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公公的引領下,劉瀅跟周烈洪總算進了正殿。只是,見到的不是躺在牀上奄奄一息的當今聖上,而是大權在握,正春風得意的二皇子周楠霄。
“呵呵,這位就是揭下告示的劉大夫,果然不錯,看着就像是有本事的人。不過,醜話本王可要說在前頭,一會給皇上治病,要是沒點真本事,把皇上救醒,按照告示上所說,那可是要殺頭的。當然,要是你現在想反悔,本王可以網開一面,放你們離去,當什麼事也沒發生。”
坐在寬大的龍椅上,周楠霄直白的打量了眼劉瀅跟周烈洪,特別是看到自信滿滿,周身散發着仙風道骨氣息的劉瀅。周楠霄原本沒怎麼在意,此刻卻突然生出一股不詳的預感,總覺得殿下的兩人會對他產生威脅。臉色沉了沉,周楠霄正視起來,半真半假的威脅道。
周楠霄這話是什麼意思?
周烈洪低着頭,拳頭死死的揣緊,一條條青筋猙獰的跳出表皮。深深的猛吸了幾口氣,周烈洪纔將心裡滔天的怒意壓下。這周楠霄真是太不是東西了,派人追殺他這個血脈相連的親哥哥就算了,連父皇都不願意放過。爲了防止意外發生,更是卑鄙的暗示威脅劉瀅,不許給父皇救治。狠狠的咬了咬下脣,周烈洪在心裡發誓,等救醒了父皇,他一定讓周楠霄付出血的代價。
劉瀅也聽出了周楠霄話裡有話,脣微抿,劉瀅不着痕跡的打量了眼大權在握的二皇子周楠霄。不得不承認,這皇室血統就是長的比普通人出彩,或許是因爲他們的生母都是經過千挑萬選出來的大美女。所以生出來的兒女一個個都長的出類拔萃。
只可惜表相長的再好也沒用,都掩飾不了內心的黑暗。
嘴角微彎,劉瀅收起心裡的不喜,面無表情的正色道:“請二殿下放心,雖然劉某還未親自察看皇上的病情,不過根據劉某多年的行醫經驗,必定能讓皇上藥到病除。”
明明聽清了他話中的意思,劉瀅卻故作無知,裝糊塗還順着他的話拍胸脯打包票能治好皇上的病。周楠霄狠狠的瞪了一眼劉瀅,氣的差點內傷。眼眉微挑,周楠霄陰暗的眸子裡飛快的閃過一抹殺氣。轉念一想,連宮中最好的太醫都束手無策,一個江湖郎中又能高明到哪去。這可是毒王最新研製的神仙醉,無藥可解,只能眼睜睜的看着中毒之人在睡夢中死去。
想明白這點,周楠霄心頭的不安立時消失無蹤,定了定神。細細的打量了眼自信滿滿的劉瀅,周楠霄突然有了主意。一個名不經轉的遊醫也敢膽大妄爲在他面前拍胸脯說藥到病除,他到要這個仙風道骨所謂的劉大夫有何過人之處,能做到藥到病除。如若不能,挑了挑眉,周楠霄臉上閃露出一抹邪妄的淺笑。
正好,不用他再找理由,直接殺了這兩個不識好歹,想跟他做對的蠢貨。
“好,既然你堅持,那好,本王就給你這個機會。不過,要是一會你救不醒皇上,就別怪本王下令殺了你。”優雅的站起身,周楠霄冷聲警告道。 шωш ★tt kan ★¢ ○
“多謝二殿下,請二殿下放心,劉某一定竭盡所能,將皇上醫治安好。”正中下懷,劉瀅悄然朝周烈洪打了個眼色,示意他沉住氣,別太快穿幫。演戲演全套,就算明知周楠霄意圖不軌,劉瀅仍舊當什麼也不知道。畢恭畢敬的抱拳行了個禮,淺笑着答道。眼尖捕捉到周楠霄氣的嘴角直抽的樣子,劉瀅臉上的笑更歡實了幾分。
“哼,隨本王來。”
看着一臉認真的劉瀅,周楠霄有些猜不準劉瀅是真傻還是假傻,沒聽出他的玄外之音。壓下心裡不斷冒出的火氣,周楠霄狠狠的瞪了眼劉瀅。見劉瀅仍舊不爲所動,仿沒看到似的,老神在在臉上還掛着笑,可把周楠霄氣的不輕。
該死的遊郎中,敢戲弄他,一會要是診治不出什麼效果,他一定讓這個遊醫嚐嚐得罪他的下場是怎麼樣一個慘烈。咬牙切齒的在心裡低咒幾句,周楠霄腳步快了幾分,恨不得馬上就讓劉瀅給睡死的皇上診治。
劉瀅也加快的步伐跟上週楠霄,低着頭,臉上閃過一縷意味不明的笑容。這二殿下也真夠沒不住氣,沒三二句就逗的他火冒三丈,恨不得吃了她一樣。劉瀅瞥了眼身後的周烈洪,暗忖着,要是周楠霄身後沒有左相的扶持,應該絕對不可能會是周烈洪的對手。
“見過二殿下。”
看到周楠霄的身影,四周的宮女太監皆嚇的臉色大變,紛紛下跪問安。
“平身,杜公公,今天父皇身體怎麼樣,可有起色?”
