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居然是故友?劉大生以及劉奶奶聽到兩人的含沙射影,你來我往的話皆是一愣。感覺到左小小話裡話外都含着濃濃的敵意,大家齊齊的站到劉瀅身後,生怕給劉瀅添麻煩。
“是啊,沒辦法,誰我運氣好拜了崑崙派的無月元君爲師。有無限量的靈丹妙藥支持,我就是想慢點進階也不行啊。呵呵,看你的樣子,似乎混的不怎麼樣,連修爲都要遮遮掩掩,想必也不怎麼樣。五靈根,在崑崙連當一個雜役都不夠格,看在舊識的份上,就算我有心想幫你也心有餘而力不足。”
高傲的左小小像是沒聽出劉瀅的諷刺,得意洋洋的擡高了下巴,自顧自說的炫耀着。裝模作樣,一臉施捨的說着,隨即又裝出惋惜愧疚的樣子,讓劉瀅聽的嘴角直抽,無語到了極點。
神經病,左小小不是是修練多了,腦子也抽風了吧。自己修爲低,看不清她的修爲就算了,居然還藉此來譏笑她。真是腦子被驢給踢了,抽風。
五靈根?
雜役?
左小小真是不餘遺力貶低她,可惜讓左小小失望了,五靈根就怎麼了。她不是照樣跑在左小小前頭,沒有拜入什麼大門派,沒找到大靠山又如何。她現在靠自己,一樣可以過的比任何一個人都好。似笑非笑的掃視了一眼還搞不清狀況的左小小,劉瀅眼中不露痕跡的閃過一抹鄙夷。
“謝謝你的好意,我不需要,我已經入了明陽派,不能再進別的門派了。”打斷左小小仍想繼續奚落她的話,劉瀅搖了搖頭,果斷而又直白的拒絕了左小小虛僞的好意。
明陽派?聽到劉瀅的話,左小小先是一愣,隨即想到了什麼,恍然大悟的望着劉瀅。一個不入流的小門派,還好意思說出來。左小小臉上的不屑更多了幾分,譏笑着道:“原來如此,明陽派聽說現在還算可以,雖然門中只有一個元嬰中期的大修士。但金丹期以下的弟子有數千人,勉強可以算的上是三流末等門派。恭喜你老同學,找到這麼有前途的門派。”
左小小還真敢說,腳踩在明陽派的地盤上,明目張膽的說明陽派只是三流末等門派。而那句恭喜,更是讓劉瀅額頭上劃過三道黑線。被左小小連番的譏諷,劉瀅實在抽不出笑容來,繼續跟左小小虛情假意的哈啦下去。沉下臉,劉瀅面無表情的冷聲喝道。
“夠了左小小,別再裝出這副虛僞的樣子。沒什麼事我們就此告別。”
仇敵見面分外眼紅,能扯出假笑虛應幾句就算是不錯了,沒必要繼續下去,浪費彼此的時間。
“哼,都混到這種程度了,還好意思假清高。算了,我也沒心情跟你這種沒品的人多說,免得降低了我的格調。將你剛纔買下的靈霧茶樹苗留下,那是我先看中的。看在相熟的份上,我願意多給你一倍的靈石買回來。”
怒極反笑,左小小冷哼一聲,傲慢的擡高了下巴,一副施捨的大聲道。
左小小自以爲高高在上,沒人敢說什麼,卻不知周圍一些認出劉瀅身份的修士。聽到左小小這不知死活的話,皆齊齊的用同情的目光盯視着左小小。
不知死活的女修,不過只是個練氣期的菜鳥,居然膽大包天的開口要跟金丹後期的前輩討要東西。不是腦袋被門板壓了,就是天生神經有問題。
靈霧茶樹?劉瀅聽到左小小蠻橫的要求,眼眯了眯,一抹淡淡的狠戾一閃而逝。左小小不愧是左小小,死性不改甚至比以前更自以爲是了。先看中的,真是好笑,她都已經買下了,左小小再說看中未免太過強詞奪理。老虎不發威,左小小還真拿她當病貓,雙手抱於胸前,劉瀅似笑非笑的掃着左小小,冷聲毫不猶豫的拒絕。
“不賣,你那點靈石還是留着自己用吧。”
“不賣?劉瀅你這是什麼意思,是嫌靈石少嗎?我警告你別太貪心了,不過只是一棵快死的樹苗,若沒有高級靈田種植根本就養不活它。我肯出多一倍的靈石買下,以經算是給了天大的優待了。立馬將靈霧茶交出,不然休怪我不客氣了。”目露兇光的瞪視着劉瀅,左小小震怒的厲聲道。
“哦,不客氣,左小小,我倒是想看看你怎麼一個不客氣法?”聽到左小小威脅的厲喝,劉瀅眉挑了挑,面冷如霜,逼視着左小小冷聲追問。
