道的羅成突然怎麼會開了金口,詢問這丫頭的事。眨了眨眼睛,徐天楊暗忖着羅成這傢伙該不會是春心動,想找女人談戀愛了吧。
算算羅成的年歲,比他還大上一歲,今年也該有二十五了。
他交的女朋友都可以排滿一條街了,可羅成居然至今還是光棍一個,純情的連人家女孩子的手指都沒摸過,更別提其他。他到是給羅成介紹過幾個,可惜這傢伙冷酷的很,連眼角都不屑瞟人家一眼,更別提再進一步。要不是羅成沒有其他古怪的動作,他都想懷疑羅成是不是有什麼特殊愛好了。二十五還保留着童子之身,說實在的,羅成在徐天楊的心目中都可以算是恐龍級的存在,少有的奇葩。
藉着汽車的燈光,徐天楊仔細的瞧了瞧劉瀅,意外的發現這神秘兮兮的小姑娘長的漂亮的過火。除了身材不夠豐滿外,其他的條件都比他交過的女友強。不管是氣質還是樣貌,絕對可以說是數一數二,難不成?羅成這傢伙喜歡的是這種蘿莉型的小妹妹。
不會吧,徐天楊被心裡突然閃過的念頭嚇的呆了呆。
衝羅成投去一個異怪的目光,徐天楊探究的在劉瀅跟羅成身上掃視了幾遍,暗想着是不是有這個可能。要真的是這樣,羅成對劉瀅感興趣的話,不管劉瀅年齡夠不夠十八,做爲好友他一定幫羅成這個大木頭一把,讓羅成如願抱得美人歸。
大冰塊跟小美人,徐天楊想想都覺得特別的刺激。不管了,就算羅成眼下還沒這個意思,他也要幫羅成一把,將這對有趣的組合攪到一起。
“徐天楊,收起你那噁心的目光。”羅成五感敏銳的很,怎麼可能察覺不到徐天楊眼裡的古怪,涼涼的瞥了眼徐天楊,深邃幽暗的雙眸閃爍着警告之意。羅成自個也弄不清是怎麼回事,對上劉瀅清亮的眼眸,耳根子突然沒由來的一陣燒紅。
狠狠的颳了攪事的徐天楊一眼,掩飾着心裡的焦燥。
都是過來人,劉瀅哪會猜不出徐天楊眼裡的意思。而且劉瀅眼利的很,清晰的看見羅成漲紅的耳根子,即使只是一瞬間的事,還是沒逃過劉瀅的視線。只是劉瀅不會因此自戀的認爲羅成是真的對她有意思,被徐天楊直白的目光盯着,眼前的酷男礙於臉子,不好意思也不是不可能。
悄然打量了眼故作鎮定的羅成,劉瀅頓感有趣的挑眉一笑。還真是意外,要不是親眼所見,她還真不敢相信羅成這個冷酷鐵血的男人,居然會有這麼可愛的一面。
輕咳幾聲,打破眼前曖昧的氣氛。
“羅先生,我的事不方便細說,大家累了一天,徐大哥今天還流了不少的血,眼下我們還是先回市裡,好好休息休息。”
見劉瀅不想細說,羅成濃眉緊擰了擰,欲言又止,最終順了劉瀅的意思沒再逼問下去。心想也是,大家彼此都不熟,怎麼可能輕易將自己的事說給陌生人聽。懊惱的抿了抿脣,羅成也不知道他是怎麼了,怎麼突然就脫口而出,問人家的私事。
聽到劉瀅客套的婉拒,特別是那句羅先生。莫名其妙的,羅成總感覺心裡有些不舒服,可是讓他細說,他又說不出個理所以然來。搖了搖頭,羅成強迫自個將這些怪異的思緒拋開。
“對不起,是我疏乎了。不過,既然你是天楊的朋友,那也是我的朋友。跟天楊一樣,叫我羅大哥。”紳士的上前打開車門,示意劉瀅坐上去。
“好,羅大哥。”對這點小事,劉瀅也懶的計較,順着羅成的話應下。
有戲!徐天楊面有異色的注視着別開臉,有些彆扭的羅成。
瞪了眼一臉戲謔的徐天楊,沉聲道:“天楊,你二叔的事該好好處理,別再這樣繼續拖着。不然,你不可能次次都那麼幸運逃過。這次你二叔既然下了殺手,那下次必定不會手軟。”