揮了揮手,周楠霄面無表情的詢問。即使知道不管太醫怎麼嘗試,也絕不可能將毒給解了,但做做樣子,讓外人看不出是他做的手腳總算要的。狡猾的狐狸都還懂的披張人皮騙人上勾,何況是人,這表面功夫當然也得做全了。不然,剛剛劉瀅這樣給他氣受,要是王府內,周楠霄早就下令抹殺,哪還要等劉瀅治不好病才下令。
“回殿下,皇上至今沒什麼起色。”
周楠霄自以爲做的面面具道,孰不知他的狼子野心只要有眼睛的人都能看明白。眼下週楠霄正是得勢的時候,桂公公雖然數十年陪在皇上身邊伺候,算是宮中大家巴結的紅人。到了這個緊張時機,桂公公就算明知這事有鬼,也敢怒不敢言,當什麼也不知道,只能細心的照好皇上。希望老天睜眼,能讓暈迷不醒的皇上儘快好轉,處決了周楠霄這個大逆不道的逆子。
“嗯,好了,沒事你下去吧。”
滿意的點了點頭,周楠霄逞直走進房中,劉瀅跟周烈洪緊隨其後。在皇上身邊貼身伺候的兩名宮女,看到周楠霄的身影,福了福身,便識趣的退出外面候着。周楠霄上前望了眼臉色臘白,沒有一點血色陷入深度暈睡中的父皇,眼底快速的閃過一抹複雜之色。濃眉緊擰,這抹異樣的表情很閃隱沒。
父皇,周烈洪看到牀上靜躺着一動不動的中年男人,激動的差點喊出聲。看到病牀上毫無血色,嘴脣慘白的男人,周烈洪一個眼刀子狠狠的刮向周楠霄。果然是周楠霄下的毒手,雖然一早就猜到了,但親眼看到還是讓周烈洪有些難以接受。
周楠霄站到邊上,打了個眼色,示意劉瀅上前查看病情。
劉瀅一個蒙古大夫,哪會診治什麼破病。看着這個所謂的皇上可能是多日未進食,臉色很是蒼白外,其他的並多什麼異樣。樣子很是安詳,彷彿是睡着了一般。就算不懂看病,劉瀅也看的出來這病牀上暈迷不醒的真龍天子有問題,絕對不可能是自己睡死。那麼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被人下了毒。與身後的周烈洪相視一眼,點了點頭,告訴他不用太過擔心,只要是毒,不管是什麼毒,她都能輕而易舉就把它解了。
聽了周楠霄的催促,劉瀅慢吞吞的上前裝模作樣的把起了脈。搖頭晃腦了一陣,點了點頭,起身恭敬的回道:“回殿下,皇上本身並無大礙,只是中了毒。雖然還不知道是什麼毒,不過殿下請放心,劉某不才,專門研製出一種可以解百毒的靈藥。只要皇上吃上一顆,保管藥到病除,即刻就可清醒過來。”
“中毒,哦?宮中太醫無數都無法確診是什麼原因,劉大夫不過是把把脈就得知了病情,看來劉大夫果然是妙手回春,令人佩服。只是,太醫們都束手無策,你確定你只要一顆藥下去,皇上就能安然無恙的清醒過來嗎?”