“師妹?”身後的兩個築基修士,敏銳的感應到劉瀅氣息的變化。臉上露出驚駭的目光,飛快的低下頭,不敢與劉瀅的眼睛直視。怕左小小不死活死,繼續火上燒油,兩人急忙開口想說什麼,但卻被左小小搶先打斷。
“給臉不要臉,這是你自己找的。”
劉瀅挑釁的眼神一下子就將左小小心裡的火氣引爆,殺氣騰騰的目光瞪着劉瀅一眼。一拍腰間的靈獸袋,霎時間,在大家驚愕的目光下,一隻體態猙獰足足有一層樓高的火兔憑空出來。收到左小小的意念控制,火兔衝劉瀅咆哮一聲,揮動着爪子不由分明的衝向劉瀅。
二階火兔?周圍看戲的修士,看清火兔赤紅的眼睛嚇的倒抽一口涼氣,在心底暗暗心驚。不怕是崑崙派的修士,連一具練氣後期的女修隨手都能拿出一隻二階妖寵。若是普通的同階修士不幸撞上了,鐵定這悶虧是吃定了。
可惜,今天這女修不走運,沒長眼錯把珍珠當沙石,自討苦來吃。
“瀅瀅?”看到這隻憑空出現,殺氣騰騰撲來的巨獸,劉奶奶等嚇的心臟一陣緊縮。幸好小金心細,當即打出一道靈力,安慰大家心裡的不安。
目光閃了閃,望着笑的一臉得意的左小小,小金眼微微眯起,一抹血色一閃而逝。
“不愧是崑崙派的出來的修士,出手就是不一樣,哼,居然是二階的火兔。禮而不往非君子,既然你派出的是自己的妖寵,那麼?我自然也不能落了下風。丟了明陽派的臉,芽芽,出來,幫我宰了這隻火兔,回頭我們一起烤兔肉吃。”
不躲不閃,劉瀅直直的站着,只是揮手打出一個結界,將身後的家人護起來。隨即戲謔的望着衝她撲不的火兔,眼底露出一抹狠戾的殺氣。拍了拍手,意念一動,將正在空間裡修練的芽芽召喚出來。芽芽怎麼說也是三階頂峰的美人蜂,反應迅速果斷,瞬間放出威壓。
將眼前撲來的火兔壓的死死的,全身直打哆嗦從空中直直的掉落,未等左小小反應將火兔收起。芽芽已經快如閃電飛撲上去,用尾後的毒刺一股腦的刺後火兔的身體裡。只見火兔抽搐了幾下,隨即沒幾息的功夫,兩眼一翻,直接挺屍完蛋。
二階的火兔就這樣玩完了,連一招都沒出手,就這樣在衆目睽睽之下嚥了氣,被秒殺了。大家看的目瞪口呆,瞪大眼睛好奇的望着突然現身的美人蜂,當看清芽芽的修爲時。大家再次不約而同的抽氣連連,居、居然是三階頂峰,馬上就在衝入四階的美人蜂王。
天啊,大家呆呆的望着笑容可掬的劉瀅,震驚的心跳都忘了幾拍。
不愧是明陽派的殺神,能以金丹期的修爲斬殺元嬰期的高手,一出手就知道有沒有。連二階的火兔都敢說宰了,拿來烤着吃,這氣魄真讓人想膜拜。
三階美人蜂王?
左小小還有身後的兩個築基修士,看到回到劉瀅身旁討好的蹭着劉瀅手掌的美人蜂,臉色陡然大變。特別是當事人左小小,損失了一隻師父剛賜下的二階火兔,還得罪了擁有三階妖寵的劉瀅。臉色更是嚇的青白交加,傻傻的望着癱倒在地上,死的不再死的火兔,左小小惱羞成怒的大吼。
“劉瀅你太過份了,居然敢殺了我師父賜給我的火兔,我不會放過你的,看招。”
咬碎了一口銀牙,在大家驚詫的注視下,左小小再次發威。一拍儲物袋,一把火紅的羽扇抓在手中。大喝一聲,左小小再次搶先發威。火紅的羽扇隨着左小小的動作,陡然間化出一道火蛇,張牙舞爪的衝劉瀅當頭襲去。
上品的法器?左小小一出手,立即又將在場圍觀的修士們嚇了一大跳。臉色大變,紛紛爭先恐後的後退逃離,生怕被火蛇波及。連上品法器都能拿出手,大家忍不住好奇的再次猜測,這左小小在崑崙中地位必定不小。受寵程度更是不可估量,一時之間,大家不知該站在誰的隊伍中才好。
一邊是明陽派的金丹修士,擁有變態的戰鬥力。一邊而是崑崙地位非常,前途無量的弟子,兩邊皆不可小窺,得罪哪一方他們都佔不到好處。想明白了這點,大家一退再退,就怕被牽連。被人將莫虛有的罪名怪罪到他們頭上。
