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是護主心切,誰知道這樓雲拂,竟然會武功,吃了她的暗虧。
吃了樓雲拂暗虧的侍女緩過勁來,不甘心想要還手,卻被靈姬伸手攔住:“嫋兒,下去,你打不過她。”
靈姬掌琉璃燈警惕地看着樓雲拂,心裡也是暗暗地吃驚。
她偏身斜視樓雲拂:“想不到這護國公府的後院,也是暗藏高手。”
樓雲拂卻是半點都不給誰好臉色,暴戾地揮灑衣袖,怒道:“你們都下去。”
清歌的身體顫了顫,眼看着氣氛不是很好,要是再不走,恐怕這是要打起來的節奏。
她連忙拉一下站在那的靈姬,把她拉了出去,其他人看了看秦時月示意他們下去的神色,連忙也退了下去。
等到所有人都下去,秦時月這才掀起裙襬跪了下來。
“女兒不知道做錯了什麼?還請母親相告。”
要說這世上還有誰能讓秦時月做出退讓和低頭,除了一個樓雲拂,再也沒有了其他人。
樓雲拂斜眼看了一眼秦時月,往常柔軟的眉宇都帶上了暴戾的韻味,她勾脣有些嘲諷:“你自以爲掌控一切,怎麼會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聽這語氣,她現在是盛怒非常。
秦時月不敢反駁,只是恭恭敬敬地道:“月兒不知母親所說何事,請母親明說。”
想來是秦時月的語氣恭敬謙卑,樓雲拂的臉上也緩和了許多,只是語氣依舊漠然:“你可知道你送進宮的,是一個禍端?”
樓雲拂在梨花椅上坐了下來,高高地俯視着秦時月,有些恨鐵不成鋼:“你只知道提防季如笙下藥害你,你可知道,他同樣有別招能害你。”
“季如笙?”秦時月不禁驚愕萬分,樓雲拂今晚前來,竟然是因爲季如笙。
“對,就是他。”樓雲拂不好氣地回答。
“季如笙可是有什麼異樣?”
“異樣?”樓雲拂笑,笑得很是諷刺,眼眸陰森森地看着秦時月,涼涼地吐出一句話:“異樣可多了,給你帶來的驚喜也多,你可知道,秦子寧有身孕了?”
一聲驚雷平地炸起,秦時月被炸得外焦裡嫩的,一下就呆住了。
樓雲拂見她的反應就知道她對這事情是一如所知的,心裡一陣的痛心疾首:“下一盤棋,不是走好眼前的這一步便可以,目光如此短淺,怎能成大事?”
她第一次這般嚴厲地訓斥秦時月,以前態度就算嚴肅,也不見得如同今日這般生氣。
樓雲拂是一個很能隱忍的人,要不是這樣的性子,怎麼可能被老夫人困在流雲居這麼多年,卻半點也不表示出不滿。
秦時月被樓雲拂訓斥,卻半句話也說不上來。
她的確沒能想到會出現這般狀況,不禁懊惱:“這秦燕舞怎麼如此糊塗?”
“她糊塗?”樓雲拂卻不認爲秦子寧糊塗,冷哼了一聲繼續說:“她可是半點都不糊塗,她這是在拿自己的命,拿整個秦家來賭自己的榮華富貴。”
秦時月愣了愣,她自認爲自己精於算計。
卻不曾想,她這四妹妹秦燕舞,竟然如此膽大包天,連皇帝都敢算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