聽到劉瀅張口說是中毒,周楠霄心沒由來的一緊,沉下臉,面若寒霜步步緊逼的追問。
“肯定,請殿下放心,在下絕無虛言。要是殿下不相信,在下可以立即用藥,證明給殿下看是否真實。”劉瀅連考慮都懶的裝,直接回以肯定的答案。眼尖捕捉到周楠霄臉上緊張,劉瀅似笑非笑的在心裡冷哼。剛剛不是還鎮定自若,一點也不擔心她看出異樣,怎麼,一聽到她診出中毒就自亂陣腳,露出破綻。事到臨頭才知道緊張,這周楠霄可真有意思。
一旁的周烈洪,聽到劉瀅如此一說,緊繃的神經總算鬆懈了許多。而不知劉瀅真本事的周楠霄,聽劉瀅吹噱的神乎奇蹟,心裡開始有些舉棋不定。生怕真如劉瀅所說的一樣,一顆見效,真的把被他下了藥暈睡不醒的父皇救醒。要真是這樣,不就自找嘴巴給自己找麻煩。好不容易奪到所有人做夢都要想的大權,他怎麼甘心轉眼就沒了。
只是,要是不讓這個揭了告示的大夫救人,恐怕更不好說。一切的事情都隔着一層紙,若是這層紙被人捅破,滿朝文武以及其他皇弟知道是他下了毒,謀害了父皇。他這個臨時上臺執政的皇子,恐怕沒等到父皇駕崩,就被大家給踢下位子。
該怎麼做,才能萬無一失,既能將這兩個礙的事傢伙給處決了,又不讓大家懷疑他對父皇的用心。沉着臉,周楠霄若有所思的靜思了片刻,突然,靈光一閃,周楠霄突然有了主意。聰明反倒被聰明誤,他怎麼沒想到這點。眼下他大權在握,想要扭曲事實還不是一句話的事,想明白了這點,周楠霄全身一鬆。喜形於色掃了劉瀅一眼,鎮定自若的道。
“大膽,你不過只是一介小小的江湖郎中,有何資格能隨意給皇上用藥。這萬一皇上吃了你給的藥,一命嗚呼,這可是誅九族的大罪,你承擔的起嗎?不過,也別說本王不給你機會,你先將解藥交出。我讓太醫研究研究,若是你拿出的解藥沒什麼害處,本王酌情再做決定是否能用藥。”
好話都讓周楠霄說盡了,劉瀅也沒想到周楠霄這麼快就醒悟過來。趁着周楠霄說話沒注意,取出一粒清靈丹,輕輕一彈,靈藥準確的進了皇上的嘴裡。入口即化,無需再用開口送服,親眼看着事情完成,劉瀅嘴角揚了揚。聽着周楠霄滔滔不絕恩威並施充滿着官腔的話,劉瀅垂下頭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
眼尖看到牀上的人臉色開始以肉眼可見的快速好轉,眼珠子動了動。劉瀅立即猜周烈洪的父皇,當今的聖上毒已經完全除清,馬上就要清醒過來。眼見戲馬上就要落幕,劉瀅也懶的再去假裝,打了個響指,在周楠霄驚駭的目光,收回換顏術露出彼此的真容。
“殿下,玩了這麼久,遊戲也該結束了。我很忙,沒空再陪你繼續玩這種無聊的遊戲。”看着嚇的不輕的周楠霄,劉瀅挑眉盈盈的笑道。
“你、是你,你就是壞了我無數好事的女人。”呆呆的看着巧笑嫣然的劉瀅,周楠霄先是一震,以爲大白天見鬼了。好好的一個男人怎麼眨眼間,就變成一個如花似玉的大姑娘,眼尖看到旁邊當透明人低頭不語的小藥童是誰時,周楠霄眼珠子一凸。隨即很快就想明白了什麼恨恨的瞪着劉瀅,憤恨的怒吼。
“不錯,是我。壞了你這麼多好事,真對不起。”劉瀅剎有其事的點了點頭,裝出一副愧疚不已的樣子,認真的道。
“你…”劉瀅裝模作樣的道歉,讓周楠霄氣的差點吐血。
惡狠狠的瞪着劉瀅,周楠霄咬牙切齒恨不得撲上去將劉瀅虛僞的表相撕毀,免得讓他看了想殺人。心裡雖然是這麼想,但從小到大的教養讓他無法做出這種失態的舉動。視線轉移到一直悶聲不哼的周烈洪,周楠霄臉上突然閃現出一抹得意。皇兄自小最得父皇的寵愛,同樣,皇兄對父皇更是尊崇與敬愛,現在看到父皇如此模樣,皇兄心裡應該很不好受吧。