而之前賣了靈霧茶的攤主。得知他賣出去的是居然是高級靈樹苗,悔的腸子都青了。可是,當看到眼前這出鬧劇就是因靈霧茶引起的,嚇的臉色發白。匆匆的收拾好東西,怕不得插翅飛逃,免得輸的那方回頭將罪責遷怒到他身上去了。
“哼,你不會放過我,我還不想放過你呢。左小小,你太自以爲是了,崑崙派的嫡系弟子又如何,真當我不敢拿你怎麼樣嗎?可笑,今天我倒要看看你還有什麼本事,都使出來吧。”一拍儲物袋,劉瀅取出金鳳簪,打出一道鳳凰真火。在左小小駭然的瞪視下,將左小小襲來的火舌直接一口給吞了。
這還遠遠不止這點,鳳凰真火吞下了左小小襲來的火舌,不但沒有萎靡下來,反而像是打了雞血一樣。精神大震,勢如破竹的直衝左小小撲去。
元嬰嫡系弟子又如何,出自崑崙派又如何,這些保守派是禍不及家人的擁護者。只要他們不拿她家人怎麼樣,劉瀅壓根就不怕。加上是左小小先出手,不佔理的一方也是左小小,若她真對左小小怎麼樣。就算是崑崙的老怪物來了,劉瀅照樣能挺直了腰桿大聲辯駁。
“該死,這怎麼可能。”眼見火箭衝她直直的撲來,左小小臉色再也淡定不住。咬牙低咒一聲,有些慌了手腳,匆匆的往身上拍了幾張高級護身符,想將撲來的火箭擋住。
“師妹?”左小小身後的兩個築基修士也嚇到了,怎麼也沒想到師父特意賜下的上品法器會鬥不贏一個小門派的女修。生怕左小小在他們眼皮子底下出了來,被師尊責怪,兩人雙雙祭出自己的法寶,想將劉瀅打來的火箭擋下。
只是,下一刻,他們也震驚到了。各自的法寶威力有多強,他們都清楚的很,可是,僅一個罩面,就被這道看似微不足道的火箭給吞噬了。連個泡都沒起一個,就這樣連渣都沒剩,消失了。這、這兩件法寶可都是中階法器,就這樣沒了。
倒抽一口涼氣,兩人臉色大變,望着劉瀅手中的金鳳簪,眼底皆不約而同的露了驚駭的精芒。
這倒底是什麼品階的法寶,居然有這麼恐怖的威力,簡直讓人無法想象。靈光一閃,想到最近盛傳的話,兩人嚇的全身一震,冷汗直冒,難道?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寶器,能無視一切法器攻擊的寶物。倒抽一口涼氣,兩人皆被這個可能給震住了。
因爲兩人法器的阻擋,使這道本來就沒有出全力的火箭更是威力大減。等襲上左小小的護身罩時,所剩的力量已經無幾,堪堪的消去一層護身罩,真火便消失無蹤。讓左小小幸運的躲過了一擊,雖是如此,但左小小還是被嚇到了。
耳濡目染之下,左小小也知道修真界的法寶等級。跟她的兩位師兄一下,也猜到了劉瀅所使的法寶不凡,已經不在她們能抗衡的範疇內。只是,即使心裡已經有了答案,左小小還是不願相信這個事實。她身爲崑崙派元嬰修士的嫡系弟子,而且還是最受寵愛的弟子,用的也不過只是上品法寶。
可是,劉瀅一個明陽派,一個垃圾門派的弟子,卻擁有她連想都不敢想的寶器。這個打擊讓左小小心中五味陳雜,氣的想吐血。憑什麼,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劉瀅手中流光溢彩,美得炫目的金鳳簪。一抹貪婪的精芒一閃而逝,這寶物應該是屬於她纔對。
恨恨的瞪了一眼劉瀅,左小小美豔的臉龐有瞬間的扭曲,不過很快又恢復如常。這變臉的速度,就是翻書也沒這麼快,簡直是爐火純青。
“劉瀅,你怎麼會有寶器,把它交出來。之前所發生一切,我可以既往不咎,靈霧茶我也可以不要,當作什麼也沒發生。”仗着自己是崑崙派的嫡系弟子,左小小底氣十足。無視偷偷窺視的衆人錯愕的樣子,還了接二連三響起的抽氣聲,左小小一派從容,如上位者般高傲的放話。
這一刻,左小小壓根忘記了,現在處於下風的是她,而不是劉瀅。可想而知,這寶器的魅力有多大,讓左小小連最基本的常識都忘的一乾二淨。
