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靜也說道:“你別看我爸那樣,心裡明白着呢,我姐那樣爛泥扶不上牆的,將來的養老一定是指望不上的,八成還是要靠我呢。要是真的鬧大了,我發了狠心,一點也不管他們,以後他們咋辦?所以就老實了。但是因爲少讓他們賺了幾千,所以也沒好臉色就是了。”
只有何香不甘心,又找了過來,讓她跟着自己回家:“劉志堅咋了,人也不錯,知道疼媳婦呢!而且他家又有錢,不比你在蛋糕廠輕鬆啊!”
“他這麼好啊?那你就和杜三壯離婚和劉志堅結婚吧,我不攔着你!”何靜翻了她一眼。大步走了。
何香氣的繼續在蛋糕廠鬧,非要讓何靜丟了工作不可。
何靜也不和她見面,直接去找了杜三壯,讓他管好自己的媳婦:“你不管她,我要是丟了工作。也每天去你的食堂鬧。”
杜三壯可不管的何香,匆忙過來,打了何香幾巴掌,強行拽走了,從此後她也沒來過。
而陳建回來後,倆人就去見了陳建的父母,把情況說了。
陳母相當不喜歡這個兒媳的家庭:“你說家不是城裡的就算了,家裡還這樣,父親還關進去過,亂搞男女關係。這像話嗎!我絕對不同意!”
陳建就說她已經和父母,沒關係了,可是陳母還是不喜歡。到處找人相親,陳建就裝瘋賣傻,見一個搞砸一個。弄得媒婆都不給他介紹對象了,被陳母給打了一頓。
我忍不住的笑道:“想不到陳主任這麼古板,竟然能幹出這樣的事來!”
“爲了我的媳婦,豁出去了。”陳建笑道。
陳父倒是很開明,他見過何靜,知道她是一個好姑娘,就幫着勸說。陳母后來被磨得沒辦法了,只能答應了。
何靜看了一眼陳建:“最重要的是陳建一直站在我這邊,哪怕是他母親把他趕出家門,說不分手就不認他了,他也沒和我分開。我也不知道我何德何能,爲什麼他會喜歡我。”她說完了眼圈就紅了。
我聽到她的話,突然想到林鵬飛,他也曾經那麼說過:我何德何能,能有你這樣好的女友,可是最後他還是走了。
而陳建說道:“你對我很好,我當然也要對你好!我當初生病的時候,是你在醫院看了我好幾天,我一家人的棉襖、棉褲還有毛衣都是你做的,你還幫我補習財會的課,讓我考級,媳婦,你對我這麼好,我對你不好還是人嗎?你放心,我們結婚後,我會想辦法讓你回來的。現在廠子裡面也缺少你這樣的技術工種呢。”
“陳建……”何靜哽咽起來:“你對我真好。”
陳建拉住她的手,笑呵呵的看着她,這纔是相愛的人該有的樣子,歷盡艱難也會走在一起。
我咳嗽了幾聲:“注意點影響啊,真討厭。人家還在這裡呢。讓人嫉妒。”
倆人這才反應過來,都挺不好意思的。
我笑道:“你們也算是守得雲開見月明瞭,到時候我和媽一起去,放心吧!在村裡辦嗎?”
“在城裡辦,村裡我也不回去了。妮子。”何靜咬着嘴脣道:“其實……其實我雖然沒回村子。可是見到村裡人,都在傳說…你和你對象不好啊。”
我坦然道:“嗯,那不是傳說,是真的不好,我退婚了。”
何靜和陳建一起啊了一聲:“原來是真的!”
我點點頭:“我和他感情不和。之前就和平分手了,不過我沒有怪他,我們還是朋友。”
“那就好,我以爲你會很傷心。”
“現在還好吧。村裡面的人是不是說的很難聽?”
何靜猶豫了一下還是點點頭:“是啊,鄭家。白家。我爸媽,還有劉志堅家,可勁兒的給你身上潑髒水,尤其是白蘭的媽王秀花,就差拿着一個喇叭到處喊了。誰讓她姑娘離婚了呢,她把這些事兒全都怪罪在你身上了。”
我吃了一驚:“白蘭竟然真的離婚了!”