羅成心裡明白,徐天楊父母早逝,從小在他二叔的看護下長大。別看他平時跟個花花公子凡事無所謂,其實對親情他比誰都看重。明明早就查出暗中吞食公司公款的就是他二叔,徐天楊卻愣是不說,每次數目不對,總是自己把錢補回。
也正因爲這樣,徐寶山纔敢得寸進尺,一次比一次貪的多。時至今日,從公司私拿一點點錢已經不能滿意他的需求,徐寶山眼下要的是整個徐氏珠寶。別的徐天楊可以無所謂,只要徐寶山想要,徐天楊都可以給,唯獨徐氏珠寶不可能。因爲這公司是他父母留給他的,就算要了徐天楊的命,他也絕不可能將徐氏珠寶讓出。
也正因爲知道這點,徐寶山才動了殺心,想做了徐天楊,然後名正言順的霸佔徐氏珠寶。
“他是我二叔。”收起臉上的嘻笑,徐天楊沉下臉,幽幽的道。
“算了,當我沒說。”捕捉到好友臉上的沉痛,羅成輕嘆了口氣,皺緊眉頭無奈的再次妥協。天楊什麼都好,就是這個固執的脾性不好。你當他是自己的二叔,可徐寶山明顯沒這個意思,只當你是他侵佔徐氏珠寶的絆腳石。
能幫的他儘量幫,只是他能力有限,時時要出任務,不可能百分之百留意到徐寶山下一步的動作。最重要的還是天楊自己,瞟了眼一言不發的徐天楊。真是誤交損友,羅成覺得因這事他都快愁的老上十歲。瞥了眼坐定的劉瀅,羅成不再言其它,悶着一張臉熟練的啓動車子。
因爲車有裡女孩子在,羅成不敢再開快車,不緊不慢的開車回s市。
透過後視鏡,羅成不經意瞥了眼靜靜的望着窗外的劉瀅,眼中閃過一抹異彩。這麼亮眼的女孩子,深夜怎麼會跑到這深山野林之地,這其中又藏了什麼秘密。聽天楊的意思,似乎是她救了天楊一命,淡淡的瞅了眼天楊身上駭人的血跡,羅成心裡的疑惑更深了一層。
她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羅成通過後視線偷看劉瀅早有察覺,只是見他似乎並無惡意,劉瀅便沒去管,任由他看個夠。車子開的很穩,經過半小時的車程,s市隱隱在望。沉悶了這麼長的時間,徐天楊開始有些坐不住,隨意找了個話題,打破眼前的沉默。
“劉瀅,都快大半夜了,要不你今天就先別回家,今晚就在我家先住下。等明天早上我再親自送你回去,你看怎麼樣。要是你不放心我,也可以去羅成住的公寓,他老實的很,二十五都沒交過一個女朋友。你要是去他家,我拿人頭保證他一定不敢對你怎樣。就算住酒店,都沒去羅成那安全。”
徐天楊還想着多讓劉瀅跟羅成接觸接觸,哪能放過這樣的好機會,讓她這麼快就回家去了。話裡話外,將羅成的好推銷給劉瀅聽。意圖太過明顯,讓開着車的羅成聽的霎時黑了一張臉。
不高興歸不高興,其實心底裡羅成還是小小的期待劉瀅去他家裡,不要去天楊這個花花公子家裡。天楊對男女之事向來隨便,鬼知道他會不會半夜獸性大發,改了胃口,對劉瀅這種未成熟的小丫頭下毒手。想到這個可能,羅成臉色更難看了幾分,一言不發,拉長着耳朵偷聽劉瀅的回答。
“徐大哥,這恐怕不太好吧。要不這樣,羅大哥一會進了市區,隨便找個地方停下,我自己會找地方住下。”聽到徐天楊曖昧不明的話,劉瀅臉上閃過三條黑線。拜託,她身高看起來是高了點,但實際上她這小身板才七歲而已。跟她說這些,未免有猥瑣兒童的嫌疑。
心裡雖是這樣想,但劉瀅可沒這個心思將事實說出,免得大家聽了尷尬。再者,要是她真的說了她的真實年齡,恐怖就是想走,他們也不肯放她一個人離開了。
“那怎麼成,這麼晚放你一個人在外,要是出了什麼事,你讓徐大哥如何心安。再者,你看徐大哥身上全是血漬,實在不方便帶你去酒店開房。就這樣說定了,今晚你就在羅成的公寓住下,一切等明天再說。”不等劉瀅再說什麼,徐天楊搶先一步拍案定下。