而左小小身後的兩個所謂的師兄,聽到左小小雷死人的話,也是嘴角一陣抽搐。錯愕不已的望着左小小,怎麼也沒想到平日裡在門中機靈,又會裝乖討門中長輩歡心的左小小。私底下原來是這副模樣,實在是讓人難以置信,這是同一個人。目光閃了閃,兩人甚至忍不住想,他們的師妹該不會是讓人給調了包,或者被其他修士給奪了舍。
見過白目的人,但劉瀅覺得她還真沒見過像左小小這麼極品的存在。從小自以爲是,誤認她爲假想敵,派殺手來殺她就算了。沒成想到,長大了,而且還成了修真者,可是這心性還是沒有絲毫的變化。依舊是這麼的自以爲是,目中無人,以爲人人都要仰着她的鼻息過活。
真是可笑至極,輸的一方,還有臉要贏的一方討要東西。甚至還裝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施捨一般的揚言說要放過她,當什麼事也沒發生。
額頭上情不自禁的閃過三道黑線,不單止是劉瀅對左小小感到很無語。就是劉奶奶,還了劉大生等人也被左小小神經質的話給氣到了。暗暗在心裡驚,這傳說中的仙人,原來都沒幾個是正常的。虧他們原還羨慕崇拜的要死,現在想想,其實做一個普通的凡人也沒什麼不好,最少不會遇見這麼多腦子不正經的人。
“左小小,你是不是修練修多了,腦子都變的不正常了。我憑什麼要將自己的東西交給你,法寶有靈霧茶都是我的,跟你沒有半毛錢的關係。”
同情的睨了左小小一眼,輕撫着手中的金鳳簪,劉瀅戲謔的冷笑道。
左小小進化的越來越神了,居然腦抽的說出這種天才的話來,不可理喻。
“憑什麼?就憑我是崑崙派的嫡系弟子,而你,不過只是明陽派,一個不入流的小門派的弟子。寶器這麼珍貴的寶物,你根本沒有資格擁有,乖乖將寶器交出來,不然休怪我對你不客氣。”左小小還真是不到黃河心不死,劉瀅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居然還是冥頑不靈,而那句狂妄的放言,更是讓在場所有修士心中的憤怒。
強者爲尊是修真界恆古不變的規矩,什麼時候成了大門派纔有資格擁有寶物,而不是大門派出身的修士就沒有資格了。真是天大的笑話,會在這小鎮裡停駐修士不有幾個是大門派裡的弟子。左小小一句話,頓時激起了羣怒。
人都站在明陽派的地界,卻說出這樣的話,根本就是在打明陽派的臉。周圍有不少的修士就是明陽派的弟子,聽到有人這樣當衆貶低自己的門派,更是怒不可支。知道劉瀅是明陽派的太上長老,大家心裡的底氣霎時涌了上來,紛紛開口怒斥左小小。
“太上長老,殺了她,以雪門派之恥。”
“就是,殺了她,殺了她。”
“崑崙派有什麼了不起,這裡是我們的地盤,憑什麼還要受他們的氣。”
大門派弟子的做風慣來囂張狂妄,不將小門派弟子,還有散修放在眼裡。只是修爲比不上,就算修爲相差無幾,可是家底也拼過對方。所以,很多時候大家都咬牙忍了。如今有一個人開了頭,其他血氣方剛的修士立馬也跟着紛紛附和,揮舞着手中的拳頭叫囂着。憤怒的表情,帶着一抹血色的眼瞳,可見左小小剛剛的舉動讓大家有多氣惱。
太上長老?
聽到個別穿着明陽派衣服的修士喊劉瀅太上長老,左小小還有身後手兩個築基修士皆是一愣。想到什麼,左小小就算神經再粗,腦子再抽瘋也猜到了劉瀅的身份。
見鬼的,醜八怪就是明陽派新加入的金丹後期的女修?倒抽一口涼氣,得知這個消息,左小小嚇的心臟都差點停止了跳動。再想到她剛剛蠻橫的話,左小小更是嚇的一臉俏臉瞬間慘白的幾近透明。她、她居然跟一個金丹後期的前輩搶東西,而且還說出那樣狂妄的話。
左小小後悔的嘴脣都咬出血絲,膽怯的望着周圍怒髮衝冠,大聲起鬨讓劉瀅殺她的一衆修士。左小小面若死灰,忍不住一退再退。雖然左小小不願相信這可事實,但連明陽派的弟子都當衆喊劉瀅爲太上長老了,這鐵的事實,就算左小小再不願相信都得相信。
劉瀅,就是明陽派金丹後期的女修,大家口口相傳斬殺了元嬰中期趙連慶的女殺神。