周楠霄從小就喜歡跟周烈洪爭一切屬於周烈洪的東西,看到周烈洪難受的樣子,周楠霄心裡就有變態的快感。對上週烈洪陰沉充滿着狠戾的目光,周楠霄突然笑出了聲,深邃的眼眸染上了一抹瘋狂。
“哈哈,好啊,皇兄果然是好手段,一回來就給了我一下意外的驚喜。皇兄,可以告訴我你是從哪裡找來了一個如此厲害的高手,讓我輸的一敗塗地。要不是這樣,皇弟我也不用被逼着鋌而走險步上這條不歸路,沒想到事還沒成,皇兄又跑出來攪局。只可惜,皇兄,你終究還是來遲了一步,我給父皇下的可是毒王最新研製的神仙醉。就是神仙吃了這藥都無法抵擋,皇兄就算再厲害也救不回父皇。”
“是嗎?原來是你,朕的好兒子,你居然爲了奪權連軾殺生父大逆不道的事都幹出來了,真是讓父皇大開眼界。父皇從小對你也沒有怎麼偏待過,沒成想今天還養出了只白眼狼。說,告訴朕,權力對你來說真的有那麼重要嗎,重要到連兄弟親情什麼都可以不顧。”
未等周烈洪開口回話,牀上靜躺着假裝沒有清醒過來的周谷陽,聽到對他下毒的居然是他的親生兒子,周谷陽一下子就怒了。暴跳如雷的坐起身,如蒼鷹一般銳利的眸子被一條條猙獰的血絲布滿,已經有些紅潤的臉瞬間青黑一片。
站在最近的劉瀅感應到周谷陽身上傳來濃烈的殺氣,手上的雞皮疙瘩剎時爭先恐後的冒出。
天子一怒,血流千里。果然,一將功臣萬骨枯,自古帝王都是踩着別人的鮮血走過來的,身上的戾氣非常人可以擰比。劉瀅身爲修真者,居然也被周谷陽突然爆發出的戾氣震住了。臉色微變,望着殺氣騰騰的周谷陽,劉瀅一剎那間有了小小的頓悟。
“父皇。”
“父皇。”
熟悉的聲音突然響起,將針鋒相對的兩弟倆嚇了一跳。收回目光,齊齊的順着聲音瞥向周谷陽。兩道聲音異口同聲的響起,只是,一個是激動興奮大喊,另一個則是震驚恐懼的叫喚。
愣愣的望着突然清醒過來怒髮衝冠的父皇,周楠霄臉色傾刻間煞白一片。想到他剛剛所說的一切,更是控制不住的全身發顫,眼尖捕捉到周谷陽眼底的殺機,心沒由來的一陣緊縮。按照父皇一貫的作風,這次誰也救不了他。完了,一切都完了,費盡心機一切只是徒勞無功。
“周楠霄,你沒有什麼話要跟父皇解釋嗎?”冷厲的目光掃視在周楠霄身上,沒有一絲的溫暖,只有令人膽寒的陰冷。
“我,父皇,兒臣無話可說,勝者爲王敗者爲寇。兒臣只怪自己心不夠狠,沒有下狠手直接要了父皇的命,讓自己陷入兩難的境地。”
擡起頭,周楠霄直視着周谷陽的目光,說着不悔的決定。帝王本來就該是冷血無情,當初的父皇能得到現今的地位,還不是跟他一樣是踩着別人的鮮血走過來的。只是父皇比他幸運,成功登位,而他,心還不夠狠,所以輸了。
“心不夠狠,好,好一個心不夠狠。不錯,當初父皇也是踩着兄弟姐妹的鮮血登上這個位置,但父皇沒你這麼泯滅人性,連生你養你的親生父親都敢下狠手。皇位確實是能者居之,但凡事必須有個底限。不管你如何跟洪兒爭,父皇都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只要你真有這個能力。爭贏你大哥,太子這個位置父皇廢了洪兒轉傳給你也並非不可能。只是,楠霄,你太讓父皇失望了。”
怒極反笑,聽完周楠霄的敘述,周谷陽臉上先是有些不自然。隨即很快隱去,若有所思的注視了眼周楠霄,眼中閃露出濃濃的失望。搖了搖頭,語重心長的嘆息道。
