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朱先生,我看得出來,你是知道辦法的,你快和我說說,怎麼救他?”
秦時月的語氣太急切,眼神太真誠,讓人無法拒絕。
朱先生只得問:“不管是什麼代價,你都願意救他嗎?”
“當然。”秦時月想都沒有想,彎起脣角來蒼白地笑:“就算以命易命,我也不會後退半步。”
朱先生有些微微地錯愕。
外界傳聞,秦時月薄情寡義,殺伐果斷,更是心狠手辣,從來都不會顧念感情,可是現在,她竟然跪下來,求他,以命易命。
如此大愛,亦是大義。
他多少被觸動,讓人把秦時月扶了起來。
此時天色已經接近昏暗,千人殺陣中,那千顆人頭,都在發着光,紅色的,藍色的,彙集在一起。
那咯咯的森森笑聲,衝破暗沉的夜,在山谷之中迴盪,十分的聳人聽聞。
聽得人的胳臂上,冒起一陣陣的雞皮疙瘩。
秦時月盯着朱先生,在她的眼神注視下,朱先生不得不說出了救九皇叔的辦法:“要救他,必須要以你的心頭血澆灌這千人殺陣,喂足惡靈,讓鮮血轉入陣中九皇叔的口中,方能救他。”
朱先生的話說完,衛玄和靈姬他們,臉色齊齊地一變。
這麼多的惡靈,到底要多少鮮血,才能喂足他們?
等到喂足他們,秦時月的鮮血才能到達這陣中心,到時候,怕是秦時月救了九皇叔,自己倒要賠上自己的性命了。
在所有人驚愕不已的時候,朱先生爲難地補上一句:“而且,這鮮血,必須是心頭之血。”
心頭血?
這一下子,衛玄和靈姬襄姬,直接嚇得臉色蒼白了。
不要說心頭之血,就是普通的血都爲難,現在又是心頭之血。
這是絕對行不通的。
但是,秦時月卻沒有半點的猶豫,伸出手去在衛玄的跟前攤開:“刀。”
把衛玄嚇得心頭一跳。
他往後面退了好幾步,死命地搖頭:“不,主母,這個行不通的。”
要是救回了主人,而主母出了什麼意外,恐怕,主人比死還要難受的。
這是一個兩難的境地,衛玄騎虎難下,不敢把刀給秦時月,這樣的結局,沒人能承受。
“刀。”秦時月又是十分堅定地說,這一次言辭分明凌厲了許多,她知道衛玄的心思,但是,不管怎麼樣,她都要救他。
“不,皇妃,你不能這麼做。”
衛玄就是不肯,一下子跪了下來,求秦時月:“主母,不能這麼做啊,你身上的血,都會被抽空的。”
靈姬和襄姬已經掉眼淚了,她們雖然是被九皇叔調養出來掉腦袋不掉淚的殺手。
但是,畢竟是十幾歲的小姑娘,在秦時月執意以命易命之下,也被感動,同樣覺得難過。
“是啊,主母,我們可以再想想別的辦法,這個辦法,行不通。”靈姬也勸。
又轉過頭去,無比希冀地看着朱先生問:“是吧朱先生,一定會有別的辦法的是不是?”
所有人都看着朱先生,希望他能說出不這樣以命易命的辦法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