等等,想到什麼,左小小望着劉瀅眼珠子都差點瞪的掉到了地上,嘴角張的更是可以塞下幾個大雞蛋。是她弄錯了吧,算算時間,劉瀅今年也不過十四歲,怎麼可能有金丹後期的修爲?就算是千百年來,崑崙派中的驚世之才,也沒這個能耐,二十不到就步入了金丹後期。就算有無數的靈丹妙藥支撐,沒有足夠的心境,根本不可能進入結成金丹。
而二十未到便突破到了後期,那更是癡人說夢話,根本不可能實現。
左思右想,左小小的臉色就像一塊調色盤,隨着猜測不斷的轉變。
劉瀅看着左小小一臉不可置信的樣子,也猜出了左小小心中的想法。勾脣意味不明的笑了笑,想到左小小剛剛那狂妄的話,一抹淡淡的殺氣一閃而逝。左小小做風一慣狠辣,今天她讓左小小下不了臺,還讓左小小當衆出了這麼大的醜。即使明知不敵,還是會將她記恨上,等待時機找回場子。
七、八歲就會找殺手要她的命,現在成了修真者,恐怕只會變本加厲。絕不可能從良,做個乖乖牌,想明白了這點。劉瀅決定還是殺了左小小爲上,一了百了,免得哪天還得防着被人暗算。
左小小陷入了沉思未發覺,但旁邊的兩個男修可是看的一清二楚。明晃晃的殺氣嚇的他們兩腿直髮軟,而那不經意間散發出來的高階修士的威壓,更是讓他們膽顫心驚。沒有任由的遲疑,保命要緊,其它的面子形象什麼的都是屁話。恭敬的朝劉瀅行了個晚輩禮,兩人臉色煞白的齊聲道。
“前輩饒命,晚輩有眼無珠衝撞了前輩還請前輩大人不計小人過,原諒了小師妹的無心之失。”
“無心之失?你們覺得這是無心之失嗎?哼,明目張膽,狂妄至極的在衆目睽睽之下放言要奪本真人的法寶,如果這樣都算是無心之失。那麼,是不是得等她殺了本真人,或者是滅了我明陽派纔算是有心。不必再說了,祭出你們的法寶,能不能活命就看你們的本事。”
衝小金打了個眼色,示意他將大家看顧好,別讓左小小有機會出陰招。
隨着劉瀅這夾針帶刺的話一出,空氣陡然爲之一凝。緊張的氣氛一觸即發,讓所有人心跳都忍不住放緩,大氣不敢出一個。
“瀅瀅?”聽着劉瀅殺意盡現的話,李奶奶呼吸一頓,嚇的手都打起了哆嗦。所幸小金事先就加持了結界,讓大家都感覺不到劉瀅身上散發出來的殺氣,不然李奶奶這些普通人可能會受驚更大。
“你要殺我?”捕捉到劉瀅眼中沒有任何掩飾的殺氣,左小小臉上露出驚愕之色。怎麼也不敢相信,一向被人捧上天,要什麼就有什麼的。時至今日,居然有人敢揚言要殺她,她可是崑崙的嫡系弟子。
“殺人者,人恆殺之。當初你都可以爲了一點點微不足道的小事,一次次找殺手要我的命。我現在反過來要殺你,有何不可。出招吧,別怪我沒給你機會,就如你剛剛說的。只要你能從我的手底下逃走,下次見面,我可以既往不咎,當什麼事也沒發生。”
邪氣的勾脣一笑,劉瀅將左小小說的話一股腦的還了回去。眼尖看到氣的差點吐血的左小小,劉瀅心裡就有一種變態的快感。
風水輪流轉,左小小可能做夢也沒想到她也會有今天。
劉大生聽到劉瀅突然爆出的話,臉上露出驚駭之色。沉下臉,憤恨的瞪着左小小,怎麼也沒想到,在他不知道的時候。瀅瀅瞞了他這麼多事,除了那個老道,還有別人派了殺手追殺。至於劉家的其人,也是臉上一驚,怎麼也沒想到這個貌美如花的女人,居然心腸這麼歹毒,曾經找殺手追殺劉瀅。
“你知道?那麼我天天做惡夢被鬼追,這種低級的法術就是你下的。”被戳穿小時候的舊仇,左小小非但沒有半點的羞愧。反而怒目相對,陰沉着臉瞪着劉瀅,殺氣騰騰的反過來質問劉瀅。
“不錯,是我做的,一報還一報很公平。”瞟見左小小眼底一閃而逝的驚懼之色,劉瀅嘴角往上翹了翹。也沒想到當時小小的教訓,有這麼大的做用。左小小都已經是練氣後期的修真者了,居然到現在想起還會怕這種虛幻出來的鬼怪。
周圍豎起耳朵聽着的修士們,也沒想到倆人還有這樣的舊怨。而左小小的兩位師兄,聽到左小小以前還曾派了殺手追殺劉瀅,原本還抱着一線希望的心思,陡然落到了谷底。