生在帝王之家,兄弟姐妹間有些爭鬥在所難免,只是,動到老子頭上就過頭了。劉瀅冷眼看着被周楠霄說中心事,有些心虛的周谷陽,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都是一路貨,誰對誰錯還不是贏的那頭自說自話。在心裡不屑的冷哼一聲,劉瀅沒心情再看下去,跟周烈洪打了個眼色,便閃身消失在原地。
宮裡的秘密太多,知道對她來說也沒什麼好處。父子之爭,兄弟之爭與她何干,她所求的就是拋開這些爾虞我詐的爭鬥,專心致志的追求她的仙路。
解決了周烈洪的危機,劉瀅無事一身輕,閃身來到人來人往熱鬧非凡的大街。一國的都城果然不是一般的小鎮子足以媲美的,除去人流,就是街上擺賣的東西也比小鎮多了去。只有你想不到,沒你看不到的貨物。手上有錢,心裡不慌,劉瀅好心情的東挑西撿,想買點戰利品拿回去做記念。
劉瀅驚喜的發現這炙武國的許多藝術品作的都不錯,像瓷器燒的是羽羽如生,比起華夏國的古時留下的古董瓷器相差無幾。除此之外,就是擺在街邊擺買的畫、摺扇等也都不錯,劉瀅看着喜歡,就大掃蕩買了一大堆丟進空間裡。反正手中的錢錢票多的是,拿在手中放着也是浪費,還不如將它們全部折現。劉瀅貪心的想,不知這些寶貝拿到現代去賣了,會不會也被人當成是稀世之寶賣出天價。
劉瀅這個想法還真別說,後來還真成了現實。
愛美是女人的天性,劉瀅進了飾品店,又挑了一大堆的各種各樣的飾品。豪氣的劉瀅對銅鐵之類的便宜飾物是眼都不瞄一下,讓店老闆將最好的飾品全拿出來讓她挑,金、玉以及各種寶石鑲嵌的飾品應有盡有。聽了老闆的報價,劉瀅眼睛又是一亮。
天啊,實在是太便宜了,一個純金打造的髮簪,居然只要五十兩銀子。更讓劉瀅驚訝的是,翡翠以及各種寶石的飾也貴不到哪去,最好的也不過幾百兩銀子就能拿下。劉瀅臉上大喜,當五十兩是人民幣五十塊來用,幾百兩銀子就是幾百塊錢。眉都不皺一下,就將金店看的上眼的飾品全包了。
老闆一聽是大主顧,想留下回頭客連忙說要給劉瀅打折,九折算下來,劉瀅也不過才花了一萬兩不到的銀票。買完單拎着一大包的飾品,劉瀅歡歡喜喜的出了金店,等沒人留意的時候又將東西丟進了空間裡繼續下一站的掃蕩之旅。
其實,劉瀅自以爲的便宜,對炙武國的百姓來說可一點都不便宜。這五十銀對普通人家來說,省吃儉用都可以用上一年了。而一萬兩更是普通一輩都可能賺不到的天文數字。
沾沾自喜的劉瀅心算了算手中的銀票,發現買了一大堆的東西,花來花去也不過只是花了二萬都不到。她現在還剩餘有十六七萬的銀票,樂顛的露齒一笑,劉瀅暗歎這古代的錢就是實成。這要是換成是現代,買這些奢侈品,二十萬不到的錢連一套上好的翡翠手飾都買不全,更別提其它。
滿心歡喜的劉瀅又去了成衣鋪,看到喜歡的衣服,心一癢就全掃了回來。回想考慮到這些都是古裝,回到現代裝似乎有些不太合適,於是劉瀅轉而又買了各種舒適,品質上層的布料,一股腦的丟進了空間了。雖說劉瀅本身並不會做衣服,但有法術幫忙,劉瀅是一點也不擔心,不過只是一個意念就能辦成的事,簡單極了。
隨即劉瀅開始漫無目的在街上閒逛起來,看到喜歡的就買下,這種隨意暢快的感覺讓劉瀅感覺自在極了。
人生就該如此,肆意而爲,無拘無束。
自古紅顏多禍水,特別是劉瀅這種長的人神共憤的美人更是引人犯罪的源泉。劉瀅出現在大街上悠閒的瞎逛,很快引起了大家的注目。普通老百姓不敢拿劉瀅怎麼樣,只是看看就好。但天子腳下,富二代,官二代比比皆是。理所當然人龍參雜什麼樣的人都有,而最常見的強搶民女的花花惡少更是有的是。