“羅成,劉瀅今晚就在你那裡住下,你可得好好照顧人家。要是她有什麼事,別怪兄弟翻臉。”爲了讓劉瀅安心,徐天楊詫有其事的警告羅成。本來沒什麼事,被徐天楊這樣一說,反倒有些說不清。好像羅成對她有意圖似的,讓劉瀅聽一直翻白眼。
“可是?”劉瀅正想反駁,這次意外的讓沉默了許久的羅成打斷。
“別可是了,既然我們是朋友,今晚你就在我公寓住下,一切等明天再說。要是你擔心我晚上不老實,晚上睡下時,你可以將門反鎖起來。”羅成回頭瞥了眼一臉不甘不願的劉瀅,眼底閃過一縷笑意。雖然知道這樣做可能會讓她心生不滿,但羅成還是堅持這個決定。
一個這麼漂亮的小姑娘,深夜在外飄蕩,總會讓一些心思不軌的男人盯上。要是因爲這樣出了什麼事,羅成是絕不允許這種可能發生。
“大男人主義。”知道說不過他們兩張嘴,劉瀅無奈的低咕一句。自以爲只能自己聽見,卻沒想到還是被受過特殊訓練的羅成聽在耳朵裡。羅成沒有說話,只是嘴角不羈的笑容更深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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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趣的小女人?
考慮到徐天楊身上的血衣,羅成沒急着先送劉瀅回自己公寓,而是開車直接將徐天楊送回私人別墅。聽徐天楊說,這別墅是他自己私人產業,數百坪大超豪華的別墅除了他自己外,別墅裡沒有住其他人。當然,偶爾他會帶所謂的女朋友回來小住解悶,只是這話徐天楊可沒多嘴到說給劉瀅聽。
爽快的下了車,徐天楊衝羅成眨了眨眼睛,在羅成的怒瞪下,邪笑着進了別墅。
“別理他,天楊就是這個脾性。”怕劉瀅被天楊曖昧的目光看的尷尬,羅成暗紅着臉,沉聲解釋了句。看到劉瀅臉上並沒有異樣,羅成鬆了口氣,只是,心裡卻又感覺微微的失落。薄脣緊抿着,見劉瀅不想多說,羅成濃眉蹙了蹙,深邃的眼眸暗了暗,也不再說話啓動車子返回他所住的公寓。
透過車窗,劉瀅心驚的望着徐天楊的私人別墅,這裡就是大家口中的富豪集中地。數百坪的超級大別墅,每坪少說也得上萬,粗略算算,這別墅少說也得上千萬。天啊,她還真沒想到隨手救個人,居然就遇上了傳說中的大款。
跟徐天楊一比,劉瀅這纔想起空間裡的那點錢根本算不得什麼。百來萬,不過只能算小富,壓根與富豪搭不上邊。虧她還沾沾自喜這麼久,斂眉好笑的搖了搖頭,一山還有一山高,是她坐井觀天了。
不過劉瀅並沒有太過羨慕徐天楊的富有,憑她的空間裡堆積如山的寶貝靈藥,還有一大堆價值連城的古董。要是她將這些東西換成錢,說不定她馬上就比徐天楊更富有百倍。
只是,這隻個想法想想就算了,劉瀅可沒蠢到真的拿靈藥去換成毛爺爺。
透過後視鏡,羅成看到劉瀅注視着天楊的別墅時,眼裡並無貪婪之色,有的只是意外。羅成點點頭,眼中露出一抹讚賞。一路無話,十分鐘後羅成將車開進了位於市中心的藍天小區。將車子停好,羅成快步下車,爲劉瀅打開車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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