別說是修真者,就是普通的凡人,面對曾追殺過自己的人也絕不會心慈手軟的放過她。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留着一個心腹大患,讓他有機會自由成長,變成一個足以威脅到自己的敵人,那是一個傻瓜纔會做的事。
“果然是你,賤人,好,那我無話可說。今天我們就做個了結,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看招。”得到肯定的回答,左小小目露兇光,美麗的臉龐也變得扭曲起來,恨不得撲上去撕了劉瀅。冷喝一聲,先發制人,順手就抓了一把符籙,一股腦的丟向劉瀅。
“你去死吧。”
簡短的一句話,包含了左小小滔天的恨意。咬牙切齒,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中擠出,讓人聽的毛骨悚然。而那一把全是二、三階的各種符籙,更是讓人看的心驚膽寒。大家第一反應就是加持了身上的護身罩,然後腳下生風的儘快逃離打鬥現場,以免受到波及。
全是二、三階的符籙,想想都讓人嚇的肝膽具裂。不愧是大門派的嫡系弟子,家底果然不是一般的豐厚。散修還有小門派的修士,就是拍馬屁也趕不及。
“不錯,還有點看頭。”看着五花八門的各種符籙,劉瀅臉上也露出了一抹驚詫,不過很快就隱去。正色起來,不怕太過大意,揮手祭出金鳳簪。美麗的金鳳簪剎那間化身成巨大的金鳳,煽動着一對金色的翅膀,沖天而起。昂頭長鳴一聲,在大家駭然的目光下。突然噴出一道真火,勢如破竹,輕輕鬆鬆就將左小小的招殺化解。
“鳳、鳳凰真火?”
剛剛沒看明白,但就算再笨也猜出了這火的非比尋常。現在親眼看着金鳳噴出灼熱的大火,大家嚇的臉都白了,怎麼也沒想到,這火居然會是頂級靈火。可以燃盡世間一切的,鳳凰涅槃重生的鳳凰真火,別說小小的練氣期士,就是元嬰期的老怪撞上了。都會嚇破膽,拍拍屁股,屁滾尿流的恨不得插翅奔逃。
而同樣看清了鳳凰真火的左小小還了兩個築基修士,則嚇的連還擊都忘記了。就這樣呆呆的望着,任由鳳凰真火襲上身。連慘叫都來不及,一息不到的時間,在大家驚恐的注視下,就這樣被鳳凰真火燒的連渣灰都沒留下。
這恐怖的一幕,讓在場所有人都驚的目瞪口呆,半響都回不過神來。而初次親眼看到殺人場景的劉奶奶等,更是震驚的眼睛瞪的比牛眼還大,愣怔的望着,不知所措。
揮手收回金鳳簪,劉瀅衝大家友善的點了點頭。轉身將視線移到家人身上,看到大家嚇的臉色都有些蒼白,劉瀅眼底閃過一抹歉意。揮手將結界撤去,劉瀅拍了拍劉奶奶的手,笑着安慰道。
“奶奶,外婆,大家別擔心。禍不及家人,這是修真界的規矩,就算崑崙派的人知道是我殺了他們。崑崙派的人也不會爲難奶奶跟大家,好了,奶奶我們逛的也差不多,該回去了。”
“你這孩子,奶奶哪是擔心這些,奶奶是在擔心你。好吧,回去,這麼一鬧,奶奶也沒心情再逛下去了。”沒好氣的颳了劉瀅一眼,劉奶奶嘆了一聲。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回到仙樂峰,劉瀅一眼就看到纏着廖可兒叫罵不休的孫寧靖。對孫寧靖極品的舉動,其實劉瀅一早就知道了,只是懶得理會。可是現在劉瀅心情正處於不爽到極點的時候,看到孫寧靖跑到她的地盤上吵鬧。
目的只有一個,就是想巴上小金。像這種想借着男人往上爬的女人,不懂自立自強,丟盡女人的臉的人。劉瀅是絕不會給好臉色,讓小金將大家送回峰上,劉瀅閃身來到廖可兒跟前。看到突然止聲的孫寧靖,劉瀅似笑非笑的勾了勾脣。
“怎麼不鬧了,剛剛不是罵的很起勁嗎?示經允許自私跑來,說吧,你想在仙樂峰幹什麼?”