很快,劉瀅便被出來獵豔的公子哥丁權發現了,眼冒狼光直咽口水緊盯着劉瀅。怕被人搶先了一步,心急如焚的丁權衝身後的家丁打了個眼色,先將劉瀅包圍起來,然後才大搖大擺的走到劉瀅面前。遠看像朵花,近看更是美如天仙,丁權沒想到今天會有這麼意外的驚喜。盯着劉瀅的眼睛都瞪直了,口水不受控制滴答嘀答的直往下流。
逛的正起勁的劉瀅被四個高大健壯的男人突然圍住,皺眉有些不解眼前是什麼情況。當看到丁權的出現時,劉瀅立即猜出眼前是怎麼一回事。花花公子當街強搶調戲美人,呂見不鮮,只是,劉瀅沒想到她也能親身體驗一把,頓時感覺很是新鮮。涼涼的掃了一眼跟個急色鬼似的公子哥,瞥見丁權單薄的身板以及眼底下的黑青。劉瀅臉上閃過一抹不屑,這種人一看就知道是縱慾過多,被吸乾只剩空架子的男人。
“有何貴幹?”未等丁權出言調戲,劉瀅爭先一步開了口。
“嘿嘿,小姐真是風趣,在下丁權,我爹是當朝左相。本公子今天看小姐一人在街上逛實在孤單,不如隨在下進丁府一敘,大家一起好好聊聊。怎麼樣,小姐肯不肯賞本公子一個臉面?”吸了吸口水,丁權搧了搧手中的摺扇,一派自命風流的徵求道。只是,嘴上說的輕鬆,但威脅的意頭卻明顯着,除了以權壓人,還以眼神暗示若是不從就讓人直接將劉瀅綁回去。
左相家的大少丁權?
丁權這話一出,原本還想看好戲,或者想來個英雄救美的衆人立即化作鳥獸狀,紛紛散去當什麼也沒看見。無怪乎大家如此,如今的炙武國正是左相當道,誰要是敢得罪了,不死也脫層皮。他們不過只是平常的小老百姓,哪裡是權傾朝野左相的對手。再者,這丁權可是強搶民女出了名的惡少,誰要是敢不從,輕則直接打殺,嚴重被玩膩了還狠心的將她丟進花樓接客。
多少人糟了丁權的毒手,有些甚至也是官家小姐,或者是富有人家的小姐,沒有一個人能鬥得過。就算上告,最終也是不了了事。特別是近段時間,左相更是一手遮天,無人可及。就連皇后的哥哥國舅爺,同樣也是無法無天的魔頭一個,都不是丁權的對手。壓低着頭,大家惋惜的搖了搖頭,又一個少女要被丁權禍害了。
也不知是誰家的小姐,長的這麼漂亮,也不知道呆在深閨中躲着,溜出外面亂跑,真是造孽。
左相家的公子,劉瀅垂眸思索了片刻,很快就理清了頭緒。原來如此,怪不得敢如此囂張,當街明目張膽的搶人。
看到大家一個個衝她投來同情惋惜的目光,劉瀅嘴角不自覺的抽了抽。低頭打量了一眼自個,暗忖着,難道她看起來這麼不經用嗎?連一個就靠着家裡權勢橫行無阻的花花公子都搞不定,也太小看她了。眼尖捕捉到丁權眼裡猥瑣的邪光,劉瀅笑容瞬間消失,銳利的眼眸爆發出森寒的冷意。
四周的空氣彷彿隨之凝結,冷的讓人打心眼裡發寒。
筆直的掃向丁權,雙眼微眯,劉瀅冷笑道:“移開你噁心狗眼,再讓我看到你用這種目光盯着本姑奶奶,小心我挖了你的雙眼,丟去街邊喂狗。”
劉瀅身上突然爆發的氣勢瞬間讓所有人驚詫了片刻,聽到劉瀅突兀的威脅,大家又是一震。回過神來,大家非但沒有將劉瀅的話當回事,反而還誤認爲劉瀅是個不知天高地厚,沒見過兇險的大家小姐。還當是在自己家,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一個嬌弱滴滴的小姑娘,跟惡貫滿盈的丁權叫陣,不是拿雞蛋碰石頭自找苦吃嗎?
