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秦時月威脅着把它煮了好幾次,它才乖乖地送信。
秦時月給九皇叔回了信之後,清歌端上了祛熱的糖水,秦時月剛喝了一口,那鸚哥兒臨出門送信,怨氣十足地怕撲騰過來,在她的頭髮上抓了一把。
害秦時月把糖水潑到了身上。
鸚哥兒在秦時月發怒之前飛了出去,嘴裡還吧唧吧唧地說:“活該……活該……。”
把秦時月氣得真想叫人把它抓住,真煮了它。
可是它已經飛了出去。
秦時月本想轉身進去內室換衣服,卻被走進來的人給吸引了目光。
少年削瘦的身影在殿門前一閃,擋住了外面的光。
她瞧見他笑起來的時候,臉頰上兩枚梨渦,陷了進去,如同黃白的梨花跌落在臉頰上。
美得不可方物。
他看着怯怯地笑,走了進來,一身紫色的袍子,讓少年看起來,華貴非常。
“月兒姐姐。”
他抿着粉紅色的脣畔看着她笑,眼睛眯成了一條縫,像純良的小兔子。
和那夜見他一般。
秦時月的心顫了顫,也扯出一抹笑容:“你怎麼來了?”
“我聽婆婆說你住在這裡,母親赦免我出門,我便來瞧瞧你。”少年溫良地笑。
那笑容,溫暖如陽光。
“你可以出來了?”秦時月想起那個晚上,少年說過,他是不能出門的。
少年點了點頭,興高采烈地說:“那晚見過你之後,父親便讓人帶我出宮了。”
秦時月還想問什麼,那少年已經眯起眼睛甜甜地笑着說:“宮外可好玩了,我給月兒姐姐帶了好多玩的東西,給你看看。”
說完便從兜裡掏出一個小玩意來。
是一個身穿素白衣衫的泥人,黑如流瀑,笑靨如花。
十分的生動。
他把那小小的泥人放在桌面上,高興地說:“我在外面看見一個老師傅能用泥人捏出人像來,便給月兒姐姐捏了一個。”
秦時月瞧了瞧那小玩意,這小東西和她,倒真是有幾分的相似。
她的心動了動,溫柔地說:“你先等我一會,我先進去換身衣服。”
說完便往內殿走去。
已經走到了門前,聽見那少年聲音清脆地說了一聲:“那我和你去。”
秦時月的腳步立刻便僵住了。
額角抽搐了一下,還沒說話,小少年便已經越過她進了內殿。
她無可奈何,便也進去。
清歌給她挑了一身素白的衣裙,和她的風格相差不遠,她拿在手裡,躊躇不已。
因爲那小少年,正目不轉睛地看着她。
一點也不打算出去的意思。
秦時月抖抖臉笑:“我要換衣服了,你先出去。”
“你換吧,我不介意。”少年抿着脣畔純良地笑,一副一點都不介意的樣子。
她的額頭冒起來無數的黑線。
抽着嘴角說:“你不介意,我介意。”
“哦。”
他似乎有些受傷地哦了一聲,一臉不解地說:“你換衣服我爲什麼要出去?”
她也震驚了,難不成他不知道男女之別?
“因爲男女授受不親。”秦時月還是耐心和他解釋。
“原來你換衣服我需要出去的呀!!”他一臉的恍然大悟,轉身出門,邊走邊自言自語:“我娘沒和我說過這個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