“見過太上長老。”看到是劉瀅,廖可兒嚇了一跳,臉色變了變,急急的低下頭行禮道。
而一旁剛剛叫罵的正起勁的孫寧靖,也沒想到去了小鎮逛的劉瀅會突然回來。聽到劉瀅的話,孫寧靖便知道劉瀅一定聽到了她說的話。臉色青一陣白一陣,手足無措的低下頭,慌張的跪倒在地不敢再辯解什麼,直接認罪求饒。
“太上長老饒命,弟子知罪。”
“知罪,既然知罪爲何還一而再,再而三,明知故犯。好了,別再說解釋什麼,馬上離開仙樂峰,沒有通傳。以後都不許再找藉口來仙樂峰,否則逐出師門。”
無視孫寧靖祈求的眼神,劉瀅冷臉直截了當的下令。眼尖捕捉到孫寧靖眼底的不甘,劉瀅在心裡冷笑。不過只是一介練氣期的女修,而且還是一個稍微有點修爲男修,就想去勾搭撈好處的女人,有什麼資格做小金的女人。簡直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不自量力。
連人魚公主,這種美的人神共憤的美人小金都可以做到眼都不擡一下。孫寧靖這種爛貨,更是不值一提。女人何苦爲難女人,若孫寧靖只是一心喜歡小金,沒有帶着別的目的。只要不過份,本質上劉瀅可都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當是鬧劇一場。
可惜就是,這孫寧靖太不識趣,不懂進退,居然敢跑到她的地盤上威脅她的人。要不是看在孫寧靖是廖可兒師姐,而且還是智通真人的親傳弟子,劉瀅絕不會僅僅只是警告一句便了事。
“謝太上長老法外開恩。”咬牙嚥下心中的不甘,磕了個頭,孫寧靖眼尖捕捉到劉瀅眼中的殺氣。嚇的打了個冷戰,不敢再多呆,得到劉瀅的應允後,慌忙跌跌撞撞的轉身匆匆離去。
“好了,廖可兒,下次再看到她,直接稟明你師父將她逐出師門便可,無需再跟她糾纏下去。”
劉瀅知道廖可兒原先也有些小心思,不過廖可兒是個聰明人,懂進退。知道無望後,便乖乖的收起了不該有的心思,盡有盡職的幫她管理好仙樂峰。聰明人劉瀅欣賞,也肯給予機會。想到孫寧靖轉身時的那抹不甘,劉瀅不得不提醒廖可兒一句。
人情歸人情,可是因這點小事將自己困住就過了。
“是,謹遵太上長老吩咐。”明白劉瀅話中的好意,廖可兒臉上一喜,連忙點頭應下。有了劉瀅的話,以後廖可兒行事就可以放開手腳一些,不必太過拘束。
劉瀅不是一個偏執於兒女情長的人,知道羅成沉入了深度修練中,便沒再去找擾。留下了口信,便帶着家人離開了修真界。走之前劉瀅收到了悟德元君贈來的意外之喜,一堆的丹方,還有一些關於煉丹的心得。劉瀅原先沒怎麼在意,當打一看後,劉瀅欣喜若狂想尖叫。
這些可都是千金難求的寶貝,都是前輩智慧的結晶。更讓劉瀅震驚的是,這丹鼎來頭不小,原是是非常古老的大派。可惜因爲修真界靈氣沒落,靈草靈藥每況越下,煉丹一術也隨着時間的推移沒落了下來。沒辦法,雖然空有丹法,還有這些心得。
只是巧婦苦無粒米之炊,沒有好的靈藥拿什麼來煉丹。
於是,風光多時的丹鼎派漸漸沒落下來,最後成如今這個模樣,直接滅派被另一個小門派給吞併了。這白撿的便宜劉瀅是收的心安理得,因爲除了她,整個明陽派沒有一個人能煉製出丹方里的高級靈丹。與其讓它放着發黴消失,還不如物盡其用。讓她把這些丹法研究透,將它煉成丹,再次將這些被人遺忘的各種靈丹發揚光大。
悟德元君這人不錯,會做人,也會做事。劉瀅知道悟德元君壽命快到盡頭,投其所好,劉瀅決定幫悟德元君一把。送了幾瓶突然的靈丹給他,好讓他突然後期,留着老命繼續管理明陽派。只要有這老傢伙在門中支撐着,她就可以暫高枕無憂,而且還能在修真界中有個可以落腳棲身的地方。
一舉數得,大家歡喜,何樂而不爲。
一家人回到熟悉的環境中,污濁的空氣撲鼻而來,讓大家有些不習慣的皺起了眉。沒辦法,在修真界中呆的有些習慣,環境好,空氣好。
從簡入奢易,從奢入簡難,就是這個道理。
回到家裡,奶奶心急老伴,跟劉瀅要了一罈子靈酒,便急匆匆的讓劉大生送她回老家裡。少了羅成跟蘇其剛,奶奶又回了老家,一時間大家更感覺家裡空了不少。
本來算着日子應該不會遲,因爲劉瀅沒有讀過大學。所以並不知道大一的新生都得進行一次軍訓,收到入學通知書,看到裡面的內容。劉瀅有些傻眼,大一開學雖說沒這麼快,但是得進行爲期一個月的軍訓,劉瀅在心裡算了算時間,發現軍訓的日期已經過了大半。