顯然丁權也跟大家的想法一樣,根本沒將劉瀅的話放在心上。丁權玩多了弱不禁風,沒什麼反抗能力不從心嬌小姐,突然遇上劉瀅這種潑辣又美的令人臉紅心跳的美人,頓時來了興致。將手中的摺扇一收,丁權兩眼冒光直勾勾的盯着劉瀅,伸出手想掐弄劉瀅如玉般無瑕的俏臉,笑眯眯的戲笑道。
“性子夠嗆,本公子還沒玩過你這種類型的女人,倒想試試看性格這麼火辣,到了牀上是不是也比別的女人更來勁呢?”
“找死,我警告過你,這是你自找的,怨不得別人。”丁權的話讓劉瀅的心裡再添了一把火,單手鉗住丁權伸來的狼爪。眼都不帶眨一下,劉瀅反手輕輕一扭,就將丁權的狼爪硬生生的折斷。嘴角微彎,勾勒出一道邪氣的淺笑,劉瀅甩手丟開丁權,冷哼一聲,譏諷的冷嘲道。
咯吱一聲,骨頭斷裂刺耳的聲音,聽的大家毛骨悚然。
誰也沒想到,看起來跟天仙一般無害的劉瀅,說動手就動手,單手輕輕使力,就將丁權的手給廢。倒抽一口涼氣,大家看劉瀅的眼神變了,這哪是什麼仙女,分明的女羅剎現世。怪不得敢一個人在街上亂逛,原來人家是有真本事,不怕別人找麻煩。
視線轉丁權身上,大家紛紛投去幸災樂禍的目光。看到痛的跟殺豬叫似的丁權,大家低着頭忍不住露出興奮的笑容。
這回丁權踢到鐵板了。
щшш●T Tκan●¢ 〇 “啊,救命,我的手,我的手斷了。該死的賤人,敢折斷本少爺的手,我一定讓你全家付出慘痛的代價。你們還愣着幹嗎,還不快點給本少爺上,誰把她制服了,本少爺就將她賞給誰玩。玩死也不要緊,本少爺幫你們頂着。”
撕心裂肺的慘叫過後,丁權臉色煞白,眼尖看到安然無恙也不急着逃跑,還敢鄙視的盯着他看的劉瀅。丁權氣不打一處來,氣的肺都差點炸了。恨恨的咬咬牙,下脣都被咬出血絲而不自知,颳了眼呆愣的向個家丁,丁權黑着臉氣急敗壞的大吼。
“是,少爺。”
看到丁權就在他們眼皮子底下被人廢了手,負責保護丁權安全的四個家丁,嚇的臉都白了。想到左相丁貴收拾下人的一貫手法,家丁們忍襟不禁的打了個哆嗦。聽到丁權氣急敗壞的大吼,家丁這纔回過神。就算沒有丁權用美女來利誘,抱着將功贖罪的家丁們也不敢再怠慢,凶神惡煞的衝劉瀅撲了上去。
“不自量力。”對這幾個助紂爲孽的惡奴,劉瀅自然不會手下留情。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像這種不知殘害了多少良家婦女的人渣,留着也是禍國殃民。身形一動,劉瀅出手狠辣直接一手一個,掐住對方的喉骨,輕輕用力一掐。
兩人的喉骨霎時間被劉瀅掐爆,鮮血直流,連慘叫的力氣都沒有。瞪大眼睛,怎麼也不敢相信武力不錯的他們,就這樣輕易被一個女人被掐死。眼珠一翻,兩人雙雙斷了氣。隨手將癱軟下來的兩具屍體一丟,劉瀅臉上揚起惡魔般邪氣的淺笑。望着另外兩個準備動手,卻被突如其來的一幕嚇傻的家丁,劉瀅挑眉優雅的笑着道。
“別看了,放心,我很快就會送你們去跟他們相聚。”
“不,別殺我…”瞪大眼睛,死死的望着劉瀅,話都還沒說完,兩人便步了前兩個家丁的後塵,雙雙追隨而去。
熱鬧的大街靜一下來,大家倒吸一口涼氣,呆呆的看着突然發生的慘案。
