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和她玩,那她一個人多無聊啊!
她眨巴了一下眼睛鎮定地說:“我餓了,拿幾個饅頭回去吃,你快去侍候我娘,我走了。”
說完,她一溜煙跑了,那丫鬟無奈地搖搖頭也走了。
秦時月躲在一棵大樹後,看見她走了,鬆了一口氣返回來,溜進廚房,把懷裡的饅頭遞給那少年。
發現那少年依在牆壁上,雙眼探究地看着她,不知道想要看什麼。
秦時月覺得有些不好意思,阿孃總是和她說,女孩子家的,不可以和男孩子太靠近的。
她撓了撓頭說:“你怎麼一起這樣看着我?”
剛纔外面的談話少年已經全部聽到你,對秦時月的好感又是上升了好幾個度,她答應了他的事情,做到了。
少年接過她手裡的饅頭,卻並不吃,包好了放在一邊。
“你怎麼不吃啊?”秦時月不知道少年在想什麼,蹲在他的面前,一雙黑溜溜的眼睛看着他,不解地問。
秦時月怎麼會知道,他被追殺了三個月,從來沒能吃飽飯。
現在有了吃的東西,誰知道下一刻會發生什麼事情?他必須先爲後路做準備。
他自然是不會告訴她真實情況的,淡淡地說:“沒什麼,現在還不餓,留着待會再吃。”
“哦。”秦時月像是懂了一般,笑着眯着眼睛。
少年的身上有傷,眉宇間被刀劃破,一條傷口從左邊眉頭橫穿鼻子直到他的右眼角,傷口是新的,看着很恐怖。
但是少年卻不去理會。
她的小手指着他的臉有些怕怕地說:“你在流血。”
“我知道。”少年一副無所謂的口氣。
像這樣的傷口是小事情,能保住命,已經算是不錯了。
秦時月蹙了一下清秀的眉頭,突然從地上站起來,丟下一句:“你等着我。”
少年一臉莫名其妙,看着她跑出了柴房。
沒過多久,她便又氣喘吁吁地跑了回來,懷裡抱着一條大大的披風,像是從父親那裡偷過來的。
她把披風遞給他,賊笑地說:“天色晚了,晚上睡覺可冷了,這個披風給你,還有這個。”
少年見她手裡拿着一瓶的金瘡藥。
瓶子做工很精緻,白色的瓶身,金燦燦的金絲纏繞在瓶身上,小巧卻精緻。
秦時月見少年用疑惑的目光看着她,又是一些不好意思地紅了臉,低着頭說:“我受傷的時候,阿孃總拿這個瓶子裡的東西給我擦,很快就不疼了,我把它偷來了……。”
小女孩兒說到偷的那個字的時候,很不好意思。
良好的修養讓她覺得這事兒很尷尬,一張小臉紅成了蘋果兒,少年看着,眼神虛閃。
他接過金瘡藥,但是並不動。
秦時月不知道他在想什麼,歪着頭問:“你是不是看不見傷口,所以不擦啊?”
少年心裡百感交集,找不出什麼理由,只好點了點頭。
“那我幫你擦吧。”
秦時月小小的身子蹦到他的面前,還沒等他說話,就拿過他手裡的金瘡藥,就跪在他的面前,給他擦着金瘡藥。
藥膏抹上去,總是會痛的,少年微微地蹙了一下眉。
秦時月很是緊張地說:“是不是很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