屁股都沒坐熱,劉瀅匆匆跟大家說了一聲,隨便收拾了一些必要的東西,不得不提前出發。等劉大生送完劉奶奶回來,劉瀅已經跟小金坐上了飛機,匆匆趕往上京求學的路上。傻眼的同時,劉大生跟李媚娟一樣,擔心着遲到了這麼久,學校方面會不會責怪劉瀅。處罰不要緊,最重要的是千萬別開除了劉瀅。
“主人,軍訓是幹什麼用的,爲什麼讀書還要軍訓?”小金纏在劉瀅脖子上,趁沒人注意探出頭,好奇的追問。
“軍訓就是鍛鍊身體,檢查學生的身體狀況。好了,別問了,等到了你自己看就明白了。”沒吃過豬肉,好歹也看過豬跑路。劉瀅是沒參加過什麼鬼撈子的軍訓,但以前在電視還是看過一些畫面。就是穿着綠色的軍裝,然後在太陽下站直,聽着教官立正稍息的口號這做這些簡單的動作。
花了一天的時間,劉瀅總算下了飛機。望着文化氣息非常濃郁上京,劉瀅眼睛亮了亮。不愧是華夏國的首都,看着給人的感覺都不一樣。不管是環境,還是人文素質,都有不是小縣城可以比的上的。低頭看了一眼手中的通知書,不認識路不要緊,只要有錢就好。打了輛的,劉瀅火急火撩的趕往上京大學。
出租司機通過後視鏡不住的偷偷的打量着劉瀅,看着劉瀅美的令人驚心動魄的臉,一陣心神盪漾。只是京大?出租司機臉上閃過一抹疑惑,大一早在軍訓了,而大二大三的沒這麼快開學。這個一臉急匆匆的美女,難道是大一的新生,不過遲到未免也太久了點。
心裡想雖然是這樣想着,但這是別人的事,出租司機可沒敢隨便問出話。禍從口出,上京的公子小姐滿街是,可不是他們這些平頭小老百姓能惹的起的。而眼前這個氣質不凡的美女,一看就不是尋常人家能養的出來的。萬一把人給惹急了,倒黴是他自己。腳踩了踩油門,出租司機也不敢欺劉瀅路不熟繞路,抄近路用最快的速度將劉瀅送到了京大門口。
等劉瀅付了錢門,下了車子,出租車司機這才長長的吁了口氣。
沒辦法,劉瀅的氣場實在是太強了。
不認識路不要緊,劉瀅將神識打開,將整個上京大學覆蓋在神識下。一目瞭然,將每一處角落都盡收眼底。看到在烈日下站着,一排排立正站好的同學們,劉瀅眼睛一亮。再看到了那些面無表情,來回掃視的教官,劉瀅心中又是一動。原來這就是軍訓,看着也挺有趣,劉瀅有點迫不及待的想去試試,看看這傳說中的軍訓是什麼樣的感覺。
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劉瀅先去了辦公室找班主任報到。外語系很好找,劉瀅腳下生風,很輕易就找到了負責大一外語系的班主任。一個帶着眼鏡,長相挺嚴厲的男老師。站在辦公室外,劉瀅深吸了一口氣,定了定心神。然後才伸手敲了敲門,得到老師的同意後纔開門走了進去。
“坐吧,你找我有什麼事嗎?”高文傑用食指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擡頭看看是誰來找他。當看到居然是個罕見的大美女時,高文傑臉控制不住的紅了紅。僵着身體直直的坐着,高文傑瞪的眼睛半響都沒眨一下,就這樣呆呆的望着劉瀅。
好漂亮的女孩子,高文傑三十八的大齡剩男,教了這麼多年的書,還真沒看到有哪個女孩子能漂亮成這樣。無論樣貌還是氣質,都美翻了。高文傑向來心如止水的心,在這一刻,控制不住的劇烈跳動起來。
“老師我是外語外大一的新生,剛收到入學通知,所以?”咳假了一聲,將神遊中的高文傑驚醒,劉瀅一本正經的道。
大一新生?
聽到劉瀅的話,高文傑心陡然墜入了谷底。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臉上閃過一抹尷尬的暈紅,這臉丟大了。高文傑怎麼也沒想到眼前這個美的一塌糊塗的大美女,居然會是他的學生。深吸了一口氣,擺正心態,高文傑飛快的將心裡不該有的旖念丟到一邊。公是公,私是私,既然是他的學生,高文傑是不會允自己跟學生攪在一起。
想到了什麼,高文傑猛然擡起頭望着劉瀅。外語系的新生遲到了這麼久的,也不只有一個女生,一個只有十四歲的天才女生。眼睛亮了亮,急急的問道:“你是不是今年的文科狀元,劉瀅?”
“是,老師。”被高文傑發亮的眼睛盯着,劉瀅有些心虛的點了點頭。能一下子就猜到是她,劉瀅暗忖着軍訓遲到了這麼久,肯定就只有她一個。
“真的是你?”
天啊,他差點就喜歡上一個十四歲的少女,而且這少女還是他的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