“嗯,剛剛離婚。月子裡面白蘭不是因爲生了閨女受氣了嗎,出了月子就把她婆婆打了。”
我草,我心道白蘭還真牛逼啊,在農村。婆媳好的沒幾個,幾乎是天天吵架,可是敢打婆婆的人還真不多見。
“倆人天天干仗啊,後來她婆婆拿着菜刀追着兒媳婦到處跑,被白蘭搶回了菜刀。直接戳在了婆婆的胳膊上,始終是長輩,她這麼做可真的有點過分了,村長過來勸說,都被白蘭給踢了,劉木匠是一點辦法沒有,蹲在地上抱着頭哭。最後還是白蘭的公公做主,直接把她給趕回孃家了。那個孩子劉家也不要,說是劉志堅的種,白蘭自己帶回來了。”
我點點頭。前世雖然她也離婚了,但是那是在將近十年之後,劉木匠對她相當的體貼的,而且是因爲她嫌這人窩囊才離婚的。當然主要的目的就是我了可以和劉志堅結婚,但是這一輩子她似乎沒那麼幸運了。
而劉木匠真是窩囊到了極點了,啥事兒都管不了,真是服了。
這邊白蘭一回來,劉志堅就春心萌動了。
可是他被父母管着,也不太方便。
雖然他很喜歡白蘭,但是自己還是未婚,他父母絕對不能接受白蘭二婚帶娃的身份,而且白蘭生的那個閨女到底是不是劉志堅的種,白蘭自己都不知道,劉家咋能替別人養孩子呢?孫平可不是那種好心人。
但是劉志堅捨不得白蘭,經常在白家附近到處轉悠。
倆人眉來眼去的,被村民抓住了不知道多少次了。
這樣一來,倆人的名聲更爛。
白家想要讓白蘭另嫁是不可能了,而孫平想要給劉志堅找對象也不太可能,互相謾罵對方的孩子不要臉,這就又成了仇人了。
“因爲你上次參加廖強婚禮,說她肚子過分的大,所以纔會被白蘭婆婆懷疑的,他們自然都怨你多管閒事了。見到你退婚了,自然是要瘋狂的傳播和嘲笑。”
我嘿嘿一笑,並不理會。
“妮子你不要擔心,這樣的事兒傳來傳去,幾天也就消停了,何靜之前也被他們嘲笑來着,也挺過來了。”陳建也在安慰我。
何靜道:“可不是!我和陳建的事兒,被我姐傳得亂七八糟的。還說勾引劉志堅,我的名聲也差點毀了,但是現在不是也沒人說了?村裡人就是吃飽了沒事兒嚼舌頭呢。”
她一開始和我只是互相利用的關係,可是後面因爲這些事,所以也算是不錯的朋友了。也能交交心。
我笑了笑:“我也不慢着你們,我從退婚開始,就已經料到了會有今天了,我完全不在乎,你們儘管放心。哦,對了。鄭思思呢?”
“她啊,還那樣!姜花過來鬧了幾次,要把廖強給她的錢拿回去,思思不想給,姜花就帶着兄弟和親戚一大堆,堵着鄭家的大門大罵,鄭思思出去想要和姜花幹仗,姜花也不含糊,直接把鄭思思給撓了,還說:你們要是在不給錢,我就把廖強擡到你們家門口,你們自己養活去吧。”
我皺眉道:“她真的這麼做?”
“是啊,姜花可彪悍了。”
姜花雖然喜歡廖強,可是做不到爲了他犧牲自己,委曲求全的程度。
她整日家叉着腰對着鄭思思家門口罵:“鄭思思你這個臭不要臉的。憑啥廖強無緣無故的給你這麼多錢,現在出事兒了就不管了?老孃的丈夫給你拼死拼活的賺錢,結果因爲你這個賤人出事了,就和你們沒關係了?在給你一天的時間,不還錢我就把廖強和他老孃全都丟給你養活!你不信試試看!”
後來還是鄭樹生幫着女兒還上了錢。不然這場面也難看了。
“姜花拿着將近一千塊的賠償這才走了,加上伐木老闆給的賠償,現在手上有幾千塊,在村裡也算是富戶了。她說了明年開春就過來和你一樣擺攤子。”
陳建道:“她這麼鬧騰,廖強那邊沒說啥?”
“他敢說什麼?當初他不是真心的喜歡姜花,就是爲了找個過日子的,現在所有的事情都被戳穿了,也是因爲給鄭思思賺錢才成了這樣,就像是廖強的母親說的那樣,姜花能不離婚照顧着廖強,就已經是他們廖家祖上積德了。”
這一次大戰,姜花大獲全勝,而鄭思思的名聲也徹底搞臭了。
以前她就貪慕虛榮,想要嫁進城裡面的好人家,後來又因爲要的彩禮多,和廖強黃了,這些都不是事兒,議論幾天就完了。可是自己都結婚了,還和別的男人搞破鞋。管別人家的老公要錢,這就不能忍了。
“上次孫發財打了她,把她趕回了孃家,孫發財一直沒接回家,鄭樹生去找了幾次,可是被孫發財的爹媽不冷不熱的頂回來了。現在倆人兩地分居很久了,鬧得很難看,鄭樹生雖然是村長,可是這事兒畢竟是他女兒做得不對,孫發財和姜花兩邊又是隔壁村子的,他也管不着。因此只能把所有的怒火全都推給你了。”