拎着裝着食物的袋子, 因爲有湯的緣故,沐雲不敢走快了,只能慢慢地爬樓, 等回到寢室的時候發現還沒有熄燈, 馮峰正在電腦前玩刀靈, 見沐雲回來也沒回頭打聲招呼, 沉迷刀靈無法自拔。
? 沐雲只好把食物放到書桌上, 去旅行包那裡把奶喵和黑狗弄出來,這兩個小傢伙機靈的很,平時只在宿舍玩, 有人來檢查了,就躲進旅行包裡, 因爲有符的關係, 大多數人會忽略過去, 而且兩個小傢伙把包當成了窩,因爲符使得包裡空間特別大, 不明所以的馮峰一直都想不明白,爲什麼兩個小傢伙會喜歡呆在那麼窄的地方。
沐雲拿了盒魚和雞給兩個小傢伙,雖說奶喵已經斷奶了,那萌萌的小模樣還是讓沐雲決定叫它奶喵,看着兩隻分別吃一盒的東西吃的香, 沐雲不由地感到一絲愧疚, 寢室畢竟太小了, 兩個小傢伙肯定玩得不痛快, 而且自己也沒辦法光明正大地帶它們去遛彎, 要是能在外面找個房子就好了,不過還是沒人能照顧它們, 自己有時忙起來連自己都吃不上飯,大多時候都是馮峰幫忙喂的,作爲主人真是太不稱職了。
對於沐雲的煩惱,兩個小傢伙並不知曉,奶喵在吃完以後,就掂着腳走到沐雲腿邊,然後一個翻身肚皮朝上,示意沐雲揉揉它鼓鼓囊囊的小肚皮,那可人的小模樣讓沐雲的煩惱消了幾分,而黑狗吃完,則是連同奶喵吃完的一次性飯盒叼起來,叼到沐雲面前,想讓人收拾起來扔掉,見沐雲拿起來後,趴在沐雲不遠處,不言不語地守衛着。
看着兩隻小動物,沐雲覺得,找房子的事情得提上日程了,然而沒想到第二天,發生了一件讓人火大的事,讓沐雲不得不將找房子的事情提前了。
早上的時候,馮峰睡晚了急着趕課,忙中出錯忘把門鎖上了,中午沐雲打飯回來,像往常那樣,想着回寢室解決一家三口的問題,沒想到剛到寢室門口,就聞到一股濃郁的血腥味,只見寢室門大開着,裡面的東西看着挺整齊,不過沐雲一看就發現,奶喵和黑狗不見了,找了半天,沐雲纔在牀底上找到奶喵,一見人就嗚嗚嗚地叫,像是在害怕,又像是在警告什麼,而平時照顧奶喵的黑狗卻不見了。
沐雲把奶喵抱在懷裡,用靈力安撫着,只見奶喵慢慢平靜下來了,咬着沐雲的袖子拉扯,很着急但沐雲根本不知道它想表達什麼。
就在這個時候,歐嘯突然跑到沐雲寢室,氣喘吁吁地喊,“沐雲,你的狗被王樑舉報說有狂犬病,咬傷了他,正讓保安拖去保安室打着。”王樑是胖子的名字,發生這種事的原因不用說沐雲都能想得到。
沐雲抱着奶喵趕到保安室,只見保安拿着警棍正要砸一直處於警惕狀態的黑狗,就在沐雲要阻止的時候,奶喵第一個從沐雲懷裡跳下來,衝着保安撲上去,朝臉下爪子,保安右手一用力,把奶喵抓住要往地上扔,沐雲只聽到奶喵一聲尖銳的慘叫。
沐雲恨得直咬牙,上前搶了保安的警棍,抓住他,學着他之前的樣子也往地下砸。
“有病吧你!”保安被突如其來的襲擊氣的怒吼,沐雲理都不理,上前查看奶喵的情況,奶喵一天到晚跟竄天猴似的,這麼點高度雖說有點險,但到底沒事,不過黑狗可能有點嚴重,因爲沐雲靠近摸它的時候,發現它的身體不由地抽搐了一下,可能是被警棍砸的,這讓沐雲心裡更加氣憤,不過越是氣憤,就越是要按耐住,只有冷靜,才能讓敵人受到最大懲罰,失控只能爽一時。
這麼想着,沐雲拿出手機,撥打了報警電話,“你好,是警察嗎?我是A大學生沐雲,今天我發現我們的寢室門大開,且有一張十萬的支票不見了,懷疑有人入室偷竊,懷疑人員有三,一個是我同學,一個是我的輔導員,一個是學校保安,好的,我在學校等着您。”
說完,把電話掛了,衝着對面站着的三個人說,“什麼都不用說了,等警察來吧。”
突然報警的舉動,讓對面三個人都愣住了,沐雲什麼都不想說,而是在腦海裡問系統,能不能辦幾件事,得到滿意的回答後,在腦子想了想該怎麼說話才能讓自己出一口惡氣,想着又打了個電話給馮峰,“瘋子,寢室被盜了,我已經報了警,現在走不開,但黑狗被打傷,很嚴重,能來保安室帶它走,幫我送它去醫院嗎?”
