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的眼眸頓時陰沉了一下。
陰森地問:“娘娘可是有何指教?”
口氣是大了點,但是這個女人卻也是不能有什麼指教的,畢竟,她身後的人,可不是一般她能職責得起的人。
“你還知道本宮是什麼身份,本宮還以爲,你當本宮是這宮裡一個低賤的奴才了。”女子停止笑,說得頗是驕傲。
她的身份,容不得任何人威脅。
停頓了一下,她又說:“既然你還知道我的身份,就應該知道,本宮不接受任何人的威脅。”
“要是你不接受這個威脅,你現在的這個位置就有可能不保呢?”
來人輕飄飄地丟出來一句話,顯得有恃無恐,她敢來,自然是有籌碼的。
知道這個女人最害怕什麼,就要給她來什麼。
不然,哪有人會傻傻地接受別人的威脅?
“放肆,本宮的位置,豈是你能動搖的,再不走,休怪本宮無禮了。”女子終於是動怒了,這威嚴,還真是十足。
“呵呵。”
來人卻是輕巧地笑了笑,一點都不害怕,依舊嬉皮笑臉地說:“娘娘這話只能嚇嚇別人,嚇不了我的。”
她就是不走,還尋了一個地方坐了下來,擺明了就是想要氣死她才甘願。
很顯然她這做法也是氣到了紗帳裡面的人,她自己沒什麼動作,高聲喊道:“來人啊,有刺客。”
坐在椅子上的人這才終於有些的動容。
她本來只是想要逗弄逗弄一下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的,可沒想過要和這皇宮裡的侍衛給槓上。
“娘娘果然好手段,自己不出手,讓皇帝的人來幫你擺平麻煩。”她躍起來坐在窗戶邊上。
翹着腿,還不忘叮囑她:“娘娘可要記住我剛纔說的話啊,莫要給自己留了什麼遺憾。”
在殿門被推開的時候,她的身影,消失在了蒼茫的夜色之中。
“娘娘,刺客在哪裡?”
皇宮內衛闖進來,環視了一週,發現什麼都沒有。
依舊可以看見紗帳裡面端坐着一人,便猜是娘娘,恭敬地問。
那人擡起手來擺擺手,輕描淡寫地說:“她從窗戶逃走了,快去追趕。”
那一隊內衛聽了她的話,匆忙地帶着人追趕了過去,殿內馬上恢復了沉沉寂寂,半點聲音都沒有。
只有沒有關的門窗吹進來的風,帶動紗帳紛紛揚揚。
她端坐在那裡,摔碎了握在手中的一隻上好的骨瓷茶杯,期間還伴隨着她陰森的聲音:“想要威脅我,門都沒有。”
從皇宮離開的那個人,逃開侍衛的追捕,順利地出了皇宮,往偏僻的皇城郊外而去。
這郊外和皇宮有一條官道相連,閒雜人是不能通行的。
是皇道。
所以,她一路逃回來,也沒遇上什麼人,順利地進入了一座豎立在森森寂寂的林間的樓宇。
那樓宇帶了一個前院,後面的樓宇,直達白雲之際。
在這沉沉的夜裡,只有前院的門口點了兩盞白色的風燈,其他的地方,都是黑暗的。
風聲呼嘯,穿過那樓宇,發出嗚嗚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