血腥,殘忍的兇手居然是一個美豔如花少女的傑作,看着劉瀅仍臉上帶着笑,絲毫沒有因當街殺了人感到半分的恐懼。大家又是一驚,紛紛好奇的猜測,劉瀅到底是何方神聖,居然有如此能耐。只要是天城的百姓都知道,丁權身邊的四個家丁身手不錯,在江湖上擠進百名內。在天城內少有人能與之抗衡,而一招就要了他們的命,更是天荒夜談。
可是,你相信嗎?就在大街上,所有人都親眼看到了,一個小姑娘,讓四個助紂爲孽的惡奴連還手的機會都沒有。眨眼之間,就輕輕鬆鬆要了他們的命。
靜寂,整個大街都陷入一片死寂。
最後還是丁權率先打破了眼前的僵局,臉色比紙張還要白上三分,驚惶失措的注視着一動不動,靜靜的躺在地上死的不能再死的家丁。丁權再蠢,也知道這回他踢到了鐵板,惹上了真正的硬茬。
擡頭對上似笑非笑,眼中閃爍着若有似無殺氣的劉瀅。丁權打了個冷戰,全身發軟差點沒站穩,連斷手的劇痛都丟到腦後。怕劉瀅跟殺家丁一樣,毫不留情就要了他的命。惡人沒惡膽,丁權就是典型的狐假虎威仗勢欺人的小人,沒有幫手,就跟斷了翅膀的鳥,想飛也飛不起來。收起臉上的憤憤不平,丁權很沒骨氣的跪倒在劉瀅面前,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求起來。
“女俠饒命,女俠饒命。小人狗眼不識泰山,求求你放了小人一命,小人一定感恩帶德。改頭換面,重新好好做人,再也不敢做這些齷齪的壞事。”
絕倒!
丁權這雷死人的舉動,一下子驚呆了滿滿一街的百姓。瞪大眼睛,呆呆的看着,怎麼也不敢相信向來囂張,膽大妄爲,誰也不看在眼裡的惡少丁權會做出這種令人無語的無膽舉動。大家默契十足的揉了揉眼睛,看看是不是他們眼花看錯了,還是說眼前這個所謂的丁權根本就是別人冒充的,不是丁權本人。
可是,無論大家左看右看,都非常的確定這個就是丁權本人無疑。
不可思議,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惡人自有惡人磨,遇上兇悍的美女殺手,丁家大少爺也只有認栽的份。看着丁權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樣子,被他欺過的百姓,在心裡大呼真是大快人心。
嘴角抽了抽,劉瀅也沒想到丁權一個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大少爺會有如此不入流的做態。做好人,說的可真夠輕鬆,只怕還沒轉身,就故態萌發。冷冷的掃了眼丁權,聽着他跟豬叫似的求饒聲,劉瀅眼底閃過一抹鄙視。對這種欺軟怕惡,二面三刀的花花公子,劉瀅覺得動手殺他反而還髒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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鑑於於大家強烈的要求,妖儘量縮寫古代編,爭取下章回到現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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