馮峰答應地很爽快,人也馬上趕來,連着奶喵一起帶走做檢查了。
警方人員來的也很快,因爲警車的到來,引起了校方已經其他同學的注意,保安室被人圍地水泄不通。
警察驅散不走學生,只好作罷,開始就地詢問案情,先是問沐雲怎麼發現失竊的。
“中午我回寢室,打算在那裡吃午飯,回到的時候發現,門大開,鎖有被撬開的痕跡,本來平時我不會在意的,因爲沒什麼貴重的東西,但偏偏我昨天開了支票,又沒送出去,因此第一時間去翻看,卻發現沒有了,而且我養在寢室的寵物也失蹤了一隻,但幸好,我朋友說在保安室裡看到過我的寵物,我追着過來就看到保安在虐打我的狗,所以我報了警。”
警察來了三位,一個男警官去沐雲的寢室勘察了,還剩下一位年長的男警官和一位女警官,年長的男警官在問話,而女警官在做筆錄。
年長的男警官姓陸,叫陸海,是個比較有經驗的警察了,在沐雲陳述完之後,問保安爲什麼要打狗。
保安的回答是,“輔導員讓打的,打暈了好拖去打狂犬疫苗,打死了好埋了。”
“保安大叔你知不知道我的狗屬於私人財產,打死了或者打殘了都是要賠的。”沐雲極爲不高興,口氣也有些惡劣。
保安連連擺手,“這我不管,要賠錢你找輔導員,他讓我打的。”好傢伙,萬一那狗是名貴品種,那不得大出血。
陸海順勢問輔導員,“這位輔導員,因爲什麼你要讓保安打狗?”
輔導員姓趙,叫趙卓,在學校地位不高,爲人卻極爲圓滑,而且好面子,愛出頭,但偏偏學生們對他這麼個人愛搭不理,往往有事都不找他,也就造成了他無人問津的情況。但在今天,王樑突然找上來,說經過沐雲寢室的時候聽到有狗叫,正打算仔細聽的時候,狗突然從裡面衝出來咬人,還把自己給咬了,疑似有狂犬病,特意來彙報,讓輔導員把那狗的情況解決一下,有機會出風頭,輔導員當然應下,但因爲黑狗追着王樑咬,把王樑咬傷,那樣子兇狠地讓輔導員不敢上前幫忙,只好讓王樑把狗引到保安室,讓保安對付他,打暈了,就拖去打疫苗,打死了,就拿去埋了,反正不過一條狗,還能賠命不成。
王樑敘述的情況和輔導員說的差不多,並說自己絕對沒拿支票。
場面一時陷入僵局,各說各的,都沒有證據,不過沐雲不着急,因爲他在等一個契機。
在報完警之後,沐雲就有了一個報復計劃,因爲昨天的刺激,沐雲對王樑的心理有了一定了解,他對金錢可能充滿了慾望,而且歐嘯的報信,也讓沐雲確信了一件事,那就是歐嘯斷了和王樑的情分,也斷了兩人之間的經濟來往。所以沐雲讓系統去查了一些東西,首先就是,沐雲想起自己昨天穿去‘約會’的西裝還大大咧咧地放在書桌上沒拿去洗,第一時間就是讓系統去確認,衣服口袋裡還有沒有支票,答案是沒有。
而第二件事就是,查王樑從寢室出來後去了哪裡,是不是藏支票了,藏了的話藏在哪裡?結果很快出來,藏了,在被黑狗追的時候,偷偷藏在了學校池塘旁邊,那個亭子的石凳縫裡。
最後就是佈局了,沐雲讓系統想辦法把鎖給破壞了,造成撬鎖的痕跡,還有就是讓系統把那支票和項鍊落實了,因爲昨天引網吧女上鉤的餌,都是假的,既然今天王樑動了奶喵和黑狗,就算是假的也要是真的!
契機很快就來了,那個勘察的警官回來了,並告知在場的人,寢室門鎖確實有被撬的痕跡,而且除了正常進出的人的指紋外,還有王樑的指紋。
“我那時好奇地想開門看看,有指紋哪裡奇怪了!”王樑大聲地說着。
沐雲則是看向陸海警官,“這位警察先生,我之所以懷疑王樑是有原因的,因爲只有他有動機拿支票,尤其是拿我的,而且我的室友都不知道我有支票,他卻是知情人之一,還有輔導員,門上那麼顯眼的被撬的痕跡,竟然沒有看見一樣,我很懷疑是不是兩個人合謀。”說完,將昨天的‘愛恨情仇’大大方方地講了一遍,當然略過了前面的爲什麼約人,以及後面的歐嘯的話,只說在天台遇見網吧女,截止到網吧女和王樑離開一夜春宵。
警察通過學校監控,找到了石凳縫裡的支票,也不知道是不是天意,事情發生之前,只有王樑一個人近距離接觸過石凳,而且,在支票上面找到了王樑的指紋。
寢室大樓裡是沒有監控的,王樑本來想報復的,卻被沐雲寢室裡的聲音吸引,然後發現門沒有鎖,以及衣服裡的支票,本來打算拿了支票走的,之後門大開着,誰知道是誰拿的支票?誰成想黑狗一直跟着王樑,咬着他不放,王樑只好說遇上有狂犬病的狗,找輔導員和保安解決黑狗,沒想到沐雲上來就想着報警給人找麻煩,然後又靈機一動地想到支票,本是想不管支票還在不在都先讓王樑吃頓苦頭的,卻意外地正中紅心,王樑真的拿了支票,所以沐雲就順利成章,毫不手軟了。
本來不想做這種事的,但想到被嚇壞的奶喵和被打的黑狗,沐雲就不想放過他們,雖然奶喵和黑狗只是動物,但是它們是沐雲家的,哪怕不被人理解,說小題大做,沐雲都想爲它們出氣,家裡人被欺負了,一家之主的沐